╔═梅勒°冰凌═W╦R════════════╗   │ ╭╮╭╮ ╭↓╮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 ╭◆┴┴◆╮.╲╱ 书本网整理。 │   │ │︵  ︵│. ↓ 本作者来自互联网 │   │ ╰○--○╯. ↓ 版权归作者所有 │   ╚═════════════════════╝ ================= 书名:新笑傲之杨小聪 作者:淡墨的海 文案: 杨小聪是一个悲催的高三毕业生,发现自己唱KTV唱到穿了,穿了就算了,笑傲江湖也不错,可为嘛要穿成杨莲亭,穿成杨莲亭也就算了,为嘛要在教主情根深种令狐冲之后,才穿成杨莲亭! 这是一个穿越成杨莲亭,勾引到妖孽教主的故事 令狐冲,任盈盈是你的,教主是我的! 内容标签:武侠 灵魂转换 性别转换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杨小聪=杨莲亭,东方不败=东方白 ┃ 配角:令狐冲等人 ┃ 其它:新笑傲同人 ==================   ☆、初见教主   杨小聪醒来的时候,入目的是一双饱含思恋与痛苦的眸子。心似乎被什么东西触动了一下,生疼。   杨小聪闭眼,又睁开。大红的纱帐蒙在上空,似乎自己是在一张床上。   杨小聪再闭眼,这是神马状况,她不是在KTV么,怎么会在一张诡异的床上!!!   杨小聪又睁开眼睛,没变,还是满目朦胧的红色,她试着坐起来,却发现除了眼睛自己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这又是神马情况,杨小聪心里暗骂。   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杨小聪眼前,一个绝代芳华的女子侧躺在杨小聪旁边,光洁的玉臂轻抬,纤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杨小聪的脸廓,喃喃低语:“你和他怎么就那么像呢”   杨小聪现在感觉很奇异,被一个美女吃豆腐了。这货脸红了,然后望向那倾国倾城的女子,那双眸,是第一次睁眼见到吧,可眼中的思恋与痛苦完全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平静与,与一丝嘲弄?怎么会有嘲弄?   “可惜你终究不是他,你怎么可能比得上他,呵~~呵~~”女子似是癫狂的大笑起来,手臂一扬,六跟飞针随着红色的丝线飞回她的手中,“滚”。   话音一落,杨小聪就发现自己被踢下了床,然后,然后,自己终于能动了。慢慢的爬起来,准备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头刚抬,又见飞针,然后她悲催的发现自己又动不了了。   “怎么还不滚”女子把玩着手中的丝线,略带好奇的问道。没给杨小聪回答的机会,又道“需要本教主帮你么?”语气不阴不阳,却微微转冷。然后杨小聪就被一道气劲打出了门外,只觉口中一甜,喷出一口鲜血。   杨小聪现在悲愤欲死,她招谁惹谁了啊,好端端唱歌,唱到床上就算了。被美女吃豆腐也算了,可可可凭什么就要把她打到吐血啊。她一21世纪的大好女青年,遇见乞丐总给钱,怎么就那么悲催啊!还有这是哪里啊?神啊!看在我做过这么多善事的分上,救救我吧。然后这货华丽丽的晕菜了。   “来人”红衣女子将杨小聪打飞后,眼皮都没抬,只是专注于眼前的刺绣。四个侍女进来恭敬的站于两侧,“把人抬走,不要污了我的眼”指尖绣针飞扬,一个身着蓝衣,意气舞剑的少年跃然出现在绣布上,绝代的女子痴痴的望着,不再言语。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第一次写文啊,第一章就少点呗   ☆、初明身份   杨小聪是皱着眉头醒来的,嘴里苦涩的药味以及这古色古香的屋子提醒她这不是梦,微微坐起,细细打量着这房间。   七彩富贵炕屏,红漆镙钿八步床,人高的紫檀木雕花座的穿衣镜。这。。。。。好富贵,再看看床上,大红色的被褥、大红织金锦帐,杨小聪暗暗想着:这是到了那里?   沉思间,一个婢女手捧着一套衣衫进了房间来,见杨小聪醒了,似是松了一口气,低眉交代道:“杨总管,教主吩咐你换这套衣衫去桃园练剑。”   教主?杨总管?看来自己的职位不低呢,瞬间杨小聪给自己一个定位,貌似自己是在一个帮派中,具体的情况还待以后慢慢查了。杨小聪是有些怕了,她必须谨慎,上次的飞针与掌劲让她心有余悸,生怕一个不小心小命交代在这里。   杨小聪笑了一下,起身,说道:“我知道了。”然后她纠结了,不知道究竟是侍女帮她穿衣服呢,还是侍女放下衣服自己穿啊?前者是没问题,可后者。。。神啊,谁告诉她古代衣服是怎么绕的啊。   杨小聪淡定的下床,淡定的站在床边,白色的里衣松松垮垮的挂在她身上,继而淡定的看着那侍女。幸好那侍女识趣,看呆了一会后,就上前帮她穿衣。   杨小聪松了口气,张开双臂,方便侍女服侍。无聊之际,杨小聪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这一看傻眼了,自己~自己什么时候变平胸了啊,下意识的想摸摸,幸好还尚存一丝理智,生生的克制住了自己这个怪异的举动。   侍女熟练的把右边的衣衽合拢,边缘的系带和左边衣内的系带相系,然后再把左边的衣衽合拢,边缘系带和右侧腋下衣外侧的系带系牢。总之在杨小聪眼睛看花后,衣服穿好了。   杨小聪装作不在意的走到穿衣镜前,镜中的蓝衣少年很是俊秀,可是眼中的震惊与一闪而过的迷惘却破坏了意气飞扬的感觉。这,这不是自己的身体,自己这是灵魂转换了么,杨小聪真的很佩服自己,在得知这么一个惊人的消息后,竟没有昏过去,而是很淡定的跟侍女说:“走吧。”   一路庭院楼阁,杨小聪看的细致,路总要记熟,万一以后发生什么事也好跑路。   “杨总管,一会儿,你可千万别说惹教主生气的话了,不然不止你,连我们也会受到牵连的”路上那侍女叮嘱道。   “我知道了,谢谢你。”   “不知怎么的,我觉得杨总管你更和蔼可亲了呢,虽然你平时待我们也不错”那侍女见总管道谢很是惊奇,也不觉得那么拘谨了。   “那你觉得我以前怎样?”杨小聪不放过一丝打探消息的机会,不露痕迹的问了下去。   “总管你啊,自从被教主带回日月神教,不管在教主那里受了多大的气,都不会朝我们这些下人发火呢,对冬雪也是极好的”侍女冬雪略带感激的说着。   “是吗?”杨小聪淡笑1“我都不知道你们对我印象这么好呢”嘴上说着,心里却闹腾了起来,你妹的日月神教,不会穿去笑傲江湖了吧,那之前打到她吐血的女子,不就是东方不败了。杨小聪绝倒,自己的身份,呵呵杨总管你妹的杨莲亭啊。   杨小聪在各种伤不起中,来到了桃园,尽管内心巨浪翻腾,可仍被眼前景色乱了眼,迷了心。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章啊,第三章教主就出现了,读文的各位,多多指教啦   ☆、练剑   漫天粉红的桃花飞扬,一抹纤细的身影手持银白的宝剑在花海中穿梭,手臂轻扬,一片片剑花随风洒落。   景色唯美,人影绝美,不似人间。   杨小聪目不转睛的望着那飞舞的紫衣女子,这还是那初见时妖媚,喜怒无常的女子么?   冬雪则轻叹道:“可惜了教主身为男儿身,此时的教主怕是所有女子见了为之都要黯然失神吧。”   男儿身?杨小聪回过神来,不会吧这个教主是男的?   似是察觉到了动静,那女子身影回转,见到一个蓝衣少年站在园口,恍惚间,对他嫣然一笑:“令狐冲,接剑。”   杨小聪听到名字就知道这是笑傲江湖没错了,还没来得急多想,女子手中的见就已竖直飞到跟前,手下意识的想握紧剑柄,却在握住的瞬间,被急来的剑震退好多步,手腕也受不住冲力,咣当一声,剑掉落在地。   女子也从这一声中,从恍惚中清醒,恢复了孤傲的表情,朝杨小聪走过来。   “替代品终究是替代品,除了相貌,你连他一丝一毫都比不上,连他最习惯的剑都接不住。”淡淡的嘲讽,不知是对杨小聪,还是对自己。   杨小聪甩了甩震伤的手腕,抬头看着眼前的人儿。恩,很好,没喉结,我说嘛,教主肯定是女的。   东方不败见眼前酷似自己心上人的人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嘴角扬起一个轻佻的笑容:“我美吗?”   “美”杨小聪脱口而出。   “那你说为什么他不选我呢?我哪里比不上她?”东方敛起笑容,目光转向无边际的花海,迷蒙,似在询问那离她而去的人,尽管她知道,不会有答案。   杨小聪听着,蓦然想起在高中时,百变大咖秀节目中,何炅模仿的令狐冲回答过这个问题,当时的回答她还记得,因为你性别不明!她听到后还笑了好久。   当然这个回答她不会说出口,此时的东方不败完全没有初见时的霸气与阴狠,迷茫的眼神像一个小孩那样无助。   “你再看,小心你的眼珠,捡起剑。”不知何时,东方教主已手持银针冷冷的望着她。   好吧,杨小聪收回刚才说她无助像小孩的话,明明还是那个心狠手辣的教主。   杨小聪听话的捡起地上的剑,等待下一步指示。   东方轻撇眼前的人,终究不是他,连握剑都不会,“看着我的身法,这套华山剑法你必须熟练。”   身影飞扬,这招名为:“白云出岫。”接着东方不败连续使出有凤来仪、天绅倒悬、白虹贯日、苍松迎客、金雁横空、无边落木……   杨小聪表示除了看教主舞剑赏心悦目外,她一招也不会。让一个什么基础都没有的现代人,去学华山剑法,能会就出鬼了。   “明白了么?”教主冷声问道   杨小聪很诚实的摇头。   “一招都不会?”教主似笑非笑。   杨小聪很诚实的点头。然后她就看到无数飞针朝她飞来,悲催的发现自己又动不了了。   只看到教主面无表情的舞动双臂,然后自己就像木偶一样被她操纵着,浑身剧痛,却又无法反抗,只能忍着痛,感受着所谓的华山剑法,期待下一次不会这么悲催。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来咯,顺便问个问题,大家是希望小聪是武林高手保护教主呢,还是武功小白被教主保护呢?   ☆、去找他吧   杨小聪被折磨的精疲力尽外加浑身酸痛后,教主大人一句轻飘飘的:“滚。”悲催的她就被打发回了自己房间。   杨小聪躺在床上,满怀哀怨的捞起袖子,默默数着手臂上的针眼。数着数着就逐渐偏题了,啧啧,这皮肤比我之前还好诶,摸摸,怎么可以这么滑啊,这是男子的手么?   对哦,男子,自己穿成男子了,手下意识的摸到胸口,果然穿衣时没有眼花,是平的。其实杨小聪对莫名变成男生并没有多大的抵触,毕竟上辈子,她就想做一个男生啊,这样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想爱就爱,不再隐瞒自己的性取向。上辈子错过太多,这辈子就让她重新来过吧。   日月神教的夜晚很安静,杨小聪不觉想到秋声赋的句子,星月皎洁,明河在天,四无人声,声在树间。或许说的就是这样的夜晚吧。这样的氛围,真的很适合让人思考。   没猜错的话,自己应该是杨莲亭了,那个与令狐冲一模一样的最后被任我行杀死的悲催的男配。既然上天让我穿越,可不能就这么挂了。以目前的情形来看,杨莲亭应该才来黑木崖不久,东方教主还没让他掌权,也就是说任我行一干人等还没来黑木崖,自己暂时是没有生命危险的,自己,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应是讨好教主,让自己少受点皮肉之苦,杨小聪一想到自己满身的小针孔就心伤。你妹的教主大人,为嘛这么喜欢用针啊。   清晨,杨小聪睡得正熟,昨天晚上的“讨好教主A计划”还没成型,这货眼皮就撑不住的上下打架了。   冬雪推门进来,见还在床上的某只,无奈的叹了口气,杨总管真是太可怜了,教主的手段……冬雪打了一个寒噤,不敢再想下去。   “杨总管,起来洗漱吧,教主吩咐你去练剑了。”冬雪站在床边提醒道。   尽管很累,但杨小聪还是睡的很浅,大概是初来咋到的缘故吧。   “知道了,马上起”杨小聪闭着眼回答道,还真是累啊,不行,必须改变这种处境,每天被人拿针刺着练剑,还让不让人活了啊。   桃园,东方不败今天并没有穿之前的女装,而是一身月白长衫,整个人看起来干净利落,若是有他人在场,必定会赞一声:“好一个风流俊秀的少年郎。”   杨小聪不情不愿的来到桃园,尽管很惧怕眼前人的飞针,但仍是被这一番打扮惊住了。真是,无论教主什么扮相,都让人移不开视线啊。杨小聪暗暗鄙视自己,真是个没节操的家伙,每次都要被这个虐待自己的人恍了一下心神。   “我们开始吧”教主大人没说一句废话,刚见面就飞针招呼。   “等……”杨小聪还没说完就被飞针制住了,好吧,口不能言,身体不能控制的她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提剑,弯腰,后踢,你妹的居然还有劈叉,昨天怎么没这招,教主大人你耍我啊,哎哟,我的腰啊,腿要废了……杨小聪现在心里泪流满面啊。   一套华山剑法耍下来,教主手一挥,丝线牵动着绣针尽数飞回。   杨小聪恨恨的看着一脸风轻云淡的教主大人,心里哀嚎:她怎么就这么命苦啊。   “怎么,不服气啊”教主轻挑起杨小聪的下巴。   某人现在还没力气说话,只是看着眼前这个心狠手辣丧尽天良蛇蝎心肠没有丝毫同情心的人。   “恩?现在你的表情,还真有点像他,似乎你存在的价值又提高了呢?”东方细细打量着。   杨小聪喘过一口气,看着眼前的人:“我说,教主,如果你还放不下他,为何不找他说清楚呢?”   东方不败面色一凛,长袖一扫,杨小聪就被打的摔在地上,嘴角有一丝鲜血慢慢溢出。   “你算是什么东西,敢对我指手画脚,何况,你知道什么,我和他之间轮不到你来插手!”   杨小聪将口中的鲜血吞下,好涩:“对,我什么都不是,我也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误会不解释清楚,你和他将会会越走越远,到时候,无论你怎么折磨我,你都找不到一丝一毫他的影子了。”   东方不败走到杨小聪跟前,提脚,踩住,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再敢说一个字,我会杀了你,绝对。”   杨小聪心里暗暗发苦,这下玩大发了,骑虎难下,拼了:“如果两个人是真心相爱的话,那无论什么也阻挡不了你们在一起的步伐,教主,别再折磨自己了,你为他这个样子,他却什么都不知道,这样,公平吗?找他说清楚,爱就在一起,不爱就从此放下,这样不是最好的结果吗?”   东方冷笑了一下:“你还是教中第一个敢违逆我的人呢,你说,我该怎么处罚你呢。”淡淡的语调却透露着丝丝凉意。   杨小聪闭眼,死了死了,她难道就这么挂了?   杨小聪认命的抬起脖子,意思是要杀就快点吧,说不定穿回去了呢。可是等了半天没有动静,轻轻的抬了一下右眼皮,咦,没人?双眼全部睁开,漫天粉红的桃花,白衣人已不知何时离开了。   杨小聪暗暗松了一口气,她知道,她赌赢了。东方被迫离开令狐冲,绝对是一千一万个不甘心,况且,自己长得和令狐冲一模一样,她,舍不得杀。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我想了好久啊,不知大家觉得怎么样?   ☆、教主要下山   日月神教文成武德殿,东方不败身着红色教主服,头戴龙纹织锦缎质地的黑色头冠坐在教主宝座上,明明是这么瘦削的一个人,却拥有着睥睨天下的气势。   杨小聪还是那身蓝色侠衣站在教主大人身边,这货觉的还是这身衣服比较保险,穿的像令狐冲,教主大人舍不得下狠手。   一干教众已全部来齐,只听得:“东方教主,文成武德,千秋万载,一统江湖!”喊的那叫一个激情澎湃,热血翻涌。震的杨小聪耳朵发疼。   东方教主长袖一挥,教众全都安静下来。   “近日我得到消息,五岳剑派已经结盟合力来抵抗我圣教,本教主将会下山查探具体情况,在这期间,教中一切事物都由杨总管负责,童长老从旁协助。”东方不败缓缓宣布道,语气尽管轻缓却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味道。   杨小聪一开始在旁边听了心里直乐,教主大人,你丫的再装,明明下山去找令狐冲,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等听到下半句的时候,这货楞了,教主大人没这出啊,她哪里会管理教务啊,要是搞砸了,想到那飞针,杨小聪欲哭无泪。   半个时辰前,东方教主寝室。教主大人慵懒的侧躺在床上细细品味着周围的刺绣,杨小聪战战兢兢的站在床边,眼睛却不时的瞟向床上的女子,真是美啊,教主大人无论什么时候都美的惊心动魄啊!   “你怕我?”教主大人眼神转向杨小聪。   杨小聪下意识点点头,旋即似意识到什么又摇摇头,跟个拨浪鼓似得摇啊摇啊摇。   “那么你不怕我?”教主大人嘴角微翘,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手指轻抬,微微露出绣花针的针头。   杨小聪抖了抖,微不可查的向后退了一小步。这妖孽要干什么?打心理战么?   东方教主起身,猛的向前一探,杨小聪的脸几乎要和她撞上,抬头,四目相对,一个恍惚,杨小聪觉得自己似被教主看透了般,那深邃的眼神像一口古井,把自己深深的吸了进去。   “呵”教主冷笑,“不要害怕,我只是觉得你昨天的表现很好,想给你一个奖励,如此罢了。”教主大人将她那妖孽的脸蛋移开,下床,轻轻一句“跟我来”,就率先走了。   留在原地的杨小聪舒了口气,才惊觉自己的衣衫已湿透,脊背上一阵阵发凉,不敢有所耽搁,赶忙追了上去。   ……   夜晚,杨小聪躺在床上,思索着教主大人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她一个日月神教的小人物,上不能文,下不能武,对教主来说唯一的优点就是长得像令狐冲,具有观赏价值。但是让她管理教务,这个决定是不是太草率了啊。她一对日月神教不熟悉,二又没有威望,三没有人脉,这不是开玩笑么?难道想让日月神教毁于我手?   再想东方不败生性多疑,她不轻易相信任何人,极度缺乏安全感,最恨被人背叛。杨小聪脑门上的小灯泡突然一亮,原来如此。杨小聪笑了,正是因为自己什么都没有,她才会将掌教权暂时交给自己,无论是童百熊,还是向问天,抑或是其他长老,她都放心不下,怕别人像她对付任我行一样对付她。当然,顺便还可以考察一下自己的忠诚度,真是一石多鸟啊。   杨小聪想明白后,登时对教主大人佩服的五体投地,眼里全是崇拜的小星星,不愧是东方教主啊!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写的我卡死了,不过以后应该就会顺了,教主会在远方默默关注小聪滴,感情是从兴趣开始滴   ☆、内讧   教主走后的第一天,杨小聪睡了穿过来之后的第一次懒觉,不要练剑,没有针扎,真真是神仙过的日子啊,杨小聪幸福的内牛满面。   可惜啊幸福感没保持多久,麻烦事就来了。   杨小聪穿着怎么看怎么妖的总管服,懒懒散散的坐在主椅上,装模作样的喝了一口茶,好整以暇的望着眼前的紫衣教众,“你说,童长老和向右使打起来了?”   “是的。”紫衣人单膝跪地,“童长老和向右使为修改口令的问题争论不休,也不知是谁口气重了,两人就打了起来。”   杨小聪抚额,无语。你妹的教主在的时候这么乖,教主一走就打起来了哈,不是没事找事么!   杨小聪学着教主的样子,冷哼一声,慢声细语说到“走,带我去看看,长老和右使比试,这场面怎么能错过呢?”这货觉得教主大人的气场异常强大,学到个半分还怕在日月神教没的混?   紫衣教众一个哆嗦,想着果然是教主的亲信啊,连说话方式都差不多。   刚到文成武德殿,便听到童百熊浑厚粗壮的大嗓门:“向问天,你是不是跟外人勾结要叛教!”   “你,你,血口喷人。”向问天气急。   “|那你告诉我老熊,为什么不修改口令,现今五岳剑派有多少人掌握的口令你知道么?东方兄弟在的时候,我就提醒过他,要不是你从中阻挠,黑木崖早就固若金汤了。”童百熊一个直拳打向向问天。   向问天侧身一避,“口令是自建教以来,第一任教主亲创,怎可随意更改。”   “你,冥顽不灵。”   童百熊还想继续打到他服气,却听一声慢悠悠的语气:“在大殿动手,二位也太不把东方教主放在眼里了吧。”   见到来人,两人停手,可童百熊眼里还是有一丝轻视,不过是仗着东方兄弟宠爱的外人而已,想到自己屈居来人一下,便一阵恼火。   杨小聪嘴角一扬,划出一个类似教主大人的妖异笑容,童百熊的轻视她不是没看到,可那又怎样,现在名义上她是老大,得想一个办法,让两人都无话可说。“两位都是圣教的老人了,又谁都说服不了谁,我这边有一个法子,愿意一听否?”轻缓的语气,让人听不出深浅。   “好,你说,我相信东方兄弟的眼光,”还是童百熊率先开口,这倒让杨小聪高看了一眼,看来这童百熊对教主还是绝对的忠心呢。   “愿闻其详。”向问天也开口了。   “现在的圣教有青龙,白虎,朱雀,玄武,风雷,疾电,惊涛,业火,枯木,百草十个分堂,其中童长老为风雷堂长老,再加上右使向问天,一共十一个人,可组成一个长老议事会,所有决议由议事会投票表决可好。”杨小聪浅笑,人大制度压不死你们,看你们再狂,再打架。   见童百熊和向问天有些迟疑,杨小聪决定再加把火,“难道两位不满意么?莫不是两位信不过其他教众?”嘿,都说到这份上了,再不答应,教众可要离心了啊。   “好,我童百熊把大家都当成自家人,有什么不可答应的。”   一位都答应了,另一位自然无异议。   杨小聪回身准备离去,突然想到了什么,“哦对了,长老会通过的决议要给我过目哦,不适合的,我有权驳回,重新投票。”轻柔的语气却有强硬的味道,像不像你呢,教主大人。   ……   好不容易解决完今天的教务,杨小聪决定早点休息,好好犒劳下自己。刚走到房门口,却见冬雪拿着剑等着自己。   “冬雪,有事?”杨小聪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就好像教主大人拿着绣花针对着她阴测测的冷笑。   冬雪也苦着脸,“杨总管不要怪我啊,是教主的命令,他说,白天要处理教务,所以练剑由清晨改为晚上,并让奴婢监督,在她回来之前,你若是练不熟华山剑法的话…“冬雪颤了一下,没有说下去。   杨小聪无奈,拿了剑朝桃园走去,冬雪紧随其后。   “第一招白云出岫。”   杨小聪划了一个姿势,“错了”冬雪上前,手中一根桃枝。   抽手腕,“抬高”。   抽大腿,“伸直”   抽脊背,“挺直”   ……   杨小聪疼的龇牙咧嘴,她怎么不知道冬雪是个武林高手啊。   东方不败,我恨你,杨小聪哀嚎。   山下某客栈,教主大人听着面前紫衣人的汇报,看不清脸色,“长老议事会么?”低低的呢喃,童百熊与向问天不对盘不是一天两天了,她对此也颇为头疼,没想到就这么被他轻描淡写的解决了,看来自己无心养的小宠物,深藏不漏啊。   “传令下去,以后他要做什么事,尽力配合。”东方勾起一个妖异的笑容,她倒要看看,你究竟想干什么。   “是”   “对了,令狐冲有消息了么?”   ……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张过渡的,有点无聊吧,剧情需要啊,大家将就一下啦   ☆、兴趣   杨小聪承认,除了每天练剑时要被冬雪虐之外,她的小日子过的还是很滋润的。教务自有长老会处理,她只要象征性过目一下就好了,闲下来的杨小聪发现,自己竟然会有些想念教主大人在的日子,是受虐成性了么?   东方教主走后的第五天,实在是受不了呆在房间里和冬雪大眼瞪小眼的杨小聪决定开始探秘日月神教。其实说好听点是探秘,通俗的来说就是瞎逛。   趁着冬雪昏昏欲睡的时候,杨小聪蹑手蹑脚的走出了房间。如此避开冬雪,杨小聪也很无奈,每次她想去什么地方,冬雪都说没有教主的命令去不了,气的她牙痒痒。   顺着连廊随意的走动着,一个院子穿过一个院子,走到尽头,杨小聪竟然看到了一座阁楼,牌匾上写着气势遒劲的三个大字:藏书阁。   兴趣渐浓,抬步走进,还没到大门,便被两个紫衣人挡住了,“教主有令,进入藏书阁者,须持有黑木令,若是没有请回吧。”冰冷的语调,像是机器人。   杨小聪浅笑,“哟,胆子挺大么,知道我是谁么?”搞笑,现在日月神教她是老大好不好。   紫衣人岿然不动,“除非教主亲临。”   “我可是东方教主亲自任命管理教务的人呐,教主有说,这段时间我可暂代行使她的权利哦,呵呵,你说等教主回来,我跟他说,有两个教众不服从命令,你们的结局会怎样。”杨小聪这货对狐假虎威还是很在行的,   紫衣人相互对视一眼,眼中闪过迟疑,最后还是退开一步,“杨总管,请。”   ……   葱翠的竹林,东方教主倚在石椅上,独自品茗,指腹轻轻磨搓着瓷杯边缘,“有趣,进了藏书阁,不去学习武功秘籍,反而钻研诗词歌赋。”很少有人,对日月神教绝世武功不感兴趣呐,杨莲亭,看来我对你估计错误了,呵。   “青衣。”东方不败蓦然出声。   一个黑衣人,几个提纵,瞬息来到教主面前。   “查的事情怎么样了?”东方转眼变回严肃的表情。   “启禀教主,令狐冲已有消息,不过……”青衣顿住,想怎么措辞才能避免教主的怒火。   东方才不给他这个机会,冷声问道:“不过什么。”   青衣一个哆嗦,:“属下还查到,与令狐冲在一起的还有圣姑大小姐。”   东方不败嘴角扬起却没有温度,“呵呵,盈盈,我还真没想到呢,你们这么快就到一起了啊。”   “飞鸽传书,让杨莲亭速速下黑木崖。”令狐冲,我会给你一个惊喜的。 作者有话要说:  依旧是过渡章节,今天被叫去烙铁,手伤到了,所以有点少,不好意思啊,明天揭晓,杨小聪的额,穿越的福利   ☆、穿越的福利   自从发现藏书阁后,杨小聪一得闲就往里面跑,一呆就是一整天,搞得冬雪现在一见到他,就摆起哀怨的眼神,书哪有我好看!冬雪默默的吐槽道。   “杨总管又去藏书阁啊?”冬雪哀怨,今天又要一个人发呆了。   “是啊。”杨小聪无视之。   “书有那么好看么?难道总管是去练日月神教的武功秘籍?”冬雪似乎想到了最有可能的理由,两眼放光。   杨小聪抚额,她怎么就忘记了,冬雪是地地道道的武痴啊。“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杨小聪淡笑,武功秘籍,不好意思,她看不懂,谁知道丹田,任督,天泉是哪跟哪呀,万一练错了,爆体而亡怎么办。   藏书阁真正吸引她的,是许多已成为孤本的诗词曲赋。杨小聪在现代时,虽说是理科生,但她却对古文和诗词有着近乎偏执的热爱,所以让她见到这些孤本,就犹如鱼儿得了水,岂一个畅快了得而且经过这些日子的熏陶,杨小聪身上隐没的书卷气,也渐渐回来了。   夜晚桃园,淡淡的月光,静静的泄在大地上,照亮了缤纷的桃园,杨小聪持剑,在漫天粉红中舞动,突然兴致大起,“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   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人影伴着诗句不断飞舞,剑光闪闪,整套剑法竟是一气呵成。   杨小聪停下,只听“嚓嚓”声响,不知何时四围的桃枝已被切断,掉落在地。   冬雪在旁哑然,好半天才说:“总管啊,你吟诗就吟诗,用内力干什么,教主最爱的桃园被你毁成了这副德行,你自己负责交代吧。”   杨小聪听得冬雪的话才回过神来,这是怎么回事?内力我不会用啊,难道是诗句的问题?杨小聪本想再试一次,但碍于冬雪在场,只得作罢,她还不想被人看成异类。   “这次我练的不错吧。”杨小聪得瑟,刚才不知怎么回事,整个人都飘飘然,一回神才发现自己竟已将招式练完。   冬雪点头,赞许道:“一气呵成,丝毫不拖泥带水。”随即又讶异起来,“不对啊,明明昨天你还连姿势都做不标准,怎么一下子进步怎么多?”   杨小聪讪笑:“练剑靠的是心境。”   冬雪看着杨小聪那高兴样,忍不住打击道,“既然总管你华山剑法已完全习熟,那教主的命令也可以执行了。”   杨小聪警觉:“什么命令?我不是只要在黑木崖处理好教务,迎接她归来么?”   “教主下崖后,又有了新命令,让你尽快下崖与他汇合。”   不会吧,难道我的幸福生活就要结束了,杨小聪不觉想到教主大人那明晃晃的绣花针。   “对了,桃园被毁的事情,总管你要亲自和教主解释哦。”冬雪好心提醒道。   杨小聪苦着脸,她已经预见了无数的绣花针朝她飞了过来,明明身上的针孔才愈合了一点点的说。 作者有话要说:  马上小聪就要和教主汇合了哦,下一章,下崖的小聪会遇到什么呢?你猜你猜你猜猜   对了,大家一定要求日更么,表示没有存稿,鸭梨山大啊,每天绞尽脑汁的想啊想啊想。可不可以宽容一下啊?   ☆、路见不平   寿阳县,身着白色儒衫的杨小聪牵着马晃晃哟哟的走在大街上,整个人散发出一股淡淡的书卷气,与身后强健的马儿怎么看怎么不搭调。其实杨小聪也想穿侠客服,但又转念一想,她要是穿一身粗犷的衣服,活生生一令狐冲,要是被他的仇家追杀怎么办,就自己这三脚猫功夫,给人家塞牙缝吧。所以这货坚决强烈要求冬雪给她准备文弱小生型衣饰,当然为了以防万一,侠客服也在包裹里好好的躺着。   杨小聪慢悠悠的走到城门口,教主大人让她去华山找她,可让一个连中国地图都认不全的家伙,在古代找华山,存心让她迷路啊,所以这货压根就没想自己骑马去。   小小的城门口,却挤满了车夫,镖局摊子。看来古代的交通也很发达么。随意走到一个车夫面前,“小师傅,知道华山怎么去么?”杨小聪问道。   “当然,这大明朝的地,没几个是我不认识的。”那车夫见有客上门忙吹嘘道,“不过这个华山么,路是认得,就是这个价钱…你也知道这山高路远的,我这个行当也不容易……”。   杨小聪没让他再说下去,听了就嫌烦,认识路就好,“价钱不是问题,那上路吧。”作势准备上马车。   “好嘞。”车夫应了一声,却是没动,又说道:“这个,贵人,我们这都是小本生意,先给定金吧,一路上也好帮你照应一下。”   杨小聪听了,也是这个理,就准备先把定金给他,手伸到衣服了,一摸,傻了,她的钱呢?明明叫冬雪放钱袋里的呀!掏出钱袋一看,你妹的,是谁给她划了道口子啊,她的路费啊。   那车夫见杨小聪钱袋都是破的,原来是个穷光蛋,“走走,赶紧走,浪费我时间,没钱还来坐马车啊。”立马赶人,杨小聪见他那势利眼的样,鄙视之,可是是自己理亏在先,也不好多说什么。   杨小聪无奈,只能自己牵马出了城门,东风萧瑟,人影萧条,霎时间,杨小聪记起下崖是冬雪的话,“总管啊,东西要带齐哟,你一旦下崖,没有黑木令是回不来的。”头一次,杨小聪对教规产生了强烈的怨愤之感,教主大人你吃饱了撑着,凭啥不让她回家呀。   杨小聪还在自我沉思中呢,却被两个彪形大汉挡住了去路。   “哟,又来一头肥羊,大哥看来我们运气不错呢。”一个稍矮点的大汉朝旁边人说着。   杨小聪抬头,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前方还有一个人,身穿锦服,面若冠玉,看来也是一个富家子。   “小子,是要钱还是要命呢”大汉狰狞着脸,开口问道。   杨小聪暗叹,自己运气也太好了吧,一下山就遇到了强盗,想归想,嘴上还是没有犹豫,“当然是要命,大侠要多少钱,我都给。”   锦衣男子听了这话,鄙夷的看了杨小聪一眼,“大丈夫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你妹的,都要死了,还玉碎,瓦全呢,杨小聪吐槽。不对啊,他一个男人,怎么声音这么脆啊,娘娘腔哦,某聪想到了教主大人。   “懒得跟你们废话,把钱交出来,饶你们一条命。”强盗不耐烦了。   “好好,我给,我给,钱在这,你过来拿。”杨小聪作怕死状,“饶我一命就好了,钱尽管拿去,那位仁兄的,我也付了吧,大侠千万不要见血啊。”   那矮个子强盗走了过来,伸手抓住杨小聪的衣领,“奶奶的小白脸,钱呢?”   杨小聪见他面前空门大开,顺势从腰间抽出软剑,白云出岫,那大汉一个没防备,便被刺伤倒下了。没想到现在的强盗这么弱,那她是不是也算是个小高手了,杨小聪有些得瑟。   似是没想到形势会如此急转直下,那大哥愣了一会后,反手擒住那锦衣男子,“你别过来,过来我杀了他。”   杨小聪无语,没想到那锦衣人就话说的好听,这么不中用,一下子就被逮了。不过那个大哥也是白痴,拿一个压根就不认识的人来威胁她,搞笑。   “恩,你杀吧。”杨小聪站在原地淡定的看着他,“不过你要想好哦,说不定你杀了他,你兄弟也快流血而亡了。”将那倒地的强盗踢到大哥脚边。   “你!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走着瞧。”那大哥放开那娘娘腔,携着小弟飞也似的跑了。   “喂喂,兄弟咱打个商量呗。”杨小聪看着那个似乎还在呆滞中的娘娘腔,路费可全靠他了啊,一定一定一定不能让自己失望啊。 作者有话要说:  额,这章剧透一下吧,出现的锦衣人是后期很重要的一枚人物欧,不要嫌这章木有教主出现啦   ☆、不好意思各位   我想说,今天打工加班,整个人狠狠的累啊,等文的各位,真心不好意思,今天想早点睡,不过明天补偿,二更,好不? 作者有话要说:     ☆、雇佣   “飞贞。”锦衣人冷冷的开口。   “什么?”杨小聪挠头,这跟她问的有半毛钱关系么?   “我的名字,飞贞。”这是看在你救我的份上,告诉你的。   好吧,杨小聪觉得自己貌似跟不上面前这人的思维了,“飞贞兄,你这是要往何处去啊?”   飞贞又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似乎很吝惜自己的言词:“西岳。”   杨小聪看到他的视线后,很想朝他比中指,武功这么菜,还装酷,什么人嘛,要不是我没钱,才懒得搭理你。西岳,切,我还东……等等,西岳?西岳华山!不会这么巧吧,嘿嘿,很好。   “飞贞兄,一个人上路么?”杨小聪决定套近乎啊套近乎。   飞贞有些诧异的望着他,自己和他很熟么,一个人上路干他什么事啊。不用他回答,杨小聪已经看懂他的眼神了。   “不是,飞贞兄你想啊,你一个人手无缚鸡之力的,去华山这么远的地方,岂不是很危险,再说刚才那两个强盗你也看到了,他们肯定还会来找麻烦的。”杨小聪准备充分发挥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来说服眼前的长期饭票,“小弟我虽然不才,但好歹也有武艺防身,恰巧我俩这么有缘,你看雇我保护你怎么样?”   飞贞心思转了几转,不论面前这人有什么目的,但以目前自己的状况,带上他似乎对自己也有几分益处,“还未请教兄台名号。”   杨小聪一看有戏,忙作揖回答:“在下杨小聪。”   杨小聪?江湖上没听说过啊,看他使的是华山剑法,莫不是华山派的新晋弟子?算了,了解这么清楚干什么,不过是雇佣关系而已,飞贞思量了一会儿,“杨兄,看在你救我的份上,我可以雇佣你,但是有一个条件。”   杨小聪很惊奇,这个惜字如金的人,竟然说了这么长一段话,“好啊,你说什么条件?”   “你一路上不能透露我们的雇佣关系,而且在人前,你是我大哥,我是你体弱多病的弟弟,两人是去华山脚下求医的。”   角色扮演诶,对杨小聪来说这是小意思,“没问题,那飞贞兄,我的吃住你全包了啊。”   飞贞眼角不自觉的抽了一下,他怎么觉得这家伙完全是想蹭吃蹭喝啊。   ……   官道,炎炎烈日,杨小聪悲催的牵着马走在前头,愤愤的对悠哉在马背上的人说:“凭什么,那是我的马。”   马上的人似乎感觉不到烈日,清冷的声音:“大哥,我体弱多病。”   杨小聪悲愤,为嘛她不是弟弟,“小弟,大哥累了,休息一下可好?”   飞贞悠悠的看了一下头顶的烈日,又四顾一眼,没有绿荫,“大哥,这病拖不得。”   “飞贞兄,让我也上马吧,走路会累死人的。”杨小聪眨巴眨巴眼睛,虽然她眼睛很大,但一个大男人卖萌?着实让人别扭。   “我不介意去雇别人,大哥。”   杨小聪抬头,瞪着他,我忍!为了不受教主大人的绣花针,不就太阳么,反正这辈子是男的,晒黑也无所谓。   “大哥还有几点注意事项忘记和你说了。”飞贞无视杨小聪的杀人视线,缓缓说道:“第一,不许和我有肢体接触。”   “第二,我有洁癖,凡是我用的东西,你不要碰。”   “第三,以后不要用刚才恶心的表情看我。”   “以上若有违反,立刻终止雇佣关系,大哥,明白了吗?”   杨小聪现在想骂街了,你妹的,比教主大人还难伺候,什么怪癖。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还有一更,不过或许字数会有点少,大家将就啦   ☆、熟人?   树林,一辆马车在慢悠悠的行驶,驾车的人一身蓝色侠客服,赫然就是杨小聪,这货现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昨天,杨小聪在累到几近虚脱的时候,终于赶到了一个小镇,去客栈住宿时,却被告知只剩下一间房了,杨小聪犹豫的看着飞贞,只见他竟然弱弱的来了一句:“大哥,大夫说要静养。”在客栈掌柜的注视下,杨小聪不得已咬住下唇,心疼万分的说:“小弟,你好好休息,我在柴房睡,有事叫我。”内心一万只草泥马在奔腾,谁能想到那货是个腹黑的主啊,呜,教主大人有人欺负我。   如此兄弟情深的戏码,看得掌柜的连连赞叹,真是位好哥哥啊,怕自己打呼吵到弟弟,主动去柴房,这年头真感情不多咯。   腰酸背疼的起了个早,在杨小聪的强烈要求下,飞贞终于答应不让小聪步行了。   “那去雇马车吧?”杨小聪终于看到幸福的曙光了。   “马车,太慢了,再买匹马。”飞贞皱眉   “不行。”杨小聪抗议。   “为什么?”   “我不会骑。”杨小聪理直气壮。   飞贞怀疑的看着杨小聪,“武林人士不会骑马?”他开始后悔了,不该和这货一起上路的。   “买马车可以,把衣服换了。”飞贞妥协。   “为什么?”买马车跟她衣服有毛关系。   “奇怪!”飞贞冷冷的说了两个字,走了,有谁穿儒衫赶马车的,一看就惹人怀疑啊。   ……   树林深处,三个身影偷偷摸摸的躲在丛林里。   “老大,他们马上就要过来了,你可要替我们报仇啊。”一个人影愤愤的说。   马车渐渐驶来。   “就是他们伤了老三,敢伤我小弟,不想活了。”中间的人影说道,“放心,大哥不会让你们白白受伤的。”   “站住。”三人往大道中间一跳,其中一个人还手持一把三环弯刀。   杨小聪惊了一下,不会吧,她就这么吃香,又来?赶紧拉马停下。   看着眼前的三个人,两个认识,刚下山就抢她的人,没想到这么快就又生龙活虎了,看来还是下手太轻了啊。中间的手持三环弯刀的男子不认识,看起来长的还不错,怎么就混成山贼了。   只见那手持弯刀的男子上前一步,刚想说狠话,却又突然停下,诧异道“令狐兄弟,怎么是你?”   杨小聪错愕,又听他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仪琳师傅一直在找你呢?”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熬不住了,这章先到这里,额,剧透时间,下下章和教主见面啊见面。大家不要嫌飞贞烦哦,这个人物后期很重要滴!   ☆、田伯光   城中,客馆。杨小聪,飞贞,田伯光随意寻了一张桌子坐下。另外两个山贼呢,在树林里的时候,就被田伯光一顿好骂,“你们两个瞎眼了啦,连我田伯光的兄弟都敢抢,更重要的是,他还是我仪琳小师傅的……咳咳,总之,他不是你们可以动的,净给我惹麻烦,赶紧走。”外加一人一个爆栗,给打发走了。   三个人,三盏杯,一壶浊酒。   “令狐兄弟,是要回华山么?”田伯光问道。   杨小聪虽然对又被认为是令狐冲很无奈,但以目前的情况,自己只能装下去了,“田兄,你也要去华山?”   田伯光喝了一口酒,嘿嘿直笑,摸了摸头说道:“仪琳师傅也在华山呢,我是自然要去的啊,而且令狐兄弟,你不知道,小师傅啊可是日日念着你呢,她要是知道你去,一定会很高兴的。”   杨小聪呵呵笑,令狐冲,你怎么就这么会招蜂引蝶呢!一个教主大人还不够,任盈盈也就算了,现在又来一个!   “令狐兄弟,既然遇到了,那我们一起上路吧。”田伯光一脸期盼。   杨小聪低头,看我干什么,我又做不了主,眼睛偷瞄在一旁一直沉默的飞贞。   田伯光一拍脑袋,“还未请教兄台大名?”   飞贞“豁”的站起,大步走出酒馆,杨小聪见状赶忙追上,撂下一句:“田兄你慢慢喝,我待会再回。”留下的田伯光一脸迷茫,好吧,他还是先看看美女好了,不知道又有哪个美人和小师傅有点像呢?   “飞贞兄,等等。”杨小聪拉住往前走的长期饭票。   飞贞嫌弃的看了一眼,冷声道:“放手!”   杨小聪面色讪讪,放下手臂。   “雇佣关系解除。”飞贞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不和不诚信的人打交道。”这样的人信不得,万一在背后捅刀子,那自己还真够冤的。   “别,别啊,飞贞兄,我其实不是令狐冲,那是他认错人了。”杨小聪急忙辩解,他要是走了,自己一个人怎么去华山啊   飞贞又皱眉,“那你为何不与那采花贼说清楚?反而默认呢?”其实他也不怎么想独自去华山,毕竟这几日杨小聪照顾的还是很周到的。   杨小聪自己也不知怎么回事,当被田伯光错认是令狐冲时,她就是不想说出真实身份,想到教主大人被他伤成那个样子,整天还拿她出气,她就气闷的紧,她绝对不承认是想用令狐冲的干坏事,然后让他背黑锅,出口恶气。   “飞贞兄弟,我是真把你当朋友,你是我杨小聪这辈子第一个觉得可以深交的人,但是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难言之隐,请你谅解,这和是否诚信无关。”杨小聪没说错,她是觉得飞贞满好的,虽然怪癖有点多,但是却是个少有的可以让人信任的人。   飞贞深深的看了杨小聪一眼,似要确信他说的话有无水分,暂且信他一次吧,反正危险也不是他走了,就不会来。   田伯光在看完了酒馆里所有的美人后,那俩才回来,急忙跑到杨小聪身边抱怨道:“令狐兄弟,我还以为你又食言了呢?想把我甩掉,自己上路呢。”   “田兄,我跟你介绍,这是我弟弟,名唤:飞贞。”飞贞勉强点头示意。   田伯光很是爽快的拍拍飞贞的肩膀,“令狐兄弟的弟弟,也就是我的弟弟,我以后会罩着你的。”   杨小聪看到田伯光的手搭上飞贞肩膀的时候,就知道不妙了,这家伙的洁癖可是很恐怖的。   果然,飞贞黑着脸,仇视的看着田伯光,恶狠狠的说:“田兄,麻烦把手放下!”然后头也不回的走进了自己的客房。剩下,杨小聪和田伯光两人大眼瞪小眼。   入夜,一行黑衣人行走在屋檐上,最后在飞贞的房顶停下,揭开瓦片,发现目标人物已睡着,相互对视一眼,点头。   顺着揭开的小洞垂下一根莹白的丝线,一个黑衣人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倾倒,一滴墨绿的液体顺着丝线流淌,丝线的终端赫然是飞贞的嘴唇。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我也觉得进度太慢了,下章尽量加快。让教主出现。   其实这段我又写的很纠结,实在不知道人物该说什么话了   ☆、分离   杨小聪这一晚睡的很不踏实,总是被奇怪的声音吵醒,比如现在头顶上方的极其有规律的“踏踏踏踏踏踏踏踏踏踏”声。   杨小聪猛的坐起,屋顶有人。悄悄起身,拿起软剑,飞贞在隔壁,这群人很可能是冲着他来的,哎,自己好歹也吃他的用他的这么长时间了,去看看吧。   试着推了下门,虚掩着,竟然没锁?杨小聪暗叹这飞贞也忒奇葩了,睡觉都不插上门栓的。   “谁?”飞贞一下子睁眼,冷声道,却又马上闭上了嘴,因为一滴墨绿的液体已到脸上方,即将没入口中。   杨小聪被吓了一跳,月光从屋顶缺口洒进,看清了飞贞瞪大的眼睛,也看清了那下落的液滴。   飞贞惊住,忘了动作,就在液体碰到嘴唇的那一霎那,软剑直刺,墨绿液体顺着剑导到了地上,传来一阵“咝咝”声响。   飞贞缓了口气,却又看到屋顶瓦片尽碎,一个黑衣人从天而降,手中锋利的剑直直向下,正对心脏位置,杨小聪见不妙,顺手将床上的人一拉,软剑迎上。   飞贞倒在地上,杨小聪使出尚不熟练的华山剑法迎敌,可才过了几招就支撑不住了,黑衣人剑法凌厉,杨小聪躲避不过,手臂上便多了一条血痕,你妹的,怎么这么疼啊。又一个侧身,堪堪避过一剑,却无法防备顺次的连招,难道今天要交代在这里?   绝望之际,一把扣着三个环的金色弯刀抵住了黑衣人的剑,是田伯光。   “令狐兄弟没事吧。”田伯光缠住黑衣人,黑衣人见对方来了来了帮手,突然发出一声怪异的声响,杨小聪暗道不妙,果然瞬间又有四个黑衣人从屋檐跳下。   “什么一个还不够,又来四个?”田伯光现在也想骂娘了,一个应付起来都够呛,四个可怎么办啊。   “令狐兄弟,现在怎么办?”田伯光问道,令狐冲一向主意多,只能靠他了。   杨小聪也急,她武功这么菜,能有什么办法。突然倒地的飞贞丢给了她两颗药丸,示意他和田伯光吃下,没有犹豫,一口吞下,拼了。   “田兄接着。”田伯光刚接到药丸吞下,飞贞动了,从怀里不知道掏出了什么,洒出,白色的粉末弥漫整个房间,“走!”一手拉着一个飞快逃出客栈,貌似这货完全忘记了自己的洁癖。   奔跑了好久,确认安全后,三人才停下。   “小弟,那些是什么人?”杨小聪问道。   “追杀我的人。”飞贞的声音有些低沉。   “什么?追杀?”田伯光大声嚷嚷开来,“飞贞兄弟你是惹到谁了啊,人家这么大手笔。   “你们就不要管了,赶紧走吧,总之今天很谢谢你们。”飞贞不想多说什么,甩给杨小聪一个钱袋“这是佣金”。   杨小聪看他这样就知道肯定会有内幕,“那怎么行,我可是很负责认的保镖,一定到安全把你送到江南的。”   “对,没错,江湖人讲的就是义气,我也会罩着你的。”田伯光也出声了。   杨小聪觉得其实田伯光人还不错,就是好色了点。   飞贞眼眸闪了闪,“和我一路,会很危险的,而且我不会武功会拖累你们的。”   “嘿嘿,没事,刚才不也是你救了我们么,对了,你洒的是什么啊,怎么人都没有追上来。”田伯光好奇了。   飞贞笑了,解释说:“那是软骨散,药效十二个时辰。”   “软骨散?”那可是好东西啊,要是自己有那玩意儿,以后采花还不是手到擒来,田伯光坏笑,“小兄弟,你还有么?”   飞贞诚实的说手头上的用完了,要用只能以后配了,并对田伯光要这东西表示疑惑。   田伯光一点也不害臊,“有了它,可以帮更多的妇女排忧解难啊。”   杨小聪在旁听了发笑,笑啊笑的就不对劲了,身上怎么这么痒啊,左挠,右挠,上挠,下挠,怎么还越来越痒啊?   飞贞看到他这个样子,当下不好意思道:“杨兄,为了以防万一,我在房门上洒了点痒痒粉……“   杨小聪:“……”难怪半夜不锁门,原来有这手!   “有解药么?”   飞贞略带歉意的表情,“出门比较慌,忘拿了。”又随即说道:“这只是实验版,药效只有两个时辰的。”   你妹的,有种你试试看啊。杨小聪心里狂咆哮,为嘛受伤的总是我。   三个人边跑边聊,比起之前熟稔多了。   “不好,有人?”田伯光内力比另外两个人强,听到了急速赶来的脚步身,手从背上拔下弯刀。   杨小聪也正准备抽软剑战斗,却被飞贞阻止了,“这次是自己人。”   又两个人出现了,漆黑的夜,雪白的衫。   “公子,跟我们回去吧。”一个中年人说道。   “钟叔,你们还是找到我了,早知道就不用软骨散了。”飞贞有些懊丧。   “公子,你别任性了,回去吧,之前你被人追杀,夫人思之成疾,已经卧床不起了。”中年人沉痛的劝慰道。   飞贞愕然,看着杨小聪和田伯光,“二位兄弟,看来我们真的要分开了,本来还想去华山参加武林大会的,只怕没机会了,不过,很高兴,认识了你们两个朋友。”   田伯光很洒脱,“小兄弟,既然你没有危险了,那我们以后再见了啊。”   杨小聪也有些失落,她发誓绝大部分是因为要离开朋友了,只有一小部分是因为饭票没了。   似乎察觉到了杨小聪在想什么,飞贞很大方的说,“杨兄,那佣金够你上华山了,以后不要因为没钱就随便勾搭陌生人啊。”   杨小聪无语,什么叫勾搭啊,那叫急中生智,不过心里还是很感动的,从衣兜里掏啊掏,掏出了一个小袋子,交到飞贞手里,“本来想到了华山再给你的,现在看来不可能了,等我走了再打开哦,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这样,但这个东西对你还是很有用的。”   飞贞有点听不懂他的话,但还是接过了礼物。   月光微冷,两路人马,一路向东,一路向西。   ……   华山脚下,某青楼,东方不败倚在榻上,看着眼前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人,“喔?刺杀失败?五个刺客杀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失败?”   那人抖的更厉害了,“教,教,教主,他有软骨散,我们。我们都中了招,还有两个高手在他身侧保护他。”   “哼,我只要结果。”东方不败阴沉着脸的看着眼前的人,“明白了吗?”   “属,属下明白。”颤抖更加颤抖。   “明白?明白就自己去领罚吧?”教主看都不再看他一眼,“滚。”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我估计错误,她们要明天才见面啊   剧透,见面会有惊喜(吓)滴   ☆、倾心   告别了飞贞之后,杨小聪与田伯光两人一路游山玩水,悠哉悠哉的来到华山脚下,完全忘记了教主大人说的尽快赶到。   “令狐兄弟,你就不要打哑谜了,告诉我吧,给了飞贞兄弟什么礼物。”田伯光这几天来天天缠着杨小聪问这个问题。   杨小聪侧身躲避山路上恒生错节的树枝,笑道:“你告诉我当日是怎么发现有刺客的,我就告诉你。”   “真的要说吗?”田伯光现在很纠结,哀求的望着杨小聪。   杨小聪无视,点头。   “那好吧。”田伯光咬着牙齿,他豁出去了,就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那天晚上,你也知道我喝多了嘛,喝多了半夜就小解啊,谁知道急急忙忙去了茅房,里面居然有人!那我就只好在外面等嘛,反正怎么都是等,我就仰望星空啊,谁又知道星星没看到,看到好些个黑衣人在房顶上啊。”   “噗。”杨小聪笑喷了,原来自己的命是这么奇葩的被救回来的。   田伯光倾诉完了自己的糗事,又死缠着说:“那你送给飞贞兄弟的到底是什么啊,顺便给我一份送给仪琳师傅呗?”   礼物啊,杨小聪沉思,不知道她知不知道怎么用啊?   ……   此时,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上,飞贞略有好奇的拿出小袋子,会是什么礼物呢?   纤细的指尖轻动,解开扣绳,一个奇怪的东西出现在眼前。   肉色的皮质物,半个手掌大小,中间还有一块突起。   飞贞观察了好久,最后拿起它往脖子上一贴,满脸的震惊,他怎么会?   ……   田伯光看着杨小聪不回答,还想继续问,却突然被前方传来的内力的余劲震的后退了一步,好强的内力!   收起嬉皮笑脸的神情,对着杨小聪说:“令狐兄弟,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好吧,这货就是个好奇的主。杨小聪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他,好奇心会杀死猫的!   不等拒绝,田伯光已经拖着她走了,无奈的抬头,想让前方的某人放手,不曾想,却看到了令她满满心疼的一幕,似乎从这一刻起,东方教主就住进了她的心里。   锋利的剑刺穿了她的身体,眼角带泪,晶莹。杨小聪知道她不是为痛而流。   倔强的嘴角扬起,面向着前方刺剑的人,“令狐冲,如果你面前的是任盈盈,你还会下手么?”   面前的蓝衣男子神色复杂的望着她,喃喃道:“不一样的,你和她不一样。”   “呵呵,不一样吗?”东方不败顶着已没入她左肩剑,向前,整把剑贯穿左肩,原来自己所做的一切不过换来一句“不一样”,不一样而已啊。   “令狐冲,你我,恩断义绝。”东方运起掌力拍出,血红的剑离开身体,“从此江湖再相见,就是陌路!”。   杨小聪第一次见到如此决绝而又脆弱的教主大人,真的很让人心疼,这还是那个在日月神教高高在上,令人仰慕的她吗?   看到教主倒地,杨小聪再没忍住,上前扶起,“教主,对不起。”是我来晚了,真的,很对不起。   东方不败借力强撑这站起,看向拿着剑不知所措的令狐冲,脸上满是凄绝的嘲讽,“都说我负天下人,天下人何曾善待过我,现在连你也一样。”   倚在杨小聪身上,用尽最后一丝气力,“现在,抱我走。”   “好。”杨小聪低低的应了一声,其实还有我不会负你,教主大人。   抱住心身俱伤的教主大人,她,好轻。令狐冲,你怎么可以,伤她!   “站住,你这个魔教妖人,打伤我的弟子,就想走吗?”杨小聪才发现原来令狐冲身后还站了一帮人,刚才讲话的应该就是伪君子岳不群了,呸,长的倒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田伯光这时候也回神了,惊叫道:“怎么会有两个令狐兄弟?”   “魔教妖人?你怎么不问问令狐冲,他旁边的女子是谁?”杨小聪看着怀中晕厥过去的教主大人,心底第一次起了怒意。   岳不群转向令狐冲。   令狐冲有些结巴,“师傅,她,她,不是妖人,她是可以为弟子舍命的人。”那教主呢?是你什么人?   “哼,你也听到了,这位姑娘是良家女子。”岳不群举剑朝向杨小聪。   杨小聪嘲讽的看着面前的众人,勾起一个鬼魅的笑容,“对,她不是妖人,却是日月神教中人,不信,你问问你的好徒弟啊。”   “冲儿!”   令狐冲艰难的点头,“师傅,你听我……”   “你这个孽畜,怎可把魔教妖人带在身边?”岳不群气到了,这次是生生被他的大弟子打了脸。   “杀了她,我们还是师徒,不然,你就不再是华山派弟子。”   “不要,师傅……”   ……   杨小聪冷冷的站在一边看着他们狗咬狗,真是一群不知所谓的正道人士。   将怀中似醒非醒的教主大人抱紧,轻声道:“我们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我脑子里幻想了很久的画面终于写上了!铺了这么久的垫,终于回到正题了。   下章,杨小聪和教主能顺利下山吗?   ☆、突围   田伯光承认,他凌乱了,这是神马情况!出现了两个令狐兄弟,一个一来就上前抱住了魔教教主东方不败,另一个为了魔教圣姑和自己的师傅纠缠不清!他来这里是为了参加武林大会的啊,顺便瞻仰一下传说中的辟邪剑谱,再顺便偷看一下他的仪琳师傅,可是现实怎么跟他想像的差这么多!   虽然现实很不如意,但田伯光还是很讲义气的,不论跟他一起的令狐兄弟是真是假,在看到杨小聪被华山弟子包围后,他毅然决然的站在了杨小聪这边,十几天的游山玩水可不是白瞎的。   岳不群暂时把令狐冲的事情放在了一边,决定集中精力斩杀东方不败,一旦成功,那武林盟主的位子还不是他的?   杨小聪望着团团围住的人,只能放手一搏了!   “田兄,帮我照顾她。”将怀中的教主大人交给田伯光。   那肩口刺目的红,晃花了杨小聪的双眼,模糊一片。教主大人,我保证,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抽出软剑,指着面带杀意的众人,“挡我者,死!”   身影翻飞,“鼎湖当日弃人间,破敌收京下玉关。恸哭六军俱缟素,冲冠一怒为红颜……”   杨小聪在赌,自从桃园发现了吟诗舞剑的威力,她下山后,也尝试了许多次,可是这东西跟段誉的北冥神功一样,时灵时不灵,但是这次,她知道她赌对了。   剑影轮转,剑气纷飞,岳不群等人只能运起内力护住全身,半分也不得靠近东方不败。   “蜡炬迎来在战场,啼妆满面残红印。”杨小聪领着田伯光,朝着薄弱的一面杀开了一条血路,她知道以她的武功对上岳不群纯粹是找死,只有让他们摸不清套路,自己和教主大人才有一线生机。   破开包围,杨小聪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球,朝身后一仍,只听“砰”一声,华山弟子全被一阵烟雾包围。   烟雾散尽,哪里还有杨小聪的身影,岳不群气急,“华山弟子听令,立即封锁各个道口,全力搜寻东方不败。”到嘴的鸭子飞了,真是岂有此理!   逃出众人视线后,杨小聪赶紧从田伯光手中接过教主大人,她可没忘那货是有名的采花大盗。这次还多亏了飞贞,要不是自己从她那里要来了一些防身用的小玩意儿,这次就玩完了。   “小兄弟,我们往哪里跑?”田伯光虽然舍不得美人,但也知道现在不是采花的时候,更何况朋友妻,不可欺,在这货眼里杨小聪和东方不败早是一对了。   “我姓杨。”杨小聪背起教主,“田兄,我们分开跑吧。”   田伯光有些不乐意了,“你们都重伤了,分开跑,怎么保护你们?”   杨小聪无奈,“一起目标太大,现在岳不群肯定下令搜山,分成两路可以迷惑视线。”这田伯光是不长脑子么?   “那好,杨兄,有缘再见,多多保重。”田伯光看准一条岔路走了。   杨小聪背着教主在树林间穿梭,突然身上的人儿发出一声闷哼,杨小聪心中一紧,赶紧把人放下,才发现教主左肩流血不止。怎么办?   教主现在还昏迷着,稳下心神,杨小聪脑中飞快的闪过有哪些草药可以止血,这里是山上,草药应该可以采到。   侧柏叶,白茅根,杨小聪一边回想,一边寻找,教主大人暂时被她藏在了一个树洞中,杨小聪现在很庆幸,她在藏书阁混了那么多日子。   幸好这些草药不难辨认,杨小聪找到了药,放在嘴里嚼碎。好苦。往回走。   树洞,东方教主迷蒙的睁眼,恍惚中看到一个蓝衣人走来,浅笑,轻轻的唤了一声:“令狐冲,你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有些情节与电视里不一样啊,剧情需要嘛   ☆、上药   杨小聪用软剑把长袍划破,扯下一大块布片,将嚼碎的药草包裹住,匆匆往回赶,教主大人可还流着血呢。   急急忙忙来到树洞,只听一声轻柔的话语:“令狐冲,你来了。”杨小聪心蓦然一痛,原来你还是在意着他,教主大人,你还真是嘴硬心软啊,明明,说好陌路的……   杨小聪以为教主醒了,赶紧走到她身边,帮她上药,走近才发现,教主大人又沉沉睡了过去,那刚才……杨小聪苦笑。   撇开心中别扭的想法,杨小聪告诉自己,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帮教主上药。可是,怎么办,教主大人的伤口在肩上,上药的话,要脱衣服诶。脱教主的衣服想想是挺美的,可是,要是教主醒过来发现自己衣服被动过,绣花针还不是不要命的飞过来啊,杨小聪想想都全身颤抖。   衡量再三,杨小聪终于决定…还是不冒这个险了,这世她是个男人,还是一个教主不喜欢的男人,教主大人最会做的事情就是毁尸灭迹了。于是,这货拿起软剑,在东方不败的伤口处轻轻划了一下,揭开碎布,不惊倒吸了一口气,整个肩头都被鲜血染红了,还有暗红色的液体从伤口处不断涌出,令狐冲,我,真的,想杀了你!   将嚼碎的草药缓缓的铺在伤口上,也许是疼的缘故,教主轻哼了一声,杨小聪动作更加轻柔了。又用剑一划,从身上撕下一块布条,将伤口包裹住,这才轻轻的松了口气。   杨小聪打量着眼前的教主大人,眉头微蹙,嘴唇紧抿着,难道是想到了不好的事情了么?将手轻轻附上她的眉,抚平,果然,这样好看多了。不知不觉,杨小聪迷蒙了,脸慢慢的贴近,鼻尖萦绕着清香,就一次,就这一次吧,杨小聪闭眼。   倏忽,杨小聪觉得脖子一紧,睁眼,却发现东方教主正用凌冽的眸子看着她,完好的右手紧紧卡着她的脖子,“你在干什么?”声音透露着丝丝冷意。   不会吧,杨小聪想哭了,怎么在这个时候醒啊!“咳,咳,教主你受伤了,山间露重,我怕你受风寒。”背后凉汗浸出。   “以后再不许穿这身衣服!听懂了吗?”教主大人忍痛命令道。   “是,属下遵命。”脖子卡着,杨小聪说的很困难。   手劲微松,杨小聪喘了口气,要我穿的是你,不要我穿的也是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奇怪啊,真是教主心,海底针。   杨小聪还在怨念中,却见教主抬起右手,伸出中指与食指,就要点往左肩,没曾想还没下手,便又吐出了一口血。   “你怎么样?没事吧。”杨小聪急急问道。   东方教主撇了他一眼,“点我的肩井穴。”   “哦,好。”杨小聪应了,可是她哪里知道肩井穴在哪呀,举着手不知道往哪里点。   东方不败深吸了一口气,“肩旁一寸!”   一寸?一寸等于三点三厘米,杨小聪大约估计好位子,点。   “啊。”蹙眉,东方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人,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错了,还有用内力!”   杨小聪被她看了心里发虚,算了,在试一次吧,嘴里轻念:“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手往旁微偏,再点。   偷偷看了一眼教主大人,恩,没表情,应该对了吧。不对啊,怎么又睡过去了,睡穴不在那个地方吧。   好吧,杨小聪承认,应付醒着的教主大人,实在是压力山大啊!还是睡着的教主大人更惹人疼一点。   天色已晚,寒风吹袭,杨小聪看着单薄的教主大人,衣服还被她划了一个洞,叹气。认命的把衣服脱下,盖在教主大人身上,裹紧。   其实她就是一个找虐的,还被虐的心甘情愿!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穴位我不懂,大概写写的,不要当真啊   ☆、再见令狐冲   晨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面上,星星点点。细长的睫毛扑闪,倏忽睁开,一双亮若星辰的眼眸,丝毫没有受伤的疲惫。试着坐起,盖在身上的衣服掉落,东方不败嘴角抽搐的看着肩膀上露出的大洞,还有极其不规则的布条,冷冷吐出一句:“白痴。”   看着身上极不雅观的衣服,东方只能将原来的外衣脱去,换上掉在地上的蓝色侠客服,这样伤势至少能遮掩一下。   拨开树洞口的杂草,阳光倾泻进来,东方眯了眯眼睛,看见一身白色里衣的杨小聪怀中捧着一大摞黄黄的果子急匆匆的跑过来,看见教主醒了,杨小聪亮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教主,饿了吗?”   东方不败被这个笑容晃花了眼,曾几何时,他也是这么对着自己笑的,那么,灿烂。   回过神来,面前已经多了一个水灵灵的果子,“已经洗过了,保证安全,教主放心吃吧。”杨小聪选择性忽略昨晚教主大人对她的种种作为,没办法,谁让自己还要跟着她混呢。   面无表情的接过果子,咬了一口,味道还不错,“我们现在还在华山?”   杨小聪点头,“山口要道都是华山弟子,我们出不去。”   “出不去?你也真够无能的”教主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区区华山,也能困住我,走吧。”   我,无能!杨小聪嘴角抽抽,好吧,教主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她无条件服从行了吧。   看着捂肩走在前面的教主大人,杨小聪纠结,要不要上去扶呢?好几次都伸出手了,却被教主回头冷冷一看,又讪讪的缩回去了。杨小聪啊杨小聪,你可真没骨气,暗自吐槽。   突然,前面的教主大人停住,杨小聪一愣,往前看去,那个不是跟自己长成一样的令狐冲么?那他旁边的女子就是任盈盈咯。不着痕迹的往前,与教主大人并排。   眼光不着意的看了一眼教主,果然,教主大人面色冰冷,死盯着人家紧牵的手啊。   呵,令狐冲,你就这么对我,东方冷笑,传音给身后的人,“待会,搂住我。”   前方的两人也楞了,似乎没想到会再次碰面。   “令狐大侠,不会是为了美人,判出师门了吧。”杨小聪对令狐冲没好感,一上来讲话就带刺,自然的走到教主身边搂住。   令狐冲没理会杨小聪,只是深深的望着东方不败,“东方教主,别来无恙。”   杨小聪皱眉,上前一步,想挡住令狐冲的视线,却被教主拉住,冷冷的出声:“不比令狐大侠,美人身侧,温柔乡中。”   杨小聪承认,她听了是有一瞬间的舒畅,你丫的令狐冲,现在教主也不待见你了吧。   任盈盈见气氛有点儿奇怪,拉了下令狐冲说道:“冲哥,我们快走吧,你师父追上来就不妙了。”   冲哥!东方不败眼神一凝,叫的这么亲热,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令狐冲点头,杨小聪暗笑,果然也被岳不群追杀吧,随即又黯然,令狐冲可以为了任盈盈而罔顾岳不群的命令,但对教主,为了华山,为了所谓的正道,他却可以把剑插入教主大人的怀中,这样,好不公平!   东方没有动,任由他两走来,侧身之际,忽然拔高声音:“盈盈,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   任盈盈牵着令狐冲的手,“东方叔叔,我知道。”但我必须要去。   杨小聪也在令狐冲经过之际,在他耳边轻轻说道:“知道教主之前为什么对你另眼相看么,因为你的脸,现在我回来了,你,没机会了。”然后恶作剧般的拔高声音:“令狐冲,但愿,你不要后悔。”总有一天,我会叫你后悔的。 作者有话要说:  教主的戏份是不是多了呢?以后会更多滴,霍霍   看,教主大人如何淡忘令狐冲吧   ☆、群玉苑   华山派后院,宁中则红着眼眶望着华山掌门岳不群,“师兄,你真的要将冲儿赶出华山派?他是我们从小带大的啊。”   岳不群还在气头上,“那个孽徒,为了一个魔教妖女,将我这个师傅置于何地,又将华山派置于何地!”若华山派被他所累,自己还怎么去争夺五岳掌门呢?   “师妹,待会儿当着天下群雄的面,我会宣布令狐冲是华山弃徒,以后他的一切都与华山派无关。”岳不群想着自己的计划,不能因为一个弟子而毁于一旦。   宁中则见掌门师兄心意已决,只得顺着他,心里却对令狐冲充满了担心,她看着长大的孩子,才刺伤魔教教主,却被逐出师门,一个人怎么承受来自魔教的报复。蓦然,脑海又浮现当日,站在东方不败身边跟冲儿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那充满恨意决绝的眼神,心头一颤。   话分两头,那边华山派广迎天下群雄,这边杨小聪却觉得很冷,明明还是大白天的说。旁边的教主大人在令狐冲走后,突然笑了,笑声越来越盛,却冰冷感觉不到温度。   杨小聪被她笑的心里发毛,轻轻的将环在教主大人身上的手收回,虽然很舍不得,但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还是低调点,不过搂着教主大人的感觉真的很不错啊!   “刚才,你的表现很好。”东方笑够了,瞥了一眼偷偷缩手的某人。   是么?杨小聪有些受宠若惊了,她还以为教主大人会用绣花针瞄准她的手咧。   东方没有理会表情丰富的杨小聪,继续淡淡说道:“以后再遇到令狐冲,照刚才表现。”令狐冲,我很想看看,你到底有多不在乎我。   走到山口,果然有几个华山弟子守着,东方不败冷笑,想走上前去,却被杨小聪拦住,“教主,你的伤……”望向她受伤的肩膀,游离不定。   教主戏谑的看了她一眼,“这几个人,影响不到我的伤。”什么时候开始,胆子变大了啊。   绣花针飞快射出,几个华山弟子还没见到来人是谁,就直直的倒了下去。   杨小聪面色复杂的看着教主大人挥动手臂,话是这么说,但牵动伤口总是会痛啊。   杨小聪跟着教主大人下山如入无人之境,很快便出了山,来到了山下的小镇。不得不说,教主大人很强大。   杨小聪穿着华山弟子的衣服问着走在前方的教主大人:“我们接下来去哪里?回黑木崖?”这货身上的衣服是从倒在地上的正宗华山弟子的身上扒下来的,废物利用嘛,不然一身白色里衣出现在大街上,会被错认成小田田的。   东方不败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杨小聪,受伤的人可以马不停蹄的赶路么,实在是懒的跟他废话啊,“群玉苑!”教主大人绝不承认她是在迁怒。   杨小聪在东方教主的注视下默默的低下了头,得,当她什么都没问过吧,反正你去哪我去哪。   群玉苑是华山脚下最具盛名的青楼楚馆,据说武林中武功最高的东方不败在日月神教,而花魁界的东方不败就在这群玉苑。不为人知的是,这群玉苑的幕后老板就是那神教教主,近几年日月神教一直靠着青楼来打探消息。   白天的青楼是不接客的,整条花街都很冷寂,所以无人察觉杨小聪和教主藏入了大名鼎鼎的群玉苑。这段时间,教主大人准备在这里养伤,等伤好后,再回黑木崖。   群玉苑花魁房间,东方教主重新包扎好伤口,换上衣服,慵懒的躺在红纱帐床上。杨小聪站在床侧,群玉苑的老妈妈跪在床前。   “东方教主,文成武德,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杨小聪嘴角抽抽,果然到哪里都有这一套啊。   东方不败闭着眼睛,亲启朱唇:“本教主近期会在这里住下,华山那群人,你看着应付吧,总之,不要打扰到我。”   老妈妈跪着,欲言又止。   “怎么?办不到啊?”东方慢慢睁开眼睛,声音转冷。   那老妈妈吓了一跳,赶紧说道:“不是,教主,华山的人可以应对,但是,天下第一花魁入住群玉苑,这消息瞒也瞒不住啊,若是被有心人查到,恐怕……”   “瞒?谁让你们瞒啦,本座只是不希望被打扰而已。”勾起一个鬼魅的笑容。   “那教主的意思是……”老妈妈眼中划过了然。   东方不败背过身去,“本座累了,妈妈你看着办吧。”   “是,教主”老妈妈恭敬的回话,然后看着杨小聪笑的一脸诡异。   杨小聪惊吓的看着她,好像又有什么事等着自己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关于字数问题,我只能说尽量了啊,晚上时间真的很紧,亲们不要介意啦   ☆、竞价   夜晚,在良人家都关业休息的时候,有一条街才刚刚开始热闹。各色的灯笼挂起,照的整条街道亮堂堂的,每个楼门口都有一群莺莺燕燕在招揽着顾客,好不热闹。   一个白衣男子,手持骨扇,腰系玉笛,在群玉苑门口站定。一席出尘的气质与此处的烟花气格格不入。   群玉苑的迎客姑娘见来客了,忙走上去拉过白衣男子,娇声道:“公子,第一次来吧,奴家还是头一回见到带着面具来这儿的人呢。莫不是家里有只母老虎,想来这儿找找乐子?”   原来这干净出尘的少年,面上竟带了一个银色假面,挡住了大半个脸,只有鼻翼以下露出。   男子被一群莺莺燕燕围着,推推搡搡,身上被搭上了无数只手。   “来嘛,公子。”   “公子,选奴家吧,奴家是小翠”   “公子,还是奴家陪你喝酒吧。”   “公子,你的面具好奇特哦。”   ……   鼻尖充斥着刺鼻的脂粉味,男子微微皱眉,诽腹道:这都是什么味啊,呜,还是教主大人身上的味道好闻。没错,此人正是随教主入住群玉苑的杨小聪。   把身上乱七八糟的手扒拉下来,杨小聪整整衣冠,进入了群玉苑,这次他可是有任务的啊。   群玉苑不愧是青楼中的翘楚,大堂装饰的富丽堂皇,杨小聪环顾四周,一对对有情人你追我赶,打情骂俏,摇摇头,还真是纸醉金迷啊。   不一会儿,老妈妈率着众姐妹来了,见着杨小聪忙谄媚道:“哟,这是哪家的贵公子啊,第一次来吧?”   杨小聪顺着老妈妈的话,点头,呵呵笑。   老妈妈见着,又道:“公子,你今天来这可算是来对了,我这的姑娘啊,个个是顶好的,你看,这小红,娇小可人。小绿,魅力动人。小黄,珠圆玉润。小橙,体带幽香……公子,你想要哪个服侍啊?”   杨小聪傻眼了。老妈妈,不带这样的,你叫我演的没这出啊,这怎么选啊,要是被教主大人知道,岂不是永远都没机会了。   “咳。”杨小聪正了正神色,傲慢的抬头,“你别用这种庸脂俗粉来糊弄本公子,我可是知道,今天天下第一花魁可是会挑选一位入幕之宾的。”   “原来公子今天是为我们东方姑娘而来的。”老妈妈笑道,“不过公子要做好准备哦,东方姑娘可不是那么好见的。”   杨小聪点头,从怀里拿出一叠银票塞给老妈妈。心里却在哀嚎,这算是什么事呀,把你给我钱再塞给你,做戏有必要这么全套么?   老妈妈笑的越发的欢了,忙招来一个侍女,“紫儿,快带这位公子去雅座。”   跟着侍女左拐右拐,终于来到了所谓的雅座,嘴角抽啊抽,好一张雅座八仙桌。看了一眼周围,都是长形镂空红木桌,为嘛我的就是八仙桌?   杨小聪气愤的看着侍女,咬牙切齿,“雅座?恩?”   谁知那叫紫儿的侍女,没理会将要炸毛的某人,只是轻轻的在杨小聪耳边说:“杨总管,这是教主的意思。”谁叫你做任务还来这么晚,雅座满了,不好意思哦。   杨小聪瞬间焉了,好吧,教主大人,我不得不从。无奈的在八仙桌坐下,这么独特的桌子,在一排雅座中显得很鹤立鸡群。一个丰神俊秀的少年郎,虽然看不到全脸,但看那气质应该是不会差的,这么一个人,坐在突兀的位置,显然会遭人嫉恨啊。   这不?邻座的青衣侠客就不淡定了,“这年头,怎么什么人都可以来群玉苑了,坐一个八仙桌,不嫌丢人,东方姑娘也是你可以肖想的。”   杨小聪不理,酌酒观舞。咱现在装的是文人骚客,不能和小人一般见识。   青衣人旁边的朋友看着默不作声的杨小聪,以为他自卑了,再看看八仙桌上只有一壶赠送的酒,而自己这边却是美酒佳肴,劝道:“人杰,不要和穷鬼一般见识,这种人也就偶尔来一次过过瘾,难道他还能跟我们抢花魁不成?”   那罗人杰听听也是,自己怎么能和这种人比,简直自降身价,“小子,这次算你好运,看在爷爷即将抱得美人归的份上,不跟你一般计较。”   杨小聪听了,暗笑,真是怪人天天有,今天特别多。   等到时辰差不多了,老妈妈走到台前,说道:“天下第一花魁重新入主群玉苑,今儿个就重新立下规矩,要想成为东方姑娘的入幕之宾,每个人都有机会,无论是文人,侠客,还是商贾,都有机会。今天,我们的方式是价高者得。今天胜出的客官,可以连续见东方姑娘七天。七天后,比试的是文采,同样也可以拥有七天与东方姑娘耳鬓厮磨。最后比试的是武功,规矩一样。”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一片哗然,有个好事者大胆的提出:“若是一个人连续胜了三场呢?”   老妈妈神色不变,似早有对策,“若真有那样的人,我想东方姑娘也会倾心的,可以连续成为入幕之宾一个月。”   下座的人,各有各的心思,但都有一股志在必得的决心,尤其是那罗人杰,眼神中的欲望不加掩饰。   “好,话不多说,现在开始竞价,起价是一千两。”老妈妈见底下的人都耐不住了,开始吧。   “一千五百两。”罗人杰率先叫道。   “两千两。”又有人叫价,青城派一行人狠狠的瞪了他一下。   “三千两。”   ……   价钱一路攀升,杨小聪很淡定的在喝酒,很快就到了一万两,这在这种小镇可算是大数字了。   “一万五千两。”罗人杰恶狠狠的叫道,“谁敢跟我争,我可是青城派的大弟子。”青城派在小镇也算是地头蛇了。   果然底下人没了声响,罗人杰洋洋得意,哼,一帮杂碎,凭什么和我争。   “还有人要加价么?”老妈妈喊道。   底下无人应声,罗人杰已经喜色连连,花魁是我的了。   “那今晚的入幕之……”   “五万两。”杨小聪开口了。   “什么,五万两”底下人震惊了,这少年是什么人,疯了么,五万两,怕是五岳剑派加起来都没这么多啊。   罗人杰楞了,随即怨毒的看着杨小聪,到嘴的鸭子被眼前的人抢走了,想到自己刚才说的话,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小丑被人戏耍了半天。   “五万两?你有那么多银子么?”罗人杰站起来,他不服,眼前的穷鬼这么可能有五万两。   杨小聪淡笑,“你管我又没有,只要老妈妈相信我有就行咯。”   走到罗人杰旁边,嘲讽道:“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今天是我去一亲芳泽哦。”   “你!”罗人杰拍案而起,作势便要打。   谁知眨眼间周围便站了十多个大汉,老妈妈走下台,“谁想在群玉苑闹事,忘了规矩了么。”   罗人杰悻悻罢手,群玉苑背景太大,不是他惹得起的。   “你等着,我不会善罢甘休的,今天的耻辱,我会百倍还给你,走。”青城派的人撂下狠话,愤愤离去。   “随时恭候大驾。”杨小聪打开骨扇,摇啊摇啊摇。   任务完成,杨小聪朝老妈妈眨眨眼睛,老妈妈点头,暗中竖起大拇指。   时间回到今天上午,杨小聪被笑的一脸诡异的老妈妈从教主房里拉到另一个房间,丢给她一个包袱,让她立刻换上,就是那身白衣,骨扇,玉笛,加面具了。   杨小聪摸着脸上的冰凉假面,“这是要干什么?”   “教主要接客,你要成为她的入幕之宾。”   “什么?教主还受了伤,要是被发现怎么办?”杨小聪惊讶道。   老妈妈一脸鄙视的看着她,“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成为总管的,花魁回来,必然会走漏风声,要是花魁不接客,才会更引人怀疑。”   “教主的意思是,所有人不得打扰她,所以如果你失败了,让别人……嘿嘿,教主的手段,我相信你也尝过吧。”   一阵凉风吹过,杨小聪抖了抖,好冷。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这章字数够了吧,又写的我好纠结。   好吧,其实我真的不怎么会写反派角色啊   ☆、两个人   “莲弟弟,来给姐姐沏茶。”一个婀娜多姿的女子向杨小聪招手道   “好嘞。”杨小聪屁颠颠的跑过去,麻利的沏好茶奉上。   “小莲,我要洗澡帮我烧水。”隔壁房里又传来娇滴滴的呼声。   “来了。”杨小聪没歇上一口,又跑到柴房劈柴烧水。   这厢忙的正起劲呢,老妈妈过来了,“这边干什么呢?快到前面去招呼客人,忙都忙不过来了。”   “妈妈,这边烧着水呢,月蝉姐姐等的急。”   老妈妈挥了一挥帕子,一阵劣质香粉扑来,“烧水叫丫鬟来,前面可不等人,要是损失了银子记在你头上。”   杨小聪听了,满脸黑线,不带这样的,已经欠了五万两了,还来!这要还到什么时候啊。想到这个,杨小聪就悲愤欲死,明明是你们要我出手的,现在还算在我头上,赤果果的卸磨杀驴啊。   昨天晚上,完成任务的杨小聪倍儿高兴,准备去看看教主大人,谁知半路被老妈妈拦下了。   “杨总管,先把五万两给我再去向教主请功也不迟啊”老妈妈笑呵呵的往路中间一站。   “什么?那不是演戏么?五万两关我什么事?”杨小聪怎么觉得自己好像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演戏?”老妈妈正了正脸色,“总管,任务是任务,管你怎么完成,但你用五万两买下花魁姑娘的七天总是事实吧。群玉苑是小本生意,杨总管这么鼎鼎大名的人物,应该不会赖账吧。”   鼎鼎大名?鼎你妹!杨小聪呵呵笑,“老妈妈,我可是按你的话办事啊,大家都是自家人,这钱……”   “总管啊,咱一码归一码,你说要不是我的主意,东方教主能不被打扰么?要是惹怒了教主,还有好日子过么?”老妈妈循循善诱,“你看我帮了你这么大忙,那点小钱不算过分吧。”   拜托,那本来就是你的事,现在硬赖在我头上,这算是什么事啊?五万两是小钱么!你小给我看看。怎么办,又不能找教主评理,吵到她,一定绣花针伺候。   杨小聪无奈,“那个,妈妈,我初来乍到的,也没钱啊。”   “没事!你在这帮忙抵债就好了。”老妈妈回答的倒是异常的爽快。   “这样啊,好,好吧。”杨小聪越来越觉得自己被坑了。   老妈妈笑眯眯的走了,风中传来愉快的声音,“小莲莲,龟公月钱是一个月二两。”   一个月二两,杨小聪心算,一年就是二十四两,也就是说自己要在群玉苑干两千零八十三年,才会还请。天哪,杀了我吧。   于是,以上就造成了杨小聪现在悲催的生活。   夜凉如水,群玉苑也之有教主住的院子是清净的了。一轮新月清冷的挂在天上,杨小聪坐在庭院,听着不远处传来的若有若无的丝竹声,客人喧闹声,一时间陷入了迷惘。   说实话,杨小聪来到这个世界,只是想活着而已,怎么活都无所谓。武功菜鸟也好,当总管也好,遇刺杀也好,负债累累也好,她都不在乎,她对这个世界可以说没有一点儿归属感,一直是看客般的存在吧。毕竟这只是一个小说故事啊,有时候她也会想,当笑傲江湖的故事发展到结局的时候,她会不会就回去了。可是现在,怎么办,她的心变了,当教主受伤凄绝的倒在她身上的时候,她就已经放不开了。   杨小聪低低的笑了一声,转头望向那点着朦胧烛火的屋子。透过窗子,一抹纤细的人影倚在床边,眉头紧锁,绣花针舞动,不知在那绸缎上绣着什么。   杨小聪蓦然想起在教主房中看到的那蓝衣少年,又是,在想他么?   为什么,他伤你那么深,你却始终放不下呢?如果可以,我真的,真的想给你带来快乐。   杨小聪起身,看向前院,又该忙起来了。   清冷的夜里,传来一阵叹息。   房中的东方教主突然放下手中的刺品,看向窗外,映入眼帘的只有一个清瘦的背影,很快消失不见。是,他么?   眉头又皱起,望着手中的绣品。下床,拿剑,挥舞,刺绣一片片洒落在地。   肩头有渗出血来,直直的看着满地的碎片,嘴角勾起,从此以后,东方不败再也没有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文章又瘦了,肥文等有充足的时间再写吧   ☆、吻   杨小聪最近日子过得很忙碌,也很顺心,顺心的让她感到有点奇怪,奇怪的来源当然是正在养伤的教主大人。当初在黑木崖,教主那是一天把她折磨个千百遍啊千百遍,但现在去见她的时候,教主表情都是淡淡的,也不朝她看,更没有威胁让她换令狐冲的衣服,连她不离手的刺绣都看不到了,伴随她的只有每天飞出飞进的信鸽。养伤的时候,教主就一直伏在书桌前,将写好的信绑在鸽子腿上,没有停歇。   杨小聪应该觉得自己应该可以舒一口气了,现在的教主大人再也不提令狐冲了,是不是表示着她放下了,可是杨小聪总觉得她忽略了什么,这种感觉很不舒服。   今天,群玉苑难得休假,杨小聪也终于可以早些回房休息了。伸了一个懒腰,杨小聪躺在床上,美滋滋的从枕头下拿出珍藏的书本,翻阅起来。   突然,门开了,风吹进来,帷帐轻动。   杨小聪抬头,却见教主大人手拿着酒杯,边喝边摇摇晃晃的进来房间,见到杨小聪,蓦地的眼前一亮,举着杯子说:“令狐冲,陪我喝酒。”   杨小聪哭笑不得,受伤的人怎么可以喝酒。不过教主这样子,杨小聪内心苦涩,又把我当成他了么。果然,你把他藏在了心里,深深的。所以这几日才不看她,怕想起他,所以才醉心教务,让自己忙碌……这样的教主大人太压抑了,“好,我陪你喝。”,   将教主扶到桌边,提壶,斟酒,两人你一杯我一杯,不亦乐乎。   “令狐冲,你还记得么,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可是英雄救美呢,呃,你还教会了我令狐喝酒法……”教主大人醉眼朦胧,喃喃回想着往事。   杨小聪侧着头,看着与平时截然不同的教主,低低的笑了:“记得,怎么会忘记呢。”其实教主也是一个令人心疼的女子呢。   “令狐冲,我有什么不如她,为什么你不要我了,为什么……”流泪的质问,杨小聪不知该如何回答,思索间,却感到自己的唇被一片柔软覆盖,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只留下那带着清香的余味,脸上凉凉的,是教主的泪么?   杨小聪不知作何反应,总之她不想推开,这样的感觉让她心动。默默感受着那冰凉的唇瓣,突然传来一阵刺痛,舌尖一添,淡淡的腥味,杨小聪有点无语。   只见教主大人推开被咬伤的小聪,殷红的唇微张,低低的呢喃道:“令狐冲,我们恩,恩,恩断义绝。”然后就倒在杨小聪身上不省人事了。   杨小聪错愕的看着自己身上的教主大人,这算是被压么?叹了一口气,起身,将教主大人抱到床上,帮她掖好被角,出去了。   门口,服侍教主的婢女站着,杨小聪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她噤声,低声示意她:“教主在我这睡下了,你不要打扰她,先回去吧,我在院子里坐会儿。”   庭院深深,杨小聪坐在石凳上,心里乱乱的,舌尖下意识的舔着受伤的唇片,脑子里无数次回放教主伏身亲吻的画面,那柔软的触感与清香,醉,不愿醒。   怎么办,明明知道你喜欢的是另一个人,可是我还是情不自禁的爱上了你。教主大人,亲都亲了,你要对我负责啊。如果令狐冲不能给你幸福,那么就让我帮你忘记他吧。   凉风吹过,杨小聪摸了摸被吻的唇瓣,嘴角划过一个弧度。有点凉了呢,起身,回屋。   烛火摇晃,东方教主安静的睡在床上,靠近,浅浅的呼吸声,杨小聪坐在床边,目不转睛的望着。真想,一辈子就这么看着你。   不知何时,烛火燃尽,杨小聪趴在床边,沉沉睡去。   清晨,东方不败从宿醉中醒来,真是,头疼欲裂啊。下意识抽手,按摩太阳穴,却发现,咦?拉不动,怎么回事,教主侧头,满脸黑线,杨小聪那货竟然死拽着她的手腕睡着了,怎么掰都掰不开。   东方教主一直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既然掰不开,那么……只见教主大人变魔术般的从腰间捻出绣花针,神乎其技的在杨小聪手上插了几下,然后,一记飞腿,杨小聪就这样被踹到了地上。   “啊。”杨小聪从睡梦中醒来,迷糊的睁眼。教主大人背靠在床上,皱眉,冷冷的出声:“我怎么会在这里?”   搞毛啊,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你自己要喝酒么,我陪酒就算了,被强吻也算了,床给你睡觉我也不计较了,但是这大清早你踹我算怎么回事啊?   “教主忘记了啊?你昨天找属下喝酒啊,属下看你醉了,就让你睡下了啊。”好吧,人在屋檐下,我忍!   东方挑眉,“哦?那手呢?你拽了一晚上。”   杨小聪语结,怎么办,昨天晚上情不自禁啊,谁知道什么时候握上的啊。算了,反正教主喝醉了,昨天的事应该也不记得了吧,“呵呵,这个,教主,其实是昨晚你醉了之后,硬是拉着我的手,不让我走的,那我就只能在旁边睡下了,至于为什么会反过来,我也不清楚诶。”   “是吗?”教主大人疑惑了,自己会抓他的手?难道自己又……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杨小聪如捣蒜般点点头,那样子要多实诚就有多实诚。   东方暗暗叹了口气,除了面皮其他还真是不像啊,不过,这样似乎也不错。   杨小聪舒了口气,这样算是过关了么?滴溜溜的眼睛不时的瞟向教主大人的唇,殷红,魅惑。   “你嘴巴怎么了?”教主大人看杨小聪眼神有点不太对劲,望过去,发现她唇上有一层薄薄的痂。   咳,杨小聪被空气呛着了,刚才在回想那个吻呢,这会儿到问上了,该怎么回啊?总不能说被你强吻,还被你咬了吧。她怕这么说了,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不对,应该是会见不到今天的日落。   “昨天喝醉了,不小心磕在床边了。”   “是吗?”教主狐疑,那伤口不像是被磕的啊,倒像是被,被咬,咬?“呵。”喝酒喝到自己咬自己嘴唇,还真够丢脸了,难怪不说实话。   要是杨小聪知道教主这么想自己,她就是拼死也要把真相说出来了,她的形象啊,就这么在教主大人心目中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小聪终于下定决心追教主了,更的我揪心死了,呼。   ☆、出门   明白自己心意后的杨小聪决定上街逛逛,买些小东西,可是教主大人不是一般的女人诶,她会喜欢什么呢?   处于思考中的杨小聪完全没有发现,通向大门的路上,站着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哦不,应该说是面上扑粉,风韵犹存的老妈妈。   走近,杨小聪不自觉打了一个喷嚏,浓郁的脂粉味呛的她难受。回过神来,杨小聪猛然想起,昨天的休假貌似用完了,那今天怎么出门?   杨小聪掩饰住心里的慌乱,在老妈妈面前站定。   ……   一番唇枪舌剑,几经周折,杨小聪终于被允许出门,但前提是,月钱减半,一个月负责劈柴烧水,各位姐妹需要他的时候,随叫随到,更重要的一条,当东方姑娘发脾气的时候,他要当替死鬼!   签完了这惨无人道的条约,杨小聪想哭了,为了教主大人,她亏大发了。努力维持着严肃的表情,杨小聪像个烈士一样朝大门走去。出门时,还不忘从怀里掏出面具,戴上。   茶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带着银色面具的公子自酌自饮,看似漫不经心,却耳听六路。   “你听说了吗?岳掌门要召开武林大会了。”   “早知道了,还有一个月呢?各路人马都朝华山赶了。”   “嘿嘿,你不知道,听说这次岳不群是下了老本了,要把辟邪剑谱拿出来让各路英雄观瞻呢。”   “不愧是君子剑啊,就这份气度,常人就不及呀!”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君子剑也有家丑啊。”   “哦?”   “哼,华山派大弟子令狐冲勾结魔教妖女,意欲对五岳剑派不利呢?”   “那不成魔教也要夺取辟邪剑谱?”   “也不知那剑谱是真是假,华山派真这么大方?”   “谁知道呢?反正看看也不亏嘛,要是真的就赚了。”   ……   杨小聪听了半天,无语了,没有一句是自己想听的。没办法,杨小聪叹了口气,只能采取终极手段了。   “小二。”杨小聪招手。   “来嘞,这位客官要来点什么,本店的招牌菜有……。”小二麻利的说起了菜名。   杨小聪嘴角抽抽,古代的小二都这么敬业么?   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子,鼓鼓的,“砰。”一声摔在了桌子上。   小二眼前一亮,直直的看着袋子。   “告诉我,这里什么地方是女人最爱去的。”杨小聪勾起一个笑容。   小二露出一个我很了解的表情,“客官,要说女人最爱去的啊,就是那古韵轩了,各种吸引人的东西,里面都有哦。“   这个小二很热情,连路都给杨小聪指了。   “客官,既然你问完了,那……”眼神示意着钱袋。   “恩。”杨小聪点头,表示很满意,然后拿起桌上的钱袋,华丽丽的走了。   剩下小二眼巴巴的看着袋子,在风中石化。   杨小聪心情不错的朝古韵轩走去,顺便将钱袋中的石子倒在路边,哎,古代人真是既纯良又好骗啊。   得瑟的杨小聪丝毫没有发现,在她出茶馆的时候,身后就多出了四条尾巴。   古韵轩,果然店如其名,整幢建筑都透露着典雅的气息。走进,店面很整洁,左边是胭脂水粉,右边是金石玉镯。杨小聪环顾了一遍,摇摇头,俗气,教主大人肯定不会喜欢的。   走到柜台,掌柜的正拿着一个圆片望着什么。   “掌柜,店里还有什么比较特别的东西么?”杨小聪问道,咦?他手里拿的是起放大镜作用的吧。   掌柜的放下圆片,看着客人,“怎么?没有入眼的?”   杨小聪点点头,“我想要最特别的。”   掌柜的捋了捋胡子,“最特别的啊?对于一个人来说,最特别的自然是自己想的。”   “自己想的?”杨小聪疑惑。   掌柜的点头,“本店可以专为客人打造,只要客人有图纸。”   杨小聪眼前一亮,既然这样,那么最特别,最有意义的……呵呵,就这么办。   “多谢提醒,过两日我会送图纸来的。”杨小聪觉得这店的老板不简单。   掌柜呵呵笑,“客人,慢走。”又低下头看圆片去了。   解决了心事的杨小聪心情不是一般的好啊,在大街上左逛逛,右荡荡,一点儿也没发觉自己偏离了主道。   人越来越稀少,杨小聪也渐渐感觉不对劲了,可惜已经晚了。   就听见一声,“上!”,杨小聪回头,看到四个青衣人拿剑冲了上来。   下意识的抽出软剑,回击。   “是你!”杨小聪看到一个熟人,赫然是那日跟她抢花魁的罗人杰。   “怎么?没想到吧。”罗人杰露出一个张狂的笑容,“让你跟我抢!”手中剑飞快的刺去,眼里满满都是怨毒,花魁本来是他的。   杨小聪侧身勉强挡住,一个人还可以应付,可人家有四个,想到杨小聪和花魁相处了七天,罗人杰就嫉妒的发疯,那人应该是自己的,却被眼前的人破坏了。出手招招致命,杨小聪很快不敌。   “你凭什么拥有她,杂种!敢跟我抢人,试试后果啊。”   坏了,怎么办?自己打不过啊,又一剑刺来,杨小聪左臂划出一道血口,“嘶。”好疼,拼了。   杨小聪举剑,“千山鸟……”还没说完,凌厉的剑气袭来。   “千,千你个头啊,纳命来。”   怎么回事?关键时刻失灵!杨小聪哭了,不带这样的。瞪着眼睛,瞳孔里锋利的剑闪着寒光,刺向胸口,难道就这么结束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卖个关子,小聪怎么脱险呢?   ☆、挨揍   千钧一发之际,冰凉的剑被挑开,罗人杰重心不稳,斜冲了几步,停下,恼怒的看着坏他好事的人,“人豪,你干什么?”   余人豪后怕道:“师兄,你疯了!马上要武林大会了,爹强烈警告我们不要给他惹事啊。”   罗人杰面色一阴,不甘道:“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就这么放过他?”   杨小聪躲过一劫,吓出一身冷汗,差一点点,就不在了。   青城四兽本就不是善人,余人豪救杨小聪只是不想在武林大会这个档口,为青城派惹上麻烦,听了罗人杰的怨愤,接口道:“师兄,虽然不能闹出人命,但这小子坏你好事,我们可以给他点教训,让他长长记性。”   罗人杰虽有不甘,但还是顾全大局,只得恶狠狠道:“那给我狠狠的打。”   杨小聪无力的躺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那帮家伙收起佩剑,抡起棍子就往自己身上招呼。   “让你和我抢!”一棍子抽在腿上。   “哼,知道后果了吧。”腹部中了一腿。   “离东方姑娘远点,她不是你能触碰的。”嘴巴狠狠受了一拳,鲜血流出。   “别让我再看见你,下次就不会这么好说话了。”   杨小聪紧咬着下唇,内心充满了屈辱。果然自己还是太弱了,在这里,随便的小人物都可以把自己打的满地爪牙。   不可以。我,要变强!只有强大才可以保护自己,保护自己爱的人。今天的屈辱,我杨小聪发誓,必百倍还之。   杨小聪被打的遍体鳞伤,衣服已破烂不堪,自己已经没有力气了。迷蒙中,杨小聪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脂粉味,这货晕过去前一秒想的竟然是,你妹的,为毛救我的是群玉苑的老鸨妈妈啊。   杨小聪一路昏昏沉沉,只感觉自己貌似被人抬走了。不知过了多久,略带冰凉的手指拂过脸颊,停留在打肿的唇边,良久。   “是谁干的?”这声音好熟悉。   “好像是青城派的。”不知哪个人出的声。   “青城派,敢动我的人!有胆量啊。”听出来了,这声音是教主大人,杨小聪脸上出现可疑的红晕。   东方不败看着地上半死不活的杨小聪,伤我的下属,那些个名门正派着实欺人太甚!   重伤的杨小聪显然误解了教主大人的意思,听到“我的人”后,幸福的晕了过去。   老妈妈看着惨不忍睹的某人,“教主,明天就是七天之期了,入幕之宾怎么应付?”   东方教主眼波一转,“哦?”正好,也该杀杀正道人士的锐气了,青城派,怪就怪你撞到枪口上吧。   “给他上药,明天还是让他上场。”   ……   夜晚,群玉苑,灯火笙歌。玉面公子杨小聪又坐在了那张八仙桌上 ,还别说,日月神教的药膏还真是好用,涂抹了一遍,全身清凉,痛意消退了很多,连嘴角的淤肿都淡去看不太出来了。   “哼,这次的入幕之宾一定是我。”一阵声音从门口传来。   杨小聪眸色渐冷,带着刺骨的凉意望向门口,呵,罗人杰。   明显罗人杰也发现了他,不屑的嗤笑:“有人嫌命长啊,怎么着,还没长记性啊。”   轻轻转动手中的瓷杯,“这年头,是条狗,就乱吠。”   “你!”罗人杰作势就要打来,杨小聪不闪不避,风轻云淡的看着送过来的拳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罗人杰停住了,显然想起的群玉苑的规矩,“真晦气!”   突然,罗人杰身后的一个老头出声了:“罗公子,此人粗蛮无理。怎可与他一般见识。待会儿比试时,看他出丑岂不更妙。”   哦?原来找帮手了。   杨小聪露出一抹笑意,讽刺至极。   待贵宾都落座后,老妈妈出来了,花枝招展的朝台下的人抛了个媚眼,“各位官人,今个儿比试有些变动,有比试文采改为比试武艺。“   台下有些骚动了,一些文人才子有怨言了,老妈妈赶紧又说道:“作为补偿,今天晚上东方姑娘亲自作为裁判,挑选入幕之宾。”   底下的人激动了,没想到竟然可以见到传说中的天下第一花魁,先前的不满早就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老妈妈拍了两下手,台上的帷幕落下,青丝帐垂下,纱帐后坐着头戴金钗的女子,朦胧,魅惑。   “比试开始,谁先来?先来的或许可以得到花魁的青睐哦。”老妈妈抛下这句话,扭啊扭的下台了。   台下的罗人杰本来以为这次是考文采,心里没底,所以特地花重金聘请了以为文人骚客来帮忙。谁知这次竟然考自己最得意的武艺,他觉得连老天都在帮他,这次再不成功,还有天理么。   内心激动的罗人杰一听老妈妈的话,就飞身一跃,自己是第一个上台的,应该会给东方姑娘留下好印象的吧。   “在下,青城派罗人杰,见过东方姑娘。”罗人杰人模狗样的作了一个揖。   杨小聪看他那得瑟样,一脸鄙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罗帐内的教主大人点头示意,罗人杰看到东方姑娘跟自己打招呼,更加确信入幕之宾是自己了。   “老子来会会你。”一个彪形大汉也来到台上。   “请。”   “请。”   ……   杨小聪边喝茶边看着比斗,没想到罗人杰功夫不错,从开始守擂到现在。难道是因为临时变换了题目,侠客不多的缘故?   “还有人来挑战吗?”罗人杰自傲的俯视众人。   没人响应,罗人杰的笑容慢慢扩大,花魁终于是他的了。   “那么今天本公子就是……”   “慢着。”杨小聪放下瓷杯,起身上台。   罗人杰面带怒意,“又是你!”   “当然是我,罗兄,我们账要一笔一笔慢慢算。”杨小聪一字一顿的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都猜错了哦,知道了真相会不会想打我啊   ☆、比试   “就凭你?”罗人杰看向杨小聪,眼中的不屑流露的彻底。   “不信?就试试看吧。”无视罗人杰的眼神,杨小聪缓缓闭上了眼睛。   罗人杰嗤笑着看着对面的杨小聪,跟我对决,连眼睛都不用,简直是找死!举剑直直刺往杨小聪的胸口,小子,受死吧。   闪着寒光的剑飞来,罗人杰甚至都预想到了杨小聪血溅当场的画面,残忍的笑容慢慢展露。   感受到剑气,杨小聪双眸猛的睁开,“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杨小聪动了,一往无前的气势瞬间爆发开来,只一瞬,剑便抵着罗人杰的喉口。   而刚才罗人杰的剑,刺向的竟然是残影。   罗人杰脸上的笑凝固了,“这不可能?你怎么会胜过我?”罗人杰有些癫狂的叫道。   “对,肯定是你练了辟邪剑谱,所以武功才突飞猛进。”罗人杰似乎想到了一个理由,而且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现在连看向杨小聪的眼神都变的贪婪了,辟邪剑谱啊,要是自己得到了,这废物还不是被自己踩在脚底下。   “人人都知道,辟邪剑谱在岳掌门手里,我怎么得到?”杨小聪觉得罗人杰极品了,自己打赢了他,就拥有辟邪剑谱。   “就算不是,那你也一定有武功秘籍。”罗人杰眼里充满了嫉妒,凭什么武功秘籍在你手里,老天太偏心了。   台下的人看杨小聪的眼神炽热了,武功秘籍啊,要是自己得到的话……人的贪婪和欲望总是无底线的,不得不说罗人杰这手阴的很漂亮。   “你爱信不信。”杨小聪不想和他废话,“你已经输了!”   指向喉咙的剑猛的下划,重重的在罗人杰的胸口划上一剑,“这是那天的报酬。”   罗人杰不顾胸口上的伤痛,面色狰狞的盯着杨小聪转身离去的背影,他不甘心,他不容许昨天还被他踩在脚底下的人,今天竟然超过了他。   手不露痕迹的往衣服上一靠,一枚尖头带黑的飞刀握在手里,混蛋,去死吧。   杨小聪突然感到背后传来一阵风,回头,却看到罗人杰手拿飞刀一副要攻击的模样,一动不动。   “竟然想偷袭!卑鄙小人。”杨小聪不知道为什么罗人杰被定住了,自然台下也没人看清,不过,杨小聪眼睛看向纱帐后的教主大人,应该是她吧?   这里能够伤人于无形的除了东方不败还有谁。在罗人杰动手的一霎那,教主的两根绣花针已经飞出,一根定住了穴道,另一根直射丹田,估计以后罗人杰再也不能练武了   “青城派真是名门正派啊,连暗中伤人都学会了。”其他人看到罗人杰这般姿态,纷纷开骂了。   “还青城四秀呢?我看是四个畜生吧。”   “这等做派,连魔教的妖人都不如,罔为正派人士。”   ……   罗人杰定在台上,听着别人的羞辱,早已怒中火烧,暗中运起气想冲破穴道,却发现自己的丹田空空如野,怎么回事?他怕了,真的怕了。   难道自己就这么废了,内心慌乱的罗人杰看到杨小聪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大哥,我错了,救救我,救救我啊,我不能没有武功啊,求求你,求求你。”   杨小聪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人,没有理会,这是他自作自受,活该。   罗人杰看着转身离去的杨小聪,面色逐渐灰暗,眼中透着绝望,他错了,他真的错了,不该惹上这个人的,可是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   比试结束了,老妈妈示意几个壮丁把罗人杰抬下,上台打着哈哈,“今次,显而易见,赢得东方姑娘青睐的又是玉面公子,大家下次再来吧。”   大家散场后,杨小聪装作去花魁的院子,其实是去自己的院子。坐在庭院里,凉风吹过,思路更加清晰,果然,自己想的是对的,只有自己入了诗句的意境,吟诗的特殊效果才会显示出来。刚才的比试,自己一开始的闭眼,就是去体会“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一往而前的气势,最后才会一招制敌。那这,算是以情驭剑么?   ……   相邻的院子,东方不败换了轻便的衣饰,站在窗口望月。手指抚上受伤的肩膀,伤口有些愈合了,不似之前的狰狞,面色低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今天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呢,不过,还是太弱了。”   手指轻叩着窗棂,一天之内成长这么多,还真是可疑啊。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的意见,我在慎重考虑中,不过,小聪真的奴性很重么?   ☆、试探   混乱的柴房,杨小聪坐在稻草上,悠哉悠哉的朝灶台里扔着柴火,对于烧水她早就是熟练工了。恩,这一锅是月蝉姐姐的,下一锅是橙儿姐姐的,再下个是……哎,好无聊啊,杨小聪对着黑乎乎的柴火长叹。   “哎哟喂,我的小祖宗诶,可让我好找,快快别烧了,教主让你去呢。”杨小聪被老妈妈的嗲声嗲气惊到了,不过,终于可以不这么无聊了。   “知道了。”杨小聪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向门口走去,快要出门时,似乎想起了什么,回头,对着老妈妈绽放出一个大喇喇的笑容,“对了,老妈妈,这锅水月蝉姐姐等的很急哦,还有下锅是橙儿的,接下来是……通通麻烦你了,我这就去找教主了咯。”   剩下老妈妈,对着烧的旺旺的柴火,无语凝噎。   才到魁花阁,便看到教主大人持剑临风玉立。   “教主。”杨小聪唤了一声,然后下一刻一柄剑就飞来了,“接着。”教主大人发话了。   急步向前,勉强握住剑柄,“呼。”杨小聪呼出一口气,幸好没像第一次那么丢人。   “进步不错。”东方不败赞许道,又接着说:“向我进攻。”   蛤?没搞错吧?杨小聪看着剑,犹豫着,“教主,你的肩伤……”   教主大人眯眼,嘴角微微勾起,“你觉得,凭你?也想我用两只手,恩?”   好吧,我错了,杨小聪低头,不该问的,自己被教主大人赤果果的鄙视了。   深呼一口气,握剑,白云出岫。   东方目光一凝,侧身避开,空手回击。   有凤来仪,天绅倒悬,白虹贯日,杨小聪连连变招,却还是抵不过教主单手的功力。   教主大人出手招招狠辣,一点儿放水的意思都没有。   杨小聪感受着身上传来的火辣辣的疼痛,哭死,肯定又青肿了。她现在严重怀疑,教主大人是不是在找她发泄。   “除了华山剑法,你不会用别的了么?”听得出来,教主大人生气了。   杨小聪感到很无辜,莫名其妙生什么气呀,挨打的是我诶,华山剑法是你教的,关键是你也只教了我华山剑法啊。   杨小聪诚实的摇头,“不会。”   “不会?”东方收起功式,怒极反笑,“之前是谁说,华山剑法不如他原本的武功的,恩?”   该死,杨小聪暗骂,可恶的杨莲亭,你脑抽啊,没事在教主大人面前吹什么吹啊。   “其实我觉得,教主说的是对的,华山剑法精妙高深,岂是我可以领悟参透的,所以当初的戏言,教主就不要放在心上了。”杨小聪没办法,硬着头皮的夸啊。   “是吗?”东方教主笑了一声,又随即敛住,“可是现在我觉得华山剑法一点儿也不精妙,比起你昨天使得差远了。”   杨小聪拍了一下脑袋,她怎么忘记了,教主大人是因为令狐冲才对华山剑法推崇至备的,现在又是因为令狐冲,迁怒之下,华山剑法自然不值一提了。所以,她是不是有理由相信,刚才教主打的那么狠,是不是因为自己的面皮和使的剑法?   “呵呵,昨天是被气急了,超长发挥的。”杨小聪无奈,只能打哈哈,总不能说自己是穿越的吧。   “哦?”东方似乎来了兴致,“超常发挥?也就是说,你身为日月神教总管,平常时武功连青城派的都比不过了。”   “那本教主是不是要给你一本武功秘籍,提升武力呢?”东方不败不急不缓,慢慢说道。   恩?武功秘籍?要是以前的杨小聪肯定拒绝了,可是现在她知道这个世界是弱肉强食的,武功在这里决定一切。   “好……”,“好”的音节才发了一半,就听到东方教主冷冷的延长音。   “葵花宝典怎么样?”   噗,杨小聪把剩下的话吞进肚子,打死不做太监啊。   “教主太抬举属下了,葵花宝典是本教绝密武功,属下实在没有这等福分。”教主大人别跟我说你不知道葵花宝典的卷首语是,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呵,你这是连葵花宝典都看不上么?”东方教主似笑非笑,还是你真的隐藏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东西。   “不是的。”杨小聪着急的想解释,“……”   “算了,本教主也不想强迫你,不过武林大会在即,这些天,我会好好指导你的。”东方打断了杨小聪的话,唇弯起一个弧度。   指导?杨小聪知道自己又要悲催了,天哪,还给她那些无聊的日子吧。 作者有话要说:  收到长评了诶,太激动了。亲们,偶会加油更的。   剧透,两人之间的转折,很快就要到了哦!   ☆、阴谋   华山思过崖,令狐冲和任盈盈这些日子一直呆在这里。上次,令狐冲违背师命,被岳不群逐出华山派,内心一直信奉尊师重道的他,毅然决定回山,跪在华山派门前,请求师傅原谅,并允许他和任盈盈在一起。岳不群当然不会答应,将令狐聪晾在山门一天一夜,最后师娘宁中则实在不忍心看下去了,暗自将两人安置在思过崖。   岳不群自然是知道师妹的小动作的,没有反对,这样更好,明面上自己与令狐冲决裂,可是暗地里他这个徒弟还是有大用的。   子时,岳不群只身一人偷偷上了思过崖,“冲儿,你在吗?”   “师傅?”令狐冲听到声音冲了出来。   “冲儿,这段时间委屈你了。”岳不群自责的说道,“为师也是无奈啊。”   “师傅~~”令狐冲看到这样的岳不群,所有的委屈都不见了,他的师傅果然还是在意自己的,“我知道你都是为了华山派的将来。”   “冲儿。”岳不群拍了拍令狐冲的肩膀,慈爱的眼神看着他,“你和任姑娘的事,为师考虑过了,你们可以在一起,不过……”,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令狐冲听了这话,心中一喜,急急追问道。   岳不群叹了口气,“不过任姑娘是魔教女子,你若是娶她,会对本门的名声不利啊,除非……”   令狐冲听到魔教女子,心神一暗,岳不群没有说死的话却让他还有意思希望。   “除非?师傅,为了盈盈,我愿意做任何事。”   “除非你为武林正道立大功,让正派人士觉得你不会倒向魔教。”岳不群循循善诱。   令狐冲迟疑着看着师傅,“那,弟子该如何做呢?”   岳不群从怀中拿出一包粉末,交到令狐冲手里,“想办法让东方不败把这个吃下去。”   “什么?”令狐冲大惊,师傅难道要杀了东方姑娘,“万万不可啊,师傅。”   岳不群面色沉痛的望着令狐冲,“冲儿,我知道你下不去手,毕竟你和她,哎。”痛心疾首的摇摇头,“为师不想逼你,其实这对魔教教主来说也不是致命的毒药,这是三尸脑神丸的粉末。”   令狐冲这下疑惑了,三尸脑神丸是魔教的药,师傅这是要干什么。   岳不群看着令狐冲疑惑的样子,耐心解释道:“现在魔教横行,许多正道人士也中了这种奇毒,奈何这毒配置异常复杂,江湖上除了平一指,无人能配置解药,如果东方不败也中了这种毒,她身上一定会有解药,到时候抢上一份,给名医研究,那么惨遭毒手的武林正道就都有救了。”   原来是这样,令狐冲松了一口气,他就知道师父是不会下毒去暗算东方姑娘性命的,师父可是君子剑啊。   “冲儿,这毒是东方不败谴人散播的,现在我们为了救命,取解药不为过吧。”岳不群继续劝说。“冲儿,为了那几千条人命,师父求你了,只有你才能完成这件事了。”作势便要跪下。   令狐冲赶忙扶住,一瞬间,脑子里浮现了往日师父师母的慈爱,“师父,我,我,答应就是了。”只是要解药,东方姑娘应该不会有事的,何况这毒还是她自己的。   岳不群欣慰的点点头,“等你为正道完成了这件大事,我会宣布让你重入华山门下,你的婚事,我也会筹备的。”   思过崖又恢复了宁静,黑夜中的岳不群露出丝丝阴险的笑容,鱼儿很快就要上钩了,他的心愿就要实现了。   群玉苑,杨小聪这几天被教主大人教训的很惨,不过付出的血与肉的代价终是有了回报,至少现在的小聪可以在教主手底下走过十几招了,以前她都是被秒的份。   两人都是大清早的开练,之后打完人的东方教主会神清气爽的去处理教务,而挨揍的某人在卖萌无果后,只能悻悻的回房间琢磨她的设计图纸。   今天又是东方姑娘招入幕之宾的大日子了,跟教主大人练完武的杨小聪匆匆跑向自己的屋子,设计图只差最后一点了,她要抓紧。书桌前,图纸散乱,满地都是被揉成团的纸张,丝毫不觉的房间乱的某人正手拿炭笔专心的画着,一点一点细细的勾勒。良久,杨小聪放下手中的笔,看着面前的两张图纸,笑,终于完成了。   换上装备,拿着图纸来到古韵轩,接待她的仍是那个拿着小圆片看的掌柜。   “想好要做什么特别的东西了?”掌柜看到杨小聪,手捋了捋胡子。   “掌柜还记得我?”杨小聪有些惊讶,毕竟她只来过这一次,还什么东西也没买。   “自然是记得的,公子图纸带来了吗?”|掌柜的露出一抹笑容。   杨小聪点头,掏出设计图递上,“不知道这两个能不能打造呢?”   掌柜接过,低头看了一眼,眼中闪过惊异,又仔细的研究起来。半响,才抬头说道:“公子所画之物,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不过看的出来这两张图纸是一对吧。”   杨小聪点头,这掌柜眼力很好嘛,“可以打造么?我已经将各个细节都画清楚了。”   “公子,不用担心,只要有图纸,还没有什么是我古韵轩造不出来的。”掌柜欣赏的看着杨小聪,又接着道:“公子只管过两日来拿货便是。”   “好。”杨小聪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教主大人若是收到,会高兴吧。   古韵轩掌柜看着杨小聪一脸幸福的走出店门,感慨道:“年轻,真是好啊。”想当年,他也是靠着一份意义深重的礼物才虏获自家夫人的芳心的啊。   心情不错的朝群玉苑走去,今天可是最后一场比试了,一定要好好表现啊。才转过弯,远远便看到一群人出现在群玉苑门口,为首的赫然是当初打她的四兽之一,余人豪。杨小聪露出一抹冷笑,哼,青城派,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作者有话要说:  恩,剧透,渣冲要被师傅利用了,猜教主会中招么?   ☆、斗文   杨小聪张开折扇,信步向前走去,经过青城派的时候,略含深意的看了余人豪一眼,面上的嘲讽不加掩饰。   “站住。”余人豪上前拦住,脸上隐隐有着怒气。   杨小聪挑眉,可惜面具挡着看不到。   “就是你废了大师兄武功。”肯定的质疑。   “嗯哼,那又怎么样。”虽然不知道罗人杰是不是被教主大人废了,但是对青城派,她向来没好感,能气就气。   也许是被杨小聪无所谓的态度激怒了,余人豪铁青着脸,“你等着,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好啊,我等着,不过你先要担心你自己吧。”杨小聪微微笑,“你大师兄尸骨未寒,哦不,还没死呢,你大师兄半死不活,你还有心情来争花魁啊,这番作为,可是会让你师兄弟寒心哦。”   跟在余人豪后面的青城派弟子狐疑的看着新任大师兄,好像大师兄真的没把他们当成师兄弟来对待,说不定以后为了利益,可以把他们随意丢弃。   “你胡说什么。”余人豪感受到身后质疑的目光,怒斥道,“是罗师兄拜托我来的,他不甘心上次败给你,今天,我会替他一雪前耻的。”至于这番说辞是不是真的,只有天知道了。   “还真是勇气可嘉呢。”轻飘飘吐出这句话,笑话,比诗词自己会输?杨小聪不再看他们自行进去了。   群玉苑大厅依旧金碧辉煌,不过这次的布置却做了改动。大厅正中,搭建一个四方长台,长宽三丈有余,高不过半丈,长台以轻纱丝帐覆顶,绢纱古灯坠四角,轻纱摇曳,灯光朦胧,似梦似幻。长台之上,摆放一张刺绣雪梅屏风,屏风前摆一长案,长案两侧分置一套桌椅,文房四宝准备齐全。这一副摆设,竟是在这旖旎之地划出一块清雅之地。没想到,这老妈妈还是蛮有品味的嘛,不过,搞这么大动作,不会又要我大出血吧。   周围各个桌上早已坐满了文人骚客,其中也有不少侠客,他们大都花银子请了先生来帮忙。杨小聪照样在八仙桌旁坐下,两次赢得花魁,那张桌子几乎成了他的专属。此时,余人豪也进来了,为了这次比试,他可是做足了准备的,哼,玉面公子,虽然我很感谢你废了我师兄让我可以上位,但是,花魁注定是我的。   觥筹交错间,老妈妈一扭一扭的上台了,“欢迎各位赏光群玉苑。”朝台下抛了一个媚眼,“今晚的比试将是赢得花魁归的最后一次机会,如此重要的一场比试,当然需要一些特别的规则啦,大家说是不是?”   老妈妈很懂得调节气氛,台下起哄声此起彼伏。   “当然。”   “一定要特别。”   “我们要见花魁。”   ……   老妈妈笑得花枝乱颤,拍一拍手。   只见大厅上方突然出现数条红缎,交错飞扬,一位盛装女子踏空而来,头戴金钗,面上笼了一层白纱,绝美的容颜若隐若现,充满朦胧的美感。   众生痴迷之际,盛装女子已踏步落下,转入屏风,消失不见了。   别说是其他人,杨小聪都看呆了,怎么回事?教主大人没说来啊。   老妈妈见酝酿的时间够了,又朝台下抛了个媚眼,“各位看官,可是没有看够?若是今夜你赢了,那花魁一整夜都是你的咯,咯咯。”   台下的人瞬间激动了,“妈的,就算死也要把花魁拿下。”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跟老子抢。”   “连个秀才都不是,还作词啊,丢人吧。”   ……   老妈妈轻咳了几声,现在我来宣布规则,“鉴于参赛之人众多,所以要先进行初选。初选名额有五个,至于如何初选嘛?自然是价高者得了,最高价得主说不定会给花魁留下好印象哦。好了,我知道大家也等不及了,竞价现在开始。”   杨小聪嘴角抽抽,老妈妈真是无时无刻不在赚钱,连初赛都想出来了。   “一百两。”   “一百五十两。”   “三百两。”   ……   “一千百两。”余人豪也竞价了,一下子压倒了众人,他一定要第一啊。   台下出现一阵安静,毕竟一千两一个名额算多了,况且还不一定选到。   杨小聪唇角一勾,“一千零一两。”   “玉面公子,我警告你,青城派不是好惹的。”余人豪恶狠狠的盯着他。   杨小聪只当看不到,青城派,自己还得罪的少么?怎么可能就被这句话吓回去,“出价吧。”   “我出一千五百两,有种你在跟。”余人豪甩了甩袖子。   杨小聪抿了口茶,悠悠道:“一千五百零一两。”怎么着也得为老妈妈多挣些钱啊。   “你!两千两。”   “两千零一两。”   余人豪脸色发青,“我出一万两。”让你跟我争,我让你付不起钱。   其他人正等着杨小聪报“一万零一两呢。”谁知,杨小聪又悠悠的抿了口茶,不做声,我就是不做声,气死你。   老妈妈是笑的脸上都开花了,一万两啊,就这么到手了,想着,以后一定要少给些活让小莲莲干了。   余人豪现在是悔的肠子都青了,那可是一万两啊,青城派五分之一的收入啊。都怪那个人,要不是他,自己一千两就拿到名额了。   初选的结果很快出来了,余人豪,玉面公子,还有三位看起来也是哪家的公子哥。   老妈妈适时的退下台去,屏风后传来清脆的嗓音,“五位公子请上台来。”   杨小聪承认,教主大人不压低声音讲话,其实还是很动听的。   五人依次上台,在屏风面前站定。   东方姑娘又说道:“今天的题目,请五位公子为我刚才的出场,作诗一首,我会亲自选出入幕之宾的。”   考临场发挥啊,教主大人是你逼我剽窃的,杨小聪暗暗想道。   时间为一炷香,杨小聪很淡定,余人豪偷偷的将手缩进衣袖,另外三人则在冥思苦想。   在香快要燃尽的时候,五人动了,走向准备好的长案,提笔,蘸墨。   侍女将写好的诗教到花魁手里,东方随意翻了翻,看到杨小聪的诗后,眼睛眯了眯。   起身,东方姑娘走出屏风,面纱已经取下,台下众人不禁倒抽了口凉气,实在是太美了,不似凡人。   众人呆呆的看着绝美花魁在杨小聪面前站定,浅笑,“就是他了。”   台下的人沸腾了,没想到玉面公子真的三次夺魁啊。   余人豪最先反应过来,“我不服!”   “哦?”东方斜睨这他,”有何不服的。”   “我觉的姑娘私下包庇,毕竟某人做了两次入幕之宾。”余人豪还真不信了,杨小聪会有真本事,肯定是走后门了。   “余公子是在怀疑我群玉苑的声誉吗?”东方声音转冷。   “若是没有,姑娘大可拿出诗作,让大家一观啊。”   “就是。”   “我们要公平。”   台下的人啊,总是唯恐天下不乱。   “拿出来也可以,但是,如果玉面公子真的有才学,那你要当场跪下,对群玉苑道歉,并说,我是卑鄙无耻的奸佞小人五遍。”东方冷哼一声。   “可以,我就不信了,你们没有一腿!”余人豪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东方长袖一甩,杨小聪的诗就展示在众人眼前。   无题   昔有佳人东方氏,一舞鲛缎动四方。   绛唇珠袖两寂寞,晚有弟子传芬芳。   临颍美人在白帝,妙舞此曲神扬扬。   与余问答既有以,感时抚事增惋伤。   “不知各位觉得这首诗如何?”东方似笑非笑的看着余人豪。   “这,不可能!”余人豪惊叫道。   “怎么,想不认账啊?可以,有本事叫余沧海来群玉苑赎人啊。”杨小聪在一旁煽风点火,你丫的,让你不相信。   余人豪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这下丢人丢到姥姥家了。怎么可能?那人就是和青城派犯冲,以后绝对不会放过他。   “你们谁敢让我跪,我爹杀了你们。”余人豪看着众人,目光赤红。   杨小聪看到教主大人厌恶不耐烦的神色,示意老妈妈赶紧派人把人拉走,上前一步,在众目睽睽下,牵起教主大人的手,柔声道:“东方姑娘,我们回房吧。” 作者有话要说:  纯属过渡章节,剧透,重点在武林大会   ☆、决定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表拍我,我已经严重篡改了笑傲的剧情了。   教主大人的手柔软,细腻,却冰凉。杨小聪承认她贪恋这种感觉,不想放开。可是现实是不以她的意志为转移的,出了众人视线后,杨小聪很明智的选择松开了手。   月色清冷,杨小聪可以感觉到身后越来越低的气压,心虚的停下脚步,转身。   “教主,我……”杨小聪觉得还是应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现在一定要解释,解释,再解释。   可惜教主大人没给她这个机会,“哼,胆子渐涨啊,恩?”东方教主冷笑。   杨小聪打了一个哆嗦,想着,教主生气了,后果很严重。为了自己的小命,快补救啊,“属下不敢。”   “不敢?”东方不败上前,食指轻抬,挑起杨小聪的下颚,冷冷说道“你说,我最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所以才让你认不清自己的身份。”   身份?杨小聪不做声,自己什么身份,在教主眼里,只是作为令狐冲替身的存在吧。是不是只要这个身份存在,你就不会正眼看我一眼。是不是你对令狐冲死心后,我就再没有一点儿价值。敛眉,心里钝钝的痛。   杨小聪强忍住想哭的冲动,深吸一口气,“是属下逾越了。”   东方教主抵着下颚的食指上划,触摸着杨小聪脸上冰凉的面具,良久开口道:“以后你就带着这副面具吧。”   果然,教主大人,现在我连替身的资格都没有了么。   “是,属下知道了。”杨小聪不敢去问为什么,既然这么要求了,那自己便这么做吧。   东方教主的寝室,偌大的床,被红色的幔帐遮着,东方不败侧躺在床上,不知在想些什么。幔帐外,老妈妈恭敬的站着。   “药给他下了?”教主眯眼问道。   “自从教主吩咐后,属下每天都会把药下在杨总管的饭菜里。”老妈妈低头回答。   “你很奇怪,我为什么要给他下药?”东方看着老妈妈说道。   “教主圣意,属下不敢妄加猜测,不过,依属下这几日对总管的观察,他对教主可谓忠心耿耿啊。”老妈妈是真的觉得杨小聪很好,下药的时候她也很为难。   “哼,忠心?”东方嘲讽般的笑了,“这个世界,最不可信的就是人心了。”   老妈妈低下头,她可不敢随意接话,教主的喜怒无常,自己也不是第一回领教了。   “武林大会将近,让他们准备过来吧。”   “是。”   华山派祠堂,岳不群焚香,对着列位祖先拜祭,恭敬的磕完三个响头,他转身对身后的小白脸说:“平之,你和灵珊马上就要成婚了,也过来拜祭祖先吧。”   “是,师傅。”林平之上前,也学着岳不群的样子,磕了三个响头。   “列位先祖,华山派还有七天,终于可以发扬光大了。”声音变的又尖又细,“为了华山派,我可以付出一切代价。”   岳不群又说了,“现在在你们面前的,是灵珊的夫婿,也是未来华山派的掌门人,因为他,华山派才会有辉煌。”从袖口拿出一本手抄秘籍,放在供盘上,“这是华山派遗失的葵花宝典中的一卷,辟邪剑谱,也是平之这孩子给我的,我岳不群发誓,必将发扬华山派。”   “师傅。”林平之喊道,“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岳不群看着林平之,摇了摇头“平之啊,辟邪剑谱是林家的不传之秘,我知道你有些怨恨我将它公布出去。”   “不是的,师傅。”林平之急急说道。   岳不群挥了挥袖子,打断了林平之的话,“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   林平之沉默。   岳不群继续问道,“辟邪剑谱第一句话是怎么说的。”   “欲练此功,必先自宫。”林平之背的熟溜,就是因为这句话,他才会把传家秘籍交给岳不群,只是没想到,岳不群竟然真的会自宫。   “对。”岳不群继续引着林平之,“若是没有这句话,练功者会怎么样?”   “走火入魔。”林平之回答道,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   “哼。”岳不群翘起兰花指,“我给他们看的辟邪剑谱,这句话是删掉的,有贪念的人,怎么样也要付出代价啊。”   岳不群越想越觉的兴奋,嵩山派的左冷禅,青城派的余沧海,必定不会放过辟邪剑谱,他们一练,不死也得脱层皮。而衡山派,泰山派,又不足畏惧。恒山派的尼姑念念经还可以。魔教的东方不败,令狐冲会对付。这下子一来,武林还不是华山派的天下。   “平之,你也不是外人了,我是尽心的把你当成接班人培养,不要让我失望啊。”岳不群语重心长的说道,自己已经自宫了,又只有岳灵珊这一个女儿,将来华山派的掌门人只能是林平之了。   “我不会让师傅失望的。”林平之是喜欢岳灵珊,可是对这个师傅,哎。   “好了,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华山思过崖,令狐冲躺在地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只能爬起来,掏出师傅给的药粉,定定的看。   “冲哥,你怎么了。”任盈盈睡在床上,也被令狐冲吵醒了。   令狐冲见着任盈盈醒了,柔声道:“怎么不睡了,吵醒你了?”   任盈盈摇摇头,“没事,冲哥,你有什么事不要憋在心里,跟我说说吧?”   “盈盈,如果有一件事是为了救数千条人命,但是你却要伤害一个比不想伤害的人,你会去做吗?”令狐冲斟酌了一下,问道。   “如果是我,我会问自己,是那个人重要,还是几千条人命重要,如果那个人是冲哥的话,我是不会做的。”任盈盈想了一会儿,回答道。   是吗?令狐冲看着药粉,是东方姑娘重要,还是几千条人命重要呢?东方姑娘不会有性命危险,但武林会刮起腥风血雨啊。令狐冲,你还在犹豫什么?   夜色朦胧,每个人心里,都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上山   这几天华山派非常的热闹,武林中无论正道邪道都蜂拥而至,毕竟辟邪剑谱的诱惑,不是一般人能受的住的。   此时东方一行人顶着烈日站在华山脚下,东方教主一身白衣,皱眉看着来时路,问道:“杨总管呢?”   身后的人回答道:“出门时,杨总管说要,恩,要……”说话的人脸红了,羞耻啊,在教主面前说那两个字,杨总管,呜呜,你不在的时候,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要如,如厕,让我们先来,他之后就到。”   成功的看到自家教主大人面色渐渐变黑,回话的教众特识相的往后退了退,心里暗念:千万不要波及无辜啊。   在东方教主最后一点耐心都消耗完的时候,杨小聪终于在路的尽头出现了。这货严格坚守教主大人的命令,尽管脸上的面具被太阳晒的滚烫,但杨小聪还是忍着不摘下来,多好啊,教主大人终于不待见自己这张脸了,不过面具要有塑料制的就完美了。   “不好意思,大家久等了。”杨小聪乐呵呵的上前打了个招呼,选择性忽视教众们略微和她拉开距离的小动作。   东方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随即转身,说道:“上山。”   华山有东、西、南、北、中五峰,主峰有南峰“落雁”、东峰“朝阳”、西峰“莲花”,三峰鼎峙,“势飞白云外,影倒黄河里”,人称“天外三峰”。而华山派就建立在朝阳峰上,陡峭的山路上,武林人士络绎不绝,东方一行人自然也混入其中。   杨小聪望着前面的日月神教众人,瘪嘴,一个都不理她。随意从过往人群中选出一个和尚,走过去,热络的问道:“兄台也来参加武林大会?哪里人士啊。”   被问的和尚嘿嘿一笑,“贫僧法号,不得不戒,英雄不问出处,小兄弟就莫问了。”   杨小聪怎么听这个声音怎么耳熟,再仔细的看了一下,惊呼:“田兄!”   不得不戒和尚也吃了一惊,自己剃度了还会被人认出来?看着眼前奇怪的面具人,“你是?”   杨小聪兴奋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咱们可是共患难的兄弟啊,不记得我了?”   看着田伯光还是一脸茫然,杨小聪忍住一巴掌拍死他的冲动,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一个月前,华山逃命。”   田伯光恍然,“原来是你啊,杨兄弟,你好不容易和弟妹跑出去,怎么又回来了?”   弟妹?呵呵,杨小聪嘴角抽抽,他说的不会是教主大人吧?   杨小聪赶紧拉住田伯光,警告道:“弟妹这个词,下回不要说出来。”怕某只大笨田不理解,她还特意朝教主大人的方向努努嘴。   田伯光见之,一副我很了解的表情,“我明白,明白,嘿嘿,兄弟放心。”   杨小聪一看到他这副猥琐的样子,就知道他肯定想歪了,你妹的,你明白什么了明白。   “话说,田兄,你怎么突然想从良了?”杨小聪看着田伯光的新造型,不会是想出新花样来勾搭良家妇女吧。   田伯光摸了摸光头,“我已经拜了仪琳师傅为师了,师傅是尼姑,那我自然要做和尚了啊。”   “是吗?”杨小聪有点怀疑,虽然原电视剧中田伯光是很喜欢仪琳,但是他做和尚是被教主大人逼的呀,怎么这会儿成自愿的啦。   “当然是真的。”田伯光拍了拍胸脯,“我上山的目的就是要见到仪琳师傅,然后拜入恒山门下。”   噗,杨小聪笑喷了,绝世淫贼去了尼姑窝,有的好玩了。   田伯光见自己都坦白交底了,杨兄弟怎么可以不说下自己的事呢。于是,他神秘兮兮的凑到杨小聪旁边,压低声音问道:“你和弟妹怎么闹别扭啦,她怎么不理你啊。”   杨小聪看着远处的教主大人,她应该听不到吧,“女人心,海底针。”杨小聪这么回了句。   小田田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又八卦的问道:“上次弟妹死里逃生,都是你的功劳诶,弟妹不奖励你,怎么还和你闹别扭?”   杨小聪无奈的摇了摇头,教主大人也许不需要我救吧。“我怎么知道,你看过的女人比我吃过的饭都多,你都不理解,我怎么理解?”   ……   杨小聪和田伯光一路吐槽打闹,没发现,走在前头的教主大人眉头轻蹙,面带疑惑的样子。   华山派正堂,五岳剑派已经来齐了,日月神教作为江湖邪道第一势力,也分到了一块位置。华山派作为东道主,岳不群自然是首座,他旁边站着两位少年,其中一位赫然是华山弃徒令狐冲。其余门派都分立在两边。   教主大人自然是第一眼就看到了岳不群身旁的令狐冲,眸色复杂,再相见,真的是陌路了。   岳不群见人差不多来齐了,轻咳了一声,正声到:“承蒙各位赏光,来到鄙派参加武林大会,本次大会有两个目的,第一个,就是本派前不久发现了武林中失传已久的绝世秘籍,辟邪剑谱,华山派也是中原的一份子,拿到秘籍自然不能独享,故邀各位英雄一同参摩。”话音刚落,许多武林就议论纷纷,眼中都多了份炽热。   岳不群等着讨论停止,又接着说,“第二个目的嘛,开武林大会,自然是选出武林盟主了,统一江湖各派,减少纷争。”   嵩山派的左冷禅向来野心勃勃,他打的主意自然是跟岳不群是一样的。只听他说:“岳掌门果然高义,那不妨就将辟邪剑谱拿出来吧。”   其他掌门除了恒山派都附和道,岳不群哈哈一笑,“各位英豪不要着急,岳某人既然答应了给大家观瞻,就不会食言,只是今天天色以晚,大家又是匆忙赶路,还是歇息一晚,明天继续吧。”   这一番话说的合情合理,左冷禅想反驳也找不着理由,只能顺着岳不群的话说下去,“是我唐突了,那就明天吧,我也该带弟子下去休息了。”   两位大人物都发话了,大家只好先在华山派安顿下来,等候明天的大会。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先轻松一下吧,话说我已经决定将剧情改变到底了。   ☆、武林大会   是夜,岳不群把二弟子劳德诺叫来书房,书桌上平行放着三本书。   “德诺啊,过来。”岳不群朝他招手。   劳德诺上前,不知师傅是何用意,待到看到书桌上的字,眼眸猛的一缩,那是辟邪剑谱!还是三本!   “你看。”岳不群看着劳德诺的样子,心里微微一笑,“这三本书,你拿好,中间一本送到祠堂,另外两本给青城派的余掌门和嵩山派的左掌门送过去。”   劳德诺点头,“是,师傅。”颤颤的拿起书,走到门口。   岳不群又突然开口道:“千万不要弄错了。”   劳德诺脚下一顿,出去了。   书房里的岳不群看着出去人的背影,冷冷一笑,养了这么多年的叛徒,终于有点作用了。   他早就知道了劳德诺是左冷禅的内奸,之前一直不揭发,就是为了等一个机会,而这个机会现在到了。   日月神教的小院,静谧无声。   就是说,妹妹也在这里,失散多年的妹妹,也在五岳剑派中么?   杨小聪和田伯光则在石头椅子上大眼瞪小眼。   田伯光挤眉弄眼,满脸都是悲愤,“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找仪琳师傅。”   杨小聪做了个你是白痴的表情,眼神示意,“你想让仪琳小尼姑被孤立吗?”也不想想,小尼姑那么面皮薄的一个人,大庭广众被一个和尚粘着,肯定是悲愤的想死有木有。   田伯光低下头,忽然眼神瞟到了教主大人手上的护身符。   “咦?这不是仪琳师傅的护身符嘛,怎么会在你手里。”田伯光大步走到教主面前,拿过护身符,左瞧瞧,右瞅瞅。   东方看到他的动作面色一寒,绣花针一戳,田伯光就被定住了。   拿回护身符,教主冷冷问道,“你说,这个是仪琳的?就是那个恒山派的小尼姑?”   田伯光点头,“我说,弟……咳,女侠,咱们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动脚行不行?”田伯光哀嚎道。   “哼。”东方不败笑了一下,“动手动脚?恩?下次再从我手上抢东西,直接断手断脚吧。”说完手一缩,绣花针收回,田伯光哀怨的看着杨小聪,弟妹,好厉害,我好无辜啊。   杨小聪无视对面传来的哀怨射线,眼睛直直的看着教主大人,“明天打算怎么办?教主要做武林盟主吗?”   “武林盟主?”东方不败细细念到,“我还真想看看,那些正道人士如果得知我做盟主的表情呢。”   “那我去准备一下。”杨小聪说道。   “准备?准备什么。”东方叫住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区区岳不群,还能掀起多大的风浪不成?”   杨小聪无语,教主大人,你也太自信点了吧,虽然不担心岳不群,难道你没看到令狐冲吗?一个华山弃徒竟然重回华山派,要是没有阴谋连鬼都不信。   第二天,华山派正堂,所有门派都各据一方站好。   岳不群仍然在首座,令狐冲和林平之站在后面。“武林大会的目的,我昨天已经说过了,相信各位也都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这次武林盟主的选举和以往一样,武功高强,有德行者居之,如此,便开始吧。”   “等一下。”两边有人叫板了,“岳掌门,我们想先看辟邪剑谱再比试如何?”   岳不群哈哈一下,颇有君子风范。“小友,莫急,比试完后,辟邪剑谱自当给各位观摩。”   此话一出,左冷禅和余沧海纷纷附和,果然昨天的剑谱两个人看了,不知道看的是哪一本呀,岳不群心里暗道。   三巨头都发话了,其他人自然不敢造次,有人把目光投向了东方不败,毕竟只有他可以抵抗这三个人啊。不过他们可以失望了,此时的教主大人完全不在状态,目光一直看着恒山一处,找寻着那个名叫仪琳的人。   “各位请随我来吧,鄙人已在空地摆上了擂台。”岳不群率先领着华山弟子出去了。   其他门派也纷纷跟上,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教主大人放慢脚步,和恒山派的走在了一起。   这下田伯光激动了,盯着仪琳那是一个猛看,就差没跑过去扑上了。   擂台是用大理石砌成的,看来岳不群也花了血本嘛。   “哪一位大侠先来?”岳不群出口相邀。   四下寂静无人答话,左冷禅,余沧海等老狐狸自然是先看形势,怎么可能一开始就上台,而其他的小虾米又没有勇气,于是,岳不群冷场了。   眼神示意了一下令狐冲,冲儿,你先上。   令狐冲点头,一个飞身,人便来到了擂台上。   “在下,华山令狐冲,可有人敢一战否?”   台下的人窃窃私语起来,“咦?令狐冲不是华山弃徒么?”   “对啊,那他怎么代表华山参赛?”   “这,犯规吧。”   ……   吵闹声越来越大,令狐冲站在台上也略微有了点尴尬。岳不群又轻咳一声,“这次大会后,我会回复令狐冲的大弟子身份,以前的事,是我误会他了。”   这下,台下才恢复安静。   无人响应之际,杨小聪前面的教主大人纤足一点,人便朝擂台飞去。   “令狐冲,好久不见啊。   杨小聪要抓狂了,你妹的教主大人,遇到令狐冲,脑子都成浆糊了啊!   “东方姑娘,好久不见。”令狐冲也回礼。   “哼!”东方冷哼一声,“那我们便开始吧。”   “慢着。”令狐冲上前一步,抽出佩剑,往前面的桌上一划,桌上的酒杯就这样直直飞到令狐冲的剑上,一杯停在剑头,一杯立在剑尾。   “东方姑娘,这是我最后一次与你喝酒了,喝完之后,再无牵挂。”令狐冲将剑伸到教主面前。   东方望着他,唇角一勾,右手向前一倾,位于顶端的酒杯就这样出现在她手上。   杨小聪看着教主大人举起酒杯,大急,千万不要喝啊,不可以的,这是哪门子规矩,比试前还可以喝酒吗?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猜,喝没喝咧?   ☆、遇险   东方教主拿起酒杯,深深的看了令狐冲一眼。   令狐冲撇过眼去,举起剑尾的杯子,“我,先干为敬。”   教主大人勾起一抹冷笑,正欲喝下,却听杨小聪急急的喊声,“教主,小心有毒。”   岳不群面色一紧,令狐冲也有些不自然。   东方望了杨小聪一眼,笑,没有理会,举杯,一饮而尽。   就算酒里有毒又怎样,东方不败决定的事情,岂是一句话可以更改的?别说杨小聪只是出言提醒,就算她冲上台,抢走杯子,东方也会一脚把她踹下,照饮不误。   饮完最后一滴,教主手腕翻转,杯口朝下,看向令狐冲,“如此,可以开始了么?”   令狐冲举剑,“东方姑娘,小心了。”   东方没有用她的绣花针,手臂轻抬,一用力,一把剑就从台下人群中飞来,握住,迎上劈空而来的令狐冲。   教主身法灵活,剑招变化万千。而令狐冲虽有独孤九剑破剑式在手,却也仍敌不过面前的东方不败,很快显出败势。   杨小聪看着气势凌厉的教主大人,暂时松了一口气,幸好没什么危险。   东方舞剑紧逼不放,看着节节败退的令狐冲,冷声道:“这么久不见,没想到你的武功还是一点长进也没有。”   令狐冲被逼到擂台边缘,停下,看着持剑刺来的东方教主。   东方剑锋一偏,跟令狐冲擦肩而过,正想说,“令狐冲,你输了。”没想到却是口中一甜,鲜血喷涌而出,东方措手不及,一剑刺在地上,支撑着自己不倒下,令狐冲,你卑鄙。   血丝顺着嘴角流下,东方嘲讽抬头,看向令狐冲,却是一片迷蒙,仿佛整个世界都蒙上了血色,冷冷的开口:“哼,武功没长进,心机倒是学了不少,令狐冲,是我,看错了你。”   令狐冲看着东方不败,面露愧色,却还是说道:“只要你把三尸脑神丹的解药交出来,我就放过你。”   东方没有回答,静静的呆在擂台上。   杨小聪见情况不对,大声对身后教众说道,“你们先撤,下山联络。”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怀里掏出几个小圆球,往地上一扔,瞬间烟雾弥漫。   杨小聪冲上台去,想救下教主大人,但跑遍了整座擂台,连教主大人的影都没摸到。怎么会?人呢?杨小聪急了,教主受伤了,会跑到哪里去?   烟雾中,岳不群手掌从旁边的石像上拿下,露出一丝笑容。   烟雾快要散了,而杨小聪还在台上寻找。突然一只手扯过杨小聪,“快跑。”原来是田伯光。   烟雾散尽,混乱的场面也控制了下来,只是日月神教一行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岳掌门,这是怎么回事?”左冷禅有些愤愤问道。   岳不群略有歉意,“各位,其实岳某举办武林大会,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诛杀大魔头,东方不败,为了防止消息走漏,才会没有告知各位,希望武林同豪可以海涵。”   “原来如此,那不知岳掌门抓到东方不败没有?”这次是余沧海问的。   岳不群哈哈一笑,“自然是抓到了。”   余沧海和左冷禅脸上一僵,恐怕这回华山派的名声要上一个台阶了。   岳不群招来身后的林平之,“平之啊,你带领华山弟子搜山,务必将魔教妖人一举除去。”   林平之点头,左冷禅见了,急忙说道:“诛杀魔教妖人,嵩山派怎可置之不理?我这几个弟子还是可以帮上忙的。”   岳不群点头,“如此甚好。”反正杀魔的大头已经被他占了,分一杯羹给别人也不是不可以。   最后各大门派商量出的结果是,各派都挑出几个弟子,搜查妖人,而武林大会,比试继续。   这边杨小聪被田伯光拉着跑出空地,不知田伯光怎么七拐八拐的,两人跑进了一间屋子。一进门就看到了一扇屏风隔着外厅与里室,关上门,绕过屏风,入目的是一张挂着紫色幔帐的床,和一个精致华美的梳妆台,只一眼,便可确定,这是女子的闺房啊闺房。   杨小聪看着田伯光,这货不愧是采花贼,躲人的地方都找的不同寻常。   田伯光讪笑,摸摸鼻子,“其实我是闻着香味进来的。”   杨小聪瞪了他一眼,没工夫和他乱扯,问道:“出事的时候,你有看到教主下台么?”   “弟妹啊?”田伯光歪着头,想了一会,“我闻到她的味道,位置没变过,不过突然消失了。”   消失?杨小聪纠结的敲了敲脑袋,教主大人没有移动,却不见了,只有一个解释啊,岳不群肯定动了手脚。   正想着对策,突然,听到房门开了。   杨小聪和田伯光赶紧躲起,透过屏风的缝隙,田伯光惊呼:“岳灵珊!”   岳灵珊?杨小聪脑子灵光一闪,压低声音对田伯光说:“一会儿,我把岳灵珊引开,你赶紧下山买马车,在山下接应我。”   田伯光愣愣的点头,突然还想问什么,岳灵珊却是听到了声响,慢慢的朝屏风移动。   杨小聪赶紧将面具扯下,塞到田伯光怀里,然后把他整个人都蒙进被子。   “小师妹。”杨小聪从屏风后转出,脸上满是失落的表情。   “大师哥,你怎么在这里?”岳灵珊一看是令狐冲,放下心来,惊讶道,“你和平之,不是在武林大会么?”   “平之?叫的好亲热。”杨小聪说出的话里冒着酸水,“我来这里,就想问问你……”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了敲门声,“小师妹,你在吗?没出什么事吧?”   岳灵珊刚想说,“我……”我和大师兄在一起。   杨小聪看到大急,没办法,为了教主大人,只能牺牲一下了,闭眼硬着头皮向前抱住了眼前的岳灵珊,岳灵珊一愣,回答道:“我,我没事,你先回去吧,我要沐浴了。”   “那,小师妹,你小心一些,师傅下令搜山呢,我去别的地方了。”那人嘱咐道。   岳灵珊在杨小聪怀里,“知道了。”   挣开怀抱,“大师兄,你在干什么?我和平之快要成亲了!”   “小师妹。”杨小聪捂着胸口,表情受伤道:“我就是想问问,没有回转的余地了么?小师妹,我一直一直都喜欢你啊。”   岳灵珊惊了,“大师哥,你不是,不是有任盈盈了么?”   杨小聪心里暗笑,小样,雷不死你。面上却哀伤的看着岳灵珊,“小师妹,我跟任盈盈没什么的,我不喜欢她,我只是看你和林师弟在一起,气不过,才,才……”   岳灵珊从杨小聪的语气里知道了一切,“大师哥,对不起,我已经有小林子了。”   杨小聪哀求道,“真的,我就没有一丝机会了么?小师妹,你说过,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你怎么,怎么可以忘了。”杨小聪入戏太深,泣不成声了。   岳灵珊看着伤心至此的令狐冲,也于心不忍,可是她已经爱上了林平之,无法自拔了,所以,大师哥,对不起。岳灵珊转过身去,算是拒绝了。   杨小聪看着岳灵珊,伤心欲绝,“既然如此,那我祝你幸福。”   岳灵珊回头,哭着,“大师哥,我真的把你当成是大哥哥啊。”   杨小聪点头,苦涩道:“灵珊啊,在你成婚之前,我想和林师弟谈一谈。”   岳灵珊抓住杨小聪的手,“不要,大师哥,这不是小林子的错。”   “傻瓜。”杨小聪摸摸岳灵珊的头,“我不会把他怎么样的,只是和他谈谈而已,就谈谈你。”   杨小聪内心暗骂,该死,怎么头发这么油啊,我要洗手啊,洗手!   “恩。”岳灵珊乖巧的点点头,“那我去和小林子说一下。”   杨小聪看着她,充满了不舍,低低的说:“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教主还是喝了啊,下章,你们可以猜猜,小聪是怎么救出教主滴   ☆、救人   岳灵珊走后,杨小聪果断收起泪眼朦胧的表情,这演技,自己貌似都可以去拿奥斯卡金像奖了。   田伯光从被窝里钻出来,贼兮兮的看着杨小聪,抱拳,“杨兄,厉害啊,小弟甘拜下风。”   杨小聪真想一脚踹过去,你丫不是遁入空门了么,还拜什么拜啊,杨小聪把他推到门口,“别再想考验我的演技了啊,赶紧走,一会儿林平之就来了,记得要准备好啊。”   “知道了。”田伯光摸了摸光头,苦情戏诶,说不定仪琳小师傅也吃这套。想到这里,这货动作明显麻利起来,赶紧办完事,就可以去找仪琳师傅了。   田伯光走了好一会儿,杨小聪就又听到了脚步声。   “师姐,你叫我来干什么。”小白脸的腔调出现了,怎么听都有一股撒娇的味道。   “小林子,不是跟你说了么,去见个人。”岳灵珊对着林平之,又红了脸。   “是谁啊?”话音刚落,推门而进的林平之就看到了屋里的杨小聪。   “你怎么会在这里!”林平之显然认出了杨小聪,虽然很诧异面具下的容貌跟大师兄一样,但是他的衣服……没有错的,他就是那个魔教的人。   “师姐,你没事吧?”林平之赶忙看向岳灵珊,为什么魔教的人会在师姐屋里?而且师姐让自己见的人就是他?   岳灵珊摇头,“我没事啊,小林子,你怎么啦。”   “没事就好。”林平之舒了口气,看向杨小聪,说道:“我……”这就去禀明师傅。   杨小聪怎么可能让他说出口呢,只见她对着岳灵珊一笑,“小师妹,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你先出去吧。”   岳灵珊有些担忧的看了林平之一眼,“哦,好。”三步一回头的出去了。   林平之防备的看着杨小聪,“你想干什么?”   杨小聪确认岳灵珊走远后,笑道:“我只是想和你做个交易而已。”   林平之很干脆的拒绝,“我不和魔教中人打交道。”   “呵呵。”杨小聪走到他面前,挑眉,“话不要说的这么早嘛,你就不问问,我可以帮你做什么?”   “我不需要……”帮助,林平之甩了甩袖子,还没拒绝干脆,杨小聪悠悠的语调就飘入了他的耳朵,“如果我说,我帮你杀了余沧海呢?”   林平之一顿,缓缓道:“不用你帮忙,我也会杀了他!”   “恩?”杨小聪笑了,那个妖娆啊,得了教主大人的三分神韵了,“杀他?你凭什么?你以为岳不群会帮你么?”   林平之看着面前笑着的人,“他为什么不帮我,我马上就要娶灵珊了,华山派也将站在顶峰,一个余沧海算什么!”   “你真的信任岳不群么?”杨小聪幽深的眼睛看着他,“我还以为你是装的顺从呢?”   林平之现在的感觉很不好,自己在他面前似乎是无所遁形。   “我不相信,你没有感觉到,岳不群是个怎样的人,为了成为武林霸主,连女儿也可以舍弃。”杨小聪看着有些动摇的林平之,勾起一抹笑容,“你说,人称君子剑的岳不群会帮你对付余沧海么?会帮你报仇么?一旦他动了余沧海,那他宽容伟大的光辉形象就会毁于一旦。呵,你猜呢,是你重要,还是他的名声重要?”   林平之默然,他比谁都了解岳不群,如果没有辟邪剑谱,岳不群怎么会对他另眼相看,想要报仇,真的是难如登天啊。   “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杨小聪低低一笑,“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的。”凑过去,耳语几番。   林平之点头,“这个是不难,成交,但我有一个条件。”   杨小聪本来对林平之的悟性还是很满意的,不过人也不能得寸进尺是不,当即冷冷道:“说。”   “我不要你杀了余沧海,我希望你可以生擒他,再交予我处置,怎么样?”林平之看着面色不悦杨小聪,又加上一句,“当然,作为回报,我会给你们一张详细的华山地图,方便你们离开,怎么样?”   杨小聪想了一会儿,笑道:“成交,我就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林平之离开了,杨小聪看着朦胧的夜色,教主大人,很快,我就会来救你了。   夜,华山派囚室,林平之过来给东方不败送饭。   囚室外站着两个华山弟子,“林师弟,你怎么过来了?”   林平之提起放着饭菜的食盒,“师傅放我给里面的人送饭。”   “真麻烦,魔教的人还给饭吃,干脆饿死算了。”一个拿钥匙开门的弟子嘟哝道。   林平之没有接话,那个弟子开门后就站在了囚室外,叮嘱道:“林师弟,你动作快点,我在外面守着。”   林平之笑道,“谢师兄提点,我送进去了就出来。”   那看门的师兄似乎很享受林平之的恭维,神色轻松的靠在铁门上。   突然,里面传来了食盒翻落的声音,那开门的师兄正想进去看看,却发现林平之一脸铁青的站在门口,咬着牙说道:“师兄,里面的人呢!”   “什么?人不在里面吗?”那师兄惊到了。   林平之冷冷的看着他们,“不信,自己进去看看。”   两人急匆匆的跑进去,黑暗空当的密室,空无一人!   两个看守人绝望的瘫在地上,这次怎么办,犯人跑了,掌门怪罪下来可是性命不保啊。   林平之看着失魂落魄的看守人,怒道:“你们还在这里干什么!你们两个快去找啊,我去禀报师傅。”   慌了心神的两个人终于意识到,还有更重要事走,争取可以将功补过,从轻发落啊。   确认周围的人离开找人后,杨小聪从黑暗里出现了。一个闪身,快速跑进囚室里,黑漆漆的密室,看不到一个人。   杨小聪也不急,缓缓的蹲下,手向前探,一点点在黑暗中慢慢摸索。   终于,手指触到了一个湿漉漉的东西,杨小聪上前,湿漉冰凉的躯体,是,是教主大人,晕过去的教主大人。   没有时间心疼,杨小聪把东方教主抱出,银色的月光下,将被墨水整个泼黑的教主大人轻轻的放在草地上。   自己则快速折回,从不远的树丛中来回搬水,清理现场,将囚室中的墨渍冲刷干净,再将新准备的食盒翻落在地,之前装墨水的盒子则给他带走,这是和林平之约定好的,不留下一点麻烦。   东方不败逃走了,整个华山却出奇的安静,好像不曾有过这么一回事。杨小聪抱着教主大人冷笑,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岳不群拍在这个节骨眼上,自己的声望下跌,全力封锁了这件事。这样也好,她逃跑就方便多了。   拿着林平之给的地图,按照之前两人商量好的路线向山下跑去,田伯光应该还在山下等着接应她们呢。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总觉得有点儿不对劲,不管,反正把人救出来了。   之后。。。大家期待的突破马上就要来啦,可以猜猜,教主中的究竟是什么毒呢?这个毒会有什么效果呢?   ☆、毒   华山脚下,一辆马车在飞速疾驰。   杨小聪小心翼翼的护着怀中的人,不让她被颠簸的马车碰到。低头看着被墨水黑透的教主大人,终于出来了呢。   田伯光在一旁瞪着大大的眼睛,指着黑成一片的人,惊叫道:“她是弟妹?”   杨小聪瞥了他一眼,废话,除了教主大人,她会抱别的女人么。   不说话算是默认了,“驾车的人可靠么?”杨小聪问道。   田伯光拍了拍胸脯,保证道:“我带出来的小弟,当然没问题。”说完,又看着昏迷的东方教主,问道:“她没事吧?怎么还不醒啊?”   杨小聪沉默,没有回答。过了半响,低低的声音从她的喉口发出,“田兄有没有听说过五蛊散。”   五蛊散,这个名字,是林平之告诉她的。   把下山路线画给杨小聪后,林平之收起笔,说道:“我们合作愉快。”   杨小聪挑眉,“恩,愉快。”看了他一眼,收起图纸准备走人。   “诶,师傅下的毒,是五蛊散,言尽至此,你好自为之。”最后,林平之还是提醒了一句。   杨小聪脚下一顿,嘴角一勾,“谢谢。”接着没有任何表示的走了,但是这份情她会记着。   “什么!五蛊散?你不会告诉我弟妹中了五蛊散吧?”田伯光激动的跳了起来。   杨小聪心下一沉,看田伯光这个反应就知道这毒不简单了,“这是什么毒?”   田伯光深吸一口气,他发誓绝对不会再计较弟妹拿绣花针戳他的事了,“五蛊散是江湖上的一种奇毒,极难炼制,中毒者,会感官尽失,受尽折磨而死。”   “感官尽失?你的意思是她看不见也听不到了,甚至,甚至连触觉都不会有吗?”杨小聪略带颤抖的看着教主大人,是不是我抱着你,你也不会感觉到了。   田伯光难得没有接话,只是凑上去,将手指放在教主的鼻下,疑惑道:“中了五蛊散的人12个时辰内是必死的,但是弟妹呼吸虽然虚弱,却远没有到衰竭的地步啊?”   杨小聪搂紧怀中瘦削的人,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会在你身边的,永远。   “她中的到底是什么毒?不是五蛊散吗?”杨小聪听了田伯光的解释,内心闪过一丝希望。   田伯光挠头,纠结道:“我也不太确定啊,这样吧,到下个镇上的时候,去请大夫问问。”   杨小聪点头,到这个境地,她还能怎么办。群玉苑不能回,青城派的人在那里见过她,估计群玉苑会是华山派第一个搜查对象吧。接下来怎么办,教主的毒怎么办,自己又该怎么办,这次她是彻底陷入迷茫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停了,驾车的车夫叫道:“大哥,赤水镇到了。”   车帘拉开,田伯光先跳下,接着杨小聪也抱着教主大人下了车。马车停的地方很好,眼前就是一家客栈。   “田兄。”杨小聪看着漆黑的夜色,略带歉意道:“你可不可以帮忙去请大夫,我先帮她梳洗一下。”   “好。”田伯光答应的很是爽快,指了指车夫,“你,过来帮忙。”   车夫带上家伙跟着田伯光走了,大半夜的,不用些特殊手段,大夫会出门?   抱着教主大人进了客栈,看到有客人,迷糊打盹的小二一个激灵的站起,上前询问:“客官是打尖儿,还是住店。”   杨小聪没跟他废话,一个银子扔过去,“一间上房,帮我打水,要快!”   小二接过银子,嘴笑的都裂开了,“好嘞,客官跟我来,热水马上送上。”   “对了。”进房的杨小聪又补充道:“无论你用什么方法,给我找一套干净的衣服来。”   房间氤氲着朦胧的雾气,杨小聪将教主的发髻解下,发丝垂落,浓重的墨水味啊。   没有别的心思,轻轻将教主大人的衣衫退下,本来如玉般的人,现在却被墨水染的漆黑,起身,将教主大人放入水中,拿起毛巾,细细的帮她擦拭着,眉角,眼睛,鼻翼,嘴唇,下颚……每抹一块,黑色消去,留下洁白的肌肤,洗到最后,整桶的水都漆黑了。   俯身,将教主大人抱到另一个桶里,洗净,擦身。虽然上辈子她是女人,该看的她都看过,可是她还是情不自禁的脸红了。没办法只能闭眼,凭感觉擦拭,帮她穿衣,幸好她在群玉苑呆了不少日子,姐姐们教了她不少东西,不然教主大人只能用被子裹着了。   杨小聪坐在床边,看着安静柔和的教主大人,眼神不舍离去,就算拼尽全力,我也会治好你的毒的。   敲门声响起,田伯光的大嗓门出现了,“杨兄弟,我把大夫请来了,快开门。”   拔出门栓,一个老头就被推了进来,“快看看,病人在床上。”田伯光催到。   杨小聪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对着颤颤巍巍的老头道:“我知道这样有些冒犯,但是我朋友的病拖不起,只要你能医好,这银票就是你的了。”   老头开始还有些不情愿的神情变了,果然银子的力量是无穷的,千古不变的定律啊。   大夫走到床边,小心翼翼的把脉,一会儿便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对着杨小聪说:“这姑娘是中毒了吧。”   杨小聪点头,看来这大夫还是有点水准的。   “怪哉怪哉。”老头子捋捋胡子,“按理说中此毒的人活不过二十四个时辰的,这姑娘生命气息却很平稳。”   “是五蛊散么?”杨小聪走上前,着急的问道,“她还有没有危险,这毒能不能解?”   大夫点头,思考了一会儿,说道:“这种情况我也是第一次见,或许是姑娘武功高强,内力抵消了一部分药性,所以还活着。不过毒素残留体内,不知道毒药封的是什么感官,性命暂时无忧,但毒也要尽快除去。”   “大夫,这毒你有解药么?”   老头子摇摇头,“五蛊散乃是天下奇毒,老夫自然是没有办法,不过听说天下第一名医平一指对此涉猎颇深。”   杀人名医平一指么,杨小聪暗暗想到,他是日月神教的人吧,可惜却是任我行的死忠,不管如何,只要有一丝希望自己便不会放弃。   杨小聪把钱塞给那老头子,“大夫,可知平一指在什么地方?”   “老夫只知道,他的老家在开封。”老头子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又走到桌前写下一副方子,交代道:“老夫也帮不上什么忙,这方子若是那姑娘疼到极致,便用吧。”   杨小聪作了个揖,招来田伯光,“田兄,麻烦送客。”   大夫走了,房间又恢复了安静,身心俱疲的杨小聪趴在床边睡着了。   早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杨小聪迷迷糊糊的睁眼,突然眼前的手动了一下,咦?她没看错吧。   “教主你醒了?”杨小聪叫道。   东方没有回答,睁开双眼,却是漆黑一片,这是怎么回事?   杨小聪看到那空洞的眼神,心下一紧,毒封了视觉了么。   “教主,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杨小聪又问道,可是东方还是不回答,像是没有听到一样。   没有听道?杨小聪又试探的问道,“教主,你听到我说话吗?”   东方还是睁着空洞的眼睛坐在那里,没有回话。   果然连听觉也被封掉了,那触觉呢?杨小聪上前抓住教主的手,却没想到被教主一个擒拿手制住了,杨小聪松了口气,还好触觉还在。   “你是谁?”东方冷冷的声音传来。   教主还可以说话,幸好。   “你怎么不说话,到底是谁,岳不群的人么!”东方想微微加力,让对方屈服,却没想到自己竟然使不上力了。   挣脱开的杨小聪拉过教主大人的手,东方不败想抽出,却挣脱不开。   杨小聪伸出食指,在东方的手掌上轻轻划着,“刚才不是我不说话,大夫说你看不见也听不到了。”   东方感受着手上的笔画,他说,自己听不到了,自己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你是谁?”还是这个问题,不过东方的语气柔和多了。   杨小聪拉过教主的手,本来想写上杨莲亭的,可是脑海里却蓦然浮现那日晚上教主大人的话。   “你说,我最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所以才让你认不清自己的身份。”   鬼使神差的,手不自觉写上了三个字,“杨小聪。”   如果我在你的眼里不再是杨莲亭,变换了身份,你,愿不愿意给我一次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猜是媚药的各位失望了吧,表拍我啊。   后面就是转折啦,小聪能不能留在教主心里,就看之后这段日子啦。   ☆、出发   “啪啪啪啪”剧烈的敲门声响起,“杨兄弟,弟妹醒了没有。”田伯光的大嗓门响彻整个走廊。   杨小聪皱了皱眉头,温润的手指划过教主大人冰凉的掌心,“有朋友来了,你先等一下。”   待到东方点头后,杨小聪才起身开门。   田伯光看门开了,大步踏进,问道:“怎么样,醒了吗?”   杨小聪瞥了他一眼,“都进来了,不会自己看啊。”   田伯光讪笑,接着就看到了坐在床上的教主大人,赶紧打招呼:“哟,教主醒了啊,仪琳师傅要是知道一定会很高兴的。”   东方没有理他,田伯光有些纳闷,按照常理来说,东方不败应该会冷冷看他一眼,再把他讽刺的体无完肤啊,而且他提及仪琳小师傅,东方就算不折磨他,也会有些反应吧。   杨小聪走回床边,在她的手掌上划道:“他们进来了,我们商量一下,接下来怎么办?”杨小聪知道,一个人突然失去了视觉与听觉,活在黑暗与寂静里,就算她是武功盖世的东方不败也会承受不住的吧。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救我?”看不清东方脸上的表情,但是听声音就知道,她对他们很戒备。   田伯光更诧异的看着东方不败,怎么回事?“杨兄弟,她不知道我们是谁?”   杨小聪苦笑着解释道:“教主中了五蛊散,视觉和听觉被毒封住了,而且,我没告诉她,我是谁。”   “哦。”田伯光摸了摸光光的脑门,还是没懂为什么要瞒着她。   杨小聪白了他一眼,思考片刻,在教主手心写下:“我们不是坏人,本来我们两兄弟只是对武林大会比较好奇,所以就去看看,谁知道,在下山途中,见到华山派的人在追捕两个受伤的人和昏迷的你,一个带面具的男子见敌不过他们,就给了我们一大笔银子,拜托我们带你下山。”哎,随便编的理由,教主大人肯定不会相信,就说成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吧。   见东方没有说话,杨小聪又补充道:“行走江湖,靠的是义气,姑娘放心,我们会帮你找到平一指大夫,医好你的伤的。”   “平一指?”这回教主大人出声了。   杨小聪继续画着笔画,“大夫说,你中了五蛊散,天下只有平一指能治的,不过,姑娘你不要担心,暂时你是没有生命危险的。”看吧,这货把一个古道热肠的路人甲演到了极致啊。   “找他?哼。”东方冷哼一声,“还是算了吧,既然你们收了钱,就送我去平定州吧”   杨小聪一愣,瞬间想到,平一指是任我行的死忠,东方不败担任教主事有蹊跷,他又怎会不知,怎么可能救东方不败的命呢。除非能拿出更吸引他的东西。   杨小聪烦躁的扯了扯头发,算了,不想了,还是先找到他再说吧。   食指轻触着掌心,“姑娘,你千万不要放弃啊,虽然平一指个性古怪,但他总有软肋啊,你也不想就这么过一辈吧。”   教主沉默了,是啊,就算回了黑木崖,自己的状态怎能服众,她的霸业怎么办。反之,如果找到平一指,不让他知晓自己的身份,那便还有希望。   动摇了吗,杨小聪看着教主大人,继续写道:“作为江湖中人,救死扶伤是每个侠客应该做的,况且,姑娘,我还收了你的银子,人不能失了信誉,我一定会帮你直到毒素清除的。”   还真是一样的热心啊,东方想到了她第一次见到令狐冲的时候,当初他也是热心肠的挡在自己面前的,哼,现在又来一个么?“既然你都这么有诚意了,好啊。”东方答应道。   看着两人怪异的对话方式,田伯光很明智的选择了沉默,反正他一说话,杨兄弟也肯定无视他。   成功说服教主的某人,终于想起了周围还有小田田存在,“田兄,我们还是制定一个去开封的路线吧,教主逃脱,岳不群肯定会派人来追的。”   田伯光哀怨的看着杨小聪,果然只有,有事情的时候,杨兄弟才会想起他。尽管有怨念,但田伯光还是乖乖的凑了上去,跟某人商定着逃跑路线。   赤水镇在陕西,而开封在河南,两个是相邻的省份,虽说不远,但也不近。考虑到教主有伤在身,只能坐马车,这么慢的速度,是很难逃过华山派的追踪的,所以,为了保险起见,杨小聪目光滴溜溜的看着田伯光。   田伯光下意识的一缩头,颤抖的指着杨小聪,“你,你又想到了什么鬼主意?”   杨小聪呵呵笑,“田兄,我们是兄弟吧?”   田伯光点头。   杨小聪继续笑,“那弟妹有危险,你也会帮忙吧?”   某人点头。   笑容出现扩大趋势,“为了帮忙,牺牲一点点不算什么吧?”   田伯光点头,诶,回过神来,“牺牲什么?”   杨小聪凑到他耳边,悉悉索索说了一通。   “什么?你让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玉树临风赛潘安,一朵红杏压海棠,万里独行田伯光干这种事?绝对不行。”田伯光拒绝的很干脆。   “真的不干?”杨小聪反问道   田伯光点头,“不干!”   “哎。”杨小聪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本来还想让教主大人在她妹妹面前帮你说说好话的,现在看来还是算了吧。”   事实证明田伯光的耳朵还是很灵的,“等一下,杨兄弟,我突然发现帮助朋友是很有意义的一件事,所以我答应了。”田伯光很正气凛然的说道。   “这回答应了?你确定?”   “恩,确定。”   那杨小聪也不废话了,把田伯光推出门,“时间紧迫,你还是先出发吧。”   赤水客栈,田伯光先出发了,杨小聪下楼向掌柜的买些干粮,教主大人也醒了,她们也该上路了。   其实古代的人们的消息也是很灵通的,就比如杨小聪买个干粮都能听到武林大会的消息。   “诶,你知道这届武林大会是谁当上盟主了么?”一个正在喝豆浆的大爷问道。   “早知道了,华山派的岳掌门嘛。”   “听说那日,岳掌门与左冷禅大战三百回合,左冷禅渐渐不敌,便使出暗器,幸好岳掌门神功盖世,一举粉碎了左冷禅的卑鄙行径。”   “那比完后,大家看到辟邪剑谱了没有?”   “岳掌门可是君子剑啊,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自然是见到了啊,据相关人士透露,那本剑谱百分之百是真的。”   “哇。”众人赞叹道,“不愧是君子剑啊,果然好气量。”   “还有听说岳掌门的千金就要成亲了,新郎就是林家的林平之啊。”   “这种烂大街的消息你们才知道啊,再告诉你们吧,原来的华山弃徒令狐冲也重入山门了,而且听说要和魔教圣姑成亲呢?”   “真的假的啊?”   杨小聪听了,死死的攥着干粮袋子,哼,令狐冲,你还有脸成亲。   华山派正堂,岳不群,宁中则,岳灵珊,林平之,令狐冲还有任盈盈围着一桌吃饭。岳不群的目的差不多都达到了,虽然让东方不败跑了有些小小遗憾,但中了五蛊散,不死都得脱层皮。   “冲儿。”岳不群夹菜给令狐冲,“灵珊马上要和平之成亲了,你呢?”   “啊?”令狐冲楞了,看了一眼红着脸的任盈盈,说道:“仅凭师傅做主。”   岳不群哈哈一笑,“那好,就和灵珊一天办吧。”   令狐冲点头,任盈盈也点了头,谁知道岳灵珊这孩子,不同意了,“我反对。”   林平之疑惑的看着岳灵珊,岳不群也看着女儿,“珊儿,你反对什么?”   岳灵珊绝对是个正义感超强的孩子,“这,这对任姑娘不公平。”   大家疑惑更深了,有什么不公平的?   岳灵珊见大家都看着她,急了,“大师哥,你说。”   这下子大家看着令狐冲的眼神也不对劲了,难道这两个人还没放弃以前的感情?   “我说,说什么?”令狐冲诧异道。   “大师哥,你非要我说出来么,既然你不爱任姑娘,为什么还要与她成亲?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你怎么可以这么草率?”   “谁说我不爱盈盈了?”   “大师哥,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自己说的话都不敢认了么,上次是你说的,带着任盈盈是利用她。”岳灵珊不说令狐冲这样是为了自己,她怕平之不舒服,但又不能让大师兄被迫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只能这么说了。   大家这下子被彻底惊到了,任盈盈哭着问令狐冲,“冲哥,她说的都是真的?”   令狐冲被岳灵珊一番话给吓着了,没有回答。   任盈盈见此,更是坚定了自己心中所想,哭着跑开了。   令狐冲见状,赶紧追上去,可门外哪还有任盈盈的影子啊。   室内,大家面面相觑。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我承认把小师妹给写抽风了。。。。。   但这个乌龙事件,我想了很久诶,总要让渣冲不舒服一下嘛   ☆、上路   从赤水到开封,杨小聪决定一路向东走,借道洛阳,再去开封。   在赤水镇去桃下镇的管道上,黑子正驾着车疾驰,虽然头顶着烈日,但是黑子的心情还是很愉悦,啧啧,这次的主顾可真是大手笔啊。   车内,杨小聪肆无忌惮的欣赏着教主大人,眼睛不舍得离开。   东方教主安静的坐在车内一隅,面色沉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杨小聪轻触了一下教主的衣角,东方点头,杨小聪这才拉过她的手,在上面画道:“我都告诉你我的名字了,姑娘你呢?叫什么名字。”   东方迟疑了一会儿,清冷的声音响起:“我复姓东方,单名一个白字。”   “原来是小白姑娘,幸会幸会。”继续笔画着。   成功的看到了教主脸上不自然的表情,杨小聪笑了,她就是故意的,刚才偏坐在一隅的教主大人实在是太安静了,安静的好像随时都会随风消散,整个人沉浸在漫天的悲哀里,仿佛整个世界都遗弃了她。   有了表情才算是活生生的人啊。   “杨公子,一向都这么自来熟吗?”东方从安静中脱离开来。   “呵呵。”杨小聪轻轻笑了声,纤长的食指画着,“小白姑娘说笑了,咱们也不要这么生分,杨公子听了怪别扭的,你就叫我杨儿吧。”切,杨小聪会说出来,因为小聪听起来像小冲,才让教主叫她杨儿么。   “杨儿。”教主轻唤了声,“你知道把我交给你的戴面具的人的消息么?”   杨小聪手指一顿,内心涌起一抹喜悦,教主大人还是关心她的不是么?尽管有些小激动,但这货还是写道:“那个人啊,不知道诶,我只看到她与华山弟子缠斗,不晓得有没有脱困。”   东方沉默了,杨小聪试探性的写道:“怎么?他是你重要的人?”   “没什么。”教主大人挪动了下位子,幽幽的说道:“只是一个下属罢了。”   尼玛,怎么会这样,杨小聪悲愤了,难道教主大人不应该因为她的赤胆忠心而心生愧疚,从而泪流满面么,为神马教主还可以这么淡定呢?人都生死未知了,就算只是下属,教主也可以说,我会永远记得他呀,就算是违心的,杨小聪也会很高兴的。   “杨儿?”东方不败的手摸了摸衣服的料子,“这身衣裳不是我之前的那个吧。”   还沉浸在悲催中的杨小聪瞬间吓到了,不会吧,这都可以感觉出来!教主真乃神人也。杨小聪确定如果她说是她帮教主换衣服的话,教主绝对会杀了她,连渣都不剩。   踌躇着,到底怎么回答呢?   这时马车停了,杨小聪松了口气,赶紧写道:“马车停了,我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教主点头,杨小聪下车,看着驾车的黑子,满满都是感激。   黑子被一个大男人瞧的怪不自在的,赶紧伸出手指了指前面的茶摊,“客官,我只能送你们到这里了,前面的路不太平,我也不敢走啊。”   “不太平?怎么说?”   “客官你有所不知,前面没有官道了,小道经常有山贼,强盗出没啊,小的也是小本生意,禁不起折腾的。”   山贼啊,杨小聪想到了,她第一次下黑木崖时,抢她的两个菜鸟,貌似也不太可怕嘛。再说走官道是要绕路的,时间耽搁不起啊。   回到车上,将车夫的意思转告一遍,顺便问了问,他俩要不要从小道走。高傲如东方教主,怎么把山贼看在眼里,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教主的决定。   搀扶着教主下车,手指划道:“我们先去前面的茶摊休息一下吧,等会儿可要徒步呢?”   “好。”东方的回答一向简洁明了。   茶摊,凉棚,杨小聪与教主叫了一壶茶,正是清凉解暑啊。   茶摊的生意很火爆,各种武林人士,贩夫走卒,都会来歇歇脚。俗话说,有人的地方,就会有八卦,古人诚不欺我。   “听说前些日子,岳不群的千金成婚了。”   “那不是很好,岳掌门可真是双喜临门了。”   “哎,你怎么还这么崇拜岳不群啊?”   “怎么了,岳掌门江湖豪杰,值得敬佩啊。”   “哼,岳不群这个骗子,他在武林大会亲口说抓住的魔教教主东方不败,谁知道前些日子,东方不败在甘泉镇出现了。”   “他这不是欺骗我们,辜负我们的信任么,亏我还这么支持他。”   “岳不群其实就是想骗取大家的支持,用魔教做借口,当上武林盟主,实实在在的伪君子!”   “不会是有人散播谣言吧?”   “当然不会,我有兄弟亲眼看到了呢。”   杨小聪听了,唇角勾起,看来田伯光已经开始行动了。甘泉镇在赤水镇西方,让田伯光去迷惑视线,顺便诋毁岳不群,岂不是一件妙事?   甘泉镇,热闹的街市,田伯光一身大红色女装,头上套着绾起的假发髻,面上涂了一层厚厚的粉,嘴唇还染的鲜艳欲滴。   这货后面还跟着一个戴面具的男子,两人招摇过市,不知道低调为何物。   “教主,听说岳不群利用你当上的武林盟主,我们要不要教训他一下。”面具男子大声的问道,生怕别人听不见。   “哼!”田伯光捏着嗓子娇滴滴的说道,“他算什么东西,值得我们动手?”语气不屑到了极点。   “教主,说的是。”那戴面具的男子恭维道。   跟在两人后面的黑衣人对望一眼,“师弟,是他们吗?”   一位黑衣人望着田伯光健硕的背影,暗自思忖道:“师傅说,东方不败阴不阴,阳不阳,最爱作女装打扮,他身边还有一个戴面具的总管,应该是这两人没错了。”   点头,示意师兄跟上。   出了闹市,田伯光一扭一扭的来到郊外,停下,捏着嗓子道:“两位跟了奴家怎么久,也应该现身了吧。”   黑衣人一听,知道自己暴露了,举剑便刺来。   田伯光手往背后一伸,一柄大刀就这样划破衣领,被拔了出来。   黑衣人疑惑了,东方不败的武器怎么变成大刀了,不是绣花针么?管他什么呢,先抓住再说吧。   田伯光手舞大刀,不让黑衣人近身,面具人也拿起武器力图帮忙,但黑衣人岂是泛泛之辈,剑招耍的滴水不漏,田伯光一有空门露出,便刺。   田伯光渐渐不敌,眼看剑就要刺向胸口,大喊:“慢着。”   黑衣人一顿,田伯光顺势举刀,挡住一击。   黑衣人还想再攻来,只见田伯光一把扯下自己的假发,露出一个大光头,“老子不玩了,你们干什么要杀我?”   什么?黑衣人愣住了,“你不是东方不败?”   田伯光恢复男儿本性,“你哪只眼看到老子是那个人妖啊?莫名其妙。”   黑衣人迟疑,指着那面具人说:“他不是叫你教主?”   “对啊。”田伯光点头,“我是采花派门主,他是我的徒弟,有问题?”一脸无辜的看着他们。   “那他为什么戴面具?”黑衣人又指着面具人。   “哎。”田伯光缓缓走到那人跟前,“你也知道,我们这行是靠脸吃饭的。”脸上作出悲戚状,揭开那人的面具,“可是你们看这幅尊容,怎么干这行啊。”   黑衣人果断被那人的容貌吓到了,人长成这样还真是世间少有。   “怎么办,我们认错人了?”师弟在师兄耳边说道,“我们要不要……”作出抹脖子的手势。   “先撤,禀报师傅。”师兄说道,那人武功不弱,杀了他,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还不如先回去,自己受伤了倒不值当了。   田伯光看着黑衣人离去,然后又哀怨的看着东方,喃喃道:“杨兄弟,我都做这么大牺牲了,仪琳师傅的事可就要靠你了。”   “啊嚏。”茶摊的杨小聪打了个喷嚏,摸了摸鼻子,难道有人想我啊? 作者有话要说:  总觉的小田田有点可怜呢,想把他和仪琳凑一对,亲们觉得怎么样?   ☆、林中一夜   树林,杨小聪第N次看着身边独自行走的教主大人,前方又见一个小土坑,教主眼看又要被绊倒,唉,让你逞强。   杨小聪刚想去扶,却见教主大人踏空的足一顿,人便飞身而起,落于前方。看吧,轻功就是这么用的,不过教主大人,我没告诉你,受伤的时候不要乱用内力吗?   呼,杨小聪小跑过去,终于下定决心,牵住了教主柔软冰凉的小手,继续向前走。   东方愕然,温暖的触感有些熟悉,但还是冷冷道:“放手。”自己和这个人还没有熟到可以牵手的地步。   东方感觉握着的手渐渐松开,半响没有动静,疑惑了,正常情况下他应该笔画着说些什么呀,难道是自己语气太重生气了,“喂,我只是不喜欢别人触碰,你……。”   还没说完,便感到自己手里被塞进了一个细长粗糙的树枝,另一只手上传来轻轻的触感,“这样带着你走,可好?”   粗糙的树枝传来牵引力,不自觉的随着传来的力道走去。   呵,东方笑了一声,真是个奇怪的人呐。   风吹树叶,沙沙作响,树枝牵起的两个人在林海穿行,静谧却温馨。   天色已晚,却还是见不到可以歇脚的小镇,杨小聪停住,松开树枝,在教主的手心画到,“小白姑娘,我们今晚可能要风餐露宿了。”   “恩。”东方点头,其实对她来说住哪都无所谓的。   见教主大人并无不满,杨小聪将教主引到一颗树下,让她触到凹凸的树皮,写道:“那你靠着这棵树不要走动,我去捡些树枝,很快回来的。”   树林被落日的余晖映照的橘黄,杨小聪借着最后的大阳光寻找枯枝,她不敢走太远,每捡一根就抬头望望教主是否还在原地,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抬头,看到教主大人沐浴在暖黄的微光下,心中就会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满足。   夕阳沉下,杨小聪也点燃了篝火,枯枝在火焰的挑拨下,猎猎作响。没有了太阳的温度,林间的夜晚是很凉的,一阵风吹过,杨小聪很不给面子的打了一个喷嚏。   “这是我第二次这么的,贴近自然了”东方不知想到了什么,莫名的说出这一句话。   “可是心境却是完全的不同了。”杨小聪看着她,淡淡的惆怅,没有回应。   “杨儿,你有在听吗?”教主大人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跟一个陌生人说这些。   杨小聪诧异,拉过手划着,“恩,如果你想,我会是个好听众的。”   东方不败继续说道:“第一次是在麦田,喝醉的我为一个人舞剑。皓月当空,纯白的蒲公英在飞舞。他拿着酒坛,我舞起发带,他说,如果我是女人,一定会很漂亮。”东方似乎陷入了回忆里,浅笑着。   杨小聪看着这样的东方不败,心蓦地一痛,拉起她的手,食指轻触,“傻瓜,你不就是一个姑娘。”   东方渐渐敛起笑容,周身散发出一股冷漠的气息,“可是,可是他,却背叛了我,你说,我应不应该杀了他。”   杨小聪拉过她的手,却被一把甩开,“不要碰我!骗我!你们都骗我!”周围狂风劲起,落叶翻飞,教主竟然又运起了内力。   杨小聪看着陷入自己情绪的教主大人,心急如焚。内力再这么乱用下去,会压制不住毒性的。   运起半吊子的轻功,尝试着像教主靠近,却每回都被劲气打的生疼,最后,没法子,牙一咬顶着胡乱冲撞的内力,一个手刀,劈晕了教主大人。   忍住从腹部涌上的鲜血,接住倒下的教主大人,将她抱到树下,无奈的叹了口气,外套脱下,披在她身上,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照料完昏睡过去的教主大人,杨小聪翻动着篝火,“阿嚏”又一个喷嚏打出,杨小聪缩了缩身子,向教主的方向望了一眼。   她也会很冷吧,所以两个人取暖的话,应该不会生气吧,大不了在她醒来之前,我再走开啊。   杨小聪果断走到树下,将教主大人搂在怀里,依偎着,再将外套披在上面。果然,两个人暖和好多,鼻尖萦绕着淡淡的馨香,夜深沉,入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杨小聪感到怀中人在颤抖,嘴里不断发出闷哼声。借着月光,杨小聪看到教主整张脸惨白,没有一丝血色,左手捂在胸前,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秀气的眉头皱起,嘴唇都被咬出血来。   杨小聪急了,荒山野林的,哪里有大夫啊,再这么咬下去,嘴唇都要咬坏了。突然杨小聪想起了老头子大夫给的方子以及他的话,“老夫也帮不上什么忙,这方子若是那姑娘疼到极致,便用吧。”难道他早料到,教主会这么痛苦?   没时间思考,当务之急,是怎么帮教主度过今晚啊。   找遍了包袱,没有找到可以用的东西,看着教主大人鲜血淋漓的唇,杨小聪牙一咬,就把手臂伸了过去。   东方疼到了极致,也不管送到嘴边的是什么东西,张嘴便咬,“嘶”感受着手臂上传来的疼痛,杨小聪忍着不让自己把手抽回,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么多了,教主大人。   似乎身上的疼痛有了宣泄口,东方要把所有的痛意都用牙齿发泄出去,腥咸的味道充斥在口中,杨小聪扭过脸去,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没见过人的牙齿有这么锋利的。   身体渐渐不再抽搐,平稳下来,杨小聪感到紧咬着手臂的牙齿也渐渐松开,听着东方剧烈的喘息声,松了口气,这关终于过了。   东方还是窝在杨小聪怀里没有动弹,她实在是没有气力在挣扎了,感觉到口中腥咸的味道,东方缓缓说了句:“对不起。”便又沉沉睡去。   杨小聪看着手臂上被咬的一圈牙印,鲜红的,还有血丝溢出,无奈,这么疼,让她怎么睡着啊?   低头看着皱着眉头的教主大人,怎么办?你欠我的好像又多了呢,只一句对不起就可以了么?   将教主大人搂紧,闭眼,等天明。 作者有话要说:  阴谋之类的,怎么破啊,无力了。绞尽脑汁,还是只是想到了情情爱爱的。   在今天的最后一刻,亲们,七夕快乐~~(=^ ^=)   ☆、斗雪狼,取狼胆   日上中天,杨小聪靠着树睡着正熟,怀中的教主大人微微动了一下,还真是又软又暖和啊。   等等,察觉到自己在某个人怀里后,东方清醒过来,面色一寒,一个肘击,把杨小聪打到在地上。   “咳咳。”杨小聪被疼醒了,睁眼便看到了教主大人略带怒意的神色。   “这次是情有可原,最好别再有下次。”东方闭着眼睛缓缓道。   杨小聪默默的走到教主身边,牵起手,划着:“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东方没有回话,只是将杨小聪的手反手扣住,撩起衣袖,另一只手便抚上了杨小聪的前臂,冰凉的指尖在凹凸的牙印处短暂停留,“我,会帮你把伤口消掉的。”   “好啊。”杨小聪笑着挣脱教主扣紧的反手,画着:“等你毒解之后吧。”   东方点头,那就等她毒解之后吧,反正人也不会跑掉不是吗?东方不败是不会欠任何人人情的。   重新寻了跟树枝,递到教主手里,另一只手画到,“小白姑娘,该出发了,不然今晚我们又要睡野林子了。”   写完便抓着树枝朝前走去,东方不语,任由他牵着,嘴角一丝弧度扬起,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   潼关县,天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雨滴从屋檐低落,发出清脆的声响。杨小聪和东方不败一人带着一个大斗笠,悠闲的在雨中行进,两人手中的树枝也被雨浸染成了深色。   一路走过来,镇上的人都行色匆匆,路边还有一对婆媳一边流眼泪,一边用铜盆烧着黄纸。她们身后一辆破旧的推车上躺着一个人,却是用凉席盖着全身,想必是死去的亲人吧。   杨小聪经过她们身边,便听到路人的叹惋之声,“真是作孽啊,这个阿郎,为了救治儿子的内伤,竟然去上山找雪狼取胆。”   “你看看,这是作孽啊!”   杨小聪听着,没有太大的感触,只是对雪狼胆微微上了心,可以医治内伤么?   继续朝前走着,便看到一群人围在一张告示前面,略微好奇的看了一眼,上面写着:“近日以来有不少村民报官,金崖山上有雪狼出没,雪狼行踪不定,生性凶残,已攻击不少村民,请村民不要随意前往上山。”   这里有雪狼么?回头看了教主大人,或许对她内力恢复有些好处。心里这样想着,跑到教主大人跟前,写道:“小白姑娘,我们在这里投栈吧。”   “为何?”东方不冷不热的问道,今天走的路不算多吧。   杨小聪望望天,接着写道:“天色不早了,出了这个镇,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下一个呢?况且还下着雨,野外也不能住啊,再说,还要帮你配药呢。”   东方想起了昨晚那深入骨髓的疼痛,不再反驳。   四海客栈,杨小聪给了小二一些银两,将教主安顿好后,便出去了,临行前,跟教主打了声招呼,帮她配药去。   到了药材铺子,杨小聪拿出老头子大夫给的方子,对着掌柜说:“给我多配几服。”   “好嘞。”掌柜见有生意上门,笑呵呵的拿着方子忙活开了。   “对了,您这儿有雪狼胆买么?”杨小聪问道。   掌柜的边配药,边回答道:“小公子说笑了,虽说山上有雪狼出没,本店也想高价收购雪狼胆,但雪狼岂是好惹的,有人偷偷上山猎过,都被咬的尸骨无存了。”   杨小聪惊道:“雪狼这么厉害?”   掌柜的抓好药,又继续说道:“一只雪狼当然不可怕,雪狼的恐怖之处就在于,它们是成群结队出现的,想杀死一只,就是惹上了一群啊。”   杨小聪接过药,正想要告辞,却听掌柜的问道:“小公子,莫不是要上山猎雪狼吧?”   杨小聪笑了笑,“也许吧。”挥了挥手,走人了。   剩下掌柜的在长吁短叹,哎,又一位青年英豪要葬身雪狼之腹了呀。   杨小聪回到客栈,让小二哥帮忙煎药,自己对于这个可是一点也不懂的。在煎药的空隙,杨小聪跑到厨房,向厨子买了一瓶油,和一桶羊血,把一些剩馒头放入羊血中浸润,再用小包袱包起来,将这一切准备好后,杨小聪端着煎好的药,朝客房走去。   推开门,东方坐在床上,鼻子嗅了嗅,皱眉道:“怎么一股苦味?”   杨小聪走上前,把碗放在一边,写道:“良药苦口啊,喝了你就不会那么痛了。”   东方一脸嫌恶的表情,手却伸向前方,意思是,把药端过来。   杨小聪看着教主大人纠结的表情,笑了,把碗递过去。   东方接过碗,也不管烫不烫了,一口气喝完,干脆利落。杨小聪顺势塞了一个蜜饯在她口中,教主皱起的眉才渐渐舒展开来。   看着教主睡下,杨小聪才起身,拿起装备,朝门外走去。   金崖山,杨小聪默念,“志难挫,鹰击长空万里阔。 万里阔:力挽北斗,气吞日月。 青山座座皆巍峨,壮心上下勇求索。 勇求索:披荆斩棘,赴汤蹈火。”暗自运气轻功,向山崖登去。   越到高处,气温越低,山崖上竟然飘起了雪花。杨小聪寻了一处空地,将带血的馒头洒在地上。   四处寻了些枯枝,堆在不远处的凹地里,将油倒了一些在上面,静等雪狼的到来。   羊血的气息散发着,雪狼灵敏的鼻子很快就闻到了这股诱人的味道,一只,两只,三只,一群雪狼出现了。   虎视眈眈的看着眼前的人类,终于有一匹狼,忍不住了,朝着杨小聪扑过来,杨小聪迅速打开火折子,点燃火把朝那匹狼的腰上抽去。前世的百度百科有说过,狼生性怕火,铜头铁骨软腰子。   那匹狼惨叫一声,倒下了,这一举动,惹怒了其余的雪狼,它们齐齐朝前扑来。杨小聪将火折子丢向枯枝堆,熊熊的火焰突起,狼群止住,不敢向前。   杨小聪抓紧时间抽出软剑,将地上抽搐的雪狼的胆取出,血腥的一幕,使一两只狼发狂的冲上,杨小聪默念诗句拿剑抵挡,却还是被一抓伤了后背,鲜血溢出,剑式凌厉,杨小聪忍痛把雪狼刺伤,丢向了狼群,自己不管不顾,夺路而逃,雪狼胆,一个就够了。   以狼群的性格,合作,团结,众狼一心,势必不会抛弃同伴而来追自己的。 作者有话要说:  呼,写着写着,总觉得剧情有些脱离掌控了。   哎,下章,应该或许会有……还是让你们猜吧,嘿嘿   ☆、心意   深夜,四海客栈,杨小聪一身血渍,满身疲惫的冲进大堂,把守夜的店小二着实吓的不轻。   怕雪狼胆的药性过去,一把扯过愣住的店小二,把雪狼胆交到他手里说道:“快,熬成汤药。”   “奥,哦。”店小二看着凶神恶煞的杨小聪,不敢怠慢,拿着胆就去了厨房。   杨小聪见汤药有了着落,才松了一口气,一下子便伏在了招待客人的八仙桌上。雪狼的利爪可不是吃素的,背上被扯了一道大口子,鲜血溢出,染红了大片的衣襟。   昏暗的油灯下,杨小聪力竭,看着空无一人的客栈大堂,不由吐槽道:这破客栈真不专业,竟然只留下一个人守夜,好歹医院医生值班都留有两三个呀,难道今天我要流血而亡了,早知道就让店小二先帮我处理下伤口了。   “你去哪里了?”清冷的声音响起,还处在无线怨念中的杨小聪一愣,抬头一看,教主大人竟然出现在了楼梯口。   一个恍神,教主大人轻身一跃,便站在了杨小聪面前。杨小聪愕然,她,她是怎么做到的!   东方眉头皱起,“你受伤了!”   杨小聪缓慢起身,拉过教主大人的手,写道:“没事,小伤而已。”   东方好看的眉毛挑起,冷笑道:“小伤?你当我看不到,听不见就什么都不知道吗?下次想要逞强的时候,记得把身上的血腥味掩盖一下。”   杨小聪又一次趴下,被打败了,无语凝噎,教主大人你是属狗的啊,鼻子这么灵干什么,好不容易想逞回英雄都被你破坏了。   “小二呢?”东方觉得奇怪,没有人招呼么?   杨小聪瞄着教主大人白嫩嫩的手,画着:“我让他去厨房了。”   厨房?去那里作甚?东方疑惑,却也没有在意,“药在哪里?”   “哈?”杨小聪一呆,难道她知道我帮她去取雪狼胆了?不会啊,教主是怎么知道的呀。   东方见杨小聪久久不答,不耐烦道:“药在哪里?你想要流血身亡吗?”   哦,原来是问止血药,杨小聪心中一定,不过,教主大人问这话的意思,是要帮我上药吗?杨小聪嘴角忍不住翘起一个弧度。   赶紧拉着教主的手,写道:“向前五步,左转七步,药在你正前方,拿中间那个。”杨小聪所指的位子,自然是客栈的柜台了,四海客栈江湖往来之人众多,打打杀杀是常有的事,受伤也是家常便饭,所以极具生意头脑的客栈老板从药铺买进大量的跌打药膏,从中赚取差价,利润可是很可观的。   东方不败不愧是天下第一啊,几个呼吸,药便拿到手了,桌桌椅椅没有碰到半分,真是吓死人的精确度啊。   问题又来了,杨小聪很怀疑,她教主大人会上药吗?知道伤口在哪里吗?刚一回头想告诉教主大人说伤口在背上,却见教主大人已而弯下了腰,而她小巧的脸庞与杨小聪相对,那啥,就差了一毫米啊一毫米,可以感觉到教主微微呼出的温热的气息,杨小聪刷的转过头,这货脸果断红了。暗自庆幸,幸好教主大人看不见,不然这条小命又要危险了。   东方低头,她闻的到,血腥味最浓的地方在背部,可是具体什么位置却不能确定,东方抬头,想了一会儿问道:“你的武器呢?”   要武器做什么?杨小聪没问,教主要肯定有她的道理嘛,自己无条件服从就是了。将腰间的软剑抽出,递给她。   东方接过,玉手一抚,便知道这是什么兵器了,低低说了声:“没想到你也喜欢用软剑。”   “什么?”杨小聪没听清,其实她问了也白问,教主又听不见。   手舞长剑,东方尺度掌握的非常好,剑锋只是使杨小聪背部的衣服掉落,完全没有伤到皮肤,做完准备工作,教主很是利索的将药倒在了背上,无一遗漏。   杨小聪还奇怪着呢,就感到自己背后一凉,额,不对,是大片的凉爽。嘴角抽啊抽,她就知道,教主大人上药的方式会很奇葩,竟然把她后背的布都扯碎了,她要是一站起来,不就得裸奔啦。虽然这是晚上,教主你也看不见,但谁知道有没有哪家思春的姑娘正好睡不着,正好出来乱逛,正好就看到了我,然后就赖上啊,真是的,教主你太没有防范意识了。   东方丝毫没有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愧疚,“药也上好了,回房休息吧。”说完便准备走。   诶,等下,你知道怎么回去么?杨小聪扯过教主的手写道:“我带你上去吧。”   东方一把甩开,要是她眼睛的见的话肯定会翻一个白眼,“我已经走过两遍了,你觉得我需要你带路吗?”   杨小聪再次完败,她怎么就忘记了,自家教主大人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妖孽啊,记忆力非比常人,恐怕只要自己带她走上一遭,这客栈布局估计早被她摸清了。   突然,走在前面的教主大人停了,说道:“汤药的味道。”   话音刚落,店小二就端着熬好的汤药走了过来,“客官,你的药。”   杨小聪示意他放桌上,很是爽快的赏了他一两银子,店小二笑呵呵的拿着银子走了,也不管杨小聪的装扮是何等的雷人。   “这是?”东方循着药味走来,“雪狼胆!雪狼胆的味道。”   哇塞,杨小聪对教主大人佩服的是五体投地了,这居然都闻的出来!   杨小聪拉了拉教主的衣袖,东方把手伸过来,食指在上面画着:“给你的,吃吧。”   “给我?”东方诧异了一下。   “恩。”杨小聪写道:“大夫说,对内力有好处。”   “所以,你的伤,也是取胆的时候弄的?”东方已经用了肯定的语气了。   杨小聪讪笑,写着:“额,一不小心就被伤着了,不碍事的。”   东方沉默,不碍事么?呵?没有人比她更了解那群雪狼有多难缠了,当初令狐冲内伤快死的时候,自己也独自上山想杀狼取胆,但是狼群太凶猛了,胆没取到,自己却受了伤。哼,现在的情况,是反过来了么?   “难道你就不怕它们伤害你,吃了你么?”半响,东方突然问道。   杨小聪挠挠头,在她手心画着:“其实我也没想那么多,只是不希望你再遭受上次的痛苦了。”呵,东方恍惚了一下,何曾相似的回答啊。不由想起了自己在山洞对令狐冲说的那番话,“我也没想那么多啊,我只是不希望你死,我还想着有一天,还能和你一起喝酒,一起弹琴。”   “真是,两个大傻瓜啊。”东方轻叹,摸索着椅子坐下,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   东方默默的吃着雪狼胆,是雪狼啊,自己才会和令狐冲表白心意,自从遇见你的那天开始,我的心就像跌进了深深的湖水,推不开,躲不掉,心一直想往你身上靠。想想现在,这种爱情,还真是讽刺啊。   最后一口喝完,东方站起,闭着眼睛,长叹一口,“以后,再不要做这种事了。”对不起,无法再承受你的心意了,我,不想再赌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东方动摇啦,动摇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小聪会就此放弃吗?肯定不会啦,话说小聪订做的礼物还没送出呢,预计下面几章吧。   哈,打滚,卖萌,求包养\(0^◇^0)/   ☆、赶路二三事   清晨,鸡鸣之后,四海客栈的人才渐渐多了起来。杨小聪趴在床上,挠挠头,醒了。自从昨晚伤药被教主大人一番糟蹋后,血是止住了,伤口也叫店小二重新包扎好了。慢慢的翻身坐起,还好,后背只是略有疼痛,不怎么剧烈。望望窗外,天已大亮,是该去隔壁叫教主起床赶路了。   其实之前两人住宿都是住一间的,杨小聪怕两个房间照顾教主不方便,反正教主大人睡床,自己在桌子上将就一下也没关系。本来昨晚杨小聪是想进去教主房间的,可是在推门的那一瞬,就想起教主大人上楼时淡漠的表情,手便僵在了那里,最后无力的垂下,叫来小二,开了另一间房。   杨小聪在教主门前站定,深呼吸,“吱呀。”推门进去。   “谁?”这是教主大人的声音。   杨小聪一愣神,教主大人听的见?快步上前,询问道:“小白姑娘,你听觉恢复了?”   杨小聪直直的看着教主大人,东方没有回话,过了一会儿,试探的声音响起:“杨儿?”   杨小聪皱眉,咦,没有恢复啊?疑惑归疑惑,杨小聪可不敢让教主等着,拉过教主的手写道:“是我。”   东方在某人拉过她的手的时候,就知道是杨小聪了,换了别人可没有这个胆子。   “你是怎么知道我进来的啊?”杨小聪接着写到。   东方不着痕迹的抽出手,装作整理衣服的样子,淡然道:“气流,你推门的时候,周围的气流有波动,我感觉到了。”   次奥,杨小聪有些凌乱了,敢不敢这么变态的哦。教主连空气的波动都感觉的到,难道失去了视觉与听觉,触觉就会变的超级灵敏。   东方起身,还有一点她没说,她之所以触觉这么敏锐,都是昨晚狼胆的功劳,雪狼胆能治内伤,补充了内力,温养了脉络,所以她现在的身体状态才会这么好。   “你的伤怎么样了?”好歹是为了自己才受伤的,理应慰问一下,东方这样告诉自己。   杨小聪咧嘴笑了笑,牵起手划到,“没事了,只是皮外伤。”教主这算是关心自己么。   “那就好。”东方又将手从杨小聪手里抽出,随即补了一句,“不会影响赶路了。”   杨小聪心里微微有些小失落,空空的掌心,以前的教主大人从没主动把手抽出啊。   “走吧。”不知道什么时候,那根树枝出现在了教主手中。   杨小聪握住另一端,边沉思边走,总觉得教主大人有些不对劲呢   一路上,两人都很默契的避开的昨晚的话题,那句“以后,再不要做这种事了。”   潼关县县口,杨小聪熟门熟路的雇了辆马车去开封。有了马车,树枝就无用了,被杨小聪丢到一边,和教主进了车厢,留下车夫驾车。   车厢里杨小聪侧着头,定定的看着教主大人,真是怎么也看不够啊。东方静静的坐在软榻上,说是软榻,其实是简陋的木板上面铺了一层棉絮被褥,想来是车夫吸引客人专门装饰的。   东方靠着木板,不知在想些什么,一路都很沉默,如果不是她的手紧紧抓着坐垫,杨小聪还以为教主睡着了。   整个车厢太安静了,安静的有些压抑。杨小聪看着眉头越皱越深的教主大人,伸手过去,写道;“小白姑娘,心情不好?”   东方回过神来,“没有,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是吗?想什么?令狐冲?杨小聪继续写道:“小白姑娘,过去不好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东方冷笑,“你又怎知我想的是不好的事。”   杨小聪吐槽,看看你臭到不行的脸就知道了啊,否认什么呀。深呼吸,作为教主大人的总管,咱要积极开导她不是,食指轻舞:“小白姑娘,人啊,要学会往前看,因为每一天都不可能再回头了。”写完之后,杨小聪还偷偷得瑟了一下,看我写的多有哲理。   东方不败的身体出现一瞬间的僵硬,这句话似曾相识……是了,自己对令狐冲说过吧,一模一样的话。只是这次被开导的人竟成了自己。   “杨儿。”东方呢喃的声音,“你到底是谁?”为何会知道,以前的我说过的话,好像对以前的我了若指掌。   有一瞬间,东方不败甚至怀疑面前的人是令狐冲,但又苦笑着摇头,自己的毒就是他下的,他怎么可能护送自己去治伤呢?   我是谁?杨小聪写道:“我是一个永远都不会背叛你的人。”还是一个永远会对你好的人,这货脸红了。   东方从迷惘中回过神来,“是吗?”唇勾起一个弧度,“等你找到平一指医好我的毒再说吧。”   杨小聪看着亦正亦邪的教主大人,松了口气,终于恢复正常了,冷场的感觉实在是太不好了。   杨小聪瞳仁溜溜的转了一下,在教主手上写道:“小白姑娘,我给你讲故事吧,咱们还要在车上呆好一会儿呢。”   饶是东方不败气场这么强大的主,对于杨小聪的鬼点子加厚脸皮也是招架不住的,只得无奈的点点头。   杨小聪在脑子里构思了一会儿,一笔一划的写着,“很久很久以前,江湖上出现了一位绝色美人白雪,却因为中了邪恶的苗人的蛊毒,永远昏睡了过去,那位苗人说想要救醒白雪,只有一个吻。许多侠士得到消息都赶来救白雪姑娘,可是都无功而返。直到有一天,一位白衣公子翩翩而来,吻醒了白雪,白雪也很感激他,从此情根深种。大家都以为,他们能在一起过上幸福的生活,可谁知,那白衣公子爱的根本不是白雪,而是另外的人,救白雪,只不过是一时觉得好玩而已,现在那人回来了,白雪就自然被他丢弃了。白雪很伤心,从此萎靡不振,自怨自艾,她的师弟得到消息,找到了她,一直细心的照顾她,安慰她……白雪终于发现自己爱的人其实一直是对她不离不弃的师弟,对于那白衣公子的不是爱只是想要报恩而已。”   杨小聪停笔,这么浅显的寓意,教主大人应该会懂吧。   “完了?”东方挑眉。   “恩。”杨小聪写道,“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感想?”   “无聊!”东方觉得要是自己看的见的话,一定会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什么烂故事呀。   无聊!杨小聪悲愤了,她容易么她,啊,把白雪公主结合睡美人,还要转成中国风,再加些番外来开导面前的人,真是一点儿也不珍惜自己的劳动成果。   杨小聪不甘心的写道:“你就没有一点点的感想?”   “恩?”东方点点头,“有啊。”   “什么?”杨小聪晶晶眼看着教主大人。   “故事太假,苗人太蠢,白雪太傻,白衣人太渣,恩,师弟还好,不过不存在那样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此乃温馨的过渡章节,看到那个小故事,千万不要喷我啊,o(>﹏<)o   下章就正剧了,额。   这章就当小聪和教主联络感情呗   ☆、追杀   赶路赶了四五天时间,马上就要到洛阳了。白天的时候,杨小聪就和教主呆在马车里,怕教主大人无聊,杨小聪有事没事就给教主大人讲故事,从美人鱼讲到灰姑娘,再由格林童话转到安徒生,当然都是改编版的,所有故事都影射着一个寓意,王子什么的都不是真爱,真爱其实一直都是在旁边默默守护的骑士啊。   官道上,马车中,某人拉着教主大人不撒手,“小白姑娘,我又想到了一个故事,给你写写?”   如果可以,东方的额头上必然会爆出一个大大的井,难道她堂堂日月神教教主会听故事,然后吐槽到无语身亡么?不行!她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东方倾城一笑,“杨儿,这次又是什么故事?”   杨小聪瞬间迷失在笑容里,献宝的写道:“这次是丑小鸭与白天鹅的生死虐恋。”   东方强忍住抽搐的嘴角,他一个大男人哪来这么多奇里八怪故事。这些天,只要她一沉默,杨小聪就会拉着她的手,写这写那,扰乱她的思绪。   “杨儿。”东方轻声唤到,努力维持着自己的笑容,“你不觉得的这几天的故事除了换了一下人物,桥段都是一样的么?”   咦?是么?杨小聪挠挠头,然后瞬间溺毙在教主大人的轻声话语里,食指不自觉的写道:“没关系,我还可以换一个。”   如果现在东方武功恢复了,她绝对会打折杨小聪的手指,看他还写!   “驾~~驾~~”阵阵马蹄声越来越近,官道上尘土飞扬。   “喂,前面的马车,停一下。”马上的绿衣男子叫喊道。   “客官,要停车么?”车夫问道。   杨小聪手指不停,嘴上说着,“别理他,只管走我们的。”开什么玩笑,她和教主的二人世界诶,怎么可以被人破坏。   绿衣人见马车不停,一帮人策马赶上,“说你呢,停车!”   车夫有些惧怕了,小心翼翼的询问着。“客官,你看……”话还没说完,一记马鞭就抽了过来,车夫拉筋缰绳,却还是被抽的摔倒了地上,马车也渐渐停下。   “妈的,让你停车,没听见啊!”骑马上的人没有丝毫愧疚,依然骂骂咧咧。   东方眉头皱起,“出事了?”   杨小聪拍了拍教主的手,示意自己出去看一下。   掀起车帘,看到了前方嚣张的人,哼,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绿衣人也看到了杨小聪,惊讶道:“令狐冲?不对。”想了一会儿,“是你!”   那绿衣人笑了,对着旁边的人说:“哥几个今天运气真好,又可以立大功了。”   “余人豪,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杨小聪把手伸向腰间的软剑。   “哼,岳不群的消息果然没错,马车里应该还有一个人吧。”余人豪舔了舔嘴唇,拿剑就要挑开车帘看清楚,那群玉苑的花魁听说就是魔教教主,此等人儿,只有自己才配的上。   杨小聪软剑飞快的抽出,向前挡住余人豪。   余人豪阴笑了一声,恶狠狠道:“动手!”   与他一起来的两人便缠打了上来,杨小聪闭眼,又睁开,是你们自己找死的,别怪我,“赵客缦胡缨……”杨小聪身影迷幻,剑毫不留情的刺向三人,迫使他们离开马车。   “……吴钩霜雪明。”将缠打的两人刺伤在地,杨小聪目标转向余人豪。   余人豪惊惧的后退,颤抖着,这……这是什么功夫?   杨小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软剑直刺余人豪,剑尖顶着他的喉咙,再往前一下,余人豪的小命就可以呜呼了。   “别别,别过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余人豪哭叫着,冷汗直流,,生怕杨小聪手一抖,自己就没命了。   “错了?”杨小聪挑眉,“错哪了?”   “大侠,我不该打你们的主意,不该听信岳不群的鬼话,我再也不肖想东方姑娘了。”余人豪猛的跪下,“你就放过我吧,多少银子我都给。”   哼,杨小聪最可恶的就是这种人,恨不得一剑杀了他,“说,你怎么知道我们的消息的。”   余人豪颤抖着说:“是,是岳不群,都是他说的。”   杨小聪轻哼一声,剑往前推送一些,锋利的剑刃划破的一层皮肤,一丝鲜血流了下来,“敢骗我!”   余人豪感觉着喉口刺骨的冰凉,喘着气说道:“别,有话好好说,是,是我们的探子听到的。”   “也就是说,只有你们跟华山派知道了,是吗?”   余人豪艰难的点了点头。   杨小聪微微放下心来,还好,处境不算太坏。   “杨儿?”东方感觉到内力气流的波动,见杨小聪迟迟不回,竟然自己下了车,“出什么事了?”   杨小聪一惊,回头望向教主大人,却见刚才被他刺杀在地的人不知何时爬了起来,一柄利剑就直直刺向东方不败。   杨小聪顾不得余人豪,举剑回身去救,教主大人可是看不见呀,受了伤怎么办?   东方不败冷笑,双手一挥,两根绣花针飞去,偷袭的像是僵住了,直直的倒了下去。开什么玩笑,当那人运起内力的时候,东方就感觉到了,这等三脚猫功夫,也想伤她!   杨小聪见教主大人安全无事,松下一口气,她怎么忘了,教主大人可是妖孽啊。   不好,突然想起被自己遗忘的人渣余人豪,背后传来一阵剑气,杨小聪连身闪避,堪堪避开了要害,却还是被刺到了,你妹的,伤口裂开了!   杨小聪握剑回头,看到了余人豪疯狂的神色,“死吧,去死吧!”   杨小聪举剑,“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朝着心脏,毫不犹豫的刺去。   余人豪不甘心的看着杨小聪,“你!你竟然没死!我……”低头看着插在胸口的剑,鲜血涌出,死不瞑目了。   这种人渣,留着就是祸害。   杨小聪跌跌撞撞的朝教主大人走去,气息紊乱。   “你?你受伤了。”东方扶着将要倒下的杨小聪。   “死不了,前面就是洛阳了,带我去医馆。”杨小聪大半个身体靠在教主大人身上,撇开身上的疼痛,这滋味很幸福有木有。   杨小聪搭在教主大人身侧,一只手为教主大人指路,反正她是没有力气再走了。   医馆,杨小聪被扒了上衣,躺在床上,大夫在帮他看伤口。   “他的伤怎么样,没有大碍吧?”东方在一旁问道。   大夫细细看了一会儿,回答道:“伤口开裂,遭遇新伤,伤口更深了,必须缝合才行。”   东方碰了碰杨小聪,将手给他,“大夫说什么?”   杨小聪无语,艰难的抬起右臂,写道:“大夫说要缝针。”   那大夫看着东方的举动,不解,杨小聪笑着解释,我的朋友她视觉和听觉受损了。   “原来是这样,那小兄弟,你手也不方便,下次我来转述吧。”大夫好心的提议道。   “不用了。”杨小聪一口回绝,歉意道:“我这个朋友她不习惯别人,我来就好了。”   大夫见此,也不勉强。   “怎么还不开始?”东方怕杨小聪伤拖太久有危险。   “小兄弟,施针的疼痛,不知你忍不忍得住啊。”大夫有些为难。   杨小聪小心翼翼的问道:“很疼吗?”   大夫点点头。   杨小聪撇过脸去,视死如归一般,从嘴里挤出三个字:“开始吧。”   大夫准备好器具,穿针锋肉。   “嘶。”杨小聪现在很希望可以失去知觉,你妹的,古代怎么没有麻沸散啊?华佗呢!   撇过脸,看着教主大人,腾出一只手来,写道:“小白姑娘,疼。”   东方眉头一皱,冷声说道:“你轻一点,没听到他说疼啊。”   大夫看了一眼杨小聪,“你也别叫了,当年关公刮骨疗毒,比这还疼一百倍呢?”   杨小聪苦着脸,“快缝,快缝,我受不了了。”   再次看向教主大人,写字的手都没力气了,“小白姑娘,给我唱首歌吧,转移我注意力啊。”   “不要,唱歌我自己又听不见,徒让人笑话。”   杨小聪哀怨的看着教主大人,轻轻写着:“可是,我疼。”指尖轻触,像是随时都会失去力度。   东方感觉的到杨小聪微弱的气息,唱歌?自己只唱过一次,罢了,再破例一次吧,至少他是为我而伤的。   “当众生踏上这条路。”   “眼前是一片迷雾。”   “太多的嫉妒,太多的束缚。”   “默默承受着求不得苦。”   ……   杨小聪听着歌声,强迫自己忘记疼痛,沉醉在歌声里,低低的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余人豪这段,算不算虐他,真心写不来这种人渣。   有木有发现,小聪也算是个小高手了。   小聪正在慢慢入侵啊,教主有感觉了,有木有?   ☆、挑明   夜晚,洛阳,夜市繁华。街上众人的目光都被一个奇异的组合所吸引。一个看起来无比瘦弱的白衣人竟然背起了比自己还大一号的人。   杨小聪软趴趴的伏在教主背上,感受着周围异样的眼光,无力的叹了口气,好丢人,好丢人,实在是太丢人了啊。   食指在教主肩上写道:“小白姑娘,还是放我下来吧,要是出什么意外就不好了?”   东方轻哼一声,“大夫说,你的伤口不宜碰撞,还是你想回去再缝几针?”灵巧的避开拥挤的人群,以教主现在的功力,除非是静物,活动的东西一般避不开她的查探。   杨小聪想到那几针就蛋疼,算了,别人笑就笑吧,总比缝针好。   “小白姑娘,我是不是很重啊?”杨小聪食指就是停不下来。   东方顿了一下,随即回答道:“还好。”   “哦,还好就好。”既然教主大人都这么给面子了,杨小聪决定就不下来了,毕竟,趴教主背上,真的好舒服呢。将伸向前方的两只手相扣成环,慢慢收拢,在离东方脖颈还有一厘米的地方停住,只要再收紧一点点,就能把教主大人圈住。不过,杨小聪没这个胆子再将手收紧,现在这样,她已经感到很幸福了。   洛阳客栈,教主扶杨小聪坐下,“伤口还疼?”   杨小聪拿手画到:“老疼老疼的。”所以教主你会安慰我吧。   “活该!”东方不败冷冷回了一句,便出去了。   杨小聪哀怨,尼玛,电视剧里面,主角受伤了,女主不应该在旁嘘寒问暖吗?再不济也有一个额头吻,爱的抱抱什么的,怎么到她这里,就是冷冰冰的两字啊。   一会儿,教主回来了,手上还拿了一个坛子。   “拿着。”把坛子送到杨小聪面前。   杨小聪迟疑着,将坛子上的红布撕开,“咳。”一股浓郁的酒味飘来。   东方撇过脸,“有人告诉我,酒是缓解疼痛的利器,所以拿来给你试试。”   杨小聪看着面前别扭的教主大人,笑了,切,明明关心自己,还装那么凶的样子,唬谁呀。   杨小聪手指轻轻划到:“酒能忘愁,醉能解忧,小白姑娘懂的蛮多的嘛。”   呵,东方收起脸上不自然的表情,一丝失落流露在嘴角,“酒能忘愁,醉能解忧,这句话我以前也说过。”   诶,杨小聪抬头。   月光倾泻,东方沐浴着淡淡的月华,唇角勾起,“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你和以前的我很像,很像。”   是吗?杨小聪惊奇。   东方显然是陷入了以往的回忆里,淡淡的惆怅,“你不惜性命为我杀狼取胆,我也曾不顾性命为人杀狼取胆;你劝慰我说人要往前看,我也这么开导过另一个人;你不假思索,不希望我痛苦,我亦脱口而出,不希望那个人死,你说,我们是不是很像!”   杨小聪讷讷的想说些什么,东方却不给她这个机会,“现在我才明白,有时候,同样的一件事情,我们可以去安慰别人,却说服不了自己。”   “杨儿。”东方这样唤着她的名字,“我那样做,是因为我爱上了那个人,而今你对我这番好,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也爱上了我。”   杨小聪眼睛瞪的很大,虾米,她没有听错吧,教主说,自己爱上了她,敢不敢这么直白的啊,她还没有准备好呢。   没办法,教主都这么问了,杨小聪喝了一口酒,写道:“原来你都知道了。”   东方又恢复了冷静的面容,听不清的语气:“可是怎么办,我爱的是别人。”   杨小聪心里失落了一下,仍在教主手心画到:“没关系,我不在乎,我可以等,等你有一天可以忘记他。”   东方冷笑,“你又怎知我会忘记他,或许,一辈子都忘不了呢?所以,我不是你要等的那个人。”   杨小聪就觉得今天的教主很奇怪,感情你挑明就挑明吧,这么快要她放弃是怎么回事?她不相信,教主之前对她的关心是假的。   脑子里思索了一下,郑重的写道,“在我家乡有这么一句话,想要忘记一段感情,方法永远只有一个:时间和新欢。要是时间和新欢也不能让你忘记一段感情,原因只有一个:时间不够长,新欢不够好。而我,会对你足够好。”   东方彻底沉默了,半响,低叹一声:“没用的,我已经不相信爱情了。”   杨小聪指尖微微用力,写道:“小白姑娘,如果,你不相信爱情,你何必苦苦劝我退缩,这一路不理我便是了。今天你说了这么多话,只是因为你不敢承认,不相信自己会恍了心神。只要我主动退出,你就不用痛苦挣扎了是吗?”   “哎……”听到东方长叹一声,“杨儿,你真的很聪明。”竟会如此的看透人心。   “既然如此,那我便只问你一个问题。”东方有些释然,“你,会不会骗我?这一生,我最恨有人骗我。”   杨小聪楞了,骗她?没有告知身份算么?怀着忐忑的情绪,写下:“当然不会。”   “好!”东方眉毛挑起,“那我给你这个机会,就从新欢开始吧。”令狐冲,你可以有任盈盈,我为何就不能有杨小聪,如果可以借此忘记你,那也是我的造化了。   新欢,杨小聪乐了,这算是晋级了么,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个良好的开始呀,至少教主不会再躲着她了,自己也可以光明正大的示爱了么?不知怎么回事,总有一种熬出了头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教主大人也很纠结来着,一半利用,一半感情。   艾玛,终于马上要写道解毒了,我憋了好久啊。   路上这段,我是一边卡,一边码,终于有种小聪见到了太阳的感觉了。   ☆、感情是需要培养滴   在洛阳客栈住下一晚,杨小聪觉得不能再浪费时间了,之前杀了青城派的几个人渣,其中一个还是余沧海的儿子,保不准余沧海什么时候会来复仇,看来要尽快找到平一指了。   “小白姑娘?”杨小聪卖力着挠着教主的掌心。   “有事?”东方凭记忆出了客栈,停下问着身旁的人。教主大人难道你忘记昨天的话了么?怎么可以这么冷淡啊。   “小心一点儿,前面的路参差不平的,很容易跌倒的。”杨小聪看着面前平坦的大道,哎,为了我的幸福,只能诋毁你了,可怜的路君。   虽然知道自家教主大人冷然的性格,可是当那伴随了她们一路树枝出现在她眼前的时候,杨小聪嘴角抽了抽,果断幽怨了。   东方拿着树枝,没等到以往的牵引力,疑惑中,手中树枝被人抽走,而空空的掌心瞬间被一大片温暖覆上。   杨小聪握紧教主冰凉的柔荑,抬起,用另一只手在教主手背上写道:“小白姑娘,既然是新欢,那就有牵手的权利噢。”   东方哭笑不得,感受着另一只手传来的温暖,她,并不排斥这种感觉,那就,任由他牵着吧。   成功跨过第一步的杨小聪日子过得非常滋润,有事没事就拉着教主的小手,还美名其曰,为小白姑娘保驾护航。   行近郑州,东方突然来了兴致,拉住走在前头的杨小聪,“杨儿,你过来。”   “恩?”杨小聪转身,回到教主面前,“怎么了?”   东方伸出手,纤长的指慢慢抚过杨小聪的轮廓,从眉眼,到脸颊,划向鼻翼。凉凉的指轻轻触着,杨小聪不动,任由她摸着。   待到教主停下,杨小聪才画着,“怎么?知道我长什么样了?”她才不信呢?光摸摸就知道长什么样啦。   “杨儿,你竟然没有蓄须。”教主的手流连在杨小聪的唇侧。   杨小聪纳闷了,没有胡子这么惊讶?“小白姑娘,你喜欢的话,我可以留啊。”杨小聪写道,虽然自己有可能不太适应。   “呵,不必了,世人都说男子无须,是以轻浮,没想到杨儿如此看轻世俗罢了。”东方收回手淡淡说道。   杨小聪眨眨眼睛,教主这是什么意思?不懂。还是继续赶路吧。说起来没有马车的日子还真是痛苦啊,那些个车夫,一个个都是胆小鬼,没有官道,都不敢接生意,照这个速度,迟早会被人赶上的。   “杨儿,你是不是没练过正经的内功心法?”东方这几天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可是杨小聪不说,她也不会问。   诶杨小聪停下,写道:“我一直是自己摸索着练的,没人告诉我内功心法啊?”   所以你是自己摸索着练出内力的么?东方嘴角抽抽,没有走火入魔,实在是好幸运啊。   “难怪你的内力一直如此紊乱,没有规律。”东方沉思了一会儿,“杨儿,你试着将内力引向神庭,经由百会,流入天冲。”   什么?什么跟什么呀,杨小聪没有试,她压根就不知道穴位在哪里好不好。   “怎么,不成功?”东方感觉不到杨小聪内力的流动。   “小白姑娘,如果我说人体穴位我没有认全,你会嫌弃我么?”杨小聪写下这句话,自己都觉得丢人。   东方深吸一口气,“你不认识穴位,就练出内力了?”又接着说道:“那你再运气一遍。”   杨小聪看着教主严肃的样子,不敢怠慢,口中轻念:“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东方在一旁眉头皱起,澎湃的内力似乎一瞬间出现在小聪体内,杂乱的游走,这种情况自己真是闻所未闻啊。   “算了。“东方摆摆手,杨小聪停止念诗,“本来想教你一套轻功功法的,你这凌乱的内力,还是算了吧。”   轻功?杨小聪听了,眼睛都直了,那可是赶路的利器啊。心思一转,以自己这种特殊的情况,如果采取特殊的方式,说不定可以成功。   轻轻放下教主大人的手,写道:“小白姑娘,你等一下,我好像可以使用轻功的。”   杨小聪定下心来,念到:“大鹏一日同风起, 扶摇直上九万里。”抬腿便跑,速度竟比之前快了数倍有余。   杨小聪屁颠屁颠的跑回到教主跟前,写着:“小白姑娘,我们可以尽快到开封了?”   “恩?”   杨小聪写道:“我有轻功,可以背你一路跑过去。”   东方愣了愣,似笑非笑,“可是男女授受不亲。”   鬼个授受不亲,杨小聪锲而不舍,“我们可是特殊关系哦,新欢诶,不用在乎这些的,况且你还背过我呢。”   东方感受着掌心酥酥麻麻的触感,笑了,“那好,你蹲下。”   杨小聪心下一喜,听话的蹲在地上,一个微凉的身体就覆在了背上,手抱紧教主的双腿,起身,真的好轻啊。   教主大人将下巴抵在杨小聪的肩上,双手环着小聪的脖颈,一脸的悠闲自在,反倒是杨小聪红着个脸,也不知道在不好意思什么。   佳人在背,馨香萦鼻,这些日子,就像做梦一样,这般美好。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事,这章晚了,字数也比较少,大家见谅,明天我会尽量补上的。囧rz   这章是培养感情滴,两人会一点点的慢慢熟悉。   ☆、平一指   日暮时分,杨小聪看着面前偌大的开封府,扬起一个笑容,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到了。双臂用力将背上的教主大人微微托起。   “怎么了?”东方在杨小聪背上睡得朦朦胧胧,突然感觉人停下了,疑惑道。   杨小聪轻轻将教主大人放下,牵起她的柔软的手,写道:“小白姑娘,我们到了。”不知为何,心底涌起一股淡淡的失落感。   东方也怔了一下,原来这便到了,只要找到平一指,自己的毒便可解了。解毒之后,自己就成了高高在上的东方教主,而不是东方白。这些日子纯粹平凡的快乐,也将走到终点了么?   杨小聪见教主有些惆怅的样子,以为她是担心平一指不给她医治,当下紧紧了握着教主大人是手,写道:“小白姑娘,不要担心,我一定会让平一指医治你的。”   东方笑了笑,没有回答。   “咦?令狐小哥,你是舍不得我,回来找我了么?”诧异略带惊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杨小聪转身一看,一个约莫二十三四的女子正直直看着她,身穿蓝布印白花衫裤,自胸至膝围一条绣花围裙,色彩灿烂,金碧辉煌,耳上垂一对极大的黄金耳环,足有酒杯口大小。这身装扮倒不似中原风格,颇有苗疆的味道,杨小聪心里有了计较。   “姑娘,恐怕你认错人了罢。”   那女子听到这话,登时急了,“令狐冲,你说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啊,虽说我蓝凤凰以前不是什么美女,但是自从平大夫把我脸上的伤去除后,我也算是人见人爱了,你犯得着说不认识我么。”   果然这大大咧咧说话颇具喜感的女子,就是原本相貌极丑,最后被平一指整容成功的蓝凤凰。   “平大夫?姑娘所说的莫不是杀人名医平一指。”   蓝凤凰奇怪的看着他,“把我便漂亮的当然是平一指平大夫啦,你不是前些日子才被他医治过?”   杨小聪暗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这么快就有平一指消息了,“蓝姑娘你真的认错人了,在下不是令狐冲,但是在下真的有事相求于平大夫,姑娘可以带路吗?”   蓝凤凰绕着杨小聪转了一圈,观察的仔细,“这么看来,你真的不是令狐冲。”   杨小聪无奈点头,“在下姓杨,姑娘可以叫我杨小聪。”   蓝凤凰忒稀奇的看着他,自言自语道:“也对,你比那家伙有礼貌多了,他就只会警告我说,别对我师父无理啊,冷冰冰的。”   说罢,蓝凤凰重新打量杨小聪,然后娇羞无限勾上小聪的脖子的说道:“杨公子,我看你也一表人才,与我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要不你娶我吧。”   杨小聪一身惊吓,拉着教主大人退开几步,脱离了蓝凤凰魔爪,她怎么就忘记了蓝凤凰可是古代结婚狂啊,逮着谁就要和谁成亲。   “咳。”杨小聪轻咳一声,抱歉道:“蓝姑娘,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在下已有了心上人。”柔情的看着一边沉默的教主大人。   “切。”蓝凤凰甩了甩被推开的手,“真是不识货,我这么大美人都不要。”   见着杨小聪表明态度,蓝凤凰当下就板起了脸,“听说你要找平一指平大夫?”   杨小聪抱拳,“望姑娘成全。”   蓝凤凰嗤笑一声,“你又不是我的谁,我干嘛成全你呀,你想见到平一指,好啊,你娶我,就带你去。”   杨小聪深吸了一口气,告诫自己千万要忍住,小不忍则乱大谋,“蓝姑娘,在下已经有了心上人,你就不要为难在下了。”   “不愿意啊,好啊,你们自己去找吧。”蓝凤凰无所谓的耸耸肩,“我走了。”   “等,等一下。”杨小聪急忙出声,“蓝姑娘,虽然在下不会娶你,可是在下有一位好友长的一表人才,风流倜傥,最重要的是他尚未娶妻,和姑娘正是绝配,如果姑娘愿意的话,在下愿意保媒。”   蓝凤凰听了,回过头来,“你说的是真的?”   杨小聪举起右手,作发誓状,“绝无戏言。”   “好啊,那你跟我走吧,我带你去找平一指。”蓝凤凰笑眯眯的走过来,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诶,那你说我未来夫君叫什么名字呀?”   “他呀,就是人称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一树梨花压海棠的小田田。”田兄,为了教主,只能让你牺牲一下了。   “那听起来还不错哦,嘿嘿,看来我是赚到了,终于可以嫁出去啦。”蓝凤凰笑的一脸甜蜜。   “你当然赚到了,他可是迷死万千少女啊。对了,快带我去找平一指吧。”   ……   平一指医所,地处偏僻,要不是有蓝凤凰领着,杨小聪怕是怎么也找不到这里的。   进屋前,蓝凤凰告诫杨小聪,“平大夫自从日月神教改权后,就一直隐居在这里,性情古怪,你待会儿可要好好说话。”   杨小聪点头,对蓝凤凰的偏见也不是那么深了,能在求医之前提点她,实属不易,蓝凤凰倒也是一个真性情的人。   “平大夫,有人找你治病了。”蓝凤凰一进院子就大声嚷嚷开了。   平一指从里屋走出,端的是丰神俊朗,怒道:“蓝凤凰,你是不是这张脸不想要了,想拿回那张丑脸啊。”   蓝凤凰一听,赶忙躲到杨小聪后面,“我这次可是给你揽生意来了。”   “哦?”平一指微微一笑,问着杨小聪:“你知道我的规矩么?”   杨小聪暗自思忖,平一指,平一指,一指是说他医病诊脉之时,只凭一根手指,便可透过脉象把病情诊断得清楚明白,纤丝不差,分毫不遗。而杀人仅用一指点穴,其人立死。又因他定下一个奇怪的规矩,每医好一个,这个被他医好的人就必须替他去杀一个人,医一个杀一人,医十人杀十人,毫不通融,毫不更改。以致江湖上人人谈虎变色,便给他起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外号杀人名医。   “自然是知晓的。”杨小聪恭敬的答道。   “公子请进,我们进屋细说。”平一指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杨小聪牵着教主进了屋,蓝凤凰也跟着。   “我看公子面色红润,不像有病之人,难道公子是替他人求医的?”平一指看了一眼杨小聪。   “平大夫好眼力,实不相瞒,在下是想求得五蛊散的解药。”   “五蛊散,竟然天下还有人中此毒?”平一指眼睛一亮,伸手便捉起教主的手,“中毒的莫不是这位姑娘?”   杨小聪暗道,好险好险,幸好之前跟教主大人通了一下气,不然平一指这般动作,教主肯定当场发飙。   食指搭在东方的手腕上,平一指赞叹的点头,“这位姑娘,好深的内力,居然抵制住了五蛊散一半的毒性。”   杨小聪看着平一指惊叹的表情,没有为难的神色,应该能治吧。   “平大夫,你看?”   平一指收回手,傲然道:“天下就没有我治不好的病。”   杨小聪急忙作揖,“那在下就先谢过平大夫了。”   平一指摇了摇头,“你先别高兴的这么早,听听我的条件吧,能做到,我便治。”   “好,你说。”   平一指端起一杯茶,细细抿一口,说道:“我是杀人名医,杀一人,救一人,医人杀人一样多,蚀本生意决不做。所以你要替我杀一个人,我才会救。”   杨小聪没说话,倒是蓝凤凰好奇开口问道:“平大夫,你这次又想杀谁?”   平一指吹了吹茶杯上飘荡的缕缕烟气,神色悠然道:“东方不败。”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这么早发上来,是想大家看完可以早点睡了,千万不要误会,今天其实就一更,恩。   嘿,你们知道小聪是怎么让平一指屈服的么?   ☆、平大夫的软肋   “你说的是日月神教的教主东方不败!”蓝凤凰不淡定了,难道她的夫君又要跑掉了么?   平一指不置可否,“世界上难道有两个东方不败。”   杨小聪勉强扯出一个笑容,牵着教主的手不自觉握紧,“平大夫是在说笑么?”   “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平一指盖上杯盖,眼睛望向杨小聪。   “那可是武功天下第一的东方不败,我怎么可能杀死她?”   平一指站起,神色转冷,“那就是你的问题了,我只管救人。”   “平大夫,你这不是故意刁难人么?”蓝凤凰想到自己的如意夫君马上就要飞走了,就各种不舒服。   平一指瞟了一眼蓝凤凰,却是对着杨小聪说:“怎么?不愿意?那没办法了,蓝凤凰,送客。”   “别。”杨小聪止住要走的平一指,“或许,我们可以换个交易。”   “哦?”平一指来了兴趣,“你说说看。”   “世人都说,平大夫医术精湛,广读医书。”杨小聪指尖轻点桌面。   平一指神色倨傲的看着他,“如果你说的交易只是恭维我的话,那就恕不奉陪了。”甩甩袖子就准备出门。   杨小聪嘴角划过一个奇异的弧度,“平大夫,话还没说完,别急呀。”   平一指再次停下,眉宇间隐隐有了一丝怒意。   “只可惜平大夫只钻研传统医经,不可否认平大夫在中医上的造化出神入化,但不知平大夫有没有接触过另一种医学?”杨小聪继续说着。   平一指眼神中闪烁着光芒,怒意消退,“好像有点意思了。”   “那是一种以生理解剖为基础的医学。”   “解剖?”看着平一指眼中越来越浓厚的兴趣,杨小聪笑的愈发灿烂了。   “平大夫,你的医术是将人看成一个宏观整体,却忽视了人也是由部分组成的,有些微观领域,可是有着你想象不到的有趣东西呢?”   “你的意思是说我的医术还不够好,没有到达极限么?”   “极限?”杨小聪笑了,“人体的奥妙可是无穷无尽的,怎可轻言极限。”   “平大夫,医学的魅力,对于一个大夫来说可是无法抗拒的,是吗?”   “哈~哈~”平一指大笑了声,“你说的这些,对我又有何益处?”   “平大夫,不知道你对开膛换肠,切胃换心怎么看?”杨小聪反问道。   “那自然是华佗在世才能做的事,只不过华佗的医术已失传久矣。”平一指扼腕叹息。   杨小聪盯着平一指的眼睛说道,“如果我能帮你将这些变成现实呢?”   “此话当真?”平一指有些怀疑的看着面前的人,如果他有此等医术,那何必拜托自己医治那女子。   杨小聪笃定的点头,“在下虽然医术不精,但是有些医学理念相信会让平大夫大吃一惊的。”   “好,那我今天就破例一次。”平一指又接着说道,“但愿你说的是真的,要知道我可以救她,也自然可以杀她。”   杨小聪听了也不以为意,只是拱手道:“在下是不会拿朋友的性命开玩笑的。”   “恩,那就好。治病期间你们就在我这住下吧,正好也可以好好探讨探讨医术问题。”眼睛里森然的光,闪呀闪呀闪。   杨小聪忽略了平一指兴奋的表情,问道:“平大夫,治疗什么时候开始呢?拖久了不好吧。”   “你急什么,五蛊散的毒极为难解,虽然有解药,但是想要让失去的感官功能恢复,还需要针灸等一系列治疗,这些都需要准备,除非你想她当一辈子聋子瞎子。”平一指说教了一通后,对着蓝凤凰说:“你,带他们去客房,治疗就等明早吧。”   ……   平一指医所的某客房,“杨儿,平一指答应了?”东方问道,却是笃定的语气。   杨小聪笑着写道:“放心啦,我说的吧,他一定会救你的。”   “他让你杀谁?”显然东方教主也明白平一指的规矩。   杨小聪看着教主淡然的神色,突然想恶作剧一下,食指轻划,“恩,东方不败。”   明显感到教主大人僵了一下,继而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你答应了?”   杨小聪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只是写着:“他答应救你了。”   既然答应救了,那东方自然就以为杨小聪答应了,不可置信的看着杨小聪,“你确定你知道东方不败是谁?”   杨小聪好笑的望着她,写道:“当然知道,日月神教教主啊。”   “杨儿,你打的过他?”   某人很诚实的写道:“打不过啊。”   “那你还答应!”东方已经在怀疑杨小聪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了。   杨小聪一把拉过教主大人的手,很是煽情的写道:“小白姑娘,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   东方沉默了,半响才答道:“你去回了他吧,我们就此离开。”   什么?离开!不好了,杨小聪看着教主的态度,知道事情大条了,怎木办。   颤颤巍巍的抬起手,写道:“小白姑娘,不要激动,其实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三五下将医所大堂的事情叙写了下来,胆战心惊的看着面前不说话的教主大人。   “杨儿?”教主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你想死么?”为什么她觉得周围都阴恻恻的。   呵呵,杨小聪试探的伸出手,写道:“别生气呀。”   “我好想说过,我最讨厌有人骗我了。”   杨小聪颤颤巍巍继续写道:“小白姑娘,我没说我要杀死东方不败的。”   “哦?那你的意思是都是我的错了。”教主冷冷的声音传来。   “不,当然是我的错,我千错万错,小白姑娘我错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吧。”杨小聪苦瘪瘪的划着。教主生起气来,很恐怖有木有。   “我倒要听听你错哪了?”气看起来还没消呐。   杨小聪的小心肝被吓的一颤一颤的,连忙写道:“我不该对你隐瞒,不该有恶作剧想法,就算有了想法也不该实施,不该让你担心,不该……我真错了”   “杨儿,晚饭之前不要出现在我身边。”东方手轻抬,将杨小聪往前一推。   杨小聪默,乖乖的写下:“知道了。”就离开了。   出门的杨小聪那个郁闷啊,仇视的望着自己的小贱手,真想把它给折断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貌似又早了,绝逼是最后一次了。   听说今天是中元节,亲们千万不要熬夜啊,12点之前就洗洗睡吧,怕鬼的孩纸伤不起。      ☆、一个月   清晨,平一指的医所,东方躺在一个长方形的长台上,平一指站在旁边,手里拿着一个通体漆黑的药丸。   “给她吃下去。”将药丸递给一边的杨小聪。   杨小聪接过药丸,安抚性的握了握教主的手,写道:“小白姑娘,要开始了,先把解药吃了。”   轻柔的扶起教主大人,将药丸和着水给她服下。   “好了,你出去吧。”平一指仔细的擦拭着柜子上摆放的金针,用镊子夹起,微微在火上炙烤。   “那个,平大夫,针灸不需要服麻沸散么?”杨小聪看着那一根根又细又长的针,这要是插进皮肤里,那该有多疼啊。   “你当麻沸散那么好配么?扎个针而已,快出去,别打扰我施针。”见杨小聪还是不动,平一指冷冷加上一句,“你再不走,万一刺偏了,可别怪我啊。”   切,杨小聪这才不情不愿的离开了古代手术室。   医所的门紧紧关着,杨小聪就靠着墙边坐下,呆呆的看着太阳从东边走到西边。   门“吱呀”一声开了,平一指擦了擦额角的汗水,对着杨小聪说,“她刚服下解药又被施针,接下来的日子,她的身体会处于虚弱状态,不宜走动,你把她抱回去吧。”   “对了,接下来的一个月,你每天抱她过来。”   杨小聪将要抱起教主的手顿住,偏头看着平一指,“怎么还要来?毒没解?”   平一指解释道:“毒是解了,但是感官要恢复还需要一些日子的针灸。”   “杨儿,抱我回房。”教主的声音听起来有一丝疲惫。   杨小聪不敢怠慢,一只手臂托着教主的脖颈,另一只手臂穿过膝盖,将教主大人抱起,脸凑近了,可以看到教主鼻翼上一层细密的汗珠。   听教主的语气,应该是知道自己需要长期治疗了。   看来东方是真的很累了,杨小聪才把她放到床上,她便沉沉睡去了。杨小聪手指轻轻描着教主的脸颊,一遍又一遍,乐此不疲。   恩,教主大人,这一个月,我会照顾好你的。   “平大夫,今天这么早就出来了?”杨小聪守在医所门口,一脸惊异。   “万事开头难,她第一步已经过去了,剩下的自然快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平一指的眼神里有一丝鄙视。   平一指在小木盆里净了净手,问道:“杨公子,你什么时候履行诺言,我对你所谈及的医术可是好奇的紧啊。”   杨小聪熟练的抱起教主大人,边走边说道,“等我把小白姑娘安顿好,再把衣服洗了,午饭准备好,就去找你。”   平一指书房,杨小聪在给他画人体构造图,神马肝脏、胆囊、胃、肾、小肠、脾、直肠、十二指肠、胰之类的,都给平一指标记出来,告诉他哪一部分在人体中起什么作用。真该感谢她前世的爸妈,身为医生的他们一心想杨小聪继承家族的使命,从小就给她灌输了不少医学知识,连人体模型都带小聪去医院参观过。   平一指在一旁看的如痴如醉,却又不禁疑惑:“杨公子,你怎么了解的这么清楚?”   “哦,这个啊。”杨小聪风轻云淡的答道:“我解剖并试验过。”切,总不能说,我是在医院里看过的吧。   “解剖!”平一指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杨公子与我真是同道中人啊。”   杨小聪打了个冷颤,是不是她说错了什么?   “平大夫,你和东方不败有仇么?”空闲的时候,杨小聪不经意的问着平一指。   “你问这个干什么?”平一指暗暗警惕了起来。   “没啊,只是好奇而已,你为什么想叫我杀东方不败呢?”   “恩,怎么说呢?”平一指想了一会儿,回道:“因为我发现了一个秘密,一个让我震惊的秘密。”   见平一指不愿多说,杨小聪也不会自找没趣,就换了个话题,“对了,平大夫你说,小白姑娘要是经常晒晒阳光,会不会恢复的快一些。”   “晒太阳的确有助于她的伤势,可是她还不能下床走动。”   “没事,我有办法。”杨小聪朝平一指挥挥手,就跑粗去了。   ……   教主的房间,这次教主针灸完后,杨小聪没有立刻走开,而是拉过教主的手,写道:“小白姑娘,整天躺在床上,有没有很闷?”   “恩?”东方经过几天的治疗精神气好了许多,挑眉看着他。   杨小聪接着画到:“我准备了一个礼物给你,待会儿你不要反抗啊。”   “礼物?你会送……”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便被杨小聪抱起。   “喂,你干什……”突然抱自己的手一松,自己落到了一个椅子上,恩?应该是椅子吧。   “这就是你送我的礼物?”东方皱眉,一个椅子,还是硬邦邦的椅子。   杨小聪笑着拉过教主的手,画着:“别急。”   握着柔软的小手,将它移到椅子侧面的滚轮上,用力,引导着教主推动。   椅子动起来了,成功的看到教主脸上讶异的表情,得瑟的写道:“怎么样,我的礼物还不错吧,这样你就不用一直呆在房间里了。”   “杨儿。”东方露出一丝笑颜,“我真的很好奇,你的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总是能让人大吃一惊呢。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在平一指与杨小聪的探讨中,轮椅的滚轮声中,蓝凤凰的咋咋呼呼中过去了。   “平一指,我都跟你说了,任意的两个人血不能互换,你那个换血大法是行不通的。”杨小聪痛心疾首。   “杨公子,没试过怎么知道,不是你说万事都要靠试验的吗?”   尼玛,血型不同啊有木有,你一试验就是两条人命诶,“他们血不一样,会出事的!”   杨小聪这些日子都要被平一指折磨疯了,活生生一个偏执狂啊,好歹现代医生做实验都是用小白鼠啊有木有,他老人家整天托着自己拿着活人搞实验,她会吐的,orz。   “杨儿。”咕噜噜滚轮的声音传来,杨小聪现在是爱死这个声音了,救星啊,可以脱离苦海了。   飞快的走到教主身边,写道:“恩,什么事?”   “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东方流露出淡淡的惆怅,“今晚,你陪我去市集吧。”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要写到教主恢复了,我表示好激动啊。   这章么,恩,过渡用的。   ☆、礼物   夜幕笼罩下,山下的镇子灯火通明。   杨小聪推着轮椅,缓缓行走在街道上,车马喧哗,人声鼎沸,酒味飘香,好不热闹。可是这些教主看不见,听不着,为何突发奇想想来市集呢。   “杨儿,这些日子,谢谢你。”东方似乎是考虑了好久,才下定决心说了这么一句话。   欸,为什么突然道谢,这样的教主大人很奇怪。   杨小聪停下,拉过教主的手写道:“恩,其实,该道谢的是我啊。”   两人陷入了沉默,“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是你眼中的我了,你会怎么办?”东方的语气很淡,透着一股莫名的悲伤。   “什么怎么办,你就是你啊。”杨小聪故意这么写道,眼中闪过一丝不安,却还是将它压在心底。   东方的手紧紧捏着木轮,指尖泛白,“我的意思是,我不再是东方白了呢,成为了,另一个你不认识的人。”当你知道我就是大魔头东方不败后,会不会,会不会跟令狐冲一样,拿着剑指着我的胸口,口口声声说着要为天下除害呢。   教主大人,你在担心什么呢?无论你是东方白还是东方不败,在我心里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啊。说起来,该担心的,是我才对吧。   杨小聪慢慢将东方捏白的手指一一掰开,写道:“那你呢,会怎么办,假如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人。”   东方似乎是没想到杨小聪会反问,如果杨儿不是杨儿,那他会是谁呢。东方这才惊觉,似乎除了他的名字,自己对他是一无所知。如果有一天他突然消失,那纵然自己权势滔天也不一定会寻得到他吧。   “你若不离,我便不弃。”东方的话,一下又一下敲击着杨小聪的心脏。   杨小聪眼泪流下,倒吸一口气,艰难的写下:“假如,假如你发现,我骗了你,你还会坚持刚才的话吗?”   杨小聪察觉,自己的手突然被捏紧,锐利的指甲刺入了皮肤,东方清冷的声音传来,“我,最恨有人骗我,如果那样,我会离开你,或许,还会杀了你。”   原来祈求原谅已经成了奢望,与其被你恨上一辈子,还不如永远在你身边,做个总管,还可以看着你哭,看着你笑,看着你一路到老。   “所以,杨儿,你骗了我,对吗?”东方已经在竭力克制自己了,她怕自己会得到那个答案。   “当然不是。”杨小聪强颜欢笑,苦涩的写道,“都说是假如了。”   东方舒了口气,但心底还是有一丝不舒服,不管怎么样,自己应该相信他,不是么?   “那我的问题呢,你的答案可以给出了么?”   杨小聪楞了一下,重新推动轮椅,指尖触着教主的肩头,轻轻写下:“在回答你之前,我带你去个地方。”   潘杨湖畔,微波荡漾,四无人声,只有湖水拍打着青石岸的水潮声。   杨小聪从怀里掏出两盏荷花灯,将其中一盏交到教主手中,写道:“顺着褶皱,可以把它叠起来。”   “你带我来,就是为了放荷花灯?”   杨小聪看着不解的教主大人,继续写道:“在我的家乡,如果情侣夜放河灯,让福愿顺水流下,那么她们可以相爱一辈子。”   “谁和你是情侣?”借着月光,杨小聪看到东方的脸颊染上了微微的粉红。本该高兴的她,心里却闷闷的想哭。   “作为新欢,可是得到了你的承认的,可不能赖账。”杨小聪写道,至少今晚不可以。   河灯摇摇,金黄色的烛光,点亮了两人的脸庞,远成水上朦胧的梦。   东方看不见摇曳的河灯,却感觉的到灯影的明灭,异常安心的感觉。   “教主大人。”杨小聪轻声念着,尽管知道她听不见,“你若不离,我便不弃,即使你离去,我也会看着你幸福。”泪水无声落下,跌进湖里,荡起圈圈涟漪。   “小白姑娘,送你一个礼物,庆祝你明天的康复。”杨小聪掏出了那日在古韵轩订做的饰品。为了拿这两个小东西,当初可是让东方教主在华山脚下等了自己大半个时辰呢。   近乎痴迷的看着自己手心中躺着的一对白银戒指,仔细挑选出背面刻着“聪”字的那个,拉过教主的右手,轻轻套在中指上。右手中指,名花有主的意思,也算是自己小小的私心吧。   “这是什么?”东方摸着手上的奇怪东西。   杨小聪带泪轻笑着,写道:“戒指,一个特别的礼物,专属于你的。”将背面刻着“白”的戒指,自己收好。   “看在你那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就勉强收下了。”东方嘴角莫名扬起一个弧度。   看到教主脸上的淡淡笑容,杨小聪再忍不住,哽咽着上前,紧紧抱住轮椅上的人儿。食指用力的在东方的后背写下:“你要记住,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你。”第一次杨小聪这么后悔,为那所谓的身份,隐瞒了自己。   东方错愕的忘记的反应,待到后背传来刺痛的感觉,才轻笑,“我知道。”   回去的路上,东方问道:“杨儿,你的答案呢?”   杨小聪沉默着,食指划过教主的衣衫,“答案啊,在戒指里。”   教主大人,其实我就是一个胆小鬼,永远不敢在你面前露出真面目。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我感情投入太深。。。orz。。。码字码哭了   那啥。。礼物终于粗线了。   下章,小聪一秒钟变莲弟。   ☆、离开   医所的长台上,平一指将最后一根银针从东方的百会穴拔出,“怎么样姑娘,你应该听到我说的话了吧。”   “杨儿?”东方其实很希望自己解毒后,听到的第一句话是杨儿说的,希望见到的第一个人也是杨儿。   迷蒙的睁眼,眼前还是朦胧一片,隐约中看到一个人影。   感到迷雾散尽,面前的人渐渐清晰,丰神俊秀的男子手拿银针望着自己淡然的笑,东方失落了一下,不是杨儿呢。   从长台上起身,耳边回荡着窗外虫子的鸣叫声,微微朝面前的人颔首,“平大夫,辛苦你了。”   目光看向门外,这个时候,他应该进来了啊,可是人呢,实在是很好奇杨儿的样子呢。   左手不经意的抚上右手中指的戒指,心底浮上一股暖意,呵呵,很快就可以见到你了。   “对了,姑娘,这是杨公子让我交给你的信。”平一指摆放好器具,从怀里掏出一封信。   “信?他人呢?”东方黛眉轻蹙。   “杨公子他在我施针前就走了,只留下了这封信。”   东方抿着嘴接过信,“他离开的时候,有没有说些什么?”   平一指摇头,叹了口气走了。   剩下东方神色莫名的看着那封信,手攥紧,到底为什么,在我伤好之际,就这么迫不及待的离开我,明明昨天还是好好的。   时间退回到昨晚杨小聪将教主大人送回房间之后。   杨小聪回到自己房里捣鼓了一会儿,来到平一指房间,“平大夫,睡了吗?”   门瞬间打开,平一指迎上来,“杨公子,你来的正好,我正巧有一些问题想不通呢。”   杨小聪满脸黑线,她就知道这个医学狂人不会这么早安歇的。   没空理会平一指满脑子的胡思乱想,杨小聪单刀直入,“平大夫,帮我个忙吧。”   “什么忙?”这些日子,平一指与杨小聪相处下来,两个人亦师亦友,交情还算不错。   “明天,我就要走了。”杨小聪的声音变得低沉起来。   “我知道啊,那姑娘毒解了,你还想留在我这白吃白喝么?”   如果可以杨小聪额头上一定会爆粗一个大大的井字,一字一顿道:“我的意思是,明天我不和那位姑娘一起走。”真是的,好不容易营造的伤感气氛,就这么给毁了。   “怎么回事?”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杨小聪对那位姑娘感情不一般。   “你就别问了,就说帮不帮吧。”   “那她知道吗?”   “她要是知道,我还需要你帮忙么?”杨小聪苦笑一声。   “对了,这个是我这些日子无聊的时候写的,你拿着,我把所有知道的医学理论都写上去了。”杨小聪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本子递给平一指。   平一指接过,慢悠悠的说道,“你把这个都准备好了,我有拒绝的权力么?”   “你知道就好。”杨小聪拿出一封信,“你要做的很简单,我走后,把这个交给她就好了。”   平一指接过信,嘟哝道:“真是搞不懂你,明明喜欢,还要离开。”   杨小聪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只是在转身离开之际,说了句:“平一指,谢谢你。”   平一指看着那个离去的身影,眼中闪过不解,却还是吹灯,睡觉。   东方略带颤抖的打开那封信,瞪大眼睛仔细的看着上面的每一个字。   “小白姑娘,不敢奢求你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只是有些事情,有些原因,我实在无法说出口,我怕有一天,我们会沦为最熟悉的陌生人。就让这些日子成为最美好的回忆留在我们心底吧,我离开了,只是希望你能记住,昨晚我对你说的话,都是认真的。   还是不要找我了,我已经联系到了那天托我照顾你的人,他会在百花楼等你的。   勿念。”   信纸被揉成一团扔在地上,什么意思,留下一封破信,就这么把她丢下了。杨小聪,你很好,等我找到了你,你试试看,激怒我的后果。   东方拂袖离去,却又折身回来,把地上卷成一团的纸摊开,折好放进了怀里。东方这样告诉自己,这是证据,怎么能让它丢失呢。   “准备离开了?”平一指看着整理东西的东方姑娘。   “嗯,这些日子打扰你了。”东方淡淡说道。   “离开也好,那这个怎么办?”平一指指指院中的轮椅。   “我会带走的。”东方看着轮椅,神色复杂。   “嗯,那最好,别有杂物留下啊。”   在平大夫的目送下,教主大人很华丽的坐着轮椅离开了,明明伤已经好了的说。平一指再次在心中感叹,真是两个奇怪的人啊。   开封府,百花楼。嘈杂的人流中,想起一阵“咕噜噜”的奇怪声响,众人放眼望去,一位绝色佳人正坐在一个可以移动的怪异椅子里。   杨小聪混在人群里,自然也是听到了这个声音,有那么一瞬间,自己真的不想面对这一刻啊。   东方全然不顾他人惊奇的眼神,百花楼,呵,既然你都给我联系好了,那我有什么理由不接受你的好意呢。   “教主。”杨小聪深吸一口气上前。   “嗯,竟然是你!”东方从轮椅中站起,眸色清冷,“只有你一个人来?”   杨小聪听着教主冷冷的声音,心里钝钝的痛,“其他人在黑木崖待命。”   “那走吧,回黑木崖。”东方没有闲心在耗在这里了,反正,那个人也离开了,不是吗?   杨小聪迟疑的望着走在前方的教主大人,问道:“那这个怎么办?”手指向轮椅。   “你,扛回去。”   什么?扛回去!虽然杨小聪看到教主这么珍视自己为她做的椅子很是高兴,可是扛回去也太开玩笑了吧。   “怎么?有问题?”东方冷冷的回眸,“是不是我不在的时候,你们的胆子都变大了,嗯?”   “没,没有,当然没有问题。”杨小聪连忙答道,她好怀念之前的小白姑娘啊。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呦,终于把这章码完了。   剧透君粗来讲话:“接下来,小聪和教主会在黑木崖,度过一段有爱(未知)的时光。   ☆、回崖   黑木崖,文成武德殿,教众黑压压站了一片。   “东方教主,文成武德,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东方身着红色教主服,头戴龙纹织锦缎质地的黑色头冠坐在教主宝座上,衣袖一挥,震天的呐喊声在一瞬间全部停止。   站在宝座右侧的杨小聪望着身旁的教主大人,一举手一投足,都有着睥睨天下的气势。果然,适合她的还是千秋霸业么?   “教主,洪福齐天,属下就知道那些正道人士放出的狗屁消息是假的。”上官云上前一步,谄媚的说道。   “噢?”东方斜睨着他,“消息?五岳剑派的人又说什么了?”   “回教主,前些日子五岳剑派放出风声,说教主你被他们虏获,日月神教危在旦夕。”   “岳不群说的?现在五岳剑派形势如何了?”东方眼睛微微眯起,唇角划过好看的弧度。   “岳不群已经当上了武林盟主,现在华山派声望如日中天,估计会对我们下手。”位于右边首侧的壮汉回答道,赫然是童百熊。   “下手?我死生未明,他还没这个魄力,不过,嵩山派的居然让他当上了武林盟主,我还真是有些意外呐。”   “禀教主,武林大会期间,和岳不群比斗时,左冷禅与余沧海双双走火入魔,嵩山派与青城派失去了主心骨,根本不可能与华山派抗衡。”   “哼,华山派,岳不群,我们也该给他点颜色看看了。”东方轻笑一声,眼眸沉了沉。   “对了,有没有盈盈的消息。”说这话的时候,东方若有若无的看了向问天一眼。   “据探子回报,圣姑和令狐冲一起,去了江南一带。”江南?东方笑容敛起,难道她知道了关押任我行的地方?   “上官长老,本座许久不见盈盈,甚是想念,盈盈也真是的,出去疯了这么久,太不关心我这个叔叔了,还是劳烦你把她接回黑木崖吧。”   “属下领命。”上官云心中一喜,正愁找不到机会讨好教主呢。   向问天忽的抬头,正要说些什么,却对上了东方教主似笑非笑的眼眸,心中一凛,又低下头去。   “本座乏了,你们都退下吧。”东方扬了扬衣袖,侧头看到站在一边的杨小聪,“至于你,跟我来。”   教主寝室,还是满眼大红的轻纱幔帐,四围摆满了刺绣,要么是蓝衣少年在舞剑,要么就是白衣和蓝衣少年共同赏景。   东方进了屋子,看着满屋的刺绣,皱了皱眉,冷笑一声:“哼,令狐冲,岳不群,真当我很好说话么?”   下一刻,手臂轻扬,无数飞针从袖口飞出,针尖上的内力将一张张绣品震碎,霎时,五彩的布片漫天飘散。   收回绣花针,东方回头望向处在呆滞中的杨小聪,淡淡说了一句:“收拾干净。”   杨小聪木愣愣的点头,“是,属下遵命。”   在杨小聪无限苦逼的捡起碎片准备倒掉时,东方悠闲的坐在大床上,朝她招手。   杨小聪见状,放下手中的垃圾,急忙跑过去,“教主还有何吩咐?”   东方抬起光洁的玉臂,细长的手指抚上了杨小聪的脸廓,杨小聪呆了,不知所以,怎么回事?教主不是毁了令狐冲的刺绣么,怎么还是如此流连她的这张脸。   倏忽,东方的手蓦然收紧,死死的捏着她的下巴,轻声说道:“记得,我好想说过,让你带面具吧。”   杨小聪暗暗叫苦,怎地,小白一变成教主就这般喜怒无常呢,难道是身为教主的隐藏属性。   艰难的开口,“禀教主,面,面具在华山遗失了。”   “那就再打一副。”东方冷冷的望着他,“不戴面具,很扎眼,知道吗?”   “是。”杨小聪从嘴里蹦出一个音节,东方这才松开了手指,挥了挥袖子,“下去吧。”   入夜,杨小聪翻来覆去睡不着,披衣而起,还是出去走走吧。不需要照顾人的日子,还真是不习惯呢。   晚风微凉,杨小聪循着鹅卵石铺的小径,随意走动着,突然被前方院子里“咕噜咕噜”的声音吸引了去,转过一个弯口,便看到,一身白衣的教主大人正坐在轮椅里,自己控制着轮胎,向前,向后,往左,往右。   下意识的想去帮忙推车,向前跨出一步后,又退回,心中酸涩,她已经没有资格了,不是么?   偷偷躲在墙角,近乎贪恋的看着像个孩子一样的教主大人。   “教主,这是什么东西?”侍女冬雪在一旁惊奇的问道。   东方似乎想起了什么,微微一笑,“这叫轮椅。”   冬雪望着那奇怪的椅子,手好奇的覆上椅子后面的扶手,轻轻一推。   “把手拿开。”东方冷冷的回眸,“谁让你碰了!”   冬雪闪电般的收回手,哆嗦着跪下,“教主饶命,冬雪只是好奇。”   “哼,是我不在教中太久么,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自己去刑堂领罚,再有下次,你的手就留下吧。”东方轻描淡写的说道。   “是,属下领命。”冬雪起身,后怕的拍了拍胸口,还好教主没有生大气。   “回来。”东方望着离去的冬雪,拖长了尾音叫道。   “领罚之前,先帮我做另一件事。”东方淡淡吩咐道。   冬雪回身,单膝跪在地上。   “动用全体教众,帮我找一个人。”   “是,教主要找什么人?”冬雪恭敬的询问。   “他啊。”东方不自禁笑了一下,“名字叫杨小聪。”   “这……”冬雪迟疑了,“除了名字,还有其他特征吗?”   特征啊,东方嘴角的弧度渐渐消失,她真的对他了解好少,似乎除了名字,一无所知。   “你们先派人去华山找吧,他曾在那里出现过。”   手指抚上右手的戒指,月光下,银白色的戒指分外好看,东方感受着习习的凉风,杨儿,等找到了你,本座会要你好看的。   杨小聪躲在角落里,默默的看着这一切,想哭,却还是捂住了嘴巴。反复的告诫自己,当初的离开是对的,就让美好的杨小聪永远留在教主的记忆里吧,总好过,面对知道真相的教主,失望的眼神。   “谁在那里,出来!”东方突然喊道,声音中蕴含了庞大的内力。   噗,杨小聪没有防备,一口血喷出。   东方转过轮椅,看着倒在扶墙吐血的杨小聪,“是你!在这里干什么?”   “属,属下,只是失眠,出来看夜景的。”   东方看到了杨小聪泛红的眼眶,心下有些奇怪,不过也没问,她才没那么无聊想到了解属下的心事,况且还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属下。   “不是让你戴面具的吗?那我的话当耳边风?”东方皱眉道,丝毫没有打伤人的愧疚。   “属下不敢,面具要明天才会做好。”杨小聪解释道。   突然,教主眼神一亮,面前这个人好像姓杨吧。   “杨莲亭,你有一个叫杨小聪的本家兄弟么?”   杨小聪一惊,面上却还是装出苦苦思索的样子,回想了一会儿,摇头道:“没有。”   东方失望的转过脸去,也是,是自己魔怔了,天下这么大,杨姓也有很多,怎么可能就这么巧呢。   “滚吧,不要在这里打扰我。”得到答案的东方教主立刻对杨小聪失去了兴趣。   “是。”杨小聪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哀叹,她怎么就这么命苦,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啊。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卡文卡的我好辛苦啊。   这章就早点放上来吧,昨天额,谢谢大家谅解。   虽然感到很抱歉,但素,我还是要说,今天只有这一章啊,大家千万不要等下一章。   不然,偶心里会过意不去的,恩,晚安啦,各位,么么哒。      ☆、暴露?   “当啷……。”青瓷杯被狠狠的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幽碧的茶水洒出,在大红的地毯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东方兰花指翘起,拿着锦帕慢条斯理的擦着手上的水渍,幽幽的说道:“查无此人?派了这么多人,就给我这个结果?”   底下的紫衣人跪在地上,“请教主责罚,分布在各地的教众都卯足了劲找人,但没有一个人听说过杨小聪这么名字。”   “责罚,当然免不了。”东方把潮湿的帕子,摔在那紫衣人的脸上,日月神教教众遍布四海,不可能连个名字都打探不到,杨儿,你就这么想躲着我么?   “哼。“东方划过一个邪魅的笑容,“把杨总管带过来。”本座怎么可能让你如愿呢,那么就从最后一个见过你的人开始吧。   “是,属下遵命。”   而此时,我们的杨总管,正在她的小院里,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   “总管,你抱紧我哦。”冬雪有些戏谑的看着杨小聪。   “知道了,你快一点儿。”杨小聪像无尾熊一样挂在冬雪身上,更奇怪的是这货身上挂满了五颜六色的伞,“你真的可以吗?”   “抓紧了。”冬雪翻了一个白眼,怀疑她,还要她帮忙,真是的。   只见冬雪足尖轻点,一节节踩着屋檐踏上,很随意的就带着杨小聪飞上了建筑的最高处。   “冬雪,你轻功真厉害。”杨小聪从冬雪身上跳下,赞叹道。   冬雪得意的扬了扬下巴,“要不是前些日子受了伤,我单手就能把你送上去。”   杨小聪把身后系着着伞取下,一一打开,先取了两把,拿在手上,接着对冬雪说:“你先下去,待会儿我也会跳下,如果你觉得我会摔伤,就接住我。”   冬雪疑惑的看着他,总管最近怎么这么奇怪,却还是点头答应了。   杨小聪深呼一口气,低头看着地面,还是感到一阵阵眩晕,毕竟,黑木崖的建筑,屋檐太高了。不过为了教主,再高也得跳啊,虽然笑傲江湖剧情忘的差不多了,但是东方为救令狐冲跳崖,那一幕,决绝的教主太凄美了,她才深刻的记在脑子里,不管她这只蝴蝶带来了怎样的效应,防患于未然总是好的。   闭眼,双手撑起伞,耳边风呼啸而过,杨小聪心里凉了半截,貌似风速不对啊。   双手不自觉的靠近,你妹的,两把伞打架了。   只听,冬雪一句,“总管小心!”   杨小聪便觉的自己落入了一个怀抱,呼,杨小聪轻叹,幸好冬雪速度快,咦,不对,怎么硬硬的,冬雪的身体有这么硬?   杨小聪睁眼,一个带着面套的紫衣大汉赫然就出现在了眼前。   杨小聪吓的赶忙挣脱粗来,后退一步,冬雪也呆住了,站在那大汉旁边,双手还是伸开的姿势,想来也是为了救人的。   “你是谁?”杨小聪回过神来,看他的装扮,不像是长老一级的人物啊。   “杨总管,教主有请。”黑衣人没有回答那个问题,只是复述了一遍教主的命令。   “教主?”杨小聪不敢怠慢,“那走吧。”   “对了,冬雪,你在这等着,回来继续试验。”   黑木崖,刑堂。   杨小聪跟着那紫衣人,来到了一个黑漆漆的密室,光线很暗,只有高出开了一小扇窗子。   密室前方竖着一个屏风,隐约可以看见,屏风后坐着一个人。   杨小聪被这里的阴冷的气息吓到了,打了一个寒颤。   “教主,人已带到。”紫衣人单膝跪地,回复道。   “恩,你下去吧。”屏风后,传来东方特有的清冷语调。   紫衣人得令,走出密室,留下杨小聪站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心里总感觉毛毛的。   突然,“啪啪”东方拍了两下手,回响在空荡的密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杨小聪便看到,两个紫衣人抬着一个浑身漆黑,嗷嗷直叫的人进来了。   “把那东西,放到杨总管面前。”东方柔声吩咐道,杨小聪却莫名感觉到了一股冷意。   紫衣人将浑身打颤的黑人踢了过来,杨小聪看到,那身上黑乎乎的一片竟然在蠕动,瞪大眼睛,赫然是成千上万,哦不,是上亿只蚂蚁再爬。   杨小聪倒退一步,心脏砰砰直跳,那可是万蚁噬心啊,那人痛苦的在地上扭动着身子,每次承受不住叫出声来,就有无数蚂蚁涌进他的嘴里。   “呵,看见了吗?”东方轻笑,“知道他犯了什么罪吗?”   杨小聪惊恐的盯着屏风,“是知情不报哦。”   东方从屏风后面走出,手里还拿着一条鞭子。   “你不用紧张,我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罢了。”   杨小聪看着面色淡然的教主大人,自己是不是对她了解太少了?   “你只需要告诉我,跟你联络去接我的侠客在哪里?”东方慢慢走过来,盯着杨小聪,不放过任意一丝表情。   “我,我不知道,他只告诉我让我在百花楼等你。”杨小聪说道。   “是吗?”东方反问。   杨小聪咽了口唾沫,艰难的点头。   东方悠悠的走到杨小聪身后,猝不及防间,一鞭子甩过,打在了杨小聪的背上,杨小聪向前一冲,背上火辣辣的疼,衣物也被内力撕碎了一小部分。   “真的不知道?”   “属下,属下不知。”   又一下鞭子甩过,这次直接将杨小聪的背襟打飞,“嘶”杨小聪感觉的到,之前结痂的伤口又破裂了。她怎么就这么苦逼,教主什么时候变这么狠了。   东方背对着杨小聪,“怎么样?下次可就不是鞭子了。”冷笑的转过身。   蓦然却眼睛睁大,震惊道:“你,你的背上受过伤?”那深深的疤痕,是利爪的痕迹。   松开鞭子,缓步走向杨小聪,略带颤抖道:“给我,看看你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前一章的bug问题,小海深表歉意哈,谢谢大家指正。   昨天写的太赶了,没注意到逻辑问题,让大家见笑了。   这章补救的话,应该不算晚吧T^T   对了,你们猜猜,教主会认出来么?   ☆、毁印   杨小聪下意识将手缩起,那条手臂上还残留着教主大人的牙印,她不想杨小聪这个人在教主的印象里是一个骗子,一个她最恨的骗子。   东方一步一步的逼近过来,“为什么,你的后背有抓伤,还是被缝合过的抓伤。”   “我……”杨小聪后退,“那是跟华山弟子比斗,不敌,在华山被野兽划伤的。”   杨小聪退到了角落里,身后就是冰凉的墙壁。   东方贴近,一字一顿道:“我,要看看你的手。”   温热的气息扑在脸上,杨小聪偏头,脸颊紧贴在墙壁上,这次会被发现的吧,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教主!”突然密室的铁门被拉开,一个紫衣人冲了进来,“上官长老回来了,受着伤,他,他说,圣姑找到了老教主,老教主的疯病好了。”   杨小聪只感觉面上一凉,一阵风袭来,东方已经从她身边离开,来到紫衣人面前,“你说,任我行出现了?”   “是,是上官长老说的。”   “他人呢?”东方面色阴沉。   “长老在文成武德殿恭候教主。”紫衣人跪地说道。   东方回头看了一眼杨小聪,眸色深沉,吩咐道:“把他送回去,我们走吧。”   文成武德殿,上官云气息微弱的躺在担架上,身上的伤口被简单的处理了一下。   东方匆匆走到担架面前,上官云喘着气,“请教主恕罪,属下不能给你行礼。”   手指伸到上官云脖颈处,冷声问道:“任我行打伤的?”   上官云面色惨白,微微点头。   “哦?你武功不错啊,都能从任教主手中逃出?”东方诧异道,“看来只做一个长老实在是太委屈你了。”   上官云心中一惊,难道教主不相信自己,“是令狐冲,令狐冲和任我行在一起,他不赞成任我行杀人,偷偷放了我。”   “令狐冲?他怎么参合进来了。”再次听到这个名字,东方竟然没有想象中的痛彻心扉,只是有一些奇怪的感觉罢了。   “回教主,属下发现圣姑踪迹后,本想带她回教,但是令狐冲一直在大小姐身边,属下只能一路跟踪他们,发现他们来到了江南梅庄,令狐冲协助圣姑从里面带走了任我行。”   “那梅庄四友呢?”   “他们,被任我行杀了。”上官云沉痛的说道。   “怎么?令狐冲没救他们?”东方看着担架上的下属,内心微微转冷,好像又有一个背叛者呢。   “教主,他们是在比斗时,咳咳,被任我行内力震死的,属下的忠心日月可鉴呐。”上官云急急的咳嗽,甚至还吐出了一口血。   东方手从上官云脖颈处移开,甩了甩衣袖,慢慢道:“我自然是不会怀疑上官长老的忠心的,长老还是安心养伤吧。”   任盈盈,任我行,还有令狐冲,我倒要看看你们要做什么?   “传我教令,上官长老,从今天开始,代理神教光明左使之职。”   杨小聪被紫衣人送回房间,暂时松了一口气。   “总管,你回来了,还要继续试验么?”冬雪询问道。   杨小聪摆摆手,“你先下去休息吧,我要静一下。”将冬雪赶出,紧紧关上房门。   杨小聪趴在床上,脑袋闷在被子里,教主大人开始怀疑了呢?   翻过身来,举起手,撩开衣袖,入眼的是那小小的椭圆形牙印。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夜晚,教主痛苦的浑身颤抖,咬着自己的手臂熬到了天明。   其实真的很想留着这个伤口一辈子,可是现在看来似乎真的不可能了,她赌不起,她怕东方白再不会见她。   起身,抽出腰间的软剑,朝着牙印轻轻的划了两三道伤口,还好不算太痛,在可承受范围之内,但是接下来……   杨小聪拿起桌上的杯子,却又很快缩手,真的很烫啊,杯子上还冒着丝丝缕缕的热气。咬了咬牙,杨小聪这次飞快的拿起茶杯,倾倒,滚烫的茶水淋在伤口上 ,皮肤被烫的流出血水。   “啊……”这样是不是就能彻底断了念想。   “咕噜”杨小聪的手一松,杯子就这样落到了地上,用力捏着手臂,牙印附近已经血肉模糊了。   “冬雪。”杨小聪咬牙叫到,“进来,我被烫伤了。”   “怎么回事?”冬雪匆匆忙忙进来。   杨小聪扯出一个笑容,“刚才不小心茶水翻了。”   “哎,伤口呢?”冬雪问道。   杨小聪努努嘴,示意她看自己垂下的手臂,“嘶。”冬雪倒抽了口凉气,什么水啊能把手烫成这样。   “你能不能快点儿。”杨小聪咬牙切齿的看着慢悠悠的冬雪,“我快疼死了。”   “别急啊,伤口处理不好会感染的。”冬雪小心翼翼的涂着伤药,安慰道。   “怎么回事?”门口传来东方清冷的声音。   冬雪赶忙下跪,“禀教主,杨总管手被烫伤了,属下在帮他上药。”   “烫伤?”东方快步向前,正好看到杨小聪血糊糊的手,冷笑一声,似笑非笑的看着某人,“哼,还真是巧啊,你说是不是,杨总管。” 作者有话要说:  阿呀,看到这么多人表示要相认,我很纠结的,但素,为了后面的剧情,相认神马的还是往后拖一拖吧,吊了大家的胃口,表拍我啊。   额。。。还有一件事,明天会很忙,可能没时间更文了,断更一天,大家见谅。   咳咳,避免群殴,偶遁了。   ☆、劝   “教主说笑了,只是不小心将茶水翻到手上而已。”杨小聪强作镇定,抬头望向教主,牙印没了,自己死不承认,就算是教主也没法断定吧。   只是一个杨小聪而已,教主大人,你又何必那么执着,让杨儿完美的留在你心里,不好么?可是为什么,越是这样想,心里就越痛呢。   “说笑?”东方上前,将手中的折扇合拢,敲在杨小聪肩上,“本座可是很认真的。”   “教主,那你想看什么呢?是我和那个人有什么共同点吗?”杨小聪想在东方面前扬扬手,却是无力抬起,自己不能回避教主的问话,否则会越来越可疑的。   东方皱了皱眉,对着冬雪冷声说道:“先帮他包扎。”   “是。”冬雪这才站起,拿着丝布覆上杨小聪的伤口,拉紧。   杨小聪任由她包扎着,硬是不吭声,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冬雪倒是很诧异,看来教主在就是不一样啊,连包扎都顺利多了。   东方深深的望了杨小聪一眼,心思百转,她的杨儿,很是怕疼的,仍记得当初缝针时,还耍赖般的要求自己唱歌呢。想到深处,东方教主竟是展颜一笑,眉眼间媚色流转。   冬雪低头包扎,没有看到那一抹风情,可是杨小聪为了让自己不心虚,所以一开始就紧紧盯着教主大人了,尽管教主一身白衣,男装扮相,但是笑的时候仍遮掩不住她隐藏起来的妖娆绝代。   “教主。”杨小聪突然出声,“既然有共同点,其实我不介意当另一个替身的。”剩下的那只完好的手,蓦然抚上东方的衣袖。   东方后退一步,有些嫌恶的甩开,“你以为你是谁,他,不是谁都可以替代的?”   说罢,转身离去,杨小聪暗自松了口气,这下子,怀疑应该没那么深了吧。却不想,东方行至门口,突然顿住,懒懒的声音飘来,“既然杨总管这么有诚心,那不妨陪本座用晚膳吧。”   杨小聪还没有展现的笑容就这样华丽丽的被扼杀了。你妹,说好的生气呢?   教主寝室,自从纵横排列的刺绣消失后,房间里登时空旷了起来。东方便让人搬来了张案几,教务卷宗也带来了大半,东方不再整日刺绣,闲暇时,也会处理教务,更多的时候,她会一个人细细观摩着手上的戒指,一看就是良久。   “来人,布菜。”东方自首座坐下,淡淡吩咐道。   侍女端着菜盘,鱼贯而入。   杨小聪看着桌上的菜,嘴角抽抽,醋鱼,东坡肉,鸡丁,笋干……教主大人真是狠,上的菜都是杨小聪最喜欢和最讨厌的。心里却微微叹息,就这么想把我试探出来吗?如果我承认了,那么在你心里的还会是那个我吗?   “杨总管,以后喝茶要小心些,切不要在烫伤自己了。”东方夹了一筷子笋干,放在杨小聪碗里。   “承蒙教主的关心,区区小伤,教主言重了。”杨小聪受宠若惊的将笋干吃下,你妹,天知道,她最讨厌吃的就是笋干了。   “童长老,你不能进去啊,教主在用膳呢。”门外传来侍女的叫声。   “让开,我有话和东方兄弟说。”童百熊暴躁粗犷的声音响起。   “不能进啊,哎。”   “碰”那侍女被推的撞在门上。   “唧唧歪歪,挡什么路。”童百熊恶声恶气道。   东方皱眉,看着从门口闯进来的人,童百熊这时候过来干什么?   “东方兄弟,有些话,老熊我不得不说了。”童百熊单膝跪下,目光看向饭桌上的杨莲亭有些诧异,以前虽说东方教主很宠爱他,但是从来没有与他一同用过膳。   “童长老请起,是教中出事了?”东方淡然问道。   “教主。”童百熊欲言又止,眼睛望向杨小聪。   “无妨。”东方扬扬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教主,这些日子那些正道人士愈发猖獗了,成天打着除魔卫道的旗号,出去办事的教中弟子伤亡惨重啊。”   “这些话,为何早会的时候不说?”东方放下筷子,有些不悦。   “教主,有些话属下就直说了,希望教主不会怪罪。”童百熊咬咬牙,现在只有他能点醒东方兄弟了。   “教主,你将大部分教众派出去找人,导致教中办事人员大幅减少,我们人员分散,所以遇到正道人士围攻时,才身单力薄,毫无抵抗之力,死伤无数啊。”童百熊沉痛道。   “哦?童长老的意思,是我公私不分,导致教众伤亡了?”东方眼神渐渐冷冽起来。   “属下不敢。”童百熊抱拳低头,却还是说道:“属下认为,不该为了一个外人而坏了神教的大事。”   “外人?哼”东方捏起桌上的瓷杯,“谁说他是外人。”   童百熊见状,暗自担心,这些日子教主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会,怎么会连神教的安危都不顾了。   童百熊拼死一谏,恳切道:“教主,就算是死,我老熊也要恳求你,把派出去的人召回吧。”   东方面色已经完全沉了下来,阴沉的喝了一口酒。   “东方兄弟,难道你忘了当初我们结拜的誓言了么,你的志向呢,你的千秋霸业呢,我们说过要一起把日月神教变成天下第一大派的啊。怎可为了儿女私情就将神教至于不顾呢?当初为了令狐冲,你不理教务,现今为了另一个人……”   “够了!”东方望着视死如归,还在劝说的童百熊,眉宇间尽是冷冽,“出去,童长老,我敬你是兄弟,所以这次既往不咎 ,以后,切不可在让我听到同样的话。”   “东方兄弟,你是一教之主……”童百熊还想说些什么。   “出去!”东方这次竟是用上的内力,将童百熊震伤,可见真是动怒了。   童百熊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回头看了一眼,万分不甘的走了。   童百熊走后,饭桌上出现了沉默。半响,杨小聪才说道:“我觉得童长老说的是对的。”   东方眼睛看过来,凉飕飕的,“你也不希望我找他?”   杨小聪被看的心里发毛,心里斟酌下用词,说道:“就算教主费尽心力找到了他,找到他之后,教主你打算怎么办呢?栓住他,把他永远禁锢在身边?”   是啊,找到了杨儿又能怎么样,是他自己要离开的,是他要求不要找他的。自己可以留住他的人,但是他的心呢?离开过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如果杨儿知道了自己是东方不败,那他还会爱着自己吗?   当初自己那么喜欢令狐冲,自以为的爱他,为了他,不惜与天下为敌,结果呢?在他的眼里自己就是一个杀人魔头。而现在,杨儿,自己想找到他,想把他留在身边,却从来不曾考虑,杨儿的感受,他,想不想留下。是自己太自私了么,自以为是的好,或许在别人眼里只是一场笑话。   看着眼前说完话后,就惴惴不安的人,东方笑,如果他是杨儿就好了,可是他是吗?真真假假,自己都分不清了呢,罢了,还是随缘吧,自己这般执着又是何苦呢。   半夜,月挂中天,东方朝窗外的黑暗处招了招手,一个暗卫就出现在眼前,“传令,让他们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起标题真是一件好痛苦的事情,无力啊。   今天早点放上来,只有一章哦。   我遁了,继续码字   ☆、反常的东方   天微微亮,鸡还没叫呢,额,不对,日月神教没养鸡,总之很早的时候,杨小聪就被冬雪拉了起来,一摞摞蓝色的本子就出现在她眼前。   “这什么啊?”杨小聪随手拿起一本,翻翻,好凌乱的字迹。   “教主让搬来的,账本,让您把漏洞查出来。”冬雪笑眯眯的回答道。   “教中没有管理账房的人吗?”杨小聪疑惑了,这账本,流水账一样,看了会死人的。   “好像是童长老建议的,早会的时候,童长老得知教主把人召回后,很是欣慰,便趁机将教中有人贪污一事禀了上去,希望教主处理,但是东方教主兴致缺缺,问他有什么好主意,童长老说杨总管你深藏不漏,是不二人选,长老议事会也通过了,这件事就敲定了下来。”冬雪解释道,又接着加上了句:“总管,我觉得教主挺看重你的,前途无量哦,加油。”   看重吗?杨小聪摇头,昨天教主大人很奇怪,饭还没吃完,就对自己下了逐客令,是放下怀疑了吗?诶,没可能吧,不过,教主既然不提,那自己也没必要往枪口上撞了。至于交给自己的任务,只要是你需要的,那我便做到最好。   翻开账本,一页一页的浏览,时不时还拿起炭笔,做些批注计算。账本翻的很快,杨小聪表示这账本就像是繁琐的流水账一样,废话一大堆,实际信息却很少。这就是古代的账本么?杨小聪叹息难怪会发生贪污了。   让冬雪重新找来一本本子,杨小聪一页一页对照着账本,勾勾画画,将收入,支出,余额……一一列上,处理完一本,把冬雪招来看看。   “这样记录,怎么样,清楚明了吗?”   冬雪拿过杨小聪的手上的本子,左翻翻右翻翻,看的很认真的样子。   “怎么样?不错吧?”杨小聪扬起一个笑容。   “恩?”冬雪放下本子,指着上面的表格,“总管,你能告诉我这画的是什么吗?”   我呵呵你一脸,看不懂还装那么认真,“诺,我跟你讲讲,这个方块格子叫表格,你可以这样看,竖着的一列是……”   冬雪也是个聪明人,了解后,蓦然眼前一亮,“这个真的简洁多了,查账也很方便诶。”   “所以说,这个方法不错咯。”杨小聪问道   “当然,这下子做假账就很难了啊。”冬雪惊喜道,“杨总管,我现在就去找管账的人,教主的话,我想她会很高兴的。”   杨小聪微微一笑,她会高兴,那便好。   东方不败寝室,东方拿着新呈上来的账本,挑眉:“这东西,谁想出来的?”   管理账务的王二惶恐道:“是杨总管想出来的新法子。”   他?脑子里怪想法挺多啊,跟某人一样呢。   东方面上不漏声色,“那贪污的款项查到了么?”   王二正色道:“禀教主,杨总管新做的账簿,简单明了,事无巨细,所有款项都一一罗列着。所以帮着教内清理了很多蛀虫。”   “很好。”东方喝了口茶,“账簿的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王二想了一会儿,“因为账簿才整理完,所以目前只有我,杨总管,冬雪,还有教主知道。”   东方沉思了一会儿,问道:”那些贪污的教众怎么样了。”   “属下不敢擅自定夺,所以只是将他们关押,以待教主处置。”   “哼。”东方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给他们弄点轻伤,然后放出来,告诉他们害他们被查处的人是杨总管。”   “这……”岂不是陷杨总管于不义,王二犹豫了,明明杨总管是做了好事啊。   “怎么?”东方皱眉,“有疑问?”   王二低头:“属下不敢,属下遵命。”   “记着,账本变化的事不许对外说出,只要说是杨莲亭负责查账的就好了。”东方再次命令道,“对了,让童长老过来一趟,说本座有事相商。”   日月神教早会,东方一身红衣坐在宝座上,杨小聪在缺席了几次会议后,今天又被特命前来。   “东方教主,文成武德,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本座不在的日子里,有些人在教中很是猖獗啊。”东方慵懒的声音响起。   “属下不敢。”文德殿的众人齐齐下跪。   “不敢?我看你们是好大的胆子吧,如果不是杨总管,你们是要把整个神教掏空了才肯罢休吧。”东方冷笑道。   杨小聪在一旁打了一个激灵,你妹,怎么又扯到她了。   底下人的眼神不对了,纷纷看向杨小聪,终于有一人忍不住,站出来道:“不知杨总管查出了什么?”   “什么?”东方把原先的老账本甩在他脸上,“你们自己看看都做了什么?”   杨小聪惊异的看着教主的行为,不解,什么时候,教主大人变这么冲动了啊?   看着四下噤声的众人,东方缓缓道:“杨总管,查账有功,能力超群,从今天开始协助本座一起处理教务。”   虾米!这又是什么情况,杨小聪可以看到底下人喷火的眼神,东方教主不在的时候还好说,现在教主回来了,他们凭什么听这个人的差遣。   东方的冷眸冷冷扫过底下众人,“需要本座再说第二遍么?”   上官云首先反应过来,“教主英明,知人善用,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有了人领头,其他人自然不敢造次,跟着附和起来,“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你。”东方兰花指指着杨小聪,“跟我回房。”   剩下大多数教众在殿里议论纷纷,思索着教主这么力捧一个人是何用意。而那些贪污被放出来的长老,堂主们,也对望一眼,怨恨在眸中闪动。 作者有话要说:    ☆、风雨欲来 - - 那天杨小聪被东方教主叫走后,没人知道她们谈了什么,教中的人只了解一个事实,那就是杨总管深得教主宠爱,想要面见教主的人,必须进过杨总管的通报。 “杨总管。”冬雪进来房间,身后还跟有两个紫衣人抬着一个大箱子。 “看。”冬雪把箱子打开,杨小聪眼前一亮,满箱的璀璨啊,闪瞎了她的合金钛狗眼。 手指抚上那凹凸有致,曲线毕露的黄橙橙的金子,眼中闪过一抹贪婪。 那两个抬金子的紫衣人面色一喜,果然有戏,当下说道:“杨总管,这是我们堂主的小小心意,还望笑纳。” 杨小聪将盖子合起,笑道:“好说好说,我会在教主面前为贾堂主美言几句的。” 果然,在杨莲亭的提拔下,贾布由青龙堂副堂主升上了堂主之位,一时间,神教中找杨小聪阿谀拍马的人,不计其数。 “总管。” “恩?” 冬雪拿出一张纸条,“这个是教主让你除掉的人的名单。” “哦。”杨小聪接过,“咦?这么多。” 冬雪摆摆手,“放心啦,都是一些小喽啰,或多或少做过些错事。” “对了。”冬雪补充道:“教主的意思是让你明目张胆,嚣张跋扈,特别是要让他们上头的人知道你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哎,了解。”杨小聪笑道,教主大人,你到底想干什么呢?恩,无论干什么,我都会挺你到底的。 “哟,这是谁呀?”杨小聪身着着深色的总管服,眼角眉梢还画着淡淡的妆。 踱着缓慢的步子,走到那人面前,杨小聪右手轻抬搭在那人肩上,“这不是王诚,王长老么,真是久仰大名啊。” “杨莲亭!”面前的大汉打掉杨小聪放他肩膀上的手,“你凭什么打伤我的下属!” “啊呀,莫不是王长老记性差了,本总管明明说过,是他们伺候出了差错,才会受罚的呀。”杨小聪收回手,捏着嗓子,细声细气道。 “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十个长老只有我没给你送礼,所以拿我开刀是不是?”王诚怒斥道。 “王长老,你看我是那种人吗?”杨小聪嘴角划过一丝冷笑,“不过,长老也这么大年纪了,机会嘛,总要留给小辈,对不对?” “你!”王诚手颤抖着指向杨小聪,“我会禀明教主的,怎么会重用你这种祸害!” “啊,那你请便。”杨小聪笑道,“别说我忘了提醒你,不经通报擅自闯入教主寝室,会有什么后果哦?” 这个时候,冬雪出现了,袅袅走到杨小聪面前,恭敬的说道:“杨总管,教主说,该陪他用膳了。” “是吗?”杨小聪看了一眼脸色发青的王诚,笑的妖娆啊,“知道了,那我们走吧。” 剩下王诚在原地,脸色阴沉的看着杨小聪离去的方向,小白脸,以为仗着教主的宠爱就可以胡作非为了么? 近日,整个黑木崖,刮起了一阵八卦旋风,原来他们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武功高强的东方教主竟然喜欢男人,并且连男宠都有了。这个消息令黑木崖上迷恋教主英姿的万千少女心碎欲绝,难怪教主之前从不近美色啊,原来教主,教主是有龙阳之好呀。 “杨总管,你知道吗?现在教里都在传你是教主的男宠呢?”冬雪帮杨小聪沏茶的时候突然说道。 “啊?是吗?”杨小聪抿了一口茶,“那很好啊。” “很好?”冬雪诧异了,吃惊的问道:“杨总管,你不会真的对教主……吧” 杨小聪没有回答,只是问道:“教主知道吗?她怎么说的?” “恩,教主很早就知道了,他只是淡淡说一句,让他们传吧,就没后文了。” “就这样?”杨小聪问道。 “恩,就这样。”冬雪肯定的点头。 哎,还真是冷淡呢。 “教主,上官云下山了。”黑衣暗卫青衣跪地禀报道。 “哼,终于忍不住了吗。”东方转起手中的杯子。 “教主,需要继续跟踪嘛?” “不用了。”东方细看着瓷杯的花纹,“你,去向问天那边看看。” “哦还有,通知童长老,一切按计划行事。”东方冷冷一笑,这次定要来一个瓮中捉鳖。 日月神教,黑木崖下的一间客栈。 令狐冲和任盈盈对酌,桌上还摆了几个小菜。 令狐冲拿起酒,一杯接一杯的喝着,毫不间断。 任盈盈看着他,略带苦涩的说道:”其实黑木崖,你可以不用去的。” 令狐冲不语,目光直直看着酒杯。 “冲哥,你找到我,帮我救出了父亲,我已经很感激了,我知道,你对东方叔叔还抱有感情,其实你不用勉强的。” 令狐冲抬眼看着她,牵强一笑。 “来,喝酒。”任盈盈举起杯子,打破那一瞬间的沉默。 “好,来,我们今天一醉方休。”令狐冲举杯碰起。 突然,房门开了,任我行大笑着走了进来,“好事啊,真是好事。” 令狐冲抱拳上前,“任前辈。” 任盈盈也疑惑的走上前,“爹,怎么了?” “来盈盈,我给你见个人。”任我行拉着任盈盈的手,对着门口喊道:“进来吧,上官兄弟。” 上官云四下窥探,小心翼翼关上房门,抱拳道:“参见圣姑,令狐公子。 任我行接着说道:“我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东方不败,有一个侍宠叫杨莲亭,这小子总揽了教务,使得教中的人对他怨恨极深,你们说这是不是一个好消息。” 任盈盈和令狐冲对望一眼,眸光中充满了担心。 令狐冲低头轻声说道:“杨莲亭?” 任盈盈听到了令狐冲的低声呢喃,身影一颤,正想说些什么,却听门外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响。 “什么声音?”令狐冲皱眉问道。 任盈盈眉头一皱,答道:“这个声音,是日月神教捉拿乱党的信号,所有教众只要听到这个信号就会一起杀敌。” 四人面色沉重的对望一眼,然后任我行大步向前,打开窗子。 窗外大雨倾盆,只见十几个紫衣人正追杀另一个紫衣人。 只听,“站住。”接着就是刀剑相向,那被追杀的紫衣人武功不错,瞬间瞬间就将前几个人踢翻在地。 但是一个人再厉害也终究是一个人,不多时,他便被刺伤,鲜血留下。 无奈只能与其他人比拼内力,只听其中一个紫衣人说:“教主有令,风雷堂堂主童百熊,勾结外敌,图谋叛教,立刻捉回总坛,如有违抗,格杀勿论。” 那被追杀的人,大叫一声,“呔,回你个头。”便运尽全身内力,企图破釜沉舟。 谁知对方人数实在太多,只见童百熊被内力击中,吐血到地。 其他人的刀剑一瞬间便至眼前,“哼,东方不败,现在终于要对我下手了么?” “我宁愿死,也不会回去的。”童百熊身子往前一倾,便要自杀身亡。 “慢着!”只听任我行大叫一声,从窗口飞奔而至,衣袖扬起,那些手拿刀剑的人全部倒地。 “什么人?”一个紫衣人捂着胸口说道。 任我行没有理他,上官云也飞出房间,一把剑,将倒地的众人全部结果。 “老教主!”童百熊惊讶道。 任我行示意他噤声,“走,去房间再说。”说完,便扶起童百熊朝室内走去。 “童长老,怎么东方不败也对你下手了么?”任我行问道。 童百熊叹了口气,“我得罪了杨莲亭,东方兄弟,呸,他不配,东方不败听信那小白脸的谗言,要对我赶尽杀绝!” “童长老,既然东方对你不仁,你何不归顺于我,我们一起重建神教!” 童百熊苦笑道:“我与他生死之交,纵使他不仁,我也不能不义啊。” 令狐冲在旁暗自点头,这童百熊也算是一条汉子。 “童兄弟。”任我行瞬间改了称呼,“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手底下那帮子兄弟着想吧,你说,东方不败会放过他们么?” “这……”童百熊眼里闪过一丝犹豫,最后露出一抹坚定,“好,我帮你。” “哼,像童长老这样的生死之交,东方不败都跟他过不去,我的大事必成啊。”任我行豪迈的大笑起来。 “没错。”任盈盈在一旁接口道,“现在东方不败忙着捉拿童兄弟,黑木崖必定吵得天翻地覆,我们这个时候上崖正是好时机啊。” “哎,上官兄弟你的意思呢?”任我行问道。 只见上官云一抱拳,说道:“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属下紧奉教主指令,忠心为主,万死不辞。” 任我行楞了,“什么千秋万载,一统江湖啊?” 任盈盈见状解释道:“那是东方不败想出来的玩意儿,他要每一个教众见到他的时候,都要说这几句话,刚才上官叔叔只是说习惯了,一时改不过来。” “哦,原来如此。”任我行点头道。 任盈盈又接着说:“我们要上黑木崖,首先要易装改容,免得被人认出,其次就是要学会黑木崖上的一套切口。” “什么切口?”任我行疑惑道。 任盈盈微微一笑,“就是刚才上官叔叔说的,属下谨遵指令,忠心为主,万死不辞,这就是近年来黑木崖上最流行的切口。” 任我行听明白了,对着上官云说道:“上官兄弟,从今往后,对本教主就不要来这套了。” 上官云又抱起了拳,“教主英明,传万世而不衰,立万年而常新,有如日月之精华……”这货越说越激动,恨不得把所有的词都用上。 “任教主。”令狐冲打断了上官云滔滔不绝的奉承,“我们还是想想,怎么上黑木崖吧。” 众人都陷入了沉思,这时候,童百熊咳嗽着开口了,“东方不败要捉拿我,你们正好拿我上去领赏。” 上官云眼前一亮,这是条妙计。 任我行也有些意动,“童兄弟,委屈你了。” “那我们就扮成上官兄弟的属下,等见到东方不败再一起攻上去,加上向问天的里应外合,不信东方不败能逃出我们的五指山。” “那明天一早我们就上黑木崖!”任我行一锤定音。 作者有话要说:入V第一章,不知道还有多少人支持我,但是只要有一个人,我还是会努力更的。 静等下面两章哦,还在码字中。。。。。   ☆、计 - - 日出东方,黑木崖一片金光璀璨,在上官云的带领下,任我行一行人一身紫衣围着一个担架匆匆上山,担架上躺的赫然是受伤的童百熊。 上山的第一道关口,摆着两只麒麟瑞兽,好不霸气,十几个教众成八字形站着,挡住了入口的通道。只见上官云上前,对着众人说道:“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教主座下长老上官云,已将叛教之徒童百熊捉拿。” 守在前方的两个紫衣人相互对看一眼,然后侧身,让开通道。 行至第二道关口时,上官云又故技重施:“东方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攻无不胜,战无不克。” 那守门的二人也没有为难,只是按例告知道:“上官长老,杨总管有令,请你至偏厅等候。” “遵命。”上官云双手抱拳,身后的令狐冲听到这个名字,眼睛动了动。 日月神教偏厅,上官云等人将担架放下,站成一列等候杨总管到来。 不多时,一串脚步声响起,大厅的紫衣人全都单膝跪下,任我行等人看了看四围,为了不暴露,也只能忍耐一时。 杨小聪身着妖异的总管服,悠悠的走到宝座前,坐下。 “起来。”杨小聪看着众人细声道。 “谢总管。”整齐划一的声音响起。 任盈盈和令狐冲抬头,只一眼,便震惊的垂下眼帘,是他! “上官长老,你抓住了童百熊。立下了大功,教主一定会很高兴的。”杨小聪嘴角斜勾起。 “那都是托教主的鸿福,和杨总管的指点。”上官云恭维道。 “哟,嘴巴真甜啊,我会禀明教主的,你一定重重有赏。”杨小聪忍住要吐的冲动,还是把这句话给说完了。 “杨总管。”上官云手上蓦然多出了一个长方形盒子,“属下很想拜见教主,每当见到教主的金面,就觉得全身发热,精神大振仿佛是增加了十年的功力。”将盒盖掀开,里面躺着十八颗珍珠,颗颗珠圆玉润,全是难得一见的珍宝呀。 杨小聪见着珍珠,笑道:“大家都是自己人,这么客气干什么,你在此等候,我去通报通报。”看来这次任我行还真是下了血本啊。 东方教主寝室,杨小聪将贿赂来的珍珠呈上,“教主,他们来了,你要去见他们么?” 东方转着手上的戒指,“我现在出面,还太早了些,哼,你把他们先引到湖心亭吧,之后你就这样干……” 东方附在杨小聪耳边,低声交代了几句。 “是,属下遵命。” “还有,令狐冲的命先留着,哼,我还有用。”东方最后补了一句。 “……是。”教主大人,对他,你还抱有旧情么?你不想他死,那便留他一命吧。 来到偏厅,杨小聪指着上官云,“你,跟我来。” “把人带上。”上官云低声吩咐道。 杨小聪领着他们来到了湖边,花红柳绿,碧蓝的湖水中央,有一个雅致的亭子翼然临于其上。 杨小聪将湖边的小石块拿起,突然,湖水中分,从中一道石桥出现在眼前,“教主就在里面,你们过去吧。” “杨总管,你不和我们一起去么?相信教主也会给你赏赐的。”上官云谄媚道。 “哼,不了,你当日月神教总管很闲啊,我可是有很多事情要忙的。”杨小聪阴阳怪气道。 上官云眼中露出一抹杀意,看向任我行,任我行朝他微微摇头,示意还不到时间,上官云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便不打扰总管了。” “恩。”杨小聪点头,“你们快去吧,别让教主等急了。” 上官云走在前面,任我行和令狐冲抬着担架,小心翼翼的走在后面,石桥很稳固,一行人很快走到了亭子。 上官云掀开帘子,“东方教主……人呢?”其他人进来之后,也惊呆了,所有人的第一反应是,不好中计了! 四人齐齐望向岸边,杨小聪在对岸看着他们冷笑。就在这时,担架上的童百熊飞身而起,全力一掌打在了任我行的后背,任我行措不及防,吐出一口鲜血,想来是受了很重的内伤。 “爹~”任盈盈凄惨的叫道,令狐冲也摘下了脸上的面具。 反应过来的众人刚想对童百熊发难,谁知童百熊飞快的闪到亭边,用力转起了石栏上的石块,身下出现一个暗阁,童百熊就这样跳了下去。“ 紧接着,石桥开始坍塌,湖心亭也剧烈摇晃起来。 “爹,你没事吧?”任盈盈担心的看着任我行。 任我行勉强爬起,摆摆手,没事。 “我们有谁会水性吗?”任盈盈问道。 众人对望一眼,没有答话。 “哼,没用的,着水底下是千年的淤泥,你们逃不出去的。”杨小聪在岸边补充道。 众人在湖心亭中如热锅上的蚂蚁,急急急。 杨小聪这时候,拍了拍手,数十个弓箭手就出现在了周围。 “放箭!” 密密麻麻的箭射出,因为教主的一句话,箭上没有涂毒药,只涂了简单的麻药。 任我行一行人既要躲避飞来的利箭,又要担心下沉的湖心亭,真可谓是心力交瘁啊。 “对了,提醒你们一下,湖心亭的下沉速度跟人的重量有关哦,人越少,沉的就越慢啊。”杨小聪好心叫道,哎,自己真是个好人。 任我行一听这话就把目光投向了上官云,他已经中了箭,留下也不过是累赘而已,不如将他投下水,自己和盈盈也多一份希望啊。 杨小聪见差不多了,抬手,弓箭手停下,自己也该回去复命了。 任我行见有空挡,飞快的跑到上官云身边,一把举起有气无力的上官云。 “教主,你干什么?”上官云浑身瘫软无力,只得虚弱的问道。 “任前辈,你干什么?”令狐冲也发现了任我行的举动。 “你看不出来吗?他太重了,导致下沉速度过快。”任我行冷冷的说道,“倘若少他一个,就能延缓下沉的速度,说不定到时候,就能想出办法出去了。” 令狐冲激动的指着任我行,“大家同舟共济,你凭什么这么做!” 任我行看了令狐冲一眼,“你再啰嗦,把你也扔下去!” “爹,冲哥,你们不要再吵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任盈盈急道,“爹,你受伤了,内力少用。” “现在没有什么办法!少一个人就多一份生机。”任我行怒道。 “你把他们放了,我下去!”令狐冲说完,便跳了下去。 “诶。”任盈盈在一旁急了,着急喊了一声冲哥,也跟着跳了下去。 “盈盈,盈盈!”任我行放开手中的上官云,看着汹涌的湖面。 本已离开的杨小聪突然又出现在岸边,看着湖心亭愤怒抓狂的任某人,对着身边笑眯眯道:“放箭!” 这下子,弓箭手们全都没了顾忌,箭上擦上的是剧毒啊!只要有一只射伤了任我行,那他便在劫难逃。 如果在任我行全盛状态下,射中他确实困难,可是现今他受了内伤,又痛失爱女,呵呵,射不中还真对不起自己飞箭海战术了。 果然,没一会儿,任我行就被一只毒箭擦伤,伤口泛黑,大叫道:“杨莲亭,你这个卑鄙小人!” “走吧。”杨小聪回头对着众人道,“他没戏了!” “他们,怎么样了?”东方喝着茶,悠悠问道。 “教主,按照你的意思,现在他们还在湖心亭上自相残杀呢?”杨小聪回复道。 “恩,令狐冲跳下去了?”教主走到杨小聪旁边轻轻问道。 “恩。”杨小聪点头,“任盈盈也下去了。” 东方眼睛眯起,勾起一抹笑容,他们还真是情深啊。看来这些还远远不够啊,才这些苦怎么能够偿还呢?不过没关系,一线生机在湖底,还有机会的,不是吗? “解决了任我行,剩下任盈盈和令狐冲,不足畏惧了。”东方暗自思量。 “你先出去,派几个人在洞口守着,令狐冲他们一出现,立刻回报。”东方淡淡吩咐道。 “是,属下遵命。” 任我行被关在湖心亭,东方思量着,生死未知,心里总是不踏实,还是去看看吧,小心为上。 想着想着便出了院子,突然,一个人影在前方转角处一闪而过,那是,向问天?怎么回事,不是让青衣监视他的么?来不及想那么多,东方跟了上去。 隐蔽在角落,向问天竟然也是跟着一个人,赫然是才从自己屋里出来的杨莲亭。只见向问天手里拿着一把细小的匕首,小心翼翼的跟在杨莲亭身后。那货居然不知道有人跟踪他!真是白痴。 杨小聪路过桃园,停下,满院的桃花纷飞啊,真漂亮,和那天的教主一样。 向问天见杨莲亭停下了脚步,轻功运起,起身而上,一把匕首直刺杨莲亭的心脏! 东方犹豫着,眼前的人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知道了自己那么多秘密,只有死人才会永远保守秘密不是么? 眼看拿匕首就要刺进,东方终是中指一弹,一根绣花针打偏了匕首的轨迹,再一弹,另一根针,完全没入了向问天的百会穴。 为什么会救他,东方也很疑惑,或许是心里的那抹怀疑一直都没有消退,匕首越来越近,自己的心就越忐忑。终究还是救了,是怕自己的猜想成真吧。 杨小聪被武器碰撞声惊了一跳,回首,便看见向问天倒在了地上,摸一摸鼻息,竟然死了。 向四围望了望,没有别人出现?是谁救了自己?观察了一下向问天的尸体,也没有血迹,完全看不出受伤的样子。而那根与匕首碰撞的针,早已飞入百花丛中,消失不见了。 在杨小聪还在疑惑的时候,东方早已经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第二更,至于第三更,督主说要3000+,我还在码字中,可能会晚点儿发,大家见谅啊,可以先剧透一下,第三更有坠崖哦。   ☆、坠崖 - - 东方面色阴沉的望着湖心亭,偌大的一个亭子沉下大半,东方只看到了地上的上官云,任我行呢?难道他也跳下了?中了毒箭怎么可能跑的了? “教主。”杨小聪禀报道,“在洞口发现令狐冲和圣姑踪迹。” 东方嘴紧抿着,皱眉,“传令童百熊,让他全教搜查任我行。你,跟我去会会令狐冲。” “属下遵命。”杨小聪尽力在扮演一个好下属的角色。 黑木崖,竹林。令狐冲拉着任盈盈一路跑着,东方轻功运起,足轻点,人便跃然挡在了他们前方。 东方背对着他们,悠悠说道:“故友来访,连声招呼也不打就想走,未免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 令狐冲牵着任盈盈的手,停下,“东方教主,别来无恙啊。” 东方转过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还真是别来无恙啊。” “令狐冲,你还真敢过来,当初在华山你怎么对我的,还记得吗?”东方看着令狐冲,“难道你心里就没有一丝愧疚?” 令狐冲握着任盈盈的手抓紧,冷冷道:“我不会对一个杀人魔头产生愧疚!” “哼。”东方捻起绣花针,“那我们还真是多说无益,枉你还自称是正道人士,做出的事情,比起我这个邪魔歪道还不如。” 东方手一挥,绣花针向着令狐冲的剑缠去,令狐冲转动剑柄,上挑,剑气破开了东方红色的针线。 “冲哥。”任盈盈见状拿出手镯想去帮忙。 “圣姑。”杨小聪抽起腰间的软剑,拦住任盈盈,笑道:“你的对手,是我哟。” 任盈盈钢丝细线缠在手镯上,扯着线就朝杨小聪击来。 切,杨小聪侧身躲过,一点都没有教主大人美观,举剑,念到:“剑法年来久不传,年来剑侠亦无闻。” 软剑划出凌厉的气势,攻向任盈盈的胸口。 任盈盈急忙拉回钢线,缠绕,企图制住刺来的软剑。 “一从袖里青蛇去,君山洞庭空水云。”杨小聪翻手成掌,打向对方的腰间。 任盈盈抵制不住,倒退了几步,吐出一口血。 “圣姑。”杨小聪步步紧逼,“凭你现在的功夫,也敢闯黑木崖?”不怪杨小聪会这么说,她自己的武功已经很烂了,任盈盈连她都打不过,还妄想杀了东方,痴人说梦吧! “啊……”任盈盈突然捂着头,大叫了起来。, 杨小聪吓了一跳,这是什么情况?自己没动她吧。对了,杨小聪突然想起,电视剧里任盈盈好像中了三尸脑神丸的毒。 “嘿。”杨小聪勾起一抹笑容,这下省事了,走到任盈盈身后,单手击向她的后脑勺,劈昏了她。 不远处找来绳子,将任盈盈绑在了树上,待会儿交给教主大人处置。 而那边,东方教主与令狐冲也打的难舍难分,独孤九剑与葵花宝典的较量,内力狂暴的在竹林间游走暴动,两人从地上打到天上,再由天上落回地下。 无数绣花针从东方袖口飞出,牵住了成千只鸟儿,手腕往前一甩,黑压压的鸟群幻化成黑旋风朝令狐冲袭去。 令狐冲运气破剑式,一剑破开。 红色和蓝色的人影相互冲击,两人对掌,拼起了内力。 突然东方惊讶道:“吸星**?” 令狐冲看着东方,额间的发丝飘起。 “你居然练了吸星**,哼,真是没想到啊。”东方手腕一翻,将令狐冲震开。 令狐冲退到了悬崖边上,东方一根银针刺向令狐冲的穴道,令狐冲登时顿住,全身不得动弹,失去了反抗之力。 杨小聪解决完了任盈盈,便想来帮教主对付令狐冲,最不济也要把他们引得远离悬崖,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还是晚了一步。 “我输了,你想杀就杀吧。”令狐冲说道。 “杀?”东方冷笑,“杀了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了,我会让你看着,我是怎么好好招待神教的圣姑大小姐的。” 令狐冲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东方姑娘,你变了。” “哼,你说的话太好笑了,我从来都是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难道你不知道吗?”东方嘲讽的看着他,“还是你以为,我以前对你好,都是理所当然的。” “令狐冲,不要以为,我不会拿你怎么样?”东方一字一顿的说道,“本来你要是不回黑木崖,那大家一辈子江湖陌路,可你偏要来帮着任我行对付我,真当我是好欺负的吗?” 突然,不远处传来破空声,“教主,小心!”杨小聪在一旁喊道。 一个满头白发的男子,一掌直直打向东方不败,东方听得杨小聪提醒,松开令狐冲,往旁边移了一步。可是那白发男子,空中转变方向,还是打向了东方,速度竟比之前还快几分。东方来不及防备,倒向了悬崖。 杨小聪推开面前的令狐冲,伸手拉住教主大人,没成想却被教主连带着摔向了悬崖,心情跌落谷底,怎么会?明明那不是任我行,看来只能做最坏的打算了。 云雾缭绕,杨小聪一把抓住峭壁上亘生出的树枝,两人终于得到喘息时间。 “你!”东方惊讶的看着拉住自己的人,手心的触感,好熟悉。 “拉紧我,不要松手!”杨小聪向下大喊道,左手拉扯着凹凸的树枝,血丝慢慢溢出。 “你救我做什么?你也会死的!”东方头扬起,看着上面的人。 “教主有难,属下万死不辞。”杨小聪随口说道,不过,手还是好痛啊。 “呵,教主?我一直在利用你知道吗?”所以,杨儿,快松手,不要为我陪葬了。 “利用么?”杨小聪笑了,回答道:“我知道,一直都知道。” “知道?知道你还……” “我愿意。”杨小聪答道,因为是你,为了你我愿意做任何事,这就是我的心意啊。 杨儿,东方看着眼前的人,我不会让你死的。眼里闪过一丝决然,暗中将内力凝于掌上。 “东方不败!”杨小聪气急的叫道,“我知道你想干什么!”所以,怎么可能让你如愿呢? 左手慢慢松开树枝,要么一起死,要么一起活。 呼啸的风从耳边刮过,杨小聪抱住教主大人,馨香萦鼻,只不过令她感到奇怪的是,教主居然没有反抗?难道是被自己感动了?可是可能吗? 东方愕然的看着抱着自己的家伙,“你疯了!你会死的!” 杨小聪听着教主大人别扭的关心,笑了,虽然不知道有几成几率,但是我总要试一试,教主大人,我们能不能活,就要看天意了。 “教主,把我的衣服划开,快,只要一层就好了。”杨小聪抱着东方,在她耳边说道。 东方一愣,下巴搁在杨小聪肩上,绣花针一扬,一道口子出现了。 “看到凸起的地方没有?把它拉出来。” 东方眼睛望不见下方,只能伸手感受,将里面的凸起的地方用力一拉。 杨小聪背后竟然出现了一大块麻布做的伞,有十几根绳子牵着,东方可以感觉到,她们下落的速度变慢了,她和杨儿,也许不必死了。 “崩。”杨小聪背后一颤,你妹的,她就知道这绳子不牢。 望着下方,还好可以看见地面了,只断了一根,还可以坚持。 又下降了一会儿,“崩崩崩”这次连断三根,布伞已经还是偏移方向了。 距离地面还有一段距离啊,“崩崩崩崩崩”破布随风飘散,但是杨小聪离地面还不是足够近啊。 “教主大人。”杨小聪眼看要着地,反正自己皮糙肉厚,用力改变两人的位子,把自己垫在了教主的下面,笑问道:“如果我死了,你会永远记得我吗?” 还没听到回答,“普~”两人摔在了河岸上,潮湿的泥土下陷,刻出一个人影。 黑木崖悬崖边。 “盈盈,盈盈。”任我行将任盈盈松绑,苦苦呼唤着。 “爹?”任盈盈悠悠醒来,“冲哥?冲哥呢?” 任我行皱着眉头,“那小子,还在悬崖上呢。盈盈,爹就不明白了,他有什么好,明明已经有了你,现在还念着东方不败!” “爹,我要去找冲哥。”任盈盈挣扎着,语气却很坚决。 “哎。”任我行看着任盈盈叹了口气,他的女儿,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呢。 “师弟,东方不败已死,我也该走了。”那白发男子说道。 “师兄,这次真是谢谢你了,没有你,我这条命也没了。”任我行对着面前的人抱拳,那人既是他的同门师兄,也是他的大舅子,雪衡。 “要不是雪心和盈盈,我是不会帮你的。”那人淡淡说道,“以后不要找我了,江湖世事,我早已厌倦。” 任我行也知道,这次要不是自己请了隐居的雪衡出山,那自己会败的一败涂地。东方不败千算万算,没想到自己会请到一个武功比她还高的人。但是这样的人,也就这一次能帮自己了。 “师兄好走,我会好好照顾盈盈的。”任我行知道强留不得,豪迈的说道。 “恩。”那白发男子点了点头,一闪身,便已千丈。 作者有话要说:啊,第三更来鸟。 恩,有说好的相认,虽然是单人的。 双人相认还在下一章哟。 每章3000+我撸到吐血了,有木有,呜呜呜呜呜   ☆、得救 - - 唔~”杨小聪迷糊的睁开眼睛,怎么浑身都痛啊。 “你醒了。”一声淡淡而又飘渺的声音响起。 杨小聪撑起身子,手掌下是冰凉的石床,零星的铺着些杂草。抬眼,前方不远的石桌旁,坐着一位头发披散的中年人。 “多谢前辈相救。“杨小聪抱拳,声音沙哑。 “你不必谢我,我只是受人之托罢了。”不知是不是错觉,杨小聪总觉得他的话里含有一丝惋惜。 “不知前辈有没有见过我的同伴,她是和我一起摔下悬崖的。”杨小聪问道,这间草庐里除了自己,只有那中年人了,教主大人呢? “师傅。”门外传来了清脆了声音。 杨小聪心神一恍,下一秒,心里的人就出现在了眼前。 教主大人换了身鹅黄女衫,头发简单的梳起,几缕发丝留在额际,说不清的清爽,此时她正端着一盘果子走进来。 中年人见着东方不败,露出一抹笑容,却很淡。 “教主。”杨小聪呆呆的叫道,师傅?东方叫那男人师傅!难道他是…… 东方见着杨小聪醒了,笑意一闪而过,快的让人看不清楚,走到床边,“你终于醒了。” “教主~”杨小聪又叫了一声,真好,她没事。 东方看着他,略带惆怅的说道:“不要再叫我教主了,从现在开始世上再无东方不败,只有东方白。” 东方白?杨小聪心里叹息,教主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那好。”杨小聪笑着附和道,“从现在开始,世上也没有杨莲亭了,只有杨……”小聪,突然顿住,好险,差一点儿就暴露了。 “杨~”东方似笑非笑,“杨什么?” 惨了,杨小聪低下头,该怎么糊弄过去呢? “杨儿~”东方柔柔的唤道,可是在杨小聪听起来却分外阴森,“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恩?” 不会吧……杨小聪额头沁出一层冷汗,她知道了,怎么知道的啊? “呵呵~”杨小聪讪笑着,“教,不,小白姑娘,你听我解释。” “杨儿。”东方挑着眉,“记得我说过什么吗?” “知道。”杨小聪耸耷着头,低低道:“你最恨有人骗你。” “那你说,是要我离开你,还是,杀了你。”东方伸出手,环过杨小聪的脖子。 不会吧,真这么狠,杨小聪明晃晃打了一个冷颤。 教主大人脸凑近,呼出的气喷到杨小聪脸上,这个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教主扑闪微翘的长长睫毛,咦,不是说要惩罚。 杨小聪把眼睛闭起,静静等那一刻的到来。 好一会儿,不见动静,杨小聪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人呢?完全睁开,发现教主大人正坐在石桌上和那中年人吃果子呢。 “看在你陪我一起跳崖的份上,那件事我就不追究了。”东方看着床上的人,嘴角划过一个弧度。 杨小聪心里微微有些失落,切,还以为,还以为,会有……脸上泛起了粉红,教主的气息好像又萦绕在鼻尖,算了,能不追究,也不错了。 回到坠崖的那一天,东方艰难的杨小聪身上爬起,“杨儿,醒醒。”摇晃着身边昏迷的人儿。 杨小聪陷在河岸,嘴里不断有鲜血涌出。 “杨儿,你不许死,我不允许你死,听到没有,醒醒啊~”东方慌了心神,回想着笑着的脸庞,和那句,如果我死了,你会永远记得我吗? “不会的,你听好,我不会记得你,所以你不要吐血了。”东方语气有些颤抖,好不容易认出了你,我怎么容许,你一个人离开。 慌乱的背起地上的人,“杨儿,我带找赵大夫,你不会有事的。” 河滩上,娇小的人儿踩出一个个深陷的脚印。 “杨儿,不要死,求你,不要死。” 不知过了多久,东方咬着牙,为什么,这么久还没有人烟。我不信,你会再次离开我,所以杨儿,你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白儿?”飘渺的身影从远而至。 东方抬头,看着远来的人影,红了眼眶,“师傅~”就知道,就知道会有救的,东方流着泪,却还是扯出了一个笑容。 披散着头发的中年人扶起快要摔倒的东方,“师傅,求你救救他,一定要救救他。”声音里隐隐有了哭腔,只有在师傅面前,自己才会展现出软弱,虽然师傅最讨厌自己软弱。 独孤求败没有管东方背上的人,反而夺过东方的手,帮她搭脉,“为师,还是先帮你看看吧。” 东方抽出手,将杨小聪放下,“师傅,我没事的,他就要死了,你先救他吧。” “白儿,你莫不是忘了,我从不救与我毫无干系的人。”独孤求败冷冷说道。 东方跪下,“师傅,如果弟子喜欢他,你会不会救他。” “你!”独孤求败震惊道,“你忘了,答应过为师的话了么?” 东方惨然笑道,“自然不敢忘,可是爱上了就是爱上了,我,已经陷进去了,身不由己了。” “那为师帮你解脱出来,白儿,情字误人啊。”独孤求败作势便要了解杨小聪。 “不要。”东方挡在杨小聪前面,决然道,“自己的命是他救的,他若是死了,弟子绝不独活。” “哎,你……”独孤求败看着东方白,最后叹息一声,“罢了,你是我唯一的亲传弟子,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恩。”东方破涕为笑,“谢谢师傅。” “你这小东西,吃准了我舍不得你。”独孤也淡淡笑道。 杨小聪在床上也躺了好多天了,身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再躺下去,保不准就要发霉了。 正想着,东方端着药过来了,以绝对命令的口气,“杨儿,喝完药,陪我去采果子。” “哦。”杨小聪乖乖的拿着药,一口喝下。 东方看着合作的杨小聪满意的笑了笑,看来这几天的□有效,他要是再拼死拼活不肯喝药,哼,眼里闪过一丝寒光。 杨小聪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把教主惹到抓狂的后果,实在是很严重啊。 杨小聪偷偷的为自己满身的洞洞眼默哀,都怪自己前几天不懂事,害的你们遭罪了。 “杨儿,接着。”东方的轻功溜的没话说,轻轻一跳,便上了树干。 衣袖一扫,树上新鲜的果子,哗哗往下掉,杨小聪的工作就是摊开布兜,接住掉下的果子,东方和他师傅嘴都很挑,掉在地上的就都不要了。 两人忙活了一会儿,将布兜塞得满满的,才停下。 “走,去那边休息会儿。”东方指着前面缓缓流过的小溪。 “好。”杨小聪抱着果子,屁颠屁颠跟在教主后面。 两人坐在小溪旁的石头上,阳光下,教主额头沁出的汗珠闪亮亮的。杨小聪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巾,俯□子,洗洗。 小溪清澈见底,杨小聪停下搓动布巾手,荡漾的溪水,模模糊糊倒影出一个人影,还真是令人厌恶的一张脸呢。 起身,手巾抚上教主的额头,将细密的汗珠擦去,东方一愣,接着笑道:“谢谢。” 杨小聪收回手巾,闷闷道:“小白姑娘,看到我这张脸会很困扰吧。” “困扰?”东方看着杨小聪别扭的小样,笑道:“恩,是有点。” 杨小聪低下头,其实自己也很讨厌这张脸呢,真的想毁掉啊。突然抽出腰间的软剑,一剑划开自己的憎恶的脸庞,伤口从眼角贯及下颚,鲜血淋漓渗出。 “你干什么!”东方站起,夺过杨小聪的剑,“疯了么?” 杨小聪露出一个笑容,在鲜血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妖异,“这样,就跟他不一样了。” 东方哭笑不得,心里却有些微疼,这个傻瓜。 就地采了些草药,帮他敷上,上药的时候,手指微微用劲。 “疼~”杨小聪呲牙。 “活该。”东方说道,“就算你脸和他一样,但是我知道你就是你啊,和他不一样。” “我不要。”杨小聪低低的说道,就算是脸我也不要和他一样。 “白痴。“东方手抚上敷着草药的伤口,有些心疼,“以后不要这样了。” 杨小聪咧着嘴笑,东方见之,冷冷说道:“你的命是我救回来的,要是让我知道你再自残,我一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完还亮了亮自己的绣花针。 “是,小白姑娘。”杨小聪保证道。 见着天色已晚,东方没好气道:“回去吧。” “等一下。”杨小聪叫道。 东方不耐烦的回头,“还有什么事?你的伤回去还要好好包扎” 杨小聪从怀里掏出了一样东西,摊在掌心。 东方侧眼望去,夕阳下,暖黄的光照亮了那只银色戒指,那里面的字,是白么? 杨小聪把戒指叫道东方手心,哀求道:“可不可以给我戴上。” 东方低头望向自己手中的那一只,鬼使神差的上前,也套在了他的右手中指上。 溪水的倒影里,两只戒指闪闪发光。 回去的路上,杨小聪笑着说道,“小白姑娘,下次我跟你讲讲戒指的典故吧。” “好啊。”东方回答道,“可是我现在就想听。” “这可不行。”这个典故是可以现在讲的么,杨小聪怕教主一根针戳死自己。 杨小聪不说,东方也没有强求,只是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把它吃了。” “这什么啊?” “废话那么多,让你吃你就吃。” “哦。” 作者有话要说:啊呀,让大家久等了,这是充满甜蜜的一章。 另外,要特别感谢13766045君的地雷啊,小海的第一章的霸王诶,激动。   ☆、独孤九剑 - - “白儿,你到现在还不肯跟我说,为何会坠崖么?”月光下,独孤求败颇有些无奈的看着东方。 少女清冽的嗓音想起,“师傅不是也没告诉我,为何会出现在黑木崖底,还……” “还?” 东方笑了一下,继续说道:“还在一个灵秀之地,修了一间木屋,师傅当初不告而别,就为了在此隐居?” 独孤求败叹了口气,“当初,是你自己说要成为强者,我若是留下,纵使你武功再高,心却还是一个弱者之心。” 东方沉默了一会儿,道:“师傅,我以后就留在这里,与你作伴如何?” “不好。”独孤一口回绝,“你已继承了我的衣钵,却没有将衣钵传下,这便是不孝。” “师傅,你要我找传人,那便是要我入世。”东方突然想到了什么,“你说过,在这个世上只有强者能生存,而弱者只能给强者增添麻烦,所以……” “你又想干什么?以你的天赋,武功还不够强么?” “师傅,我想求你一件事。”东方大眼睛盯着自家师傅,只有在师傅面前自己才会撒娇啊。 “恩?”独孤皱起了眉头,“我记得已经答应过你一件事了。” “可是师傅,江湖险恶,你徒弟曾被人推下悬崖诶,差点就见不到师傅你了。”东方委屈的拉着独孤的袖子。 “唉~”独孤叹气,他就知道会这样,“你说吧。” 杨小聪现在最会干的事情,就是对着手上的戒指傻笑,一笑就是大半个时辰。 “杨儿,你跟我来。”东方匆匆进屋,拉起杨小聪就往外走。 “哦,好。”杨小聪一楞,从傻笑中醒过来。 “去哪里?”路上,杨小聪问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东方神秘一笑,卖了一个关子。 切,真妖孽,杨小聪红着脸偏过头。 东方将杨小聪带到一个空旷的草地上,将她轻轻往前一推,“师傅在那里,你自己去吧。” 诶?杨小聪顺着推势来到独孤面前,话还没说一句,独孤就攻了过来。 泥煤,那是独孤求败啊,还是拿着剑的独孤求败啊,传说中的绝世高手诶,现在拿剑指着她是怎么回事?虽然那剑是木头做的。 抽出软剑,将独孤直刺的木剑破开,咦?这么容易?前辈好像没有用内力。 杨小聪心念一转,想到教主大人的举动,了然。这么好的机会,自己一定要好好把握了。 独孤的剑被挑开后,没有继续进攻,反而等着杨小聪的招式。 杨小聪知道自己的三脚猫功夫对于这个第一高手来说也构不成什么威胁,当下使出全力,开始进攻。 “古剑寒黯黯,铸来几千秋~”杨小聪气势一凛,持剑刺向独孤的胸口。 独孤诧异的看了杨小聪一眼,却没有躲避,待到剑急速刺到胸前,只见独孤身形一晃,手中的木剑便已横置在杨小聪的脖颈。 杨小聪惊了一下,自己竟然没看清眼前人的动作。仅仅一招,就完虐自己。 “再来。”独孤淡淡说道。 “白光纳日月,紫气排斗牛~”杨小聪身形在独孤周围不断闪动,刺出的剑忽虚忽实。 独孤木剑轻挑,又是一招便找出了杨小聪的破绽。 …… “太弱了。”比试完,独孤给出这么评价,“这么多次,连我一招都破不了。” 杨小聪累瘫在草地上,这不废话,也不想想你是谁,就知道欺负弱小。 “起来。”独孤求败皱眉道。 呼,杨小聪喘着气从地上爬起来,没办法教主的师傅不能得罪啊。 独孤扣住杨小聪的肩膀,一手摸向杨小聪的手腕,“根骨还算不错,就是基础太差。” “小子,你把内力激发出来我看看。”独孤求败说道。 杨小聪又持起剑,念到:“有客借一观,爱之不敢求。湛然玉匣中,秋水澄不流~”,剑指之处,落叶激荡。 “你的内力倒也独特,我竟然看不出是哪家的内功心法。”独孤微微有些诧异。 “那个,前辈。”杨小聪小声说道,“我自己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也罢。”独孤这样说道,“我使一边剑法,你看着。” 杨小聪点头,只见独孤身影舞动开来,剑招很平凡,其中一两招还是杨小聪之前习过的华山剑法,令杨小聪心惊的是,像他这般使剑,无论如何平庸的招式,就是那简单的侧劈,自己都对付不了。那显然不是在于剑招的威力,而是在于他使剑的方法,杨小聪想通这一层,只觉得豁然开朗。 “看懂了?”独孤问道,“有什么感想?” 杨小聪惭愧道,“是我太拘泥了。” 独孤皱着的眉,这才缓下了一些,“悟性还不错,这剑术之道,讲究的是千变万化,随意变通,学独孤九剑,算是勉强合格了。” 独孤九剑!杨小聪抬起头,她没听错吧,独孤求败要教给她笑傲江湖中最NB的剑法之一诶。虽然令狐冲也会这招,但那是风清扬教的,能有几分原创的精髓呢。 “多谢前辈。”杨小聪抱拳,笑的嘴都咧开了。 “你不用谢我,本来我也不想教你,如果不是……”独孤没有说下去,但杨小聪却知道他想说什么,左手抚上中指的戒指,教主大人,谢谢你。 “你听着,独孤九剑的奥义,在于,无招。”独孤给杨小聪讲解到。 “无招?那怎么破别人的招啊?”杨小聪挠挠头,这个还真不懂。 独孤淡淡瞥了他一眼,“你若有招式,那招与招之间必然有空隙,敌人就有机可乘,若你使的是无招,那敌人找不到破绽,又如何破之。你要学的,就是一眼能看出别人招数中的破绽,然后再出手无招,他没法破你的招,而你却破了他的招,那便是胜了。” “所以,前辈,你之前一招破我的剑术就是找准了我的破绽,出手无招是吗?”杨小聪回想着之前被打倒的一幕幕。 独孤暗自点头,“不错。” “归妹趋无妄,无妄趋同人,同人趋大有。甲转丙,丙转庚,庚转癸。子丑之交,辰巳之交,午未之交。风雷是一变,山泽是一变,水火是一变。乾坤相激,震兑相激,离巽相激。三增而成五,五增而成九……” 杨小聪在旁边听着独孤念着,好吧,她一头雾水,这么深奥,到底是神马。 “听清了?” “恩。”杨小聪点头,一个字,一个字,她听的很清楚。 “记熟了?” “恩?”杨小聪摇头,都听不懂是神马东西,怎么记啊。 “哎~”独孤叹息,“这资质,比起白儿,差远了。” 杨小聪吐槽,那是教主诶,妖孽资质啊。无力辩驳的杨小聪默默的回草庐,拿了纸笔,将口诀记了下来,谁说过来着,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啊。 “悟性不错,记性太差,你今天就把这口诀背熟吧。”独孤吩咐完就走了。 夜晚,杨小聪拿着那张纸,一边又一遍的看,你妹的,完全不知道它讲的什么东西,怎么背啊。 东方出门吹风,透过窗户,便看到了某人纠结的模样。 好奇的走近,看到杨小聪对着一张纸念念有词。 “杨儿,这么晚了,还不睡?”东方出口问道。 杨小聪吓了一跳,见到是教主大人,朝她笑了一下,“前辈说,今天要把口诀背熟。”随即又抱怨道,“我压根就不知道它写的是什么意思呀,背不下来。” 东方听了,挑眉,拿过杨小聪手上的纸,“这是剑法总诀啊?有什么不明白的。” 杨小聪看着她,颇有些不好意思,“这上面的术语,我都不明白。” 东方嘴角抽抽,“杨儿,你有练过内功吗?这上面的话,武林人士都应该了解啊?” 杨小聪讪笑着,“我的内力比较奇怪,我只要一念诗,它就会自己激发出来。” “所以,你不会在体内运行内力?”东方想到杨小聪比试时念的诗句,一开始还以为这是他的习惯呢。 “恩。”杨小聪诚实的点头。 呼,东方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不要生气,可是真的很想把眼前的人抓起来敲打一顿啊,不行,自己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不能这么浪费了。 “今天,你不许睡觉,给我把口诀的的穴道都认清,搞会了。”东方冷冷的看向杨小聪,这个白痴啊。 东方伸出右手,在杨小聪身上轻点道,“这里是百汇,然后膻中,会阴……” “记住了么?”东方演示完,问道。 “额~”杨小聪艰难的点点头,“应该吧。” “那你试一下。”东方在杨小聪面前站直。 杨小聪伸出手指,脸微红,在教主胸口轻戳一下,“璇玑,天突。”她发誓,只是为了穴位才戳的,不过教主身体真的好软啊。 “错了。”东方额头黑线满满,“向左偏了一寸!” “哦。”杨小聪微调,在戳。 “又错了!” …… 一晚上时间,在东方无语到吐血的情况下,杨小聪终于把口诀上的穴位摸熟了,口诀也大概可以背下来。 “小白姑娘,辛苦你了。”杨小聪略带歉意道,教主可是陪着她一晚没睡啊。 “辛苦?是蛮辛苦的。”东方似笑非笑的望着她,“你要怎么感谢我?” 咦,感谢?以身相许呗,杨小聪这样想到,却不敢说出来,“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 “恩?”东方歪着头想到,“之前我为你唱过歌,那你也为我唱一首吧。” “这么简单?”杨小聪笑着说道。 “那你想干别的啊?好啊,那……” “别,我唱歌,唱歌。”杨小聪跑到厨房,拿了根筷子和几只碗,在碗里倒了高度不等的水。 东方疑惑的看着他,“不就唱个歌嘛,花样还挺多。” 杨小聪把教主拖到床上坐下,自己则拿着筷子,跑到桌边,轻轻敲击着瓷碗,清脆的音调响起。 风牵着云 徜徉那片未知的风景 树祈求雨洗净身上多余的忧郁 鱼恋着海 等待一次美丽的相遇 就像我和你自然而然的靠近 …… 东方听着歌,嘴角勾起,渐渐沉入了梦乡,这个白痴,唱的还挺好听的。 杨小聪边唱,边关注着听歌的人儿,见她睡着了,停止敲击,笑着向前,帮她盖好被子。这样的日子,真的很幸福呢。 作者有话要说:武打的场面写的我好纠结。 歌词就不全放上来啦,省略号代替呗。 另,感谢13709344君,feigee君,13766045君,13764872君的地雷,谢谢啊,这么多雷,我都不好意思了,明天有事,后天吧,我拼着吐血,两更。   ☆、令狐冲的心思 - - 黑木崖,东方的寝室。 任我行翻箱倒柜的将房间翻的一团乱。 任盈盈和令狐冲相携走进来,“爹再找什么呢?” 任我行停下来,回答道:“爹再找葵花宝典呢?” “葵花宝典?”任盈盈轻声呢喃道。 令狐冲也疑惑的看着他们两个。 “诶~”任我行走到任盈盈后面的床柜上,乱拍一通,竟然真的给他发现了一个暗阁,小心翼翼的把隔板抽出,里面赫然躺着一本深色的本子。 “爹找到了。”任我行将葵花宝典拿出,对着任盈盈讲到,“东方不败,练的就是这个,葵花宝典,你看,上面写明了,欲练神功,必先自宫,就是从此以后啊,不男不女的,爹就算再笨,也不会练这样的功夫。”说完,将本子收在身后,大声笑道:“东方不败那个狗贼,枉他聪明一世,其结果呢,真是报应报应啊。” 令狐冲听了任我行的话,皱起了眉头,“任教主,若是练此功的人没有自宫呢?” “那自然是走火入魔了。”任我行不在意的答道。 走火入魔?令狐冲心下一惊,那东方姑娘她不可能自宫,她……?算了。令狐冲又自嘲一笑,都是死掉的人了,自己再想这些,也没了意义。 “爹,这种害人的武功就不要留在世间了。”任盈盈建议道。 任我行点头,“盈盈说的对,从今往后,这世上再不会有葵花宝典!”说完,将那深色本子朝空中一扔,一道劲气打过,葵花宝典化为碎片,支离的洒落周围。 “这里面乌烟瘴气的,我要把它给一把火烧了。”任我行皱眉看着东方大红的寝室。 “爹。”任盈盈阻止道:“这个建筑工程浩大,一定耗费了不少人力物力,就这样一把火烧了,实在太可惜了。” “既然我女儿喜欢,哪爹就把它留下。”任我行赶紧说道,还特意看了一边的令狐冲一眼,“就算是留给你,和未来女婿的一份大礼。” “爹~”任盈盈撒娇的拽了任我行一下,然后红着脸偷偷看着令狐冲。 令狐冲敷衍的笑了一下,避开了任盈盈的目光。 入夜,令狐冲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和东方姑娘在一起的画面。 他想到了,她在群玉苑,技压群芳。 他想到了,她拿着他的蓝色发带,在漫天的蒲公英中飞舞。 他想到了,她在思过崖上被自己拉入水池的恼羞成怒。 他想到了,她独上雪山,取狼胆为他治病。 他想到了,在那个山洞,他们相拥而哭。 他亦然想到,在悬崖边上,她嘲讽的话语,“还是你以为,我以前对你好,都是理所当然的。” “东方姑娘,是我对不起你。”令狐冲对着月光,低低说道。自己的心里仿佛丢了什么,空落落的。 黑木崖底。 杨小聪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集中精力听着独孤求败的精辟理论。人家可是金庸武侠巨著中最NB的人物,听得一堂课,绝壁是受益匪浅。 “独孤九剑,有进无退,每一招都是进攻,你的敌人只能退守,自己就不用去守了。” 独孤慢慢给杨小聪讲解到,“你现在,根据我教你的内功心法,练一遍我看看。” “白儿。”独孤突然出声。 杨小聪一惊,抬眼一看,教主大人很大方的从一颗树上跳了下,一点儿也没有偷看别人练功的羞愧感。 “既然你来了~”独孤随手从地上吸取一根树枝,刷一下飞向东方白,“就陪他练练吧。” 东方反手一握,接过树枝,无所谓道:“是,师傅。” 缓步走到杨小聪面前,东方朝面前的人嫣然一笑,“杨儿,你要小心哦。” 杨小聪恍惚了一会儿,心下一凛,暗暗告诫自己,一定不能被美色所迷惑,双手抱拳,“小白姑娘,请。” 暗自运气,回想着刚才独孤前辈教自己的运行路线,持剑不动。 东方随意的持起树枝,往前一点,杨小聪就被刺中了喉口。 独孤不解的看着杨小聪,“你为何不动?” 杨小聪无辜道:“不是前辈你说,要先找准敌人招式的破绽的么?” 东方将树枝垂下,面上抽抽,明显是忍着笑意。 独孤求败恨铁不成钢的望着无辜的某人,“你就不会一边移动,一边找破绽么。” “继续,再来。” 东方又持起树枝,杨小聪这回学乖了,敌不动我不动,敌一动,我必动。 “杨儿?”东方在杨小聪耳边吹了一口气,杨小聪一楞,便觉得喉咙被树枝卡住了,东方戏谑的声音传来,“你又输了呢?” 杨小聪求助的看了一眼独孤求败,这是耍诈吧。 独孤无视杨小聪哀求的目光,只有冷冷一句,“继续!” “杨儿,哪天你能手中的剑刺到我,你便成功了。”东方看着杨小聪说道,“不过,照今天看来,还很遥远啊。” 这两个妖孽啊,杨小聪心里暗恨,谁来拯救她。 夜晚,杨小聪在房间里眼泪汪汪的擦着跌打药酒。 独孤踱步走了进来,“你感觉很苦?” 杨小聪一惊,放下药水,头摇的向波浪鼓,“不苦不苦,前辈辛苦了。” 独孤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知道就好,如果不是白儿,独孤九剑,我怎么会传授于你。” “没有白儿的苦苦哀求,你早就是黑木崖下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杨小聪默,她知道这一切都是教主的功劳。 “哼,你记着,我本就不赞成白儿变回女装与人相恋,情之一字,就是天底下最毒的毒药,可是我这个徒儿不听劝,执意要陷进去,所以我才禁不住劝,教与你保命手段。”独孤眉宇间尽是冷肃之气,“如若你敢伤她,我能救你,自然也能让你生不如死!” 伤她?怎么可能,爱都来不及,哪里舍得伤她。 “如果我伤了她,我自己都会生不如死的。”杨小聪看着独孤,一脸苦涩。 “这样最好!”独孤甩袖走出房间,飘渺的声音传来,“白儿,她为了,付出了很多。” 杨小聪看着自己一身的伤,面上却一片坚定,“教主大人,我一定会学好武功,保护你的。” 接下来的日子,杨小聪收起了玩闹的心思,玩命的跟独孤求败学着武功。 破刀式,破枪式,破剑式,一遍不行,那就两遍,两遍不行,那就三遍。 睁大了眼睛,仔细看着独孤的一招一式,理会所谓的剑意,晚上回到房间,拿起炭笔,画出白天学到了一切,分析变招的精妙。 连独孤这几天都对杨小聪起了赞赏之意,好像突然开窍了般,一通便全通了。 …… 黑木崖,文成武德殿。 任我行从教主宝座上走下,对着令狐冲说道:“令狐兄弟,老夫重登教主之位,只要你入我日月神教,这教主之位,早晚都是你的。” 令狐冲抱着剑,看了一眼任盈盈说道:“任前辈,你跟盈盈对我恩重如山,可惜我已经答应了别人要做一件更重要的事,所以恕我无法加入日月神教。” “令狐冲!”任我行指着面前的人,“你别不识好歹。” “任教主,我不会加入日月神教的。”令狐冲重复了一遍。 “来人,把他抓起来。”任我行命令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爹~”任盈盈叫了一声。 “盈盈,我向来说一不二,世间好男儿又不止他一个,我们再找便是。”任我行挥挥手,十几个教众团团围住令狐冲。 令狐冲渐渐不敌,使出吸星**,众人的武器一下子都飞到令狐冲手中,“噗~” 令狐冲按住胸口,喷出一口鲜血,被反噬了。 “哼。”任我行向前卡住令狐冲的脖子,“你还是小看的吸星**的威力。” “把他压入大牢。” “爹~你放了冲哥。”任盈盈着急道。 “盈盈,别求他。”令狐冲淡淡看了众人一眼。 “来人,把大小姐送入房间。”任我行头一次,没有顺着任盈盈的心意。 待到人都送走后,任我行招来手下,“去,让平一指回教一趟。” 作者有话要说:我能说,我突然想虐令狐冲了么? 明天的二更啊,想想都喷出我一口血。   ☆、告别 - - “啪。”东方的木剑被杨小聪挑开,后退一步,衣袖扬起。 杨小聪步步逼近,“寒光射目雪不如,草堂白昼惊飞电。”锐利的剑锋划开教主扬起的袖子,剑尖停留在东方玉脂般光滑的喉口,间距把握的分毫不差。 东方有些错愕的看着泛着银光的剑,她竟然输了,呵,也是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吧。 杨小聪嘴角咧开一个笑容,“我赢了。”果然啊,独孤九剑再加上那莫名其妙的能力,竟然可以破开教主的防御,实在是太逆天了。 东方轻笑一声,伸手把脖子上的剑弹开,“嗯哼,进步不错。” 独孤倚在一颗树上,看着笑的正欢的某人,淡淡道:“勉强合格。” 切,杨小聪收起剑,咱不跟他一般见识,牛人的标准是很变态的,咱达标就不错了。 “师傅,我打算离开了。”沉默良久,东方终是对独孤道别了。 “也好。”独孤笑道:“我也可以清净了。” “什么时候走?” 东方往旁边看了一眼,杨小聪正背着一个大包袱走过来,笑道:“师傅你这么了解我,会猜不到?” “你呀~“独孤伸手揉了揉东方的头,“以后万事小心。” “前辈。”杨小聪抱拳,“谢谢你这段日子的指导。” 独孤瞥了他一眼,也算是个奇才了,“你不要忘了我说过的话。” 杨小聪摸摸鼻子,临走前还要警告她,独孤也是真心疼爱教主啊。 “杨儿,走了。”既然道过了别,东方走的倒也干脆利落,不愧是杀伐果断的魔教教主啊。 “师傅,你要等我回来,我还要陪你隐居呢。”远方传来东方渺渺的呼声。 “小白姑娘,我们去哪里?”杨小聪嘴里涎着一更不知道从哪里采来的杂草,悠哉悠哉的问着前面走着的人。 小白姑娘?东方皱起了眉,她实在是很不喜欢如此生疏的称呼啊。 “杨儿,你叫我什么?”东方回头,笑靥如花。 杨小聪突然感到丝丝寒气,杂草掉落在地,“小,小白姑娘?” “除了这个呢?”东方停下,眉毛挑起,直直看着他。 毛啊,不叫小白姑娘,叫什么?杨小聪思索着,小白?不行,教主会戳死她的。白白?我还黑黑咧。白儿?那是独孤前辈的专属啊,咦,杨小聪脑中灵光一闪,甜腻腻的叫道:“师姐~”这个行吧,既显的亲密,又不会害羞,最重要是没有一些言外之意。 “师姐?你倒是会攀关系。”东方冷哼一声,却也没有立刻回绝。 “小,师姐。“杨小聪笑眯眯走上来,“好歹独孤前辈都教过我他的绝世剑法了,虽然他还没有正式承认,但也算是半个徒弟了嘛。” “脸皮还真厚。”东方转过头,快步向前走去,嘴角不经意勾起一个弧度,杨小聪却没有看到。 “师姐,我们到底去哪里啊?”杨小聪再一次问道。 去哪里啊,东方掏出被磨损了不像样子的护身符,“我们,去恒山。”妹妹,姐姐一定会给你找到幸福的。 恒山,杨小聪皱皱眉头,没记错的话,电视剧上有说,令狐冲做过恒山派的掌门,真是冤家路窄,难道又要见面了么? 这个问题杨小聪没有纠结太久,因为她看到了一件更为有趣的事情,“师姐,你看,那边有一个大坑诶,还是一个人的形状,这里也有人这么无聊搞艺术哦。”杨小聪路过河边惊奇道。 东方停下来,那个位置……又看了一眼杨小聪所指坑的形状,恩,没错,好心提醒道:“杨儿,咳,那个坑,是你摔的。” 我?杨小聪蓦然停下,看着坑旁边不到一米处的河流,哀怨了。 望天,她是有多倒霉,老天是有多不待见她,当初只要往旁边偏个一米不到,她就不用伤筋断骨的痛苦那么多天了。 寿阳县城门口,进城的人排起了长队。 怎么回事?杨小聪带着东方排入队伍,拍了一下前面的壮汉,“这个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啊,现在进城都要盘查了啊。” 那壮汉估计是个庄稼人,见着杨小聪先是惊了一下,见他们没有恶意,憨厚一笑,“俺也不清楚,只知道前面的兵哥拿着副画,再找人?” “是朝廷的钦犯吗?”杨小聪好奇的往前看看。 “俺不清楚呀,只是前些日子听大柱他们说,是公主亲自画的像,要找画上的人呢。” 既然是朝廷要找的人,那就跟他们没关系啦,不是任我行就好。 “过来,过来,排好了。”一个小卒打扮的人走过来,指挥道。 快要到杨小聪了,紧跟着前面的大汉,在木栅栏前站定,一个军官拿起画正要比对,抬眼一看杨小聪吓了一跳,“哟呵,今天本大爷算是开眼了,这世上还有这么丑的人啊。” 其实不怪那军官,实在是杨小聪脸上的疤痕太吓人了。 “走走走。”那军官推搡到,“这么丑,这么可能是公主要找的人啊,回家真要好好洗洗眼睛了。” 杨小聪听了军官的话,无所谓的往前走,但是身后的东方却是面色寒了寒,看向那军官的眼里都有了一层冷意。 “哟,这小娘子长得可真是俏啊。”那军官看到东方眼神一亮,招手道:“过来让兵哥哥好好鉴定鉴定。” “哼。”东方冷笑着走上前去,自己找死,可怪不得她了。 那军官色眯眯的看着东方走过来,突然,一阵风吹过,只听得一丝惨叫,“啊哟,我的眼睛。” 那军官捂着双眼,满地打滚,东方装作害怕无害的样子,后退了几步。 杨小聪幸灾乐祸的看着那个军官,惹谁不好,偏偏惹这个祖宗,为你的祖宗十八代默哀。 “怎么回事?”其他军官听见惨叫声过来处理了。 “我,我,我不知道,他,他让我过来检查,就突然这样了。”东方惊魂未定的样子,霎是楚楚可怜。 那军官见着面前我见犹怜的小姑娘,于心不忍,“你先进去吧,这里我来处理。” “谢,谢。”东方颤抖着,拍着胸脯,跑走了。 杨小聪在一旁竖起大拇指,“师姐真厉害,他恐怕一辈子见不到了吧。” “哼。”东方勾起一抹冷笑,“失明,太便宜他了,我在针上下了毒,等一会儿,他的脸就会开始溃烂了,让他一辈子见不得人吧。” “这么狠。”杨小聪惊道。 “他活该。”东方一字一顿的说道,谁让那个人,那样侮辱你的伤痕,不可原谅啊。 一张纸从杨小聪面前飞过,估计是那军官捂眼的时候松手,被风吹来的,杨小聪眼神不经意划过,画上的人一身儒衫,倒也眉清目秀,反正在他眼里古代的人物像都长一个样,胡子不同而已,不过,杨小聪皱眉,那衣服倒是很眼熟啊。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好吧,今天还有一更,我玩命撸   ☆、不是表白的表白 - - 黑木崖地牢。 令狐冲席地而坐,背靠着冰凉的铁门,想着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一切。自己为求任盈盈的原谅,帮着她救出了任我行,怕盈盈有危险,陪她上了黑木崖,甚至还连累了东方姑娘坠崖,而今任我行夺得教主之位,一言不合,就把自己打入了地牢。 双拳狠狠的砸在地上,一切都是自己的错,如果不是自己,东方姑娘或许就不会死了。真是讽刺啊,别人说东方姑娘是杀人魔头,自己信了,远离她,甚至帮着师傅算计她,而现在,自己做了什么,救出了另一个杀人魔头,害死了那个自己心怀愧疚的人。 突然,牢门的锁链想起,令狐冲抬头,哼,任我行来了。 任我行进了牢房,走到一边,开口道:“上官长老,你跟他说。” “是,教主。”上官云点头。 “令狐兄弟,我们教主宽宏大量,你要你肯加入本教,我们教主不但会恢复你的自由,还会让你很快迎娶我们的大小姐。” 令狐冲看了他们一眼,冷笑一声,“感谢教主厚爱,但我再说一次,要我入教,恕不从命。” 任我行转过身,冷冷道:“真是不是抬举,老夫看你是个人才,令狐冲我告诉你,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令狐冲站起身,“任教主,那是你不够了解我,我这个人呐,喝酒比性命更重要,所以敬酒罚酒,我一样照喝。” “哼哼,好啊。”任我行在一旁冷哼一声,“既然你要吃罚酒,那老夫就再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三天之后,如果你不入我日月神教,老夫就宰了你。” 说完,便和上官云离开了牢房。 令狐冲握着拳,陷入沉思。 夜里,地牢的蜡烛被数个小石子熄灭,一个黑衣人闯了进来,砍断了锁链,拉起令狐冲就往外跑。 “你是谁?”令狐冲问道。 来人拉下自己蒙上的面巾,“走!” “盈盈?”令狐冲叫出声。 两人一路跑出黑木崖,“冲哥,你快走。” “那你呢?”令狐冲问道,还好至少盈盈是真心待他的。 “冲哥,我不能和你一起走。” “为什么?” “我,我爹需要我,冲哥,我回去恒山找你的。” 开封城,杨小聪对着城门笑,“没想到,兜兜转转,我们两个又回到了这里。” 东方瞥了一眼杨小聪,“是谁在这里跟我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然后搞失踪的,恩?” “呵呵。”杨小聪笑笑,“我们来都来了,去看看老朋友吧。” 平一指?该死,东方暗自恼怒,当初怎么没想到问他要一张画像呢,害的自己被瞒了那么久,恨恨的看着杨小聪,都是被他给气的。 杨小聪被东方看的心里发毛,“师姐,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东方恶狠狠说道,“觉得自己太笨了。” 说完,看都不看他一眼,自己先走了。 平一指的医所。 “平大夫,我回来了,你的医术精进的怎么样了啊?”杨小聪推开大门,大声嚷嚷道。 “咦,没人吗?”杨小聪见半天也每个人迎出来,疑惑道,平常平一指很待见她的,一吼就粗来了。 “看来平大夫也出门了嘛。”东方四围看了一眼,没有人在,“算了,我们回去吧。” “好。”杨小聪也没意见,以后总会有机会的。 “走吧。”习惯性的想拉教主的手。 突然,东方反拉住杨小聪躲进了一个房间,沉声道:“有人来了,好多个。”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了一群人进院的声音。 “平大夫,在下青城派余沧海,前来求医。” 余沧海?杨小聪和东方白对视一眼,他来找平一指? “平大夫,还请出来一叙。”余沧海在院里又喊了一遍。 东方挑眉,“声音听起来浑厚,却中气不足,想来是受了内伤吧。”忽然想起,有人说过,武林大会的时候,余沧海和左冷禅都走火入魔了。 “师傅,看来平大夫不在,我们下次再来吧。”一个青城派弟子建议道。 东方示意杨小聪,“我们走吧,留下也没什么事?” “等下。”杨小聪拉住东方,轻声说道:“我们可不可以抓住余沧海?” “抓他?”东方疑惑道:“做什么?” “以后再跟你解释,师姐,一定要帮我啊。”杨小聪一脸可怜相的看着东方。 东方无奈,“好吧,也不是什么难事。” “大家各个房间搜一下,看看平大夫是不是真不在?”余沧海命令道。 “是。”十几个弟子,分散开来。 而余沧海本人也缓缓走向主卧,恰巧是东方带着杨小聪躲入的房间。 “平大夫?”余沧海一边走,一边轻轻问道。 房间里,杨小聪和东方相视一笑,两人分开。 余沧海听到屋里有响动,不经意喜,推门而入,“平大夫,在下有事相求。” 杨小聪从房梁上拔剑而下,直取余沧海头颅。 余沧海猝不及防,拿剑一趟堪堪一避,正想大声喝道:“来者何人?”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连身体都动不了了。 东方一脸悠闲的从一边走出,手上还拿着一根绣花针,“哎呀呀,余掌门实在是太不小心了。” 杨小聪也将软剑收起,笑道:“师姐,那是因为我们配合的天衣无缝啦,完美的绝杀。” “那些弟子怎么办?我们要去处理么?”杨小聪拿绳子将余沧海绑好,问道。 “一群小角色,翻不起什么风浪的。”东方无所谓道,青城派的弟子对于她来说,真的不够看啊,“不过为了避免节外生枝,还是……”刷刷几下,绣花针飞出。 看了一眼愣住的杨小聪,他被吓到了么?东方眸色复杂,问道:“杨儿,你会不会也觉得我是一个邪魔歪道,杀人不眨眼。” 啊?杨小聪再次愣住,这算是什么问题,笑道:“当然不会啊,你不杀他们,迟早有一天他们也会来找我们麻烦的。”顿了一下,杨小聪又接着说:“无论你杀多少人,你在我心中都是东方白,不会变的,就算你是一个杀人魔头,那我也爱上你了,收不回了。” 呵,东方原本沉下的脸上涌出一抹笑意,“傻瓜,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原谅我取名无能,这章小聪都说爱了,那就定义为表白吧。 啊,马上就要明天了,所以,就这么多字吧【捂脸 看完早点睡哈   ☆、吃醋? - - 出了平一指的医所,东方好气又好笑的瞥了一眼扛着余沧海的杨小聪,问道:“你打算一直扛着他?” 不然咧,你帮我扛哦,杨小聪心里吐槽道。 “对啊,他自己又不能动。”杨小聪回答。 “把放他下,你不会叫我解穴吗。”东方微微叹气,总觉得杨儿有些怕她呢。 指挥你,我敢吗?没错杨小聪就是这么想的,实在是被教主吓的有心里阴影了,再说,“师姐,余沧海轨迹多端,你一解穴,他肯定会逃跑的。指不定什么时候背后捅我们一刀子呢。” 东方在心底感叹了一下杨小聪大脑的奇特构造,这孩子,怎么聪明起来可以那么聪明,笨起来也可以这么笨呢。 “我只是恢复他的行动能力而已,他的内力还是封住的。”东方摇头解释,却又突然话锋一转,似笑非笑的望着她,“还是,杨儿,你想继续背着他,我可是无所谓哦。” 开什么玩笑,这么重个人,背到城里还不得累死。杨小聪手一松,余沧海就这么直直的摔了下来,可惜他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就算疼,也只能自己忍着。 “对了,杨儿,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抓他呢?”东方边收回针,边问道。 杨小聪用绳子重新把余沧海的手绑好,“师姐,还记得那日在华山,你被人暗算么?”她故意没提那个人的名字,这种事大家心里明白就好。 “嗯?”东方示意他继续说下去,面上有些不自然,那天的自己,就像一个傻瓜,心底对那个人还会抱有一丝期望。 “那日,你被岳不群关了起来,我找到了林平之,做了个交易。”手渐渐靠近,将东方柔软的掌心握住,微微用力,我是绝对绝对不会像那个人一样的,教主大人。 感受到另一手传来的热度,心下有些释然,都是过去的事了,自己还想它作甚,至少我还有你不是吗?东方看着杨小聪,笑道:“他的条件,就是余沧海?” “嗯。”杨小聪点头,嘴角止不住的上扬,真好,教主没有拒绝呢。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送过去?” 杨小聪把拉着余沧海的绳子往前一拽,余沧海往前一个踉跄,“前些日子,不是听说林平之和岳灵珊已经大婚了么,这个,就算是迟来的贺礼了。” “既然如此……”东方挑眉,用另一只手按住嘴唇,吹响了一记口哨。 瞬息之间,两个黑衣人就跪在了眼前,“教主。” 杨小聪瞪大眼睛,黑木崖的人不都归顺于任我行了么,惊讶道:“师姐,你还留有后手哦?” 东方不置可否,勾起一抹冷笑,“任我行可以令黑木崖上众人归顺于他,可是这暗卫,可是我亲自培养的,能号令他们的也只有我一个。” “青衣。”东方淡淡吩咐道,“余沧海就由你带上华山,亲自交给林平之。” “是,教主。” “对了,记得要偷偷送给他,不要让人察觉。”杨小聪提醒道,要是被岳不群发现,肯定会为了显示他的宽大仁爱,放了他的。 东方挥了挥手,青衣领命,又是瞬息之间,将余沧海带走,离开了她们的视线。 杨小聪看着东方轻描淡写的解决了这件事,还不用自己出手,暗卫神马的,太酷了有木有,杨小聪现在是越来越崇拜教主大人了。 “杨儿~”东方凉凉的声音传来,“我实在是很好奇,你是怎么把我救走的呀?” 杨小聪眨巴了一下眼睛,“师姐,都是写陈年旧事了,不提也罢啊,反正就是救出来了嘛。”开什么玩笑,难道告诉她我往你身上倒了一桶墨水么。 “我怎么记得,醒来的时候衣服换过了。”东方皱眉,“杨儿,是你换的么?” 杨小聪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教主大人你记那么清楚干嘛呢,不是为难我么?难道我会说出是我帮你换的衣服,你全身我不止看过,更摸过了吗。要是被她知道,呵呵,杨小聪仿佛看到了西方的如来佛祖在向她招手,内心哀嚎,谁来救救她。 “你,你,你,你,就是你,给我站住!”身后传来一阵天籁般的嗓音,救星啊,杨小聪赶忙回头。 本来笑容绽放的脸在看到来人后一瞬间僵住,别告诉我那一身穿的花枝招展的货是蓝凤凰。 “杨小哥。“蓝凤凰一上来就顺势倒在杨小聪身上,手抚上杨小聪的脸颊,抬眼刚想调戏几句,蓦然发现杨小聪脸上的伤疤,身体立刻弹出,拍胸后怕道:“妈呀,杨小聪你毁容啦,这么丑,真是比我以前还丑了,看以后哪个姑娘敢嫁你。” 杨小聪讪讪的笑笑,不答话。 东方扯过杨小聪,不悦的看着蓝凤凰,“姑娘你哪位?光天化日就这么倒在别人怀里也太不知羞耻了吧。” 蓝凤凰这才注意到东方,“咦,原来你毒解了,会这么凶啊,还是你安静的样子比较好看。看你这么紧张他,你不会喜欢他吧。” “对啊。”东方挑眉,“我就是喜欢他,所以姑娘请你以后不要在对他搂搂抱抱,也不要说出什么伤人的话了。” “那你们可真是绝配了,一个那么丑,一个那么凶,哈哈。”蓝凤凰还在粗神经的大笑着,没有发现东方眼里隐隐有了怒气。 身影倏的一闪,手已经牢牢的卡紧了蓝凤凰的脖子,冷冷道:“以后你再这么口无遮拦,我就杀了你。” “咳。”蓝凤凰手舞着要挣脱东方白,可是堂堂东方教主岂是吹出来的,怎么可能让蓝凤凰得手,“我,我错了,女侠,你快放手。” 见东方还是无动于衷,蓝凤凰把目光投向杨小聪,杨小聪双手一摊,表示爱莫能助,谁让你那么说我来着,活该。 “杨,杨小聪,你还欠我一个人情呢?”无奈之下的蓝凤凰使出杀手锏,“要,要不是我,你们也找不到平一指,有你们这么恩将仇报的么!” 东方听了疑惑的看了杨小聪一眼,杨小聪点头,示意她说的都是真的,东方这才松开了手。 “姑娘,我提醒你一句,祸从口出啊。” 这下子蓝凤凰学乖了,却还是对着杨小聪质问道:“当初你不是说让一个风流倜傥的大帅哥娶我的么,怎么一声不响就走了,言而无信!” 杨小聪忍住笑意,“你真的要嫁给那个大帅哥?” “是啊,为了等他,我都拒绝的好几家公子了,再不嫁出去,我就变成老姑娘了。”蓝凤凰说着说着就哭诉了起来。 东方觉得今天真是开眼了,可以见到这么个奇葩。 “好吧,那我带你去找他,把你介绍给他,不过成不成功就看你自己了啊。”杨小聪说道。 “好,好。”蓝凤凰赶忙说道,“快带我去吧。” 东方诧异的看着杨小聪,“你要她跟着我们?”去恒山? 杨小聪贴着教主耳语道:“不带着她,她会要死要活的,别小看她,一哭二闹三上吊,她无所不用其极。” “不行,我不答应。”东方怕天天见这个女人,自己被她恶心死,“再说,我们去的地方有男人么?”那是尼姑庵吧。 “怎么不行呀?”蓝凤凰急了,“我要是嫁不出去,你让他娶我啊。”蓝凤凰指着杨小聪。 “你敢!”东方面色一寒。 杨小聪见教主又要出手,赶忙在她耳边说道:“那帅哥是田伯光。” 东方一愣,随即古怪的看了蓝凤凰一眼,“他们两个倒是绝配。” “你怎么知道,他在那里的。”东方白疑惑道。 “很简单嘛,仪琳小师傅在那里啊,田兄一向是跟着她跑的。”杨小聪得意是说道。 东方幽幽的声音传来,“你知道的倒挺多。” “那是。” “杨儿,我们好像还有问题没有讨论完吧?”东方又凉凉的看了杨小聪一眼。 不会吧,又来,杨小聪眼睛咕噜咕噜转转,赶紧转移话题,“师姐,你刚才说的是真的么?” “什么是真的?”东方也会装傻了。 “就是你说喜欢我那个啊,而且,而且。”杨小聪脸红了,“你,你还说……” “杨儿,你猜呢?”东方突然感觉心情愉悦啊,之前对蓝凤凰产生的怒意,一扫而空。 还猜咧,杨小聪嘴角扬起,教主大人就是嘴硬啊,明明,明明,刚才是吃醋了吧。 “你,你们,别走那么快呀,等等我!” 小剧场 蓝凤凰倚着杨小聪说道:“杨小哥,要是你没有毁容,我就嫁你了。” 杨小聪:“只要你毁了容,我就娶你。” 东方一记眼刀甩过来,“杨儿,你说什么?” 杨小聪【狗腿状:“我说,就算我毁了容,师姐也会娶我的。” 东方将绣花针收起:“这还差不多。”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看到好多人都写小剧场诶,我也写一个试试,咳咳,写崩了表喷我啊。 啊呀。貌似今天又晚了,等文的各位,灰常不好意思啦。 那啥,我先给大家打个预防针啊,我9月10号开学诶,所以。。。。。。大家懂的。。。。。【捂脸   ☆、第63章 - - 黑木崖,平一指匆匆走进文成武德殿,在见到那宝座前的人影时,激动的跪下,“属,属下,参见教主。” 任我行走上前,扶起跪下的人,感慨道:“没想到,老夫生死不明十几年,平大夫依旧如此忠心,吾心甚慰啊。” “教主,说的这是什么话,平某这条命是你救的,此生效忠的也只有您一人。”平一指看着任我行,脸上满是重逢的惊喜。 “不知教主突然召见属下有何要事?”任我行下达的急令,平一指从开封骑到黑木崖,一路上都顾不得休息,想来也是比较重大的事吧。 任我行目光一沉,缓缓说道:“这是个机密,在我告诉你之前,我希望你先发一个誓,除了我之外,你不能向任何一个人走漏消息。” 平一指也将激动的情绪敛下,认真的听着任教主继续诉说。 “因为这关系着本教,众长老,香主,堂主,或许还有小女盈盈的性命。”任我行讲到任盈盈的时候,声音有些颤抖。 “平一指对天发誓,绝对不将教主吩咐的事情向任何人透露,如违此誓,任凭教主处置。” 任我行见着发誓的平一指,微微点了点头。 “不知教主究竟是何事啊?”平一指问道。 任我行转过身去,缓缓踱步,“东方不败这个狗贼,当年篡夺我教主之位,然后对外宣称,我已得病身亡,他怕教众不服,给他们服下了一种毒药。”蓦然停步,对着平一指,一字一顿的说道:“这种毒药就叫三尸脑神丹。” 平一指震惊的向前两步,“什么!三尸脑神丹。” 任我行沉重的点头。 “东方不败真是狠毒,听说这种毒药,一旦没有解药,毒性发作的话,一开始会产生幻觉,接下来会全身溃烂而死,死状极其恐怖,东方不败竟用如此手段控制教众,真是灭绝人性啊。”平一指顿了一下,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教主,您刚才提到众长老和大小姐,难道大小姐也,她也服下了这种毒药?”面上的关切,表露无遗。 任我行摇了摇头,“这点我也不确定,所以才让你回来,前不久东方不败逼盈盈吃下一种药丸,却不知是什么药,很有可能就是三尸脑神丹。” “所以教主让属下回来,一是确认大小姐有无中毒,二是配置出解药,对付这种毒药了。” “不错。”任我行说道,“所以这件事情,你不能向别人透露半点消息。” “属下一定竭尽所能。”平一指抱拳道。 “好,救本教众于水火。”任我行拍了拍平一指的肩膀,“就仰仗你了。” “属下遵命。”平一指坚定了神色。 夜晚,恒山派镇下的一间客栈。 一个光头和尚鬼鬼祟祟出现在了客房过道上,只见他向前顷着身子,鼻子还一耸一耸的,像是在闻着什么。 “奶奶的,可憋死老子了。”那和尚自言自语道,抓抓头,很烦恼的样子,“到底从哪一个开始呢?” “不管。”那和尚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就从最香的那个开始好了。” 一闪身,进入了一个房间,鼻子闻闻,“这香气,真**啊,不过,似乎在哪里闻到过啊。” 放轻脚步,小心翼翼的向床走去,“这散发的幽香,真是极品啊。”和尚暗暗赞叹道,比起仪琳师傅都毫不逊色。 沉醉的吸了下鼻子,“小娘子,我来了。”手缓缓的伸向被子里的人儿,清香阵阵袭来,这香味,真的好熟悉,那和尚手突然僵住,想起了带有同样香气的人,心下一凛,和尚更小心的收回手,准备撤退,那人可不好惹啊。 被子倏的掀开,一只玉手就这么卡上了和尚的脖子,清脆的声音在那和尚听来宛若死神,“我道是谁敢来我这偷香窃玉,原来是你啊,玉树临风的田大侠。” 田伯光现在是恨死自己的鼻子了,那么独特的气息,为神马那么晚才闻出来,这下死的惨了。 “弟……东方女侠,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我真是瞎了狗眼了,竟然没有认出你来。”田伯光哭丧着脸,被卡着脖子,仍然艰难的说道。 “哦?你没有认出我,如果今天这里的不是我,该是哪家的女子被你祸害呢?”东方挑眉,“我记得,你好像改邪归正了吧,怎么?又开始从操旧业了。” “女侠,你误会我了,我只是担心客栈的良家女子的安危而已,怕她们被不轨之徒所害,特地来查探的,看完我就走了。”田伯光一脸哀怨,满满都是你误会我了,我是个好和尚。 “原来如此啊~”东方看着田伯光,充满诱惑的一笑,“想不想让我放了你?”手缓缓松开。 “想,想。”田伯光小鸡啄米般的点头。 “那你……”东方附在田伯光耳边耳语几句,“只要你这么做,我就放了你。” “真的?”田伯光怀疑的看着东方,这么便宜他? “当然,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的”东方拎起田伯光,甩到门口,指着对面房间,“美女就在里面哦,去吧。” 田伯光从地上爬起来,回头看了一眼东方,奇怪啊,什么时候她这么好说话了啊,按照常理来说,自己不断个十几根骨头,她不会放过自己啊。推开对面的房门,田伯光小心翼翼的走向床边。 “谁?” 恩?田伯光一惊,没想到东方所说的美人警觉度这么高,淡定的甩了甩袍子,月光凊照下,田伯光朗声念到:“我乃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玉树临风赛潘安,一朵红杏压海棠的不得不戒。” 蓝凤凰借着月光,看清了面前人的模样,“原来是个眉清目秀的小和尚。” “姑娘,实不相瞒,我对你一见钟情,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你就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脑海里,再也忘不掉了。”田伯光饱含感情的把这句话说完,恩,魔女的任务完成了,自己可以离开了。 “真的么?”此时的蓝凤凰一脸娇羞,含情脉脉的看着田伯光,“人家,人家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喜欢我。”自己终于可以嫁出去了么! 田伯光诧异的看着蓝凤凰,这姑娘大脑构造更其他人不一样哦,难道她缺爱?没关系,田哥哥多的就是爱,可惜那么多爱,都给了仪琳小师傅了。 蓝凤凰一瞬间缠上了田伯光,“小和尚,你愿意为我还俗么?” “施主,我很喜欢你,可是佛祖不允许我这么做,我们到底是有缘无分。”田伯光哀叹,“小和尚我,还是离开吧。”把蓝凤凰的手甩开,走人。 “别走!”蓝凤凰再次抓住了田伯光的手。 “姑娘,还是算了,我不能破色戒的呀。”田伯光为难道,“况且……” “况且什么?” “况且,我不喜欢这么主动的女人啊。”田伯光飞速说完,准备跑路。 谁知蓝凤凰动作更快,面色一寒,“大晚上的,招惹了我就想走么?”一把拉住田伯光,门砰的关上,蜈蚣蝎子全数放出,游走在门把上,看谁这么有勇气,敢来开门!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真的晚了,而且还有点急,大家,不好意思了。 今天事太多了,各位见谅哈,那啥,虫子什么的,大家千万不要在意啊,先将就着看。   ☆、姐妹相认 - - 清晨,客栈。 杨小聪咬了一口还算热乎的肉包子,含糊说道:“蓝凤凰怎么还没下来?” 东方喝了口白粥,目光飘向楼道,杨小聪顺着教主的目光望去,只见蓝凤凰又打扮的花枝招展,神采奕奕的下楼,还代替小二不停的招呼着:“大家吃好,喝好。” 但是,令杨小聪疑惑的是,她身后一脸萎靡,脸上肿的像猪头,光光的头顶上还冒着几个大包的人,是谁啊? 那猪头脸一见到杨小聪,满是哀怨的扑过来,“杨兄弟,我终于活着见到你了。” 杨小聪后退一步,“仁兄,你哪位?” 田伯光哭丧着猪头脸,杨小聪撇开眼,实在是不忍直视,“杨兄弟,我是田伯光啊。” “田兄?” 田伯光哀怨的眼神转向教主大人。 “咳~”东方附在杨小聪耳边,一吐一息:“昨晚我让他们两个好好联络了下感情。” “师姐,你动作可真快。”杨小聪脸往里凑了一下,轻声说道,鼻尖不小心碰到了教主的脸颊。 东方微不可见的脸红了一下,身子从杨小聪身边移开,正色道:“既然人来齐了,那我们就讨论一下,接下来怎么办吧。” “等一下,杨小聪,现在都到恒山脚下了,说好的帅哥呢?”蓝凤凰一拍桌子对着杨小聪吼道。 “帅哥?”杨小聪诧异,看了一眼可怜兮兮的田伯光,“昨晚,你和他都这么激烈了,还想着帅哥啊。” “激烈?”蓝凤凰一时没反应过来,对着那惨不忍睹的田伯光,“昨晚我们干什么了?” “激烈,是很激烈啊,在对面都听到了这位仁兄的惨叫声呢。”东方顺着杨小聪的话讲下去。 田伯光悲愤的一拍桌子,在察觉到东方不悦的眼神后,气息又弱了下去,却还是饱含着无限悲痛,“昨晚,我被她的那些蛇虫鼠蚁折腾了一夜,她,她就是个变态啊!” “怎么?你还想试一试啊。”蓝凤凰手中突然出现了一直大蜘蛛,“招惹了我,竟然还想临阵脱逃,不给你点教训怎么行。” “不管,杨小聪,我千里迢迢来到这里,要是嫁不出去,我跟你没完。” “行,嫁出去是吧,没问题。”杨小聪摸摸了脑袋,还真有点头痛啊,“不过,现在先谈正事吧。”她才不说她看到了自家教主大人不耐烦的神色。 “师姐,你还没说去恒山派干嘛呢?” “你们要去恒山派!”田伯光惊讶道。 杨小聪不解的看着田伯光,“去恒山派在怎么了?” 田伯光神色古怪,说道:“现在恒山派的掌门是令狐冲,你们确定要去?” 果然,杨小聪心下一沉,令狐冲真的当上了恒山派的掌门,这就是剧情君的强大之处么,自己这只小蝴蝶已经煽动了这么大只翅膀,怎么有些剧情还是改不掉? “令狐冲?”东方皱眉,“恒山派不是尼姑庵么?他怎么成为掌门的?” “这个可就说来话长了。”田伯光现在只能靠转移注意力来抵抗面庞的疼痛了,“话说任盈盈当初从华山心碎逃走,令狐冲在追她之际,遇上了被嵩山派暗算的奄奄一息的定逸师太和定静师太,两位师太不敌嵩山的费彬,又不想让他们的阴谋得逞,绝望之际,令狐冲出现了,救下了两位师太,可是两位师太都受伤过重,弥留之际,只得把恒山派托负给了令狐冲……” “东方不败已经死了,不能让令狐冲看见我,不然又会节外生枝了。”东方说道。 “什么!这位师姐是东方不败!“蓝凤凰突然大嗓门道。 杨小聪赶紧捂紧了她的嘴巴,环顾四周,还好没有人注意到。 “我师姐是不是东方不败,跟你有什么关系,你那么惊讶干嘛!”杨小聪现在也有些看蓝凤凰不顺眼了。 蓝凤凰干笑道:“跟我是没什么关系,不过,平大夫知道了,怕是要气死了。” “没事儿别废话,搞的人一惊一乍的,你就安安静静的等着帅哥来搭讪不好么。” “师姐,你是想去恒山见仪琳小师傅?”杨小聪问道。 东方点头,有些惆怅的说道:“那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啊,真的,很想与她相认,想知道她这些年过的好不好。” “那很容易啊。”田伯光一听到跟仪琳小师傅有关的事情就兴奋,“过些日子,恒山派就放风了,亲属都可以去探望的,而且一般这个时候令狐冲那小子都会躲到后山喝酒,见不着的。” “哟,你知道的倒是清楚。”东方诧异的望向田伯光。 “那是。”田伯光骄傲的拍了拍胸脯,本来还想抬一下下巴的,后来想起自己已经被那个疯女人毁容了,也只好作罢,“本来我想拜入恒山门下,那两个老尼姑是死都不肯的,后来令狐兄弟当了掌门,我就顺利的拜师了。” “一天啊。”东方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脸上带了一丝迷茫:“杨儿,你说,我们相认了之后,妹妹会跟我离开么?” “我觉得悬。”杨小聪还没开口,田伯光就接话了,“若是以前或许可能,可是现在令狐冲在恒山,仪琳小师傅是说什么都不会走的。” “令狐冲?仪琳她,喜欢令狐冲?”东方说不清现在心里是什么感觉,自己的妹妹喜欢上了她曾经爱的人,现在的仇人。 杨小聪似乎是有心电感应般,在教主情绪低落的那一瞬间,覆上了她的手,“师姐,不试一下怎么知道呢,你可是最疼爱她的姐姐啊。” 东方朝着杨小聪笑笑,“那就试试吧。”可是笑容却是怎么看怎么牵强。 恒山派,白云观前,一群粉色衣服的女尼在练着剑法。 这时一位拿着记录册的女尼走了过来,宣布道:“诸位师妹们,你们的家人已在庵里等候,大家赶紧去见见吧。” 练剑的众人停下招式,相互嬉笑着,“今天我爹爹来看我。” “大家快走吧。” 只有仪琳低落着,提着剑,没有收起的架势。 仪玉见状走了过来,“仪琳,我爹爹来了,他肯定带了好多好吃的,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 仪琳笑了一下,看来大家都有家人呢,婉拒道:“谢谢仪玉师姐,我还有几招没有练熟。”说完看向走掉的众人,深深吸了口气,语气中有说不出的羡慕:“如果我也有亲人来看我,那该有多好。” “对了,仪琳,你家人也来看你了,快去看看吧。”那个手拿记录册的女尼走过来说道。 “师姐,你没弄错吧。”仪琳惊讶的看着她。 “可这访客本上是这么写的呀,不信,你看看。”那女尼把记录册翻开,在仪琳那一栏里赫然写着姐姐。 “你家人说啊,是在路上捡到你的护身符,一路打听,才知道你在这里的。”仪琳接过师姐手上的护身符,有些不敢置信,是真的么?自己的姐姐来找自己了。 恒山派庵堂,仪琳一路小跑过来,会客的厅堂里,一对牵着手的情侣背对着自己。 “请问你是?”仪琳小心翼翼的问道,生怕自己弄错了。 东方将手从杨小聪手中抽出,呼出了一口气,缓缓转过身来,看向仪琳的眼里有着许多许多的怀念与愧疚。 目光晶莹,东方轻声诉说着,“你的手臂上面有一颗黑痣,你的头顶上有两个发旋,你的腰上面有一颗指甲般大小的朱砂痣,你手上的荷包,是小时候我给你的,你还记得吗?” “你~”仪琳不自觉将荷包放于胸口。 “对不起,我没来的及回去接你。”东方说着,话里带了一丝哽咽。 手抚上仪琳的肩膀,“我没想过,在有生之年还能在见到你。” “姐姐。”仪琳笑了,带着泪花,“你真的是姐姐。” 东方抱着仪琳相拥而泣。 杨小聪在一旁看着教主大人,她,都没有见过教主哭的,这,是第一次吧,仪琳在她心里有着很重很重的地位啊。 “仪琳,跟姐姐走吧。”东方劝慰着妹妹,“别留在恒山了。” 仪琳闪过一丝犹豫,还是坚定的说道,“不行,师傅对我恩重如山,我不想走,姐姐你常来看我吧。” 尽管猜到了答案,东方眼里还是闪过一丝受伤,“会的,我会常来看你的。” “等一下。”一直在旁边当装饰品的杨小聪开口了。 “你?”仪琳这才注意到那一开始跟姐姐牵着手的男子,在见到他的一瞬间,惊住了。 那个人,和令狐大哥好像,要不是脸上有道骇人的疤痕,自己肯定会错认了。 “仪琳,他是我的师弟,杨小聪。”东方介绍到。 “杨施主。”仪琳朝杨小聪微微点头。 “仪琳师傅,你想报恩也不用一直留在恒山派呀,你跟师姐一起离开,也可以做许多有利于恒山派的事啊。”杨小聪不想让教主伤心。 “你,你不懂的。”令狐大哥他在恒山啊,我想永远看着他。 仪琳还是摇头,“魔教即将攻打恒山派,现在令狐掌门势单力薄,我是不会退缩的,誓与恒山派共存亡,姐姐,对不起。” 诵经的晨钟想起,仪琳走了。东方闭起眼睛,“杨儿,你陪我一起留下吧。” “留下?那令……”杨小聪有些不解。 “我,想在暗中保护仪琳,毕竟任我行要攻打恒山,太危险了,我放心不下。”东方淡淡的语气传来。 “好。”杨小聪反握住教主的手,要知道你想守护的东西,就是我想守护的东西啊。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怎么回事,写完这段,突然脑子的浮现出来新cp,仪琳&姐姐,好萌啊,有爱的姐妹恋。 额,还要宣布个事情,估计这章是最后一次日更了,以后大概会不定期更新,所以大家不要每天都刷*等了。 ~~~~(>_<)~~~~ 我舍不得你们,保证,一有时间就会回来更新的,大家放心,绝对不坑的。 各位,睡个好觉(╯3╰)   ☆、哑婆婆 - - 恒山派这几天被田伯光闹得鸡飞狗跳,首先我们的仪琳小师傅在她的斋菜里发现了红烧肉的痕迹,接着,本来自己素淡的房间被装扮上了红红绿绿的窗纸贴花,田伯光扮着花脸,依依呀呀的扰得人不得清净。 “你……”仪琳小师傅忍无可忍的指着面前甩着水袖的人,都快要被气哭了,“你太过分了!” “师傅,我这么做你不高兴吗?”田伯光无辜的看着仪琳。 “我,我……被你气死了。”仪琳说不过田伯光,越说越扯不清楚,急着跑开了。 田伯光看着仪琳的背影,一脸悲戚,袖子一甩,自言道:“我,容易吗?” “田伯光~”恒山派不起眼的一所院子,一个黑衣装扮,面上还蒙着面纱的人,眼神冷冷的看着田伯光。 采花大盗一个哆嗦。 “我是让你逗仪琳开心,不是让你惹她哭的。”蒙着面纱的女子缓缓走近,语气轻柔,却带着丝丝寒意,“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田伯光心里暗暗叫苦,怎么这一大一小都这么不好伺候,他这是招谁惹谁了,摊上这么个祖宗。 “哼,蓝凤凰在山下,可是很想你呢。”黑衣蒙面女子凉凉道。 “别呀。”田伯光哭丧着脸叫道,“这次是个意外,小师傅一定是太害羞了,不好意思接受我的好意,我要是落到蓝夜叉手里,这张人见人爱的脸蛋又要毁了。” “那你说,你办事不利,我该怎么处罚你呢?”黑衣女子装作疑惑的样子看着他。 躲在黑暗中的杨小聪轻笑一声,自家教主大人威胁起人来真是太可爱了,田兄,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什么人在那里?”仪琳心绪烦扰,出来散心,却听到前方亭子里有讲话声。 东方和田伯光均是一惊,东方瞪了田伯光一眼,田伯光会意,闪身进入了一旁的草丛,一个打滚,就撞到了躲在暗中的杨小聪。 “哎,谁……”田伯光刚想开骂,却在猝不及防间被杨小聪捂住了嘴巴。 “哑婆婆?”仪琳小心翼翼的走近。 东方回头,面对着仪琳,没有说话,哑婆婆是打扫无色庵的可怜老太太,仪琳有什么事总会跟她倾诉。 “哑婆婆,原来是你,你是特意来找我的吗?”仪琳见识哑婆婆,放下了戒心,拉着哑婆婆在一旁的台阶上坐下。 “这些日子,田伯光一直在无色庵吵吵闹闹,动不动就要自杀,我,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仪琳烦恼的望着哑婆婆。 “你说,我不喜欢他吧,他就死缠烂打,我要是喜欢他吧,那怎么可能啊。”仪琳落寞的望着无尽的夜空,“我从小就没有娘,有好多事情,都不知道跟谁说才好,我知道你听不到,所以我才敢向你倾诉的。” 东方定定的看着仪琳,她的妹妹原来这般无助,走上前,轻轻拍打着仪琳的肩膀。 仪琳抬头看了看,继续说着,声音带着一丝悲伤的味道,“我真的好喜欢令狐大哥,因为我忘不了他,我总是想起,他当时为了救我,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还受了重伤,我扶着他一直走,一直走,一直走……我记得当日在群玉苑。”仪琳露出一个缅怀的笑容,“我与他生死与共……” 突然仪琳站起来,脸上满是对菩萨的愧疚,“我怎么能想到这些呢,我是一个出家人,不应该对一个男人朝思暮想的,更何况,他还是门派的掌门人。”仪琳双手合十,虔诚的对着月光,“我日日念经,求菩萨保佑我可以早日忘记令狐大哥,求菩萨保佑令狐大哥无灾无难,逢凶化吉,保佑他可以带领恒山派战胜魔教。”脸上又出现一个落寞的笑容,“保佑他可以和任小姐,早日成就美满良缘,白头偕老。” 东方听着自己的妹妹说着令狐冲种种的好,看着她想起令狐冲时落寞的表情,手指轻轻抚上她的脸颊,拭去她飘然滑落的泪水,想起以前的自己也是这般的痴,这般的傻,等那个人回心转意。 仪琳胡乱的擦了擦脸,说道:“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从衣袖中拿出一个油皮纸包塞到东方手里,“这是我拿来的馒头,你也早点回去,拿回去吃吧。” 仪琳跑开了,东方拿着纸包,漫无目的的走着,脑海中想的都是仪琳喜欢上了令狐冲,那个不可能给她幸福的人,那个可以说,是自己仇人的人。 “杨儿,我该怎么让仪琳获得幸福。”东方呐呐自语。 这边田伯光在听到仪琳亲口说出不喜欢自己,喜欢的人是令狐冲后,也是朝着杨小聪强颜一笑,早就知道了不是吗,像仪琳小师傅那样美好的人,怎么会看上自己。 “田兄,你为什么会喜欢仪琳?”杨小聪拖着田伯光出了草丛。 “我,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她和一般的人不一样,我每天都会想她,一想到她心就跳的好厉害,我一看到她和别的人在一块就会嫉妒的发狂。” 杨小聪看着田伯光的闷闷的表情,开解道:“田兄,你既然爱她,那就让爱变的纯粹一点。” “什么意思?” 柔和的月光下,杨小聪嘴角擒笑,目光深沉,连脸上的疤痕都不那么狰狞了,“当你真正爱一个人的时候,无论她是唾弃你,伤害你,不见你,你都一如既往的爱她,以她的快乐为快乐,以她的悲伤为悲伤,这样你才能获得真正的快乐。” 这一刻,脑海里回想的,都是与教主大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自己真是幸运,爱着的人,也爱自己。 银华倾斜,连廊深处,一个拿着纸包的黑衣人影静静凝眸,在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泪悄然滑落。 第二天一早,仪玉匆匆跑进令狐冲的卧室,“掌门,你快下去看看吧,有人在恒山派捣乱。” “日月神教的人?”令狐冲问道。 “还不清楚,总之掌门你去看看吧。” 无色庵前堂,田伯光被绑着吊在半空中,身上垂下来一张布条,上面硕大的黑字写着,天下第一办事不利之人。 “怎么回事?”令狐冲皱眉看着围在一起的人。 “田伯光,你怎么被吊起来了?”令狐冲走上前,拍拍田伯光不断晃动的身体,“什么人这么不待见你?” 仪琳本来担心的看着被吊着的田伯光,但自从令狐冲进屋后,仪琳的目光就一直落在令狐冲身上,不曾转移。 “还不是因为……”田伯光突然噤口,可怜兮兮的望了仪琳一眼,“因为,仪琳师傅。” “我!”仪琳吃惊的张大嘴巴。 令狐冲也看向仪琳,带着询问。 “田,田伯光,你不要乱说。”仪琳被众人的目光逼急了。 “你们谁可以把我放下来啊。”田伯光有气无力的说道。 …… “师姐~”杨小聪望向一边的哑婆婆装扮的教主大人。 “嗯?”东方轻哼一声。 “我觉得~”杨小聪笑,“你越来越像一个孩子了。”这么恶作剧的惩罚都能想到,放下教主称号的教主大人真的改变了很多。 “是吗?嗯?”东方突然将杨小聪拉到柱子后面,“有人!” 一个人急速闪身进了厨房,怀里似乎还藏着什么东西。 “那是~”杨小聪闭起眼睛回想,“山下恒山别院的人。” “别院?”东方露出一抹冷笑,“任盈盈给令狐冲加入恒山的人啊。” 两人来到厨房窗下,透过缝隙,可以看到,那人竟在装水的大缸里下药! “任我行的主意么?”东方看了一眼杨小聪,缓缓说道:“哼,当初帐还没算呢,杨儿,我们这次先给他个小小教训吧,我,可是很希望看到任我行在令狐冲手里吃瘪呢。” 跟着下药的人,两人追到白云观前,那人终于与其他人会合了。 “怎么样?”在厨房下药的人问道。 “无色庵上面的水井我都已经下过药了。”一个短发,胡子扎拉的人说道。 “别院那边的水井我也下过药了。”说话的是一个扎着头巾的年轻人。 “茶壶里面我也下过药了。”一边打扮妖娆的女人说道。 最后,那一开始发问的和尚接着说道:“厨房里那些个大水缸,我也下过药了,现在只要等到她们梳洗的时候……” 东方和杨小聪对看一眼,没有打草惊蛇,默默离开。 “师姐,你去哪里?”杨小聪紧跟教主。 “告诉仪琳,让她别用水。”东方回答道,她就这一个妹妹,自然不想她受到任何伤害。 “你怎么去,现在你可是哑婆婆啊,不会说话的,再说你要怎么解释呢?”杨小聪提醒道。 “那你说怎么办?” 杨小聪低头,然后直直的望向教主,“我,去找令狐冲。” “什么?” “我去找他,告诉他任我行的打算,让他来避免这场灾难。” “杨儿,你!”东方不赞成这个主意,“他见到你跌落悬崖,见你重新出现,很容易猜到我还活在世上的。” “那又怎么样,只要他见不到你,他就永远无法断定啊,何况……”杨小聪握着教主的手,“他迟早会知道啊,难道,师姐,你想永远不在世人面前出现吗?” 作者有话要说:哎哟,这么多天终于更上一章了,我激动的快哭了,等文的亲,为了弥补你们,我决定剧透了,下章要狠狠虐渣冲。 下章。。。。【捂脸,明天要军训了,所以你们懂得,又要一点点的存了,反正存够了,我就发出来,嗯。   ☆、将计就计 - - 令狐冲处理完田伯光的闹剧后,没有回房,而是去了后山,这么多烦心事,唯有酒水能够消解自己的愁绪。 后山一个茂密的树下,令狐冲拔剑,将泥土挑开,一个深红色的酒坛就这么出现在他眼前。这酒,还是当初仪琳小师妹为了给自己解馋而埋下的。 撕开封顶的布,浓郁的酒香袭来,令狐冲捧起坛子,一口一口的饮下,估计是才出土的缘故,酒水带着刺骨的冰凉,顺着自己的嘴角滑落,沾湿的衣襟。 这样畅快的喝酒,令狐冲醉眼朦胧,第一次,是小师妹陪自己,可是小师妹已经嫁给了林平之。后来,是董兄弟,哦不,是东方姑娘,自己却眼睁睁的看着她摔下悬崖,连伸手都没有。至于盈盈,现在连一个消息都没有传来,而今,自己身为恒山派的掌门,恒山派却面临灭派的危险。 “令狐冲。”一个蒙面的黑衣人从树上跃下。 “什么人?擅闯恒山派后山!”令狐冲微有醉意,却还是第一时间举起了剑。 “哼。”蒙面人冷笑一声,“你先别忙着动手,要是把我给误杀了,损失的可是你恒山派数百条人命哦。” 令狐冲握剑姿势不变,神色警惕,却也不得不关心恒山派众人的安危,“阁下是谁,何出此言?” “你不是有一个好兄弟叫司马大么?听说他擅长各种迷药,你让他闻闻恒山的用水就知道了。”蒙面人随意的走上前。 “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令狐冲怀疑的看着面前的人,也许又会是任我行的阴谋呢。 “凭什么?”蒙面人轻轻重复着,一只手将面巾缓缓揭开,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就出现在了令狐冲面前。 令狐冲恍惚,就像是在照镜子,清冷绝伦的月光下,那带着伤痕的脸,显示着妖异的笑容,杨小聪看着令狐冲,“这样,你信了么?” “你,你,东方姑娘在哪里?她还活着对不对?”令狐冲丢开手中的剑,冲上去,摇晃着近在咫尺的杨小聪。 “这与你何干!”杨小聪厌恶的挣开令狐冲,冷冷说道,“你还是多关心恒山派的安危吧!” “我只是想知道,她好不好?”令狐冲低下头,语气中充满的愧疚。 “不好意思,恕不奉告!”开什么玩笑,现在在自己面前深情流露,早些伤害教主的时候干什么去了。 是啊,自己早没有资格了,令狐冲又咕噜灌了一口酒,明明是自己先放弃的,自己与她早已恩断义绝,可是为什么心还是会这么痛呢,自嘲一笑,或许自己的愧疚,那人会不屑一顾的踩在脚底吧。 “是她要你来找我的吗?”令狐冲的语气里,带有一丝希冀,也许东方姑娘还是会担心他的。 “哼~”杨小聪冷冷一笑,“令狐冲,你不要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之所以提醒你,只是因为我不想让任我行好过而已。” “令狐冲,恒山派有此一劫,江湖遭受腥风血雨,可是都是你一手造成的,是你为了一己之私,放出了那个大魔头,恒山派要是覆灭了,定静师太怕是在九泉之下都不会安宁了。”杨小聪句句朝着令狐冲的痛处戳,她就是要令狐冲良心不安,日日夜夜受到谴责,这样她心里才会好过一点,这个让教主伤过心的大混蛋。 “你,你不要再说了。”令狐冲举起酒坛,扔向天空,一剑直刺,漫天的酒水洒下,“我一定会护恒山派周全的。” “令狐冲,话不要说太满,你做过的承诺还少吗?而真正兑现的又有几个!”至少对于教主大人,你食言了。 “你既然那么讨厌我,为什么要帮我?”令狐冲淋着冰凉的酒水,冷静下来。 “我是很讨厌你,不过比起这个我更讨厌任我行。”其实看到你们狗咬狗,我可是很高兴呢。 “杨莲亭,我亲眼看到你们一起跳下悬崖,我只求你告诉我,她是不是还活着?”令狐冲现在只希望自己的内疚可以减少一点点。 杨小聪面无表情的看着令狐冲,套用了教主大人的原话,“东方不败已经死了。”可是东方白还活着。 “死了~怎么会!”令狐冲不可置信的望着杨小聪,低低呢喃道:“明明你还活着,她怎么会死了,你骗我的对不对。” “你在这边呆越久,小尼姑们的危险就越大哦!”杨小聪看着失魂落魄的令狐冲,不欲与他纠缠,好心提醒道。 令狐冲走了,杨小聪看着他的背影笑的猖狂,我记得以前说过,你会后悔的吧,那么,现在的你可是后悔了? 令狐冲,我不会让你有机会的,绝对不会! 第二天一早,整个恒山派都静悄悄的,以往的这个时间,尼姑们早就开始早课了。下药的四人来到恒山派山下别院,搜查一番,发现所有人都倒地不起后,那年轻的人向着其他三位哈哈一笑,“老白的十香软筋散真管用,这么多人都趴下了。” 被称作老白的和尚也笑着,“那还用说,连擅长用迷药的司马大都倒下了。” “令狐冲那边呢,中药了吗?” 一个妖娆的女人答道,“我只是在一坛酒里下了迷药,再让小尼姑给她们掌门送过去,现在已经睡得死死的了。” “那群尼姑呢?” “早就被送下山了。” “这么说来,我们大功告成,岳不群非履行诺言不可了。”四个人脸上满是笑容。 躲在房梁上的杨小聪和东方对看一眼,原来不是任我行,岳不群什么时候与这帮人沆瀣一气了。 “老头子,司马帮主。”远处仪琳的声音清晰的传来。 那四人面色一紧,四下散开,躲入房中,“走,没想到还有漏网之鱼。” 杨小聪疑惑的看着东方,“你没有安顿好仪琳吗?” 东方白也皱起了眉头,“我明明将安神药给她服下,然后将她送到隐秘的地方睡上一觉的,她怎么会过来?” 仪琳进入房间,看见了倒地的众人,忙走上前,却没有注意到,她的身后出现了一个白色人影,眼看一记手刀就要劈到仪琳。 东方从房梁跃下,一根绣花针,直直插入老白的太阳穴,也正在此刻,令狐冲突然冲进门内,他的剑也架上了老白的脖子,老白身体一晃,就这么挨着锋利的剑刃倒下。 “仪琳,你没事吧,姐姐不是叫你好好休息吗?”东方解决了老白,关心的看着仪琳。 仪琳突然见到姐姐从天而降,也吓了一跳,辜负了姐姐的心意有些不好意思,“是令狐大哥找到我的,他以为我被下迷药了。” 就在令狐冲惊诧的看着倒下了老白时,耳边竟然想起了一直在梦中萦绕的熟悉的声音,迷茫的抬眼,真的是她吗,那个自己一直愧对的人,那个自己以为不在的人,就这么突然的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而另一边,恒山的山道上,一行紫衣人运送着两辆马车,马车内,本来全都昏迷的尼姑们,都睁开了眼睛,从衣袖中抖出藏好的刀片,各自帮别人割着手腕上的粗绳。 突然,马车停了,众尼姑只听到马车外的交谈声。 “岳掌门。” 一个细声细气的声音响起,“还有其他人呢?” “因为人数众多,避免张扬,所以决定分批送上黑木崖。” “任教主有命,将恒山派弟子和其他人先送往华山。” “这……” “岳掌门,你答应过事成之后会将完整版的辟邪剑谱教与我们,不知……” “呵~当然可以。” 突然车外没了声音,仪玉在=车里示意大家装昏迷,解开的绳子都藏于身后,不一会儿,便感到车帘被人挑开,又合起。 “哼~”岳不群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驾车离去,地上,留了数十个紫衣人的尸体。 马车离开后,田伯光和蓝凤凰从草丛中钻出,顺着车辙,跟了上去。 “没想到,暗算恒山派的竟然是岳不群啊,不过他抓这群小尼姑上华山干什么呀。”蓝凤凰边追边问道。 “我们要通知令狐冲吗?” “先别管,快追吧,令狐兄弟只是要我们保证恒山弟子的安全,要是小师傅们有什么损伤,有你好看的。” 昨晚,令狐冲回到无色庵,就立刻召见仪玉,要她找司马大验证了恒山派的用水,司马大闻了闻缸里的水,果真是被人下了迷药。 “掌门,什么人这么卑鄙,对恒山下手。”仪玉问道。 “应该是任我行。”令狐冲表情复杂,想起了杨小聪的话,真的都是自己的错啊。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自从定静师太死后,令狐冲就成了恒山派的主心骨。 “我们,将计就计吧!”令狐冲想了一会儿道,“仪玉,你去通知本门弟子,让她们从现在开始不再用水,并且在明早的时候,装作饮用了水,昏迷在自己房间。” “是,掌门师兄。” “对了,仪琳那边,我亲自去说,她还小,就不要以身犯险了。你去把田伯光给我找来。” 田伯光这人最重的就是义气,令狐冲还没开口,就答应了帮忙,还顺带着一个用蛊高手蓝凤凰。 交代完事情后,天已经蒙蒙亮了,令狐冲这才去找仪琳,这个恒山派的师妹,还是跟着自己好了,比较安全。 令狐冲来到仪琳房间,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不由大急,仪琳不在房间,会去哪里?难道已经喝了井里的有迷药的水? 令狐冲找到哑婆婆的院子,记得仪琳跟他说过,在恒山,最令她感到自在的人就是哑婆婆了。 哑婆婆的院子,偏远而简陋,不是熟悉环境的人,一般都找不着这里。 令狐冲一进房间就看到了昏睡在床上的仪琳,怕她中了迷药,令狐冲找来一盆凉水,将仪琳冲醒。 “咳~”仪琳呛了一口水,“令狐大哥?怎么是你,姐姐呢?我怎么全身都湿了?” “仪琳,没空解释了,你换身衣服,快跟我来。”之前为了找仪琳费了很多时间,令狐冲怕错过幕后黑手,忙带着仪琳来到恒山派的别院,一来,便看到了老白,黑熊等人在查探着房间。 怕自己一人不敌四人,令狐冲这才想让仪琳出现,以便吸引他们的注意,自己再伺机出手,于是才出现了之前的那一幕。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发上来了,中秋没更真是太不好意思了,但是这些天真的每天都累的个半死,教官太没人性了,唉,怎么说,只能答应尽量码了,理解我一下啦,军训过了就好了。 这章令狐冲小虐虐,下章让东方来亲自虐。   ☆、令狐冲初窥岳不群 - - “师姐,这三个人你打算怎么处置?”杨小聪从里间走出,右手持剑,左手拿着一根绳子,绳子上依次串着被绑的结结实实的另外三个人。 在看到房间除去仪琳之外另一个讨厌的人也在,而那个人还直愣愣看着教主大人后,杨小聪脸上洋溢的笑容逐渐敛去。 仪琳听到重物倒地的声音,反射性回头,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人后,双手合十,低头道了声,“阿弥陀佛。”正是这个动作,让东方一眼瞥见了一脸愕然的令狐冲。 “老白!”被绳子绑着的三个人惊呼,三人对望一眼,“他死了。” “死了便死了,你们喊什么?”东方视线离开令狐冲,冷冷的望着那三个人。 “他,也是一条人命啊,罪不至死。”令狐冲不忍东方一招毙命的作法,微微辩驳。 “敢对仪琳下手,那他死不足惜。”东方听到了令狐冲的话,微微皱眉,过了这么久,怎么他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哼,令狐冲,他要害的可是恒山上上下下几百个人呢,我实在是无法理解啊,他怎么就罪不至死了。”杨小聪一扯绳子,正好挡住了令狐冲看教主大人的视线。 令狐冲气息一滞,无法反驳,却还是坚持,“反正,就是不该杀人。” “姐姐~”仪琳看了一眼令狐冲,扯扯东方的袖子,“佛祖有好生之德,确实不该杀生的,能够改过就好了。” “呵~”东方怒极反笑,又不好对仪琳发脾气,就把矛头指向下药的另外三人,“你们说,他该不该死呢,嗯?” 下药的三人互相迟疑着,说该死吧,自己肯定难逃一劫,说不该死吧,那眼前笑的让人心里发凉的人,也不会让自己好过的。 “令狐兄弟,我们都是不得已的。”那个短发胡子扎拉的人朝着令狐冲扑通跪下,眼下想活命,只有依靠令狐冲了。 “是,是,岳不群,他逼我们的!” “你胡说,我师父是何等的正人君子,他又怎会逼你们做出这等事?”令狐冲最见不得的就是有人侮辱他敬重的师父。 “正人君子?令狐冲你也太高估你的师父了,呵,不知道你有没有问过他,当初给我下的到底是什么毒呢?”东方嘲讽的看了令狐冲一眼,“也对,伪君子在人前一向伪装的很好,连他的妻子女儿都骗过了,更何况你这个弟子。” “东方姑娘,对不起你的人是我,请不要侮辱他老人家。”令狐冲反驳一句。 “哼,侮辱,他配吗?”东方冷笑一声,转身望向杨小聪,“杨儿,既然下手的人不是任我行,我们也没必要趟这趟浑水了,走吧。” “好~”杨小聪随手把绳子的前端扔到令狐冲手里,如果不是教主大人想找任我行的茬,她也不想掺和。 “仪琳,跟姐姐走吧,好不好?”东方走过去牵起仪琳的手。 仪琳摇摇头,缓缓的抽出手,“姐姐,我不能至其她师姐妹于不顾,我要帮助令狐大哥。” “仪琳,姐姐是为你好,跟姐姐走吧,不然你会受伤的。”东方看得出令狐冲对自己的妹妹没有那种心意,她不想自己唯一的妹妹也跟自己一样为情所困,自己足够幸运,能够遇到杨儿,那仪琳呢,她会遇到这样的人吗? “姐姐,我是不会丢下恒山派的,你自己走吧,记得以后常来看我。”仪琳望向令狐冲,而令狐冲却错开了她的视线,“仪琳,你姐姐说的对,你不适合江湖的阴暗与血腥。” 仪琳拿起自己的剑,往令狐冲身边一站,执拗的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窗外传来翅膀扑闪的声音,令狐冲左手一抓,一只白鸽就出现在了他手中,抽出白鸽腿上绑着的信件,摊开,“仪玉有消息了。” 下一秒却震惊的顿住,剑从手中掉落,两手紧握成拳,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仪,仪玉说幕后黑手是,是师父,而,她们也被带往了华山!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杨小聪朝教主眨了眨眼睛,“令狐冲,你可以不要再用你的自以为是来认定一个人了吗。” “令,令狐大哥,我担心师姐她们,我们还是去华山看看吧。”仪琳在后面鼓起勇气说道。 “嗯。”令狐冲显然还是没从震惊中走出,连点头的姿势都是僵硬的。 “你们,把知道的所有事情,都给我说出来。”令狐冲将绳子一甩,三个人都被撞到了墙上,“告诉我,真的是我师父指示你们的么?” “是,是,岳掌门亲口说的,只要我们完成任务,他就把辟邪剑谱的完整版给我们的。” “碰~”令狐冲一拳砸在了墙上,跑了出去。 “令狐大哥,等等我。”仪琳急忙跟了出去。 “他们怎么办?”杨小聪指着地上的三个人。 “你看着办吧。”东方走出房间。 “那我们呢?” “杨儿,我是不会让仪琳涉险的,所以……” “知道,那我们上华山,正好可以问一问林平之,觉得我们的礼物怎么样?” 近日江湖中又有一层风浪掀起,华山派岳不群广邀各派高手齐集华山,参观思过崖秘洞内各派失传的武功绝学。 华山派,思过崖。岳不群与各派高手齐聚。 “各位五岳派的同门,本来思过崖是我们华山派的禁地。”岳不群双手握于身后,通身都是大家的风范,“但是在不久之前,本座在无意之中,突然发现了这个秘洞,而这个秘洞里面竟然收藏了不少各门各派失传已久的武功绝学,本座几经思量之后,深深的觉得,自己作为武林盟主,不应该把失传已久的绝学据为己有,所以本座决定开放这个秘洞,本座深信假以时日,各位的武功必定可以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等到时机成熟以后,我们要团结一致,将魔教一举歼灭,为武林除害!” 来的各派高手听到岳不群这话,纷纷喜不自胜。 “多谢盟主成全。” “多谢盟主大公无私。” “那本座就不妨碍各位参观了。”岳不群右臂一扬,“请~” 就在众人看的如痴如醉之时,几道劲风吹过,山洞里的灯火全被扑灭,一下子就陷入了墨水般浓稠的漆黑。 “啊…啊…啊……啊………”惨叫声接二连三的想起。 岳不群偷偷从山洞中离开,露出一抹笑容,除了华山派,各大门派的高手都死了。是时间去捕下一个猎物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海实在撑不住了,就先这么多吧,今天累瘫了,说好的虐渣冲要下次了,字数不足,真的很抱歉,军训结束了,小海尽量多更一些,亲们,么么哒! 还有,想要明天更新的,这边留言哦   ☆、青涩之吻 - - 华山小径,两边竹林翠绿,令狐冲急匆匆向华山派行进,仪琳就像一个小跟屁虫一样跑在令狐冲后面。 在他们身后不远处,有两个人在闲情漫步的跟着,杨小聪有一下没一下的踩着青石板路边上堆积的枯叶,耳边回荡着沙沙沙的声响。 “杨儿~”东方幽幽的声音传来,“你有心事?” “诶~”杨小聪顿住,沙沙的声响停止,自己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 “下山以来,这是第一次你有心事没有告诉我,我就这么不能够让你信任么?”东方独有的清冽嗓音,这种语气,杨小聪知道教主大人生气了。 “没,不是~”杨小聪转过头,有些急切的想澄清,“师姐,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 东方走上前,幽深的眸子似乎望进了杨小聪的心里,“只是?只是什么?” “只是……”,杨小聪低头,讷讷的嘴里冒出了比蚊子哼还细小的声音,“我担心,你,恩……现在令狐冲他长的比我帅。” “令狐冲?帅?”东方哭笑不得,虽然不知道帅是什么意思,可是看着杨儿哀怨低头还提到令狐冲的样子,不难猜到是容貌的缘故了。 东方抬手毫不客气的弹了弹杨小聪的额头,看着他吃痛的样子,东方无奈道:“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在意相貌的人吗?因为你的脸有着伤痕,就会移情别恋吗?” 杨小聪撇着嘴,委屈的抬头,她只是有点担心啊,谁知道教主和令狐冲会突然遇见嘛。 “杨儿,你听着,无论你是什么样子,永远都是我心中的杨儿,那个一路陪我走过风雨的杨儿,”东方的指抚过杨小聪脸上狰狞的疤痕,这痕迹是因为她而存在的。 “低头。”东方命令道。 “哦。” 杨小聪听话的低下,东方脚尖踮起,杨小聪可以清楚的看见教主耳边细碎的茸发,微风浮动发丝,传来阵阵清香,一记蜻蜓点水的轻吻就印在了狰狞的伤痕上。 杨小聪呆住了,感觉到鼻尖馨香的淡去,好失落,手不自觉的环上面前人的纤腰,拉过,收拢,淡淡的香气又一次萦绕鼻尖,目光定格在教主鲜润的红唇上,头不自觉俯下,将自己的双唇印在了上面。 东方愣住了,本来只是想吻一下伤痕,让傻小孩放下心事的,现在是什么情况?唇因吃惊而微微张开,杨小聪察觉到东方的松动,舌尖笨拙的撬开东方的牙关,青涩的触碰,深怕弄疼面前的人儿。 现在的他就像是一只极度不具有安全感的小动物,用着某种方式,来安抚自己不安的内心。 东方错愕的眼中倒映着杨小聪轻颤的睫毛,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就像在对待一件至爱的宝物,鬼使神差的东方闭起双眼,柔软的触感加深了,可以闻到杨小聪传来的青草味道,舌尖微微挑起,试探的触碰。 察觉到教主的回应,杨小聪舌尖本能的与教主纠缠在一起,前世的她从没接过吻,只看到过电视剧上的猪脚接吻起来脸都是要转动的,杨小聪有样学样,也缓缓转起头,唇分开又贴紧,温柔的摩挲,辗转流连,现在她只知道,这样的感觉很好很好,人高兴的好像要飞到天上。 树荫下,凉风吹动,原本两人浅尝辄止的吻渐渐加深,青涩的动作也熟练起来。 直到两人都无法呼吸,东方才一把推开杨小聪,喘着气,瞪了他一眼,“都是你干的好事!” 杨小聪摸着有些红肿的嘴唇,傻兮兮的笑。 “笑什么笑~”东方板起脸,恶狠狠的说道:“要是把仪琳跟丢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杨小聪无视了教主大人的威胁,傻兮兮的笑。 “你!哼。”东方转身就朝前走去,如果忽略她脸上泛起的红晕和耳边逐渐染上的粉色的话,这样子的生气才有说服力一点,不然怎么看怎么都像是恼羞成怒啊。 “师姐,等等我。”杨小聪终于收起了她脸上傻兮兮的笑容,快步追上去,还顺势牵起了教主的小手。 “放手。”教主甩了一下。 “不要。” “现在胆子渐长啊?”东方似笑非笑。 “呀,看,仪琳在前面!” “哪里?好啊,敢骗我?” “哎,别……” 岳不群刚回到华山派正殿,便听到有弟子来报,令狐冲求见。岳不群心中一喜,没想到猎物不用自己去找,自己就上门了。 “冲儿~”岳不群大笑的来到门口。 “师傅~”令狐冲跪下行礼。 “冲儿你快些起来。”岳不群扶起令狐冲,“现今你已是恒山派掌门,何须行此大礼。”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傅的养育之恩,冲儿永不敢忘。” 岳不群微笑的点头,“得徒如此,吾心甚慰啊。” 令狐冲望向君子般正直的师傅,不经怀疑起了自己,这样的师傅,怎么可能做那种卑鄙的事呢?也许仪玉是被人蒙蔽了呢? “冲儿,你来的正好,为师有事和你相商。” “师傅您说,冲儿必当尽力。” “好!”岳不群一击掌大笑道,“现今江湖飘摇,魔教蠢蠢欲动,怕在不久的将来整个武林都要掀起腥风血雨啊。为了避免这种事情的发生,为师希望你去做一件事情,来解决这场灾难。” “我?” “对,只有你可以。” “师傅请说。” “江湖上人人都知,任我行的爱女任盈盈倾心与于你,我要你与任盈盈成婚,在大婚之日,给任我行敬茶之时,把这药给他吃下去,为武林除害!” “什么!师傅,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唯有这个不行。” “冲儿,你怎还是小孩脾性,关键时刻要顾全大义啊?” “师傅,盈盈待我恩重如山,我怎可去害她的亲生父亲,如此不义之事,我怎么可能去做?” “冲儿,任我行是个人人得而诛之的大魔头,你这么做是为民除害啊。” “师傅,徒儿真的不能,是您教导我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我又怎能,怎能……” “师傅,我,我做不到。” 岳不群望向令狐冲,“你真的不答应为师?” “师傅,对不起。” “既然你如此执迷不悟,那就别怪为师心狠了,我问你,是你的恩重要,还是恒山派上下几百条人命重要?” 令狐冲震惊的抬头,喃喃道:“真的是你做的。” “哼~”岳不群捏起兰花指,既然已经撕破脸皮,那就没有伪装的必要了,“冲儿,快做选择吧,是任我行,还是恒山上下几百条人命呢。” “那次给东方不败下药的事情,你是不是也是骗我了的,那根本就不是三尸脑神丹,而是别的毒药?”他真的好后悔,好后悔。 “原来你才猜到啊,我当然是骗你的。” “所以,你一直在利用我,利用我来达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是不是?” “人啊,就是用来利用的,冲儿,为师难道没有教过你吗?” “呵,呵,亏我这么的相信你,敬重你,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东方姑娘,原来我真的误会你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哼~别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你快做选择吧,本座没有那么多时间来陪你。” “师傅,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师父,我好失望,真的好失望,我要去找师娘。”令狐冲腾的站起。 “回来~”岳不群尖细的嗓音响起,“看来不给你些刺激,你是不会乖乖听话了?” “你想干什么?” “来人。”岳不群击了两掌,“把那群尼姑带上来。” “是。” 突然,一个华山派弟子慌慌张张跑进屋,“师傅,不好了,那群尼姑不见了!” “什么?密室的门都上了锁,她们又都昏迷着,怎么可能逃走?”岳不群脸色铁青。 令狐冲现下对岳不群已是失望透顶,听到恒山派的姐妹都逃走了,顿时没了顾忌,“岳不群,是我信错了你,之前你所做的一切,我都不追究,就算是还了你对我的养育之恩,从现在开始,你我恩断义绝,仪琳,我们走。” “你说走就走,把我华山派当成是什么了?”岳不群兰花指一翘,挡于门前。 令狐冲拔剑,欲用独孤九剑逼退岳不群,谁知岳不群迎剑而上,辟邪剑法使得神出鬼没。 一招刺向令狐冲的命门,令狐冲匆忙拿剑抵挡,谁知岳不群出的是虚招,在令狐冲回防的那一刻,他顺势来到仪琳身后,剑横于仪琳的脖颈之上。 “令狐冲,你到底杀不杀任我行!”岳不群拿仪琳威胁道。 “你,别乱来。”令狐冲提剑顿住,暗自恼怒,自己真是太笨了,连招数的虚实都看不出来,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让仪琳涉险呢,自己已经对不起东方姑娘了,要是她的妹妹再因为自己而出什么事的话,自己真是万死难则其咎了。 而这时隐藏在门外的某人不淡定了,清冽的声音传来,“岳不群,你最好把剑放下。” 作者有话要说:啊偶,今天又晚了,剧情进度估计错误,虐渣冲又得下章了。 今天,我把前几章一齐看了遍,总觉得有些别扭,细想下来觉得无聊的剧情太多了,小聪戏份太少,以后我尽量注意这方面问题,让大家等到这么晚真的不好意思,大家晚安,么么哒 另,希望明天更新的,请举爪   ☆、岳不群之死 - - 话音刚落,白衣女子翩然而至,目光冷冽的看着岳不群。 “姐姐!” “东方姑娘!” 岳不群面色一凛,垂下的左手兰花指翘起指向东方,震惊道:“你,不是已经死了!” “啊呀。”东方捋了捋额间的飘散的发丝,凉凉道:“还真是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呢。” 岳不群不怕令狐冲,却忌惮东方不败的武功。 “东方教主,这是我华山派的事,你就不要插手了吧,再说我要对付的人是任我行,于你有益无害,不是吗?” 岳不群的话传进了仪琳的耳朵,仪琳惊讶的望向自家姐姐,不通世事如她,都知道在江湖上有谁担得东方教主这四个字,没有想到,武功天下第一的前魔教教主竟然是她的姐姐,脑海中浮现起华山武林大会时男装东方不败一闪而过的身影,去掉服装和发饰,面上的轮廓渐渐重合,最终融为一体。 “你要对付任我行,我没意见啊。”东方挑眉,看了一眼令狐冲,“你要威胁令狐冲,我也没意见。” “但是~”东方的声音冷了下来,“你千不该万不该挟持仪琳,难道你不知道,她是我的妹妹吗?” “东方姑娘!你~”令狐冲欲言又止,她怎么可以让岳不群抓拿住她的弱点,这样仪琳会更危险的啊。 “格格格。”岳不群一手捂嘴窃笑,“东方不败,你跳崖跳傻了吧,我还正愁怎么对付你呢,你怎么就自己送上来了呢?” “呵~,是吗,岳掌门这么有自信啊。”东方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看的岳不群头皮发麻,但他很快镇定下来,尖厉的声音响起,“哼,死到临头还嘴硬。” “现在这个尼姑在我手里,你这个姐姐这么爱妹妹,要是不想我对她做些什么,那你就自废武功吧。”岳不群用力的捏紧了仪琳的肩膀,仪琳吃痛的叫出声。 “呵~”东方手臂一扬,数跟绣花针就加在了指缝间,她却没有出手,似乎想到了什么,东方对着岳不群嫣然一笑,亲启朱唇:“凭你?能做些什么呢?”话中□裸的讽刺意味。 “你!”岳不群脸上青一阵紫一阵,她怎么知道自己的秘密,绝对不能让她活着出去,否则自己的声誉定会一落千丈,还会受到武林人士的耻笑。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知道这么多啊?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我妹妹在你手里,我还这么有恃无恐?”东方睁大眼睛看着岳不群,一副我就知道你很想知道的样子,要多纯良就有多纯良,要多无害就有多无害。 “你不要跟我耍嘴皮子,哼,不想让小尼姑受苦的话,就乖乖按我说的做,说不定我会看在你这么配合的份上,饶你一条小命。” “呀,怎么办呢,这个世界上,敢让我自废武功的,你不是第一个,排在你之前的人,现在估计都去阎王殿排队了。” “这么说,你是不肯乖乖配合咯,看来你还是不心疼你这个妹妹啊。”岳不群换了一只手,卡向仪琳的脖子,双指收紧。 “呃~”仪琳沙哑的哼出声。 “东方姑娘,你好好说话,仪琳在他手上呢?”令狐冲在一旁着急道。 东方不悦的看着他,“好好说话?你想让我自废武功么,然后所有人任由岳不群摆布?” “他说,会放过你们的。” “哼,令狐冲你脑子被门夹了啊?你真当我们按他说的做他就会放过我们吗,看来你还是没长记性,岳不群的话,你也信?”东方嗤笑道,嘲讽的望着令狐冲。 令狐冲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只能喃喃道:“但这是唯一的机会啊,不然仪琳会有危险的。” “只有没长脑子的人,才会把希望寄托在敌人身上,如果我自废武功,恐怕立刻就会血溅当场。”东方不客气的一顿辩驳。 东方疑惑了,为什么自己当初会这么喜欢他呢?喜欢到可以为他作践自己,当时的自己到底是这么想的。 “东方教主,你想好了吗?机会可只有一次哦,把握住了,说不定就可以活命呢?”岳不群对这个徒弟真是太满意了,顺着他的话就往下说。 门外有虫鸣声想起,东方耳朵轻微一动,轻声细数,“五,四。” “看来你姐姐放弃你了呢?”岳不群举剑,似乎想让她体验恐惧的感觉,缓慢的将剑朝着仪琳的心脏移动。 “三,二。”东方脸上的笑愈发的浓郁了,好像一点儿也不在乎仪琳的生死。 岳不群握剑,对准胸口,刺下。 “不要!”令狐冲冲过来,想要把剑挑开。 “一。” “咣当!”那是剑掉落的声音,岳不群发现自己突然浑身发软,怎么也提不上劲,仪琳飞快的挣开岳不群,潜意识的向令狐冲那一边逃去。 东方看着仪琳的本能反应,面色一暗,果然,自己这个姐姐还是比不上她的令狐大哥么?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你对我做了什么?”岳不群瘫软在地上,质问着东方白。 令狐冲显然还处在呆滞中,事情的发展太出乎他的意料了,原本弱势的局面一下子就逆转了过来,直到仪琳跑到跟前,他才回过神。 东方两手一摊,无辜道:“我可没对你做什么?” “不可能!除了你还有谁会暗算我!” “你想知道啊?”东方走到岳不群跟前,“看了,你可不要后悔哦?” “杨儿,你们进来吧,岳掌门可是对你们好奇的紧呐。”东方决定让岳不群死的明白一点,哎,没办法,自己还真是越来越善良了啊。 “遵命,师姐。”杨小聪在门外已经等候多时了,跟在杨小聪后面的是一个穿着的蓝衣长相颇为俊俏的少年。 岳不群看到来人后,目呲欲裂,“给我下药的人,原来是你!” “师傅,真是对不起您老人家了。”那少年对着岳不群冷笑道。 “林师弟,怎么是你?”令狐冲惊讶道,这个小师弟不是一向很受师傅宠爱的吗,怎么会背板他呢? “平之,我自认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背叛于我,你与灵珊成了婚,十几年后,这华山派,不对,是这偌大的江湖迟早是你的,你为什么还要对我下药呢?”岳不群吼道,他不甘心,背叛自己的居然是自己的女婿,内定的接班人。 “哼,华山派,江湖,我都不稀罕,我这么做,只是想要报仇而已,当初若不是你派人去林家大船试探,我林家怎会惨遭青城派灭门!哼,你觊觎我林家的辟邪剑谱,不敢明着动手,再暗地里使绊子,你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我给你辟邪剑谱,只是为了获取你的信任,顺便让你受不了诱惑自残而已。”林平之居高临下的看着岳不群。 “你,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是珊儿的爹,她是不会原谅你的。”岳不群想拿岳灵珊来威胁林平之。 “呀,这个哦,就不劳岳父您费心了,灵珊是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件事的。”林平之笑着,不错过岳不群脸上任何一个表情,他就是要岳不群后悔,要他不甘,要他受折磨,这样才能对的起死去父母的在天之灵。 “你,你个孽畜,我当初真是瞎了狗眼,才会看上你这么个东西。”岳不群痛心疾首,怒火攻心。 “呀,岳父,你说你死后,我要不要让灵珊来看看你的遗体呢?”林平之自顾自的摇摇头,“我看还是不要了吧,要是灵珊知道自己敬重的父亲竟然是个,是个连根都没有的人,对她影响不好。” “噗~”岳不群被气到吐出一口鲜血,“你,你,你,好,好~~” “岳掌门,快慢点说,要是一口气缓不过来可就不好了啊。”东方在一旁添油加醋。 岳不群瞪着眼前的一群人,他不甘心啊不甘心,怎么能就这么死了,就算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急速将内力都输进丹田,今天就算拼着自爆,也要大家一起同归于尽! “不好,大家快走!”东方率先发现了岳不群的举动,瞬间,一手拉过杨小聪,轻功运起,携住仪琳,像门外闪去。 而林平之虽然没练辟邪剑谱,可是对其中的招式还是很熟悉,他也在第一时间发现了岳不群的企图,飞快的推出房间。 只有令狐冲,警觉的时候太慢,逃跑时是落在最后面的。 “砰~”一阵巨响传来,刚才所处的房间已经碎裂倒塌,岳不群这么多年的内力不是白练的,内力的余劲向四方震荡,来势凶猛。 东方一手护着仪琳,一手护着杨小聪,后背受到冲击,三人一起扑倒在地上,东方喉口一甜,有血丝从嘴角流出,趁身边的人没注意,东方迅速把它擦去,不然的话,杨儿又要乱担心了。 爆炸过后,华山派正殿一带全都化为残垣断壁。 “咳咳咳。”东方,杨小聪,仪琳三人都从废墟中站起,环顾一下,看到了不远处的林平之,却没有看到令狐冲。 “令狐大哥!”仪琳见着令狐冲没有出现,顿时急红了眼眶。 “姐姐,杨大哥,帮我找找令狐大哥好不好?他武功那么厉害,一定不会有事的,对不对?”仪琳费力的在废墟中爬动着,一声声的呼喊,“令狐大哥,令狐大哥~” “师姐,仪琳她陷的很深。”杨小聪握紧东方的手,突然觉得教主的手好凉,“师姐,你受伤了么?怎么手这么凉。” “我没事,我们快帮仪琳找令狐冲吧,找不到的话,她又该伤心了。”东方反握了一下杨小聪。 “哎~”杨小聪看着无敌妹控的教主大人,无奈道:“好吧,找到了,你可要回去早些休息。” “恩。”东方漫不经心的点头,就准备跨过前方的废墟,谁知腿一抬,便感到头晕目眩,摇摇晃晃的就要倒下,杨小聪见了,担心不已,赶忙上前扶住,“师姐,你回去吧,这边有我就行了。” “不要~”东方虚弱着喘息,话还没说完,便听到不远处仪琳的声音,“令狐大哥,幸好你没事。” “看,令狐冲找到了,你就不用瞎操心了,快休息,我的肩膀借你躺会。”杨小聪看着一瞬间苍白着脸的教主大人,心里抽痛抽痛的,心疼的快要死掉。 “恩~”东方这才闭眼,枕着杨小聪的臂弯,昏睡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先虐虐岳不群,我保证,真的真的,下章就虐渣冲了,又一个大分段马上结束了,下面,想看到消失N久的飞贞重回镜头同学,举个爪   ☆、虐渣冲1的前奏 - - 华山派辉煌的正殿坍圮了,废墟之中,杨小聪横抱起昏睡过去的教主大人,心里抑制不住的担心,刚才的余劲连自己都可以承受的来,教主大人的武功比自己高那么多,怎么会这么虚弱呢。 “林平之,这边有大夫吗?”杨小聪抱紧教主大人,声音几乎都是大吼出来的。 “有,有。”林平之也是满身狼狈,跌跌撞撞的爬起来,给杨小聪带路。 “令狐大哥,你伤的也不轻,还是和姐姐一起去找大夫吧。”仪琳扶起令狐冲,也向杨小聪离开的方向走去。 “咳~”令狐冲艰难的移着步子,目光紧随着躺在别人怀中的东方姑娘,神色失落。 “仪琳,你去看看你姐姐吧,她好像伤的不轻。”令狐冲不是没看出来,东方姑娘对这个妹妹是有多在乎,现在,她比自己更需要亲人的陪伴。 “不。”仪琳咬着唇角摇头,“她是东方不败,是魔教教主东方不败,明明我们的山村被洗劫就是魔教干的好事,我不懂,她为何要去做那个魔教教主,还杀了那么多人?” “令狐大哥,我就这一个姐姐,可她却是一个杀人魔头,我,我到底该怎么面对她。”仪琳现在心里也是心乱如麻,既然无法面对,她下意识选择了逃避。 林平之把杨小聪带到一个客房内,“小聪,你先把她安置在床上吧,大夫的屋子就在前面,我这就去请过来。” 这时仪琳和令狐冲也进来了,说实话林平之并不喜欢令狐冲,毕竟谁也不会对自己妻子的初恋情人产生好感吧。 所以,林平之见到他们进来并没有理会,不赶他们出去已经是极限了,可是令狐冲个二货偏偏自己要往枪口上撞。 “林师弟,你等一下,我有话要问你。”看看这就是在人家地盘上,令狐冲对人家的态度。 “哦?不知大师兄有何指教?”林平之自问也是经历过大场面了,虽然对令狐冲有些不悦,但还是保持了礼数。 “我只想问你对灵珊是不是真心的,你娶她究竟是为了报仇,还是真爱她?” “这个问题,我想还是灵珊亲自来问比较好,大师兄,你不觉得自己管的太宽了么?” “我警告你,小师妹是真心喜欢你的,不要辜负她,不然……”令狐冲还没说完,就看到杨小聪沉着脸走了出来。 “你们吵够了没有,师姐需要休息,你们能不能安分点!”杨小聪压低了声音,先是对着林平之怒视一眼,“大夫呢,为什么还不去请大夫,她受伤了懂吗?你还愣着干什么,去请啊。” 林平之摸着鼻子走了。 “还有你,令狐冲,既然有了任盈盈,请你不要再和别的女子拉拉扯扯纠缠不清了好吗?否则别人会很困扰的。” “至于你!”杨小聪看着仪琳,“里面受伤昏迷的是你姐姐,她对你怎么样,你难道感受不到吗?如果不是你,她就不会来华山,也就不会受伤,更不会昏迷了,你到现在都不愿意进去看看她吗,就为了一个男人,你连自己的姐姐都可以不在乎吗?” 杨小聪承认自己的火气是有些大了。可是看到床上虚弱昏迷的教主大人,她就是感到该死莫名的烦躁啊。 “你,你,不要乱说,我是个尼姑,我不能喜欢男人的,哎,你……”也许是杨小聪语气太冲,仪琳也有些语无伦次了。 “算了。”杨小聪朝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你是她的妹妹,我也不想多说什么,如果你心里还认她这个姐姐,那我请求你,在她醒来的时候,呆在她身边,让她知道,在她受伤的时候,她的亲人一直都在。” 不等仪琳回答,杨小聪就进入了房间,继续看护着东方。 “大夫,就是这里,你快来看看。”不一会儿,林平之就把大夫带了过来,而他自己却出了院子,该好好想想怎么和灵珊,师母解释了。 “怎么样?”杨小聪见那大夫把脉的时候,时而皱眉,时而叹息的,有些焦急。 “我看这位姑娘的脉象节奏时而缓慢,时而快速,应是属于内息不调。可是她体内明明只有一股内息,怎么可能出现这种状况呢,真是怪哉,怪哉。”那大夫苦思冥想,就是想不出所以然,只能一直愁眉不展。 “大夫,这伤难道很罕见吗?”杨小聪听了大夫的描述,心里一个咯噔。 “哎~”大夫叹息道,“这姑娘的脉象太过奇怪了,我以前从没遇过这种状况,老夫也无从下手呀。” “唔~”突然床上的东方发出一声声响,杨小聪快步走到床边,柔声道:“师姐,你感觉怎么样?” “嗯?还好。”东方眼睛睁开一条缝,“杨儿?怎么是你?我好困,还是想睡会儿。”说完又沉沉睡去。 怎么会,这么嗜睡呢? “大夫,你快来看看。”杨小聪对着还在思考的大夫喊道。 “怎么样?” “咦?”大夫惊讶道,“还真是奇了,这姑娘的脉象又正常了,内息也平和了很多。” “那就不会有事了吗?” “这个老夫也说不准,小兄弟要是担心的话,还是找一个医术更高明的大夫看看吧。” “这幅方子,是调理内息的,你这段时间先熬给她喝,调养调养也好。” “嗯,谢谢大夫。”杨小聪送走了大夫,皱眉回了房间,那大夫的话,让人心里太没底了,找个更高明的大夫么?杨小聪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久违的身影,大概也只有他了吧。 东方这一昏睡,那便是一天一夜,期间,杨小聪都没怎么合过眼,除了煎药的时候,她一直守在床边从未离去。 不过这喂药,杨小聪端着药碗为难了,教主大人昏睡着,她怎么喝?脑海中蓦然回想起当时两人在树荫间接吻的画面还有前世八点档肥皂剧中男女猪脚嘴对嘴互相喂水的情节。 这货想了一会儿,果断拿起药碗,嘴凑上去含了一口,然后五官都纠结在一起了,泥煤,要不要这么苦的啊。 低下头,认准教主毫无血色的嘴唇,印了上去,缓缓将口中的药渡过去,并那舌头推了推,确保教主已经咽下,然后准备第二口。这对于小聪来说,绝壁是一间痛苦并快乐着的事情。 “杨儿,还有几口呢?” 杨小聪下意识的看向碗内,估摸着,这个分量,自己一口可以搞定,但是分成两口貌似也不错,“嗯,还有差不多三口吧。” 这货后知后觉的回答完之后,一偏头,便对上了一双似笑非笑的明亮眼眸,“你,你醒了哦?”杨小聪愣愣的冒出这么一句,心里有一股小失落,还有三口没喂呢。 “扶我坐起来。”东方很自然的朝杨小聪伸出手。 “哦。”杨小聪把枕头竖起,让东方靠的更舒服些。 “药碗拿来。” 杨小聪递过药碗。 东方扫了一眼剩下了药汁,瞥了一眼杨小聪,自言自语道:“嗯?三口?”然后一口气将药全部喝下。 杨小聪在床边听到教主大人有意无意说给她听的话,脸涨成了猪肝色,这下丢人丢大发了,教主大人肯定知道了她的色狼本性了。 东方颇有兴致的观赏着杨小聪的变脸表演,在看到杨小聪眼眶下浓浓的黑眼圈后,皱眉,“杨儿?我睡了多久?” “嗯,一天一夜啊。”杨小聪诚实的答道,然后瞬间脑门上吃了一颗爆栗。 “啊~疼。” “杨儿,我没告诉过你要注意休息么?”东方凉凉的语气传来,“谁允许你可以一天一夜不睡觉的,嗯?” 杨小聪哀怨的望着教主大人,闷闷道:“没有人允许。”神呐,她一天一夜没睡觉已经很可怜了,为婶磨她还要受到心灵上的摧残。 “现在立刻马上,你给我滚到床上来。” “现在?”杨小聪迟疑的看着自己师姐,脸色微红,同床共枕诶。 “你是在质疑我的决定么?”东方又一记眼刀。 在杨小聪磨磨蹭蹭脱下外衣,扭扭捏捏准备回身上床时,发现本该和她同床共枕的人不见了,再一回头,人家早就已经穿好衣服,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了。 “杨儿,你能告诉我你刚才那面露娇羞不一会儿又失落回眸的表情是怎么一回事么?”东方才不承认她绝对是故意的,杨儿变脸真的很有喜感啊。 “我……”杨小聪无奈了,她怎么就一直败在她手里呢,以后,以后不会被压吧,要知道,她前世一直是自命为攻的啊,攻! “还傻愣着,上床睡觉啊。” 东方看着睡下的杨小聪,露出一抹发自内心的笑意,眼神不经意间扫过那只药碗,脸颊染上一层粉色,她会说早在杨小聪喂第一口的时候,她就醒了么。 轻微的敲门声想起,“谁?”东方静悄悄来到门边,轻声问道。 门口的人没有回答,也没有走开。 东方皱眉打开房门,欲看看是谁,“是你!” 令狐冲站在门前,定定的望着来开门的女子,用满是愧疚忏悔的语气,“东方姑娘,我可不可以和你谈谈。”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呜呜,我错了,我真的不是要有意要估计错误的,写着写着就超字数了,所以,虐渣冲神马的一定一定请等明天啊,明天绝对有~~~~(>_<)~~~~ 这章。。。这章。。。就算是铺垫了   ☆、说好的2虐渣冲 - - “你想说什么?”寂静的庭院,月亮照下的光将东方的影子拉的老长,清冽的声音显得格外的清冷。 “东方姑娘~”令狐冲欲言又止,“我,我……”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了。”东方不想和令狐冲再有交集,那段感情在不知不觉中她早已放下。 “对不起。”令狐冲见东方无意停留,想说的话脱口而出。 “呵,这句话你不该对我说的,已经没有意义了,不是吗?”东方贯有的嘲讽语气。 “如果你是想跟我道歉的话,那不好意思,恕不奉陪了。”因为看透了吗,东方头一次可以如此冷静的面对着令狐冲。 “我想知道,当初你明知是我误会了你,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跟我解释?”如果当初你找我说清楚的话,我们又怎会像个陌生人一样渐行渐远。 “解释?我没解释过吗?当初是你信你的师父,信那所谓的名门正派,独独你没有相信过我,现在还问我要解释,令狐冲,你不觉得太可笑了吗?”想到过去自己曾为了那个人而自暴自弃,东方心里还是会有一些微微的不舒服,现在他竟然还怪自己不和他解释,真的是自我感觉太良好了吗,所以一切都是别人的错。 “可笑,我是很可笑,被自己最敬仰的人一骗就是十几年。”令狐冲自嘲的笑起,“东方姑娘,是我负你太多,是我不懂珍惜,是我亲手把你从身边推开。” 哼,东方听着令狐冲发自肺腑的自白,嘴角勾出一抹冷笑,停顿的身体继续前行,这些话,如果在她还未心灰意冷时说给她听,也许还会有些效果,可是现在她不想听。 “东方姑娘~”令狐冲急忙上前,拉住了东方的手腕,不让她离去,“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想到遇见你的点点滴滴,想到我们一起欢乐的时光,想到我们一起经历的生死,是我被世俗迷了双眼,是我听信岳不群的鬼话,我现在只知道,我后悔了,后悔当初松开了你的手。” “那又怎样?”东方试图甩开令狐冲的手,可是令狐冲握的很紧,而自己刚刚才从昏迷中醒来,手根本使不上劲,怎么甩都甩不开。 “东方姑娘,我们还有没有机会,我不想再次错过你了。” “令狐公子,请你自重,我只能说已经晚了。”东方闭眼吸气,双手紧握成拳,努力平复自己的怒气。 “为什么?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会忘了我们之间的点点滴滴。”令狐冲的手握的更紧了,“那日在山洞,是你自己说的,你的心就像跌进了深深的湖水,推不开,躲不掉,一心只想往我身上靠。” “那时的我还太年轻,说出的话也只是心血来潮,错把好感当成是爱意,令狐公子,你就当是戏言吧,还有不要再把我们的曾经拿出来说事了,我教过你的吧,人总是要往前看的。”东方心平气和的把话跟令狐冲说开,不在挣扎着抽出手腕,反正还隔了层衣服,也无所谓。 “东方姑娘,我是真的悔过了,到底是为什么,我就真的比不上那个杨莲亭吗?”令狐冲想到东方和那个人说说笑笑的样子,东方睡倒在他怀里的样子,“那个男宠,你留下他,不就是因为他的那张面皮吗?” “啪~”东方转过身甩了令狐冲结结实实的一巴掌。 令狐冲摸着自己火辣辣的右脸楞了。 东方面色阴沉,一字一顿道:“令狐冲,你不要在挑战我的底线了,在你把剑刺向我胸口的时候,在你骗我喝下那杯毒酒的时候,在你眼睁睁看我落下悬崖的时候,我们就完了,彻底完蛋了,知道吗!男宠?呵,就算他是男宠,你听好了,我喜欢他,这辈子都不会变了,知道吗!” “你比不上他,你怎么可能比得上他,至少他的心比你真啊。” “我对你也是真心的。”令狐冲喃喃自语。 “真心?令狐冲,你讲这句话的时候,能不能负点责任,你对我是真心的?那任盈盈呢,当初是谁信誓旦旦的保证要娶她的,又是谁说我和她是不一样的。”是错觉吗?东方斜睨向令狐冲的眼中竟然带了一丝不屑。 “盈盈,盈盈她值得更好的人,去照顾她。”令狐冲又露出一丝苦笑,“她是日月神教的圣姑,无论她想要什么,她爹都会满足她吧。” “令狐冲,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过去的就过去了,只能怪我们在错的时间错的地点遇到了错误的人,产生了一个美丽误会,仅此而已,还有仪琳,如果你对她真的没那意思,我希望你趁早让那丫头死心,不要再含含糊糊的敷衍过去了,仪琳是个单纯的孩子,她是我唯一的妹妹,你最好不要让她受伤,否则大家连朋友都没的做!” 东方走的时候留下最后一句话,“令狐冲,你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有担当一点,话一旦说过,承诺一旦给出,就不要食言。” 令狐冲伸出手,对着东方离去的背影,向朦胧的夜色虚晃的拉了一下,似乎这样就可以把那人影留下,他们之间再也回不去了,尽管自己千般万般的后悔,可是那个人早已不在意了。令狐冲看到东方进屋,看到她点燃烛光,看到她对着床上的人儿,柔柔的笑,那笑,好熟悉,曾经她就是这样对着自己的,可是现在已经是属于别人的了,“呵呵,有担当么?”令狐冲惨白着脸,“那我就让你看到我的担当吧,反正娶谁也已经无所谓了,那之前的承诺,就让它兑现吧。” 岳不群的自爆身亡,五岳剑派高手的覆没,整个江湖重新洗牌,日月神教因有任我行坐镇,故是一家独大,现华山派掌门由林平之接手,五岳派元气大伤,而任我行又有隐疾在身,大家都准备休养生息,故江湖上出现了短暂的安宁。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这章太晚了,TT今天小海被骂了,不敢再违背母上大人的意愿了,所以就先这么多吧,么么   ☆、继续虐的的渣冲 - - “唔~”杨小聪迷迷糊糊的从床上醒来,揉了揉眼睛,环顾四周,顿时惊醒,这不是师姐的房间,自己怎么睡这里了? 摇了摇混沌的脑子,只知道,昨晚昏迷的师姐醒了,然后,然后自己睡了。 “师姐,你在吗?”杨小聪穿戴好衣物,从里房的屏风后绕出,“咦,没人啊。” “教主大人不在啊。”杨小聪微微有些失落,可是在看到桌上摆放的早点后,还是会心一笑。 拿起桌上的纸条,杨小聪边喝粥边看,“杨儿,醒了记得吃早餐,我去看仪琳了,马上回来。” 将纸条放下,杨小聪无奈的叹了口气,教主很在乎仪琳,可是仪琳眼中始终只有她的令狐大哥啊,怕就怕,教主走出了令狐冲的阴影,会再次被仪琳伤害啊。 仪琳房前的小院子,两姐妹离的很远,东方看着仪琳,而仪琳却背对着她,眼神飘往别处。 “仪琳,姐姐来看你不高兴吗?”东方在她身后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我不知道。”仪琳双手紧紧抓着眼前的树枝,“你是我姐姐,所以你来看我我应该高兴,可是,你又是魔教教主,我是佛门弟子,我怎么可以因为你而高兴呢?” “仪琳,我早就不是东方教主了,现在的我只是东方白,只是你的姐姐而已。” “姐姐,你知道我有多少好姐妹都被魔教的人杀死了吗,我只要,只要一想到你曾经是魔教教主,一与你亲近,我就会充满了罪恶感,每夜入梦,那些好姐妹,都会质问我,为何要认魔教教主做姐姐,说我对不起她们,说我不配做佛门弟子。”仪琳说着说着眼眶不觉湿润了。 “仪琳~”东方走上前,想拍拍她肩膀,安慰她。 “姐姐,为什么你不能是一个普通人,为什么?”仪琳转过身,不住的拿袖子抹眼泪。 “我也想做一个普通人,可是仪琳,姐姐是有苦衷的,当时我们被父母丢下,无依无靠,而你又走丢了,想要生存下去,就必须要成为强者,只有成为了强者,才不会被欺负,才会有希望找到你啊。” “仪琳,姐姐现在就是一个普通人啊,为什么你不可以接受我呢?” “姐姐,你还是走吧,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仪琳,姐姐找了你二十年,好不容易我们相认了,为什么你还要被正邪两道所束缚,正道不一定都是好人,魔教也不一定都是坏人啊,仪琳,我们是骨肉至亲啊。” 仪琳挣扎着,犹豫着,“姐姐,我知道你待我很好,事事为我着想,可是我真的需要时间来接受你曾是魔教教主这个事实。” “好,仪琳,姐姐不逼你。”东方垂下眼睑,努力了这么久,仪琳的心结还是打不开,她就是不明白了,江湖上,正邪之分有那么重要吗? “姐姐,我马上要和令狐大哥一起回恒山了,姐姐你自己保重吧。” “回恒山?怎么这么突然,是令狐冲叫你一起的吗?”东方问道。 仪琳摇摇头,“令狐大哥只是跟我打了声招呼,是我自己要和他一起回去的。” “那令狐冲有没有和你说些别的什么?” “没有啊,他只是说过些日子要回恒山了,问我是跟你走,还是留在恒山派?” 令狐冲!东方握紧双拳,你真把那晚我对的说的话当成耳旁风吗?如果仪琳真的受到伤害,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 也许是情绪激动的缘故,东方突然感到头晕了一下,时间很短,一瞬间就结束了,稍微摇了摇头,也不在意。 而这边,杨小聪吃完早点,出去散步,没想到华山这么小,随意选的一条路,都能跟令狐冲狭路相逢。 杨小聪纠结了,对于自己不待见的人,到底是无视呢,还是开骂呢,还是动手呢? 很快这个伤脑筋的问题就解决了,这是为嘛呢?原因当然是令狐冲率先打招呼了,杨小聪奉行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既然令狐冲先开口了,那杨小聪就决定陪他一战到底,长相可以输给他,阵势可不能输。 “我知道,你喜欢东方姑娘。”令狐冲第一句话就直奔主题,东方白。 杨小聪翻了个白眼,我喜欢自家教主关你毛事啊,你说出来,不就等于一句废话么? “我还知道,东方姑娘也喜欢你。” 咦,令狐冲,你终于知道这个事实了。 “我以前做了很多对不起东方姑娘的事情,我想要弥补,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谁要你补啊,只要你以后不出现在我和教主大人面前,就是最好的补偿。 “我希望东方姑娘能开心快乐,可是我知道能带给她这一切的不是我,她喜欢的是你,我希望你可以把这一切带给她。” 令狐冲,泥垢了,我对教主大人怎么样,还用你来教吗?至少我不会让她伤心难过。 “最后一句话,我是不会放弃的,如果她以后不开心的话,我仍会回来的。” 泥煤,不会放弃,不会个毛线啊,你要是敢回来和我抢教主,我正宗独孤九剑劈死你。 “讲完了?”杨小聪挑眉。 “嗯。” “那接下来轮到我说了。”杨小聪脸上有笑意,却不达眼底。 “你说的没错,我和师姐两情相悦,其实我要谢谢你,如果当初不是你放开了东方的手,我便不会有机会与她相遇,相识,相知。”杨小聪专拣痛的地方往令狐冲身上戳,谁让他大清早起来就说一些欠扁的话。 “我记得以前我提醒过你,让你不要后悔,可是你不听劝,还是后悔了,我想,当初你握着任盈盈的手,握的有多紧,那现在你的心就会有多痛吧,毕竟是你自己亲手一点一点将她推离的,哼,现在看到她和我在一起,你一定很不甘心吧。” 看到令狐冲逐渐阴沉下来的脸,杨小聪心情那个愉悦啊。 “还有你放心,师姐是我这辈子最珍惜的人,所以我会一辈子对她好,就不劳您回来了啊。” “假如有一天,她会不开心,那也是因为你出现在她面前,并不顾意愿的强拉着她的手了。”杨小聪会承认那晚教主出去后,她就醒了么?她会承认,她听到她们谈话了么?她会承认她在被窝偷笑了一整夜么。 “你!” “我什么我,令狐冲,你没戏的,怎么还不死心呢?” “哼,你也别太自信,曾经的我也以为我会让她开心快乐,可结果呢?这个世界,生活无时无刻不充满着变数,我会一直等她的。” “就算会有变数,我也不会选择你的。”清冽的声音从杨小聪背后传来。 “师姐~”杨小聪惊喜道。 “为什么?”令狐冲眼中布满了执着与不解。 “呵,为什么?我以为你懂了。”东方嘲讽般的说了这句话,然后勾起杨小聪的脖子,就这么将唇印了上去。 片刻,分离,“看到了么,我爱的是他,也只选择他,如果有一天,所谓的变数来了,我们分开了,那我会自己独自走完这一生。” 杨小聪从突然降临的幸福中走了出来,牵住东方的手,“除非你不要我了,不对,就算你不要我了,我也会死缠烂打在你身边的。” “原来你真的可以对我这么残忍~”令狐冲苦笑着,一步一步慢慢向后退去,“我一直告诉自己,你只是生我的气了,你不会忘记我的,原来我真的只是自欺欺人而已。” “原来,我们大家都变了。” 令狐冲和仪琳在前些日子已经启程回恒山了,杨小聪觉得也是时候离开了,总不能老是白吃白住人家林平之的呀。 “师姐,你说我们接下来去哪里呢?”杨小聪牵着马,抬头问向坐在马上的教主大人。 “我们啊,就去……”话还没说完,东方身体突然倒下,杨小聪赶忙将她扶住。 “是不是又头晕了?”杨小聪着急道。 “嗯。”东方皱了皱眉,“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头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发晕。” “那你先坐好。”杨小聪将东方扶正,拉紧缰绳,一个翻身也坐在了马上。 “我允许你可以上马了么,嗯?” 杨小聪无力吐槽,都快要摔下马了,还在这边耍教主威风,傲娇啊,手环过教主大人,抱紧,两腿一蹬马肚,那匹林平之赠送的千里马就撒欢似的跑了起来。 “杨儿,你干嘛?”东方被突然跑起来的马儿吓了一跳。 “接下来的地点由我定,我知道要去哪里了?” “嗯哼,胆子见长是不是?地点不是我来定么?”东方的手绕到杨小聪的腰间,找到一块软肉,用力一扭,360度大旋转。 “啊~啊。”杨小聪咬牙切齿,悲愤的目光看向远方,“师姐,你太狠了。” “快说去哪里?”东方的手松开,找到了另一块软肉。 “开封。”杨小聪察觉到了腰间的危险,赶忙说道。 “去哪里做什么?” “找熟人,顺便重温一下,我们的回忆。”杨小聪才不和她说是去找平一指呢,谁让她刚才掐那么厉害来着。 “真的?”某教主将信将疑。 “比真金还真。”某人信誓旦旦。 作者有话要说:哎,愉快的日更时光总是过的那么的快,小海要回学校了,所以TT,恢复不定时更新,大家,没有日更的日子里,我会想你们的。 最后,我来打个广告,有亲喜欢看百合海贼文吗?有的话可以戳这里 小乔可是勤劳的日更君哦,小海和她真的不能比啦   ☆、危机 - - 经过几天的紧赶慢赶,杨小聪和东方终于离开封又近了一步,抵达了名城洛阳。 洛阳夜市,车马喧哗,纸质的各色灯笼照的街道亮堂堂的,小贩们一声比一声高的吆喝,不绝于耳。 马匹载着两个人在拥挤的人潮中是很难行进的,无奈之下,杨小聪只能恋恋不舍的松开环抱着教主大人的手,下马牵起了缰绳。 “杨儿,你可不可以好好走路?”东方坐在马上,对杨小聪一步一回头的举动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不行啦~”杨小聪跨出一步,回头,看看教主大人有没有不舒服的迹象。说实话,之前的几天,教主时不时的头昏晕倒,着实把杨小聪给吓了个半死,要不是一路上有杨小聪环抱着,东方还不知道要摔下马多少次呢。 “这样啊~”东方挑眉,没有在语言上用气势压倒前面的某人,这几天她发现,杨儿越来越不把她的话当一回事了。运气,飞身下马,落地时身子轻微的摇晃了一下,没有了往日的稳健,东方没有理会,快速走到杨小聪旁边,“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就只能跟你一起走了呢。”一副没办法,你刚才走路的方式实在是太有碍瞻观的表情。 “师姐~”杨小聪尾音上扬,“你确定你不会又头昏吗?” 东方斜睥了他一眼,凉凉道:“你难道比我还了解自己的身体吗?” 杨小聪撇撇嘴,喂喂,上次也不知道是谁,本来走路走的好好的,莫名其妙一个摔倒,直接跌她身上。 东方不理会杨小聪,顺着流动的人群,缓缓向前移动。 杨小聪紧跟在她后面,眸中掩饰不住的担心,教主这样突然头昏的状况越来越频繁了,自己还偏要逞强,都不让自己知道。 我擦咧,大晚上的,怎么这么多人上街啊,古人都喜欢夜市么?杨小聪在视线再一次被路人阻隔后,烦躁的吐槽。 也不管有没有礼貌了,直接把挡在眼前的层层人群拨开,伸手拉住东方,“师姐,你就不会回头看看我吗?万一我不见了,怎么办?” 东方回眸,浅笑,“我相信,你会找到我啊。” “你~呵。”杨小聪嘴角上扬,能找到你,是因为我的眼里只看到你啊。 “让开,让开!” 远方的人群出现一阵骚乱,中间的人被迫分开,让出一条路。 “杨儿,我要吃那个。”东方指着不远处的小贩。 杨小聪顺着她的手望去,“冰糖葫芦?”呵呵,脑门上瞬间几道黑线,魔教教主也会喜欢吃这东西么?这种颠覆了自己脑海中孤绝凌厉的教主形象的赶脚是肿么回事? “我帮你买。” “不然呢?我自己去买吗?”东方白了他一眼。 人群的骚乱越来越大,远处的马疾驰而来,人们纷纷躲避,唯恐避之不及。 “呜呜~妈妈,我要妈妈。”人群推搡间,一个小女孩被人甩到了路中间,摔倒在地。 高大的马身转眼就到小女孩跟前,前蹄高高抬起,即将踏下,或许下一瞬,这个小生命将不复存在。 此时杨小聪背对着的人群,拿出铜钱付账。 东方望着眼前的一幕,蓦然想起了她的小时候,也曾在马蹄下抱着仪琳无助的哭泣。 多么似曾相识的一幕,鬼使神差的,在马蹄落下的那一瞬,期身向前,搂住小女孩滚向路边。 杨小聪拿过冰糖葫芦,笑着转过身,却看到了教主大人翻滚到路边的狼狈身影,微笑渐渐凝固,箭步走到东方身边,拳渐渐捏紧,教主大人,竟然昏迷了。 东方的举动惊到了马儿,马上的人一个攥着缰绳一个提拉,对着倒地的人怒斥道:“贱民,竟敢惊到我的宝马,你们是不想活了么?” 马背上的华服男子,正想一鞭子抽向人群,这时他身后的小吏提醒道:“公子,宴会马上要开始了,你可千万不能晚到失了礼数,给公主留下不好的印象啊。” “哼!”那华服人一个冷哼,不屑目光向下斜扫,“今天算你们走运,本公子暂且放过你们,无知的贱民,记着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走!”那华服人一甩马鞭,便欲离去。 “慢着。”杨小聪把教主大人交予身边的好好看护,自己则缓缓拦于马前。 “你以为你想走就能走么?”杨小聪抬头,敢害教主大人昏迷,这样的人不可饶恕啊。 “吁~”那华服男子再次拉紧缰绳,看到杨小聪脸上的疤后,一个嗤笑,“这年头,连丑八怪都可以到处乱跑吗?” “我说,丑八怪,看在你愉悦了本公子的份上,本公子就不计较了,快点让路吧,要是耽误了本公子的大事,本公子要你好看!”那华服男子对于杨小聪的挑衅丝毫不放在心上。 “呵。”杨小聪露出一抹冷笑,“我不想惹事的,谁让你动了不该动的人!” “贱民而已,丑八怪,知道本公子是谁吗?说话的时候,你最好掂掂自己的分量,够不够重。” “我管你是谁,只要伤害到她,我要你偿命!”杨小聪一字一顿。 “哟呵,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敢这么跟我说话,哼,要我的命?我给你,你敢拿吗?”华服人装着怕怕的样子。 “不敢?”杨小聪看着一边倒下的教主大人,笑,“她伤成这样,我还有什么不敢的。” 抽出软剑,足尖轻点,“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剑剑直刺马背上的人。 见到主人被刺,身后的侍卫也拔出佩刀,反击。 “你们,都给我上!”那华服男子被直刺而来的剑吓出一身冷汗,惊慌的倒退,疯狂的命令着手下攻击。 可是受过独孤求败亲自指导,带着强大穿越外挂的杨小聪岂是那么好抵挡的,配合着诗句,杨小聪使出独孤九剑,绚丽的剑影在空中闪现,几个呼吸间,几个侍卫很快不敌,受伤倒地。 “呵,现在,到你了。”杨小聪的剑指着躲到人群后的华服男子。 “大侠,有话好说,好说~”那华服男子小心翼翼的拿手推了推直刺喉口的剑,却发现纹丝不动,而剑的主人正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你不能杀我,我爹是户部尚书,皇上跟前的大红人,你要是杀了我,就是同整个朝廷作对!” “杀你?”杨小聪冷笑,“我自然不会,现在,我要你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磕三个响头,对着她说,对不起,我错了,三十遍!” “我可是户部尚书的独子,你竟然要我向贱民磕头!” “怎么,不愿意?”杨小聪将剑往前伸了一点,正好刺破那华服人的皮肤。 “你不敢杀我,我可是朝廷的人,我劝你最好放了我,我也不追究,大家面子上都好看。”华服人仍是冥顽不灵。 “不敢?我们来试试啊。”杨小聪又将剑缓缓向前刺动。 那华服男子可以感到喉咙的痛感,目光惊惧,他是玩真的。 “停,我说,我说!”那男子急忙道。 “呵~”杨小聪凑到他耳边轻轻说道,“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你吗?” 男子茫然的摇头,打死他也不会说,你不敢杀的混帐话了。 “因为,我想看你日日担惊受怕,受折磨的样子啊。” “你听着哦,我改变主意了,现在开始,你要跪在大家面前,说三千遍对不起,对了,少一遍,我就取走你身上的一个器官哦。” “是,是。”那男子立刻重重的磕下头颅,“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杨小聪将教主大人抱起,轻轻捋了捋她的头发,说道:“看,我帮你出气了呢。” 教主安静的躺着,没有回应。 “我们这就快马赶去开封,去见平一指好不好?” “冰糖葫芦,我也买回来了,我们一起吃好不好?” “师姐,你能不能别睡了,睁开眼睛看看我啊。” “师姐,以前每次我叫你,你都会醒的。” …… 街道尽头,驶过一辆华丽的马车,而这马车却被围观的人群堵住了道路,“出什么事了?”车内传来清脆的声音。 “公主,奴婢这就差人去看看。”一边的侍女轻声回道。 风吹车帘,车里人一抬眼,便看到远处一个身影,迅速背离出人群。 华裳女子皱眉,好熟悉的背影,会是他吗?随即又摇摇头,天下哪有那么巧的事情。 这时,那出去询问的婢女打听清楚回来了,“启禀主子,前方不知为了何事,尚书大人家的公子正不停的朝着东方磕头,并不停的喊着,我错了。” 那个目中无人的草包,呵,真是活该,女子心里暗笑着,不知道是哪位高人惩治了他啊,实在是大快人心呢。 “堂堂尚书公子,怎会如此不成体统,真是丢官宦人家的脸面!”憋住笑意,在人前,车内女子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低声斥到,“真不知父皇怎么会看上他的,翠儿,我们从别处走罢。” “遵命,公主。” “嗯。”华裳女子点头,放下帘子,嘴角扬起,这么大个丑事,相信父皇很快就会知道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嗷呜,小海失踪一周后终于回来了,真是想死你们了呐,这几天小海真的很忙哦,社团工作一打一打的,亲们,千万不要嫌弃我更的慢啊。 嗯,还有,马上我就要开始虐了,大家请做好准备哦   ☆、第74章 都是葵花宝典的错 - - 开封,平一指医所。 “芍药,岩扁柏,梭罗草……还有……”平一指在院子里摆放了好几块木板,每个木板上都晒着不同的药草。 “细辛、马钱子、生川乌、草乌头、蜂毒、蝮蛇毒……”平一指边摆放,边皱眉深思,就算要以毒攻毒,也要弄清到底是哪几种毒药啊。 平一指从黑木崖回到开封已经一月有余,这期间,他不停的上山采药,抓捕毒虫,研究古籍,忙的没有一刻停下,就是为了完成任我行交给他的一项任务。 日月神教已经陆续有长老全身溃烂而死,这显然是三尸脑神丹毒发的症状,很快死去的长老引起了日月神教内部的恐慌,教众们纷纷跪于文成武德殿前,希望任我行可以赐解药给他们服下,可是三尸脑神丹是东方不败给他们下的,任我行何来的解药呢?甚至,他连三尸脑神丹的配方都不知道,日月神教的人心,已然不稳,更让任我行心忧的是,任盈盈时常对着透明的空气,伸出手掌,目光迷离,喃喃自语,“冲哥~”,幻觉,三尸脑神丹初期发作,出现的就是幻觉。 “平一指。”任我行将平一指叫到跟前,“你对配出三尸脑神丹解药有几分把握?” 平一指摇头,“我没有三尸脑神丹的样本,不知道它是由哪几种毒虫毒草组成,这世间毒虫有上百种,毒草更有上千种,组合在一起,能有上万种搭配,若是给我几年时间研究中毒的尸体,也许能知道三尸脑神丹的成分,可是也仅此而已,毒草的搭配比例才是最难过的一关。” “平一指,我告诉,老夫没有那么多时间了,盈盈不能有事!”任我行面色阴沉的扯过平一指的领子,“老夫给你半年的时间,给老夫研制出解药!” “教主,这……”平一指甚是为难,可是望向任我行要吃人的眼神,只得无奈的点头,“若教主给我一颗三尸脑神丹,那属下便是拼尽全力也会把解药给制出。” “老夫翻遍了东方不败的寝室,连一粒都没有!我不管,你是大夫,若是盈盈有任何三长两短,我要你偿命!” “教主,属下,愿意一试,只是属下的众多古籍资料都存于开封,所以属下恳请回开封配药。” “时间紧迫,路上得花费不少时日,老夫让盈盈跟着你去治疗。” 平一指摇头,“大小姐不适合再奔波了,只能静养,否则毒素在她体内加快游走,三个月已经是极限。” “属下不敢保证能在三年之内能配制出解药,只能尽力一试,教主你对我有救命之恩,如若一指没有完成任务,愿以死谢罪。” 开封,去往平一指医所的小路上,空荡萧条,只听的到一辆马车滚轮的咕噜声。 “平一指,你在不在家,快出来。”杨小聪驾着马车,还未到门前就高声喊道。 平一指放下手中的药草,心下不悦,这江湖上来求医的人哪个对他不是毕恭毕敬的,什么人敢如此直呼他的大名! 推开门,平一指一愣,有些不敢确定,“小聪?你的脸怎么?” “现在没空说这些,你先帮我看看她吧。”杨小聪掀开车帘,将教主大人抱下,自从上次昏迷之后,东方就再没有醒过,若不是杨小聪时常还探得到若有若无的鼻息,恐怕她早就愤怒的暴走了。 “这姑娘,又怎么了?”平一指疑惑的看着杨小聪,上次不是治好了么? “我要是知道,就不用来找你了,快进屋把脉啊。”杨小聪横抱着东方,熟门熟路的找到之前教主住的房间,轻柔的放下。 平一指跟过来,手指搭在东方的手腕上。 “怎么回事?为什么她这些天会昏迷不醒?” “脉象正常,可是体内内息紊乱,有一股强大的劲气在体内游走,找不到宣泄口。”平一指皱眉,摇头,“不该啊,走火入魔会令人痛苦万分,没有昏迷这一说。” 忽然平一指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的一下起身,从书架上找到一本泛黄的古籍,喃喃道:“是了是了,阴阳失调,气息紊乱。” 杨小聪捕捉到平一指的只言片语,“阴阳,紊乱?”什么意思? “小聪,你且告诉我,这位姑娘前些日子是不是受过很重的内伤,修炼的武功内力是不是很奇特?” 杨小聪愣住,东方修炼的武功,葵花宝典? 到现在她才意识到一件事,笑傲江湖原著中的东方不败是男的,修炼葵花宝典需要自宫,可是自己的教主大人是女的啊,她拿什么自宫? 难道教主出现的头晕,昏迷,都是练葵花宝典的副作用? “内伤?”杨小聪想起了岳不群自爆的时候,东方护在了自己面前,嘴角明明有了血丝,还强撑着没事,她也是个笨蛋呐,“对,她不久前是受过内伤?怎么了,还没恢复吗?” “恢复?你是在开玩笑吗?内伤怎么可能像外伤一样修养个几天就好,那可是要经过几天的调养的,况且,这位姑娘在受了内伤之后,她还强行催动体内的真气,现在导致真气紊乱,若不是她内力深厚,早就去见阎王爷了。” “这还不是最大的问题,最难缠的是,不知道她修习的是怎样的古怪功法,破坏了她体内的阴阳平衡,以前,是有深厚的内力压着,看不出端倪,现在重伤之后,积累的隐患全都爆发开来,恐怕凶多吉少了。”平一指摇头轻叹。 “呵呵,你开玩笑的吧,怎么可能会这么严重!”杨小聪心里揪的难受。 “小聪,我们接触也有好几个月了,我是个危言耸听的人吗?” 杨小聪轻抚着东方苍白的脸颊,闭眼深吸一口气,“你不是杀人名医平一指吗?告诉我,怎么做才能救她?” 平一指犹豫半饷,最后还是走到小聪跟前,拍着他的肩,“救人的方法,我是有,可是这代价,未免…也太大了…” “不惜,一切代价。”就算拼了命,我也要救她! “你!”平一指叹了口气,无奈的看着眼前的人,“小聪,你听说过以命换命么?” “那就换!” “这个方法十分凶险,我也是第一次尝试,要救她,需要在她服药后,一个高手,源源不断的为她输送内力,过程中一个不慎,便会走火入魔,爆体而亡,而且就算成功了,那输送内力的人,也会丢失一身武功,形同废人。” “换命的人需要多高强的内力?”杨小聪问的沉静。 “比起她来只高不低,只有这样才能化去她体内的邪劲。” 呵,比教主大人内力还高的人,只有她师父独孤求败了吧,可是为了区区一个弟子,他会甘愿放弃自己的武功吗?更何况,独孤行踪飘忽不定,人海茫茫,要到哪里去寻找呢? 难道就没有别的方法了吗?杨小聪攥紧拳头,指尖都泛起了白色,绝对不能放弃! 内力,内力!杨小聪忽然想到了自己舞剑的BUG,自己吟诗时忽如其来的特殊能力,虽然没有长时间的试过,但也许可行。 “那我来换她吧。”杨小聪轻声说道,危险又怎么样,如果教主都醒不过来了,那自己留着这条命还有什么用! “原来你已经陷的这么深了。”平一指自嘲一笑,“你我朋友一场,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便奉陪到底吧。” “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莫急。”平一指拦住急切的杨小聪,“还有一个难题没有解决,这也是我说她凶多吉少的原因。” “你说~” “我为她配药,缺乏一味药引,而这药引极难获得,这百年间才出世过一株。”平一指感到喉咙艰涩,“如果没有药引,那一切都是空谈。” “什么药?” “天山雪莲!调养的圣药,世间极难寻找。” “出世的那一株在哪里?” “据我所知,它一出现,便被人进贡存放在了大内” 杨小聪轻笑一声,目光坚定,大内么,“好,我去闯。”皇宫又怎样,孑然一身的我还有哪里去不得! “皇宫不比江湖,禁卫军防护严密,有很多武林高手都殒命在此,小聪,我最后劝你一句,三思而后行!” 教主大人已经成了我灵魂的一部分,可是她现在已经丢失了。如果一个人丢失了灵魂,那她还需要思考些什么? “平一指,我把她交给你了,帮我好好照顾她。”杨小聪顿了顿,“如果我没有回来,那就是命,我会在另一边等她。” “你,放心去吧,虽然我无法根治她,但是拖延时日的本事还是有的,我会先减缓她内伤发作的时间,你,小心为上!” “谢了,兄弟。”杨小聪重重的拍了下平一指的肩膀,这份情,她记着。 平一指望向远去的杨小聪,那个亦师亦友的伙伴,那个虽然相识不久,但却一见如故的人,自己引以为豪的只有这身医术,所以自己能做的,也只有不负嘱托照顾好病人,然后为他默默祈祷。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比预计晚了一天,小海最近累瘫了,有些评论也来不及回,亲们不要介意,我一有时间就会努力更文的。 下章,飞贞就会出场啦   ☆、第75章 闯皇宫 - - 皇城,肃穆而沉寂的夜空下,一个蒙面黑影飞快的从城墙上掠过。 几息之后,黑衣人已不见踪影,几分钟后,城墙上又出现了一个黑影,似乎是迷惑不解,黑衣人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打开,借着月光勉强可以看到上面的路线。 “保和殿呢?明明就在这个位置?”杨小聪拿着简易的地图自言自语道。 别看杨小聪手里的地图简陋,若是被人看到她手里有这么一份图,要么在国内被大内侍卫杀死,要么图被敌国抢走,再杀死。 大内禁宫的路线图有且只有一份,现藏于皇帝的御书房里,杨小聪自然不会去御书房偷图,那她的图是从哪来的呢?这就不得不说起,前世杨小聪故宫旅游时,一直缠着她喋喋不休的导游欧巴桑了,欧巴桑为了自己的提成,将杨小聪从这个宫门忽悠到那个宫门,愣是把每一个殿都逛了个遍,怕杨小聪不感兴趣,连某某皇帝和某某宫女的韵事都说给她听了。 “我去!”杨小聪烦躁的扯了扯头巾,望了望悬在头顶刻着“谨身殿”的牌匾,心里一横,不管了,大不了一个殿一个殿的找! 进了谨身殿,杨小聪也不乱看,专找药房,特别是那些侍卫巡逻的比较频繁的地域。 “干爹,听说皇上今个儿又召见尚书大人的公子了?”尖细的嗓音闯进耳膜,杨小聪前进的脚步顿住。 “哎哟喂,我的干儿子~”这次传来的是苍老而又恨铁不成钢的无奈声音,“这话也是你能问的?这皇宫是什么地方,你的小脑袋,可要看看好一点。” 杨小聪匿在了假山后面,可以清楚的看到,那老太监拿着提杆轻敲了一下小太监的头。 小太监吃痛,略带委屈道:“儿子只是想尽早找一个靠山,我看尚书公子这驸马是当定了。” “呔,你个小崽子,我当初是怎么教导你的,都当成放屁了!”老太监又重重打了他一下,“主子的事情,是我们下人能够议论的么!” “动作麻利点,主子还等着呢!” 两个太监渐渐走远,杨小聪皱眉思考了会儿,毅然决定跟上,如果他们说的主子是皇帝,那就好办了,毕竟天山雪莲这么贵重的东西,皇帝很可能会放在自己私库里。 夜太黑,杨小聪没有注意到老太监转身之时的诡异笑容。 钟粹宫,杨小聪抬头望望匾,这个名字怎么又没有听说过?难道笑傲的时代不是明朝而是架空的? 事实证明,杨小聪绝壁是个二货,她绝壁没有发现明朝的宫殿到清朝都改名了,更别说现在的故宫了! “小德子,你去膳房催催主子的糕点。”连廊通达处,老太监吩咐道。 “干爹莫急,儿子这就去。” 小太监走后,老太监提灯准备进门,手刚碰到门栓,突然一个飞身化掌为爪朝杨小聪隐匿的位置抓去。 杨小聪一惊,本能的侧身,堪堪避过一击,身边的柱子却被折断,木屑爆裂,划破了她的衣襟。 是个高手,杨小聪心里暗暗警惕,没有时间回想自己是怎么被发现的了,行踪已经暴露,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脱身,否则一旦打斗声吸引来更多人,自己恐怕就要被困在皇宫了。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杨小聪一出手就是杀招。 老太监不慌不急,手朝胸前一抹,十几根闪闪的银针就嵌在了指缝间,细线飞绕,拦住了进攻而来的长剑。 我去!什么时候拿绣花针当武器这么流行啦,个个都想模仿自家师姐么?不过,哼,杨小聪嘴角划过一抹奇异的弧度,要问她对付什么武器最拿手,当然是绣花针了,当初在跟独孤求败学艺的时候,教主大人没少拿绣花针虐她!要说对付绣花针的心得,她可是烂熟于心啊。 “你是何人!”老太监扬起绣花针朝杨小聪攻去。 “好人!”杨小聪眼睛眯起,身形不动,找寻那一瞬间的破绽。 “孤舟蓑立翁,独钓寒江雪!”独特的内力配上独孤九剑,杨小聪在绣花针飞来的那一刻,动了起来,剑劈开第一根针,借着碰撞反射的力道,第一根击向第二根,第二根击向第三根,转瞬间所有的绣花针竟然全都脱离轨道,而杨小聪也没闲着,计算好角度击开第一根针后,顺势刺向老太监。 老太监望着直刺而来的剑,嗤笑一声,似乎在嘲笑杨小聪的自不量力,全身的衣服鼓胀起来,“当!”剑直直刺向胸口,却连衣服都没有刺破! 那是金属碰撞的声音,我去!现在太监都这么牛么,连金钟罩都会。 远处传来猎猎的脚步声,杨小聪一击不成,不再恋战,暗自运气轻功准备跑路。 想走?老太监收起绣花针,一掌劈向杨小聪拦住他的去路,杨小聪掏掏怀里,扔出个小球,“嘭~”烟雾弥散。 幸好上次飞贞给的烟雾弹没有一次性用完,杨小聪跑出连廊,谁知道,钟粹宫周围都燃起了火把,不断有侍卫朝这边赶来! 擦,杨小聪躲过巡查的一波人后,匿在角落不敢有所动作。 不远处又有一队人马走来,高举着灯笼火把,把这一片照的亮堂堂的,一米,两米,三米……若是再前进一点,黑暗中的杨小聪就暴露无疑了。 千钧一发之际,杨小聪猛的跳起,翻窗而入。 室内氤氲着朦胧的雾气,杨小聪轻声落地,抬头,我擦擦擦,那被水汽沾湿的是屏风吧!那屏风后面的身影是个女人吧!那女人是在洗澡吧!擦,屏风倒了是怎么回事?这绝壁是小说情节吧! 杨小聪措手不及的望着屏风倒下,抬头,对上了同样惊愕的某人的双眼。 这个时候,小说中通常会这么继续,主角望着朦胧雾气中半裸绝美的人儿,满脸通红,下意识闭眼,楞楞的说道,“我什么都没看到!”浴池中的绝美人影浑不在意,眉眼轻佻,迤迤然说道:“你这人真是有趣呢?”然后…… 停!这个时候怎么能这么乱入呢!杨小聪被自己寒到了,也被浴池中传来的零度眼神给冻到了,这个时候,是绝壁不能出门的,更不能让眼前的人暴露了自己,杨小聪想都没想,“扑通”一声跳进水里,冲上去捂住了那人的嘴。 “不许叫~”另一只手紧紧卡住她的脖子,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心。 浴池水汽蒸腾,也许是迫于情势,那女子异常配合,脖子以下全都没入水中,不哭不闹。 “公主,殿里进了刺客,为了安全,奴婢可以伺候您更衣了吗?”蓦然敲门声响起。 “呃……”女子喉咙被卡,说不出话来。 “公主?” 杨小聪收手,抽出软剑亘于那女子的脖颈,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相信你知道该怎么做!” “你先下去吧,本宫自有定夺。”在软剑的威胁下,那女子略带僵硬的回道,头却是转过,狠狠的蹬了杨小聪一眼,咬牙低声道,“你想怎样?” 杨小聪毫不避讳的对视回去,少了雾气的阻隔,这次看的清楚多了,潮湿的长发,水中隐约显现的瘦弱的肩膀,精致的五官,不过这五官?好熟悉的样子。 一幅幅头像画在杨小聪脑海闪过,最后定格! 真的很像!我去,不会又跟我和令狐冲一样吧。 “我不想怎样,只是想问你讨个东西而已。”有人叫她公主,那身份必然不低,天山雪莲也许可以从这里突破。 “讨东西需要讨到浴池来吗?”那女子镇定下来,与杨小聪慢慢周旋。 “你家又不住海边,管我在哪里讨!”杨小聪直视着眼前只露出脖子的人,毫不避讳。 “我的侍女都离开了,你还想要看我到什么时候?”怎么听都有种恼羞成怒的语气。 杨小聪神色古怪的瞧了她一眼,虽说这辈子她是男的,男女授受不亲,可她还真没对除教主大人之外的人产生过感觉,反正都是女的,眼前人现在有的,之前的她都有! 跳出浴池,撇撇嘴,脸也撇向一边,剑却一直保持战斗状态,“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嫌弃的语气让起身穿衣的某个人动作一僵。 “你听着,想活命的话,拿天山雪莲来换。”杨小聪估摸着她也穿的差不多了,转头,“你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漫天的白色粉末扑面而来。 我去去去去,什么东西!下意识拿手一抹,我擦擦擦擦,这么痒! “你偷袭!” “彼此彼此,要不是我身边只带了这包痒痒粉,我还真想让你尝尝化尸水的滋味呢。”穿好衣裳女子悠悠的拍了拍手,“好好体验这美妙的滋味吧,我就不奉陪了。” 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哦,对了,在这之前,我还是先见见的你的庐山真面目吧。”手裹着丝巾,轻举,便要揭开杨小聪的面巾! 开封,平一指医所,将碗中最后一口药倒进东方嘴里,平一指起身离开,而这时,床上昏睡的人儿,迷蒙的睁开了双眼。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不觉两礼拜没更了,我对不起你们,呜呜呜呜呜呜呜,等我迎新排练过去了,一定会做一只勤劳的小蜜蜂的   ☆、第76章 重逢 - - 撩开朦胧的雾气,薄纱下白皙纤细的指顿在揭开面巾那一刻。 “公主,殿外刘公子求见。”门外传来太监独有的尖细嗓音。 女子秀眉微不可见的一皱,瞥了一眼强忍住身上瘙痒,不敢乱动的杨小聪,收回伸出的手,“啪啪~”拍了两下。 “公主,不知……”两个侍卫飞身而进,待看到房中有个黑衣人后,瞳孔猛的收缩,膝盖重重的跪地,“属下保护不周,请公主责罚!” 女子随意的扬了扬手,淡淡吩咐道:“你们暂且把他关进地牢。” “是。”两个侍卫见自家主子不追究,心下一松,迅速将杨小聪压下。 “还有,记得管好你们的嘴巴,我不希望除了你们之外还有任何人知道这件事,包括,我父皇。”女子悠悠的走到门边,唇角划过冰凉的弧度。 “属下明白。” “喂喂,放开我,给我解药,我自己走!”杨小聪被两个侍卫抬着,浑身发痒,使不上劲。 “安静点!惊扰了公主,本是死罪,只让你尝到痒痒粉的滋味,已经很便宜你了。”拖着杨小聪腿的侍卫手微微用力,控制好力道,可以让杨小聪疼痛万分,骨头却断不了。 “解药?疼了就感觉不到痒了。” “我擦……你妹妹……” 钟粹宫前殿早已燃起了灯烛,熏香袅袅升起,待到女子到达,室内已然温暖如春了。 “刘公子,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贵干?” 立于内室等待的的刘公子,听到声音,面色一喜,转身迎去,“绯真……”。如果杨小聪在这,她一定会认出,这个人就是害教主大人昏迷的罪魁祸首,尚书大人家的独子刘尚! 绯真眉头一皱,“本宫什么时候允许你直呼本宫的名字了!” “绯真……公主……”刘尚呐呐,“马上圣上就要赐婚了,你我真要如此生分吗?” “刘公子。”绯真缓缓走上前,“有些还没有下定论的事不要就这么随意的说出口,凭你刚才的话,被有心人听去可就是假传圣旨了呢,论罪当诛!” 刘尚心里一紧,当即澄清道,“这几日圣上召我前去,就是想……” “刘尚,同样的话本宫不想重复第二遍~”明明是很轻柔的语气,却让人在无形中感受到一股压力。 “我……”刘尚满腔的热情好像一下子就被浇灭了,悻悻走到桌边,指着桌上的佳肴说道,“瞧,我见你这几天着实累坏了,特地命来自五湖四海的厨子做了这一桌各地的名菜,给你好好补补?” 绯真忍住内心的厌恶,深吸一口气,“本宫晚间只吃素食,这么铺张浪费,成何体统!” 不假辞色的语句令刘尚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正要命人把桌上的菜撤下,却听到门外若有若无传来清脆的喊声,“姐姐,姐姐,你在不在?” “主子,是小公主来了。”守在门外的太监禀报道。 “怡儿?”绯真脸上露出一抹暖暖的笑意,面色也柔和多了,“让她进来~” 刘尚此时一抬头,贪婪的望着那一抹笑颜,心中冷笑,现在你可以不理我,但是你迟早会落在我手里。 “姐姐,我见着这边亮堂堂的,就知道你肯定在这,看我给你带来什么好东西了?”绯怡一进来就拉着绯真的手开始撒娇。 “什么好东西?”绯真宠溺的望着自家妹妹,明明只比自己小两岁而已,却永远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绯怡松开绯真的衣袖,朝门外喊道:“快些端进来。” 绯真很配合的望向=门外,只见两个侍女端着托盘走进,怡人的清香飘进鼻尖,“是你最爱喝的粥哦,可是我亲自熬的呢。” “怡儿,辛苦了,姐姐很高兴。”绯真摸了摸绯怡的头。 “小怡儿真是心疼姐姐呢!”刘尚被两姐妹晾在一边,现在终于找到机会插话了。 “你怎么在这!”绯怡一进来就被自家姐姐吸引了视线,连自己最讨厌的人也在都没有发现。 抬头环顾一周,绯怡的视线定格在餐桌上,秀眉一皱,“谁把这些菜端姐姐这边的,不知道她最讨厌油腻吗?” 明显指桑骂槐的语气,噎的他不能自已,想发作,气却只能往肚里厌咽。 “刘公子,小妹难得与本宫相聚,本宫想与她多聊两句。” 刘尚讪笑,心里暗骂不已,这话谁信呀,谁不知道绯怡公主最黏的就是绯真公主,三天两头往钟粹宫跑,嘴上却说道:“你们姐妹也是许久不见了,那我就不打扰了,记得要好好休息。” 刘尚走后,绯怡不屑的朝他离去的方向撇撇嘴,说道:“姐姐,以后那个讨厌鬼再来,你就直接不要理他嘛。” “怡儿,他是父皇看中的人,我们不能失了礼数。”绯真命人把满桌的菜撤下,拉着妹妹坐在桌边。 “那我以后每天都跟在你身边,他一来就赶他走好不好?”绯怡对于那个刘尚是厌恶到了极点,有事没事就来找自家姐姐献殷勤。 “呵~”绯真听了这话禁不住一笑,“真是个孩子~” “姐姐,我已经不小了,不要总是把我当成小孩子嘛。”绯怡对于这个问题已经提醒过姐姐很多次了,可是她就是屡教不改。 “好好,你长大了,姐姐再也不取笑你了~” …… 阴暗的地牢,杨小聪被锁链绑在柱子上,面巾早已被扯掉,身上所带了软剑,迷药,还有仅剩的两颗烟雾弹都被搜走了,冰凉的铁链硌的她生疼,连痒痒粉的时效过去了都不知道,深呼一口气,暗自打量着这地牢,思索着怎么样才可以逃脱。 地牢四围密闭,墙上没有窗户,唯一与外界相通的只有一扇厚重的铁门,但门现在紧闭着。 尝试着动了一□体,手臂上被勒出划痕,自己被锁的死死的。 “我去,这是虐待俘虏吧!” 又扭了两下,绳索被扯的更紧了,杨小聪不在浪费力气,闭目,既然逃不了,那就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沉寂中,杨小聪隐约听到门外传来细碎的交谈声。 “人呢?” “禀……里面。” “这些……搜…” 杨小聪仔细聆听着,奈何铁门过于厚重,更多的话语却是捕捉不了了。 正尝试着将先前听到的只言片语拼凑起来,不曾想,门“吱呀”一声开了。 睁眼,望向门口,只见那被称为“公主”的女子神色莫名的走过来,手中还拿着自己被搜走的烟雾弹。 “抬起头来!”明明是上位者惯用的命令口吻,可是绯真却没发现自己的语调中带着一丝颤抖。 杨小聪仰起头,对着公主的恰好是那有着狰狞伤痕的半边脸。 绯真盯着他,慢慢走近,“说,这弹丸你是从何得来?” 杨小聪撇过脸,沉默着不说话。 “说!”更是冰冷的声音传来,杨小聪可以感觉到那人离自己越来越近,仍是沉默着,不语。 约莫是两息的时间,杨小聪的下颚被冰凉的手捏住,生生的被转过去,“你是说与不……”杨小聪的正脸印在绯真的眸子里,本来脱口而出的话被突然咽下。 杨小聪见着面前的人,嘴角一咧,笑的灿烂异常,“飞贞,好久不见~” 平一指医所,东方白醒来已经有一些时日了,通过平一指暂时的治疗,内息勉强平稳了一些,没有再次走火入魔的征兆。 “东方姑娘,方便谈一下吗?”平一指在再次混合药物失败后,不得不找到了东方白。 “嗯?何事?” “我想问你去一件东西。”平一指望着东方,目光灼灼。 “哦?”东方略有些诧异,“何物?” “三尸脑神丹的解药。”平一指目光耐人寻味,不错过东方任何一个面部表情。 东方轻笑,“啪啪”鼓起了掌,“原来你已经猜到了。” 平一指微微欠身,如实相告,“在我第二次为你把脉的时候,就已经怀疑了,除了那门功夫,还有什么功法能够造成这么奇怪的脉象?” “既然你已知晓,为何还为我医治,你不是一向恨我入骨吗?” “我的确想杀了东方不败。”平一指直言不讳,“一开始救你也是因为小聪的缘故,可是这些日子和你相处下来,我发现你已不是东方不败了。” “呵,东方不败是早已死了。”东方白轻叹,“只是这解药,我却是没有。”最后一粒解药自己在黑木崖底,早已给杨儿服下。 平一指眸光暗淡了一下,却仍是笑着:“其实我早已料想到的,却仍是还抱有一丝希望。” “东方姑娘,我便不打扰你休息了?” 东方看着平一指失望的转身,突然话锋一转:“我虽没有解药,但我还剩了一颗三尸脑神丹。” 平一指欣喜转身,“如此,便多谢姑娘了。” “不必客气。”东方淡淡道,“是你说的,我已不是东方不败了。” 江湖恩怨,东方白已不想去管,无论平一指研制解药是为了就谁,任盈盈抑或是其他教众,都与她无关了,现在她只想杨儿回来,然后两人一起归隐山林。 作者有话要说:没办法,实在是太萌姐妹了,仪琳和教主又不可能,于是……我就……你们懂的   ☆、第77章 嫁妆? - - 黑暗的空间,寂静,无际。 摸着黑,杨小聪漫无目的的走着,“踏,踏”的回响异常清晰,回荡在耳际。 遥远的好似地平线的地方,微微露出亮芒。 自己,怎么会在这个地方?杨小聪不解。 突然身边亮起,四周渐渐起雾,越来越浓,迷蒙中,一抹纤细的身影在白色雾芒里若隐若现。 杨小聪笑,对着那身影轻轻的喊:“这边。”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教主在身边,杨小聪嘴角就会露出掩饰不住的笑意,那是发自内心的愉悦。 雾中的人儿没有回头,仿佛听不见呼唤她似的,往更远处走去。 杨小聪急急追过,深怕雾中的人影就此消失不见,越往里追,雾气越淡,待到迷雾渐渐消散,清丽的庭院,嶙峋的假山,秀雅的楼阁就浮现在了眼前。 这个地方杨小聪不认得,也从未到达过,无暇欣赏这秀丽的景色,东方走的极快,一转眼便消失在了转角处。 杨小聪跟着走过去,透过镂空的围墙,隐约看到教主站与一个儒衫人前,那人背对着院墙,只能模糊看到一个背影。 蓦然,杨小聪瞳孔睁大,教主染雪白衣上渐渐泛红,就好像是面前的人拿出了一把无形的剑狠狠地刺入她的心口。 可以清楚的看到东方决绝的眼神,与那一次,在华山派的竹林间看到的神情一般无二,那逐渐淡漠的双眸,绞的杨小聪心一阵阵的疼。。 杨小聪想冲过去,却发现自己想动却动不了,明明已经迸住了全身的气力,可就是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看着教主大人白衣浸血,一步一步踉跄着离开。 杨小聪好恨,恨自己不能阻止,无力感铺天盖地的砸下来,泛红的双眼死命的盯着那儒衫背影。 现在的自己除了能听,能看,却其他什么都做不了,就好像一股力量把自己牢牢的禁锢住。 有雨打在脸上,冰凉透骨。 闪电划过天际,雷声轰鸣,儒衫男子回头,白光照亮了他侧脸上狰狞的伤痕! “不!” 杨小聪忽的睁眼,尽是惊惧,额间冷汗滴落,身体冰凉。 茫然的环顾四周,过了好久,空洞的眼眸才重新恢复神采。 幸好,是梦。是了,教主在医所养伤,怎会出现在自己面前呢只是这梦却又这般真实……真实的好像真的是自己将利剑狠狠插入教主的心口,杨小聪甩甩头,不再去想,只是个梦境罢了,自己爱还来不及,又怎么忍心伤害她。 “呵~”床边传来浅笑声,清脆的语调中带有一丝戏谑,“故友重逢,你便是这般视而不见么?” 杨小聪抬眼,刚才自己太过沉溺于梦境,连床边来了一个人都没有察觉到,那人身着华服,头发束起,笑意盈盈的望着自己,除了飞贞那货,还有谁! “既然都故友了,你还拿痒痒粉来招待我!”杨小聪深深的记得,当初飞贞和自己分别的时候,自己也被坑了,中的还是痒痒粉! “这可不怪我,是你自己要蒙面了,你要是把面巾摘下来不就什么苦都不用受了?”飞贞悠悠的踱步到桌前,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我怎么知道皇宫是你家开的,早知道我还用来冒险吗?直接来找你不就好了。”话说虽然当初杨小聪知道飞贞身份不简单,但也没想到她竟然会是公主。 飞贞挑眉,“为何你一点也不讶异我是女儿身呢?我还以为你会惊讶的呆过去呢。” 杨小聪:“……”飞贞兄弟,劳烦你问这句话的时候摸摸喉咙口好么,那里是鼓起来的好么,那个喉结是我送你的好么! “你不是都知道那东西怎么使用了,还来问我。”杨小聪起身,虽然自己睡了一觉,可还是感到腰酸背痛。 “我只是好奇,当初我装的挺成功的呀,你是怎么看出来的?”飞贞追问着,这个问题她闷在心里闷了好久,为什么其他人都没看出来,只有他察觉出来了呢? 杨小聪对着飞贞微微一笑,“直觉。” “杨兄,不要这么敷衍我嘛。”飞贞对这个回答极其的不满意。 “停,不跟你扯了,飞贞,跟你打听个事?”杨小聪把飞贞拉到桌前坐下。 “嗯?与天山雪莲有关”飞贞微微侧头,想起了之前某人在雾气缭绕的房间咬牙切齿的模样。 “对,你有吗?我可以拿东西跟你换。”杨小聪急急说道。 “雪莲,我有是有,只是……”飞贞的脸色突然变的有些复杂,微微的还透有一丝红晕。 “只是?只是什么?”杨小聪听到飞贞说有,松了口气,凭两个人共患难的交情,飞贞应该会帮助自己,可是听到后半句的时候,心又提了上来。 “其实,这雪莲是……”飞贞正要解释,突然就听到门口太监的呼喊,“小公主,你怎么来了?” “姐姐呢?我来找姐姐。” 飞贞脸色一变,忽的站起,对杨小聪说道:“杨兄,你先等一会儿,舍妹来了,可不能让她看到我这幅装扮。”说完便急急朝内室走去,想必是换装去了。 飞贞刚离开,门就被小公主给推开了,“姐姐,你在哪呢,她们说你来这里了,这里空荡荡的一点意思都没有,我们回去吧。” 还在自说自话的绯怡一进门,就顿住了,手指着喝茶的杨小聪,“你就是姐姐带回来的那个人?” “嗯?”杨小聪瞧着面前对自己一脸敌意的绿衫少女,眉眼跟飞贞很是相像,却比她少了一丝凌厉,多了一份柔和。 “我在问你话呢?”绯怡小公主不满的看着眼前的人。 “是啊。”杨小聪笑着应了一声,飞贞怎么没说过她还有个妹妹呢 “你跟我姐姐是什么关系,她为什么要带你回来?”绯怡誓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不达目的不罢休。 杨小聪微微皱眉,这个问题她还真不好回答,自己应该是被飞贞从地牢带出来的,自己闯皇宫也不知道闹的有多大,不知道飞贞是怎么对外宣称的。 “喂,本公主在问你话呢?” “怡儿,不得无礼。”飞贞轻柔的嗓音自屏风后响起,淡淡的却不容抗拒。 “姐姐~”绯怡笑着跑过去,完全无视了刚才还在和她对话的人。 杨小聪也回头,然后笑容僵硬了。 次噢,别跟她说那个从屏风后面走出来,身穿白色纱裙,腰间用水蓝丝软烟罗系成一个淡雅的蝴蝶结,墨色的秀发上轻轻挽起斜插着一支薇灵簪,宠溺的帮小公主理发丝的女子是飞贞那货。 “慢些跑,瞧你哪里还有一点皇家的样子。”绯真无奈的拾起绯怡的手,在杨小聪旁边坐下。 “呵呵~”杨小聪扭过头来,变个装而已,性格也会变吗!这说起话来温声软语的货绝壁不是她飞贞兄弟吧。 “杨兄,见笑了。”绯真略带歉意的望着杨小聪,“是我管教无方。” “没事儿,她很可爱啊。”杨小聪望着绯怡笑。 绯怡瞪了他一眼,轻哼一声。 “怡儿,他是姐姐的好朋友,跟刘尚可不一样,不可以像刚才那样无礼了,乖。”绯真安抚式的摸摸她的脸蛋。 实在是受不了如此诡异的飞贞了,杨小聪喝了一口茶,“我说,飞贞,咱……”正常一点行不行!话才说了一半,杨小聪感到腿部一阵刺痛,眼睛朝下瞄了一眼,一只描金的鞋子飞快撤离自己的视线。 抬眼望了一下飞贞,人家很是温柔的正与自家妹妹小声说着话。 你狠!!杨小聪闭嘴,这货实在太能装了,怎么养成的。 “姐姐,你要快点想想法子,司库已经将雪莲装箱了,等选好日子,就给户部尚书家送去。”绯怡将今天从御书房外偷听到的小道消息将给姐姐听。 “雪莲?”杨小聪反问一句。 “怡儿,你是听谁说的?”绯真收起脸上淡淡的笑意。 “父皇啊,他说,如果你再不下决定的话,就指定是刘尚了。”绯怡扯扯绯真的袖子,“姐姐,你不会丢下怡儿一个人的吧。” “飞贞,我真的很需要雪莲,无论什么代价我都可以付出。”杨小聪打断了两人的话,收起了之前嬉笑的容颜。 “你确定?”绯真似笑非笑的望着他,“什么代价都可以?” “对。”杨小聪没有犹豫,脱口而出,有什么能够比救教主大人更重要呢。 “不可以,我不允许,姐姐,你把嫁妆给了他,是不是就要丢掉怡儿了。”绯怡站起,带了一丝哭腔,刘尚她可以不担心,因为她知道姐姐根本不喜欢他,可是面前的这个人,姐姐对他……自己绝对不要失去姐姐。 吓,嫁妆?杨小聪愣住。 “嗯哼,你想要雪莲的话,必须要娶我哦,这可是我母后最后的遗愿,纯洁的天山雪莲将陪伴我出嫁,就如她见证了我的大婚一般。”语调越来越低沉,绯真的剪水双瞳直直望向愣住的杨小聪,“这般,你也愿意?” 作者有话要说:咳,这章又姗姗来迟了,小海最近要期末考了,你们懂的,考不过后果会很严重的,而且还听说,从我们这届开始重修都要开始收费了!!!所以,学霸模式开启,更新。。。不定期   ☆、第78章 娶还是不娶这是个问题? 杨小聪楞了一下,“我……”愿意才怪,次噢,好不容易教主大人有些喜欢自己了,希望是曙光就在眼前了,娶别人,自己脑子被门夹了噢,如果教主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成亲了,“嘶……”杨小聪一颤,自己绝壁会被教主大人剁碎成渣渣的。 “怎么,犹豫了,”绯真摇晃着青瓷杯,碧色的茶水轻轻撞击着杯沿,“你不是说什么代价都可以付出吗,” “呵,我只是犹豫,又不是拒绝,方才我只是在想兄弟变为夫妻的话,他们相处模式会怎么变化。”杨小聪仿着飞贞的样子,晃着瓷杯,她很想知道飞贞到底想干什么呐。 “可是怎么办,你视我为兄弟,我却是有些喜欢你了。”绯真将茶水饮尽,手撑起下巴,语不惊人死不休。 “咣当~”绯怡手蓦然一松,瓷杯落地,茶水溅开,湿了一地。 “怎么办呢,我也有喜欢的人了呢?”杨小聪侧着头,不管飞贞是开玩笑还是来真的,自己还是早点表明自己的心意比较好。 杨小聪看到绯怡轻轻的松了口气,却又立即愤懑起来,“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我姐姐难道还配不上你么!” “怡儿~”绯真微微摇头,自己的这个妹妹还是那么的沉不住气,还是一个孩子。 “那可真是令我失望呢~”绯真轻叹一声,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的话就要尴尬了,她话锋一转,“杨兄,你要这雪莲,可是要去救人?” “对,救人。”杨小聪不觉想到教主大人了无生气的样子,一丝愁绪一闪而过。 “你喜欢的人?”绯真睫毛轻颤,用笃定的语气问出了这句话。 “嗯,我喜欢的人。”杨小聪嘴角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我舍不得她,就算拼尽一切,我也要救她!” “那么,你就娶我吧,这是你拿到雪莲的唯一方式。” 杨小聪嘴角僵住,“除了这个,就没有别的方法了吗?” 绯真无奈摇头,“雪莲是由父皇保管的,只有在我出嫁当天,才会当成嫁妆取出。” “我可以去劫嫁妆的~”杨小聪想了一会儿,“只要你能稍微配合我一下,肯定能成功的。” 趁着绯怡不注意的时候,绯真朝杨小聪翻了个白眼,“你当我大内侍卫是吃干饭的吗!” 杨小聪低头不语,绯真深吸一口气,“就当是帮我一个忙好不好,等时间一到我们就和离,你依旧可以娶你喜欢的人。” 杨小聪苦笑,不一样的,那时候已经成过婚的自己,不再完整的自己又怎么配得上的教主大人,这辈子她最大的希望就是把最好的自己献给她。 “杨兄,这笔买卖你不亏的。” 绯怡听到姐姐的话,心中一阵阵酸涩,“姐姐……”为什么你要一步步逼着他娶你呢,难道你真的那么喜欢他? “怡儿,你先回房好不好,姐姐一会儿去找你。” “不要,我……” “怡儿,乖,听话!” “我……这就离开。”绯怡知道,她永远也拒绝不了姐姐的要求,可是就这么支开自己,姐姐还是一直把她当成了孩子。 见绯真支开了绯怡,杨小聪疑惑的望着她。 绯真朝着绯怡离开的方向笑了笑,轻轻解释:“她还小,有些事情,还不需要知道。” “看的出,你把她保护的很好。”略带怅然的语气,杨小聪透过绯真,透过绯怡,似乎看到了遥远的前世。 “她是我唯一的妹妹啊~” “那么,支开她,你想与我谈些什么呢?”杨小聪知道她们姐妹两个感情深厚,绯真不会不信任绯怡,支开她,怕是担心妹妹太小,太沉不住气从而坏事吧。 “我知道你很奇怪很久了,为什么我之前一直要你娶我?”重新沏了一壶茶,绯真细细抿了一口。 “你不是说你喜欢我?”杨小聪嘴角弯弯,戏谑的看着某人。 绯真挑眉看着他,“那是我随便说说的,你当真了?” 杨小聪心下松了一口气,幸好自己的人格魅力没有那么大,不过,绯真这玩笑开的也确实有点大了,还是当着自己妹妹的面。 “我是想让你帮我一个忙,事成之后,我就把雪莲给你。” “嗯?” “娶我。” “吓……” 杨小聪好看的眉毛纠结起来,“你不是说是随便说说的么?” “对啊~” “既然我们两个都没有那什么那什么意思,为什么还要成亲呢?”这个真的令她很是费解啊。 “所以说是帮忙了啊,身为长公主,我已经到了出嫁的年龄,我父皇相中了户部尚书的公子刘尚,可是,我不想就这么被那个草包束缚一辈子,所以……”绯真欲言又止。 万恶的政治婚姻啊,杨小聪微微感慨,“就算我答应娶你,可是你父皇已经帮你看好了人选,又怎么会轮到我呢?” “只要你答应~”绯真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届时,我会答应出席父皇提出举办的群英宴,到时候,参加宴席的望族子弟都会进行比试,而驸马会从获胜者中选出。” “只要你胜出,雪莲作为嫁妆自然是你的,过个三年,我自然与你和离,你也可以和你喜欢的人双宿双栖了……” “停,你先别急着往下说,我可是还没答应呢。”杨小聪急急阻止了绯真延续下去的话头。 “我们这是各持所需,不是么?” “我……” “杨兄,我给你考虑的时间,你明天再告诉我罢,我希望你慎重考虑,毕竟这是拿到雪莲的唯一方法。”绯真搁下茶杯,准备起身离去。 行至门口,“对了,杨兄,之前我们分开后,我曾经费了大气力想要找到你,可是派出去的人都说查无此人,你之前是住哪里呢?是消失了么?” “嗯?”杨小聪还在苦苦纠结着绯真的提议,随口答道:“怎么会找不到呢?我就在黑木崖啊。” 黑木崖,绯真步履一滞,秀眉轻蹙,却很快掩盖起来,“那我去找怡儿了。” “等一下。”杨小聪从自己的思绪中脱出,“说道怡儿,绯真,也许你并不了解她。” “什么意思?” “没什么,就提一句而已,快去找她吧。” 绯真,其实你眼中的小孩已经悄然长大,你之所以不曾察觉,是因为那个孩子在喜欢的人面前总是表现的很幼稚,这一点我不点破,看你什么时候能自己发现吧。 离开了客房,绯真并没有去找绯怡,而是回到了自己房间,沉思良久,解下系在腰间的笛子,吹了几声异常奇怪的调子。 约莫过了几秒,一个素衣女子破窗而入。 “公主。” “你速速去一趟黑木崖,帮我打听几件事。” “黑木崖?那不是……”素衣女子讶异道。 绯真神色一凛,“让你去你就去,不该问的别问,完成我交代你的事就好了。” “是,属下遵命。” 开封,平一指医所的院子里,我们的教主大人正慵懒的坐在轮椅上晒太阳,此轮椅当然非彼轮椅,这个是根据杨小聪之前制造的仿制出来的。 “东方姑娘好兴致啊。”平一指采药回来,打趣道。 “这么高兴,解药有突破了?”东方瞥了一眼一脸喜色的平一指。 “药丸我已经剖析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找到每一种毒草对应的解药了。” “恭喜。”东方淡淡回了一句,皮笑肉不笑,“看来任我行可以不必为她的女儿担心了。” “这个……”平一指抹了抹脸上的汗,“你还真猜错了,现在任教主心都操碎了,我听说任大小姐又跑去恒山了。” “是么,呵,恒山,意料之中。” 平一指突然想拍自己两个巴掌,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平大夫,我每天就这么晒着太阳也怪无趣的,你给我讲讲这些日子发生的趣事吧。” “趣事?”平一指犯难了,他是大夫又不是说书的,哪里知道什么趣事噢。 “那个,最近洛阳城里闹的沸沸扬扬,皇帝即将要为长公主招驸马了,许多望族子弟都跃跃欲试呢。”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 “……你觉得我笑了吗?” “没有。”平一指充分发挥了他作为一个医生诚实的本性。 “……”算了,东方白扶额,她不该对一名严谨的医生会具有搞笑天分而抱有希望的。 “那你说,杨儿要多久才会回来呢?” “我……不清楚。”杨兄弟去了也有一些时日了,在那个高手云集的地方,能拿到药,也许只有奇迹出现了。 “你告诉我,他是去取什么药了?” “抱歉,不能说。” “……平一指,我后悔把三尸脑神丹给你了。” “东方姑娘,到时候,他自然就回来了。” “取那个药,是很冒险的,所以他不让你告诉我,对不对!” “我……无可奉告…”敢不敢不这么逼人啊! “不说?没关系,我迟早会查到的,到时候……呵!”东方勾起还略显苍白的嘴角,露出一抹笑,那充满危险的笑令平一指轻颤了一下,杨兄弟,我可被你害惨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没想到这章居然是月更!小伙伴们,你们理解我的吧,解我的吧,我的吧,的吧,吧!最近,小海被各种考试逼疯了,TT,我们寒假见哦!   ☆、第79章 决定 钟翠宫客房,杨小聪烦躁的扯着头发,不得不说绯真的条件非常有诱惑力,这是目前拿到雪莲最容易最快捷的方式,她不想惹教主大人伤心,她承受不来东方的又一次凄绝,可是如果她拿不到雪莲,教主永远沉睡不醒,她同样也承受不来。 忽的站起,杨小聪懊丧的锤了下拳头,拂袖离去。垂下的袖口掠过杯沿,一丝丝细碎的裂痕,如枯木上岔开的枝条,密密布满瓷杯,剧烈的情绪起伏令杨小聪内力波动不稳,而她却丝毫没有注意。 微凉的风拂过脸颊,杨小聪闭眼,深深吸入混杂着湿润泥土气息的清爽空气,面前假山流水,心中前所未有的空明,决定了,只要你能醒,就算恨我入骨,亦无憾。 随手拦过一位侍女,“这位姐姐,绯真公主呢?” 那侍女本来是低着头在行廊在步履匆匆,现被一只手突然拦住自然是吓了一跳,过了一会儿才答道,“原来是杨公子,公主,公主出宫赴宴了。” 出宫了?杨小聪有些错愕,自己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就是不想给自己犹豫的机会才急急出来找绯真的,“那我可以出宫吗,这钟粹宫应该不会限制我的自由吧。” “杨公子说的这是甚么话,你是公主的救命恩人,下人们哪有拦着你的道理?”侍女解释道。 没错,就是救命恩人,杨小聪夜闯禁宫,虽说绯真没有追究,还让她住了下来,但是钟粹宫没可能无缘无故多出了一个人,所以绯真对外界宣称杨小聪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会在自己宫殿小住时日。 没想到绯真给的这个身份还蛮好用的,杨小聪略一沉吟,吩咐道:“那这样吧,等公主回来后,你告诉她我有事出宫了,让她不用等到明天,今晚我会告诉她答案。” “杨公子放心,奴婢会替你转告的。” 顶着救命恩人的名头外加绯真给的令牌,杨小聪分分钟就完成了出宫的手续。 紫禁城宫内宫外果然是两个不同的世界,里面冷冷清清,外面却是热闹非凡,熙熙攘攘的大街,人潮浮动。 杨小聪混入人群,凭着记忆在大街小巷中穿梭,不知道拐了几个弯,一扇破旧的木门摆在眼前,房梁上还悬着一块匾,上面刻着 “悬壶济世” 四个大字。 果然是一间破医馆,杨小聪数了数门口等着看病的人,就三个? “我说,这位兄台,麻烦让让。”杨小聪拍了拍排在第一个仁兄的肩膀。 “你说什么!”那位仁兄一回头,杨小聪眉毛一挑,微微往后退了一小步,艾玛,这么多肉是怎么在他脸上堆起来,还不下坠的! “呵呵,我说,麻烦让让,我进去找小于,你在门口我不好进。”杨小聪对着那一大坨肉和气的笑笑。 肉兄打量着一身华服的杨小聪,心下不啻,又是一个狗仗人势的富家子,他最看不惯这种人了!心里不喜,出口的话自然没有什么好语气:“就你要找于大夫,我也要找,你是新来的吧,不知道要排队吗!” 于大夫,平一指的外门弟子。据平一指说是,年轻的时候被着熊孩子缠的没法子,就随手教了他几招,没想到在京城还混的风生水起的。当初决定来京城冒险拿雪莲的时候,平一指告诉她来这里,小于有办法可以和他联系。 “你误会了,我不是来看病的。”杨小聪对对方的恶声恶气有些莫名其妙,却仍是好心的解释道。 “不看病,你来医馆找抽啊,脑子有病吧。”肉兄双手横在胸前,肩膀斜靠在门上,把门堵了个严严实实。 (彭)杨小聪可以感觉自己额上的青筋暴起了,我脑子有病?是你脑子有恙吧,脑门这么大,密度怎么这么小! “我有急事,请你让让,谢谢!”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 “你有急事,嗤,我母亲还卧病在床了呢,今天好不容易轮到我,你说让就让吗,不要以为有两个臭钱就觉得自己了不起!”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有钱了,你又哪只眼睛看到我了不起了,嗯?”杨小聪想把眼前人的脑袋拆开看看究竟是什么构造,怎么就不能像人一样交谈呢! “你别想蒙我,就你身上这身,还想装穷人,糊弄我让你进去?我可是一个月前就排队了,一天三个,今天好不容易轮到我,你说抢就抢?” 杨小聪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拜托,这是绯真给的好不好,自己那身夜行衣早就成破烂了! “一天只看三个?这是什么规矩?”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还来看什么病,早点回去算了,不然就算你进去了,坏了规矩,还是要被赶出来的!” “吵什么吵什么,不知道我家先生喜静吗!”门“霍”的打开,里面走出一个小厮面露不满。 “哎呀,真抱歉。”肉兄作揖朝着小厮赔了一罪,“先生不会怪罪吧。” “算你运气好。”小厮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悠悠的说道:“今天的三位进去吧,先生已在医堂等候。” “哎,那便好,那我进去了。”肉兄示威的撞了杨小聪一下,用口型对杨小聪说“你就等到下个月吧,老子先进去了”,然后才走进大门。 杨小聪扶额,这般脑残,自己不跟他一般见识,眼看三个人鱼贯而入,杨小聪也想跟上,却被那小厮拦住了脚步,“这位客官,今日客满,您等下次吧。” “我不是来看病的,我找你们于大夫有别的事?” “您是?”那小厮摸摸头,先生好像没有这位朋友呀? “你只要帮我带句话就好了,跟他说,远在开封的某人对他很是念想,问他见还是不见呢呢?” 小厮看着一脸神秘的杨小聪,拿不定主意,只得说:“那您先等一下,我去问问我家先生。” 于寻正在给那肉兄把脉,小厮悄悄走到于寻身侧,低头耳语了几句,于寻点点头,吩咐了几句,示意自己知道了。 “怎么样,大夫,我这病还有的治吗?”肉兄一脸殷切。 于寻不答话,欠身微微一笑,“今日贵客临门,三位还是明天请早吧。” 肉兄殷切的表情僵在了脸上,不甘愿的说道:“那好,于大夫,我明日再来。” 回去的路上,肉兄不经意的一瞥,发现刚才被自己嘲弄的那人正被小厮接引着走往内室。 杨小聪与于寻的会面很是简单,她还没开口介绍呢,于寻就说了,“师父的事就是我的事,师父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然后,他掏出一封信,“师父知道你会来找我,让我把这个给你,看完就立刻烧掉。” 接过信,杨小聪看了一眼,先是面露喜色,教主大人已经醒过来了,不愧是平一指啊,看到后面脸色渐渐凝重起来,信上说,东方虽然醒了,但是不可轻易动用内力,不然再次走火入魔的话连神仙都难救了,催杨小聪最好尽快拿到雪莲,而且,东方好像已经察觉到了杨小聪在做什么危险的事,为了以防万一,平一指建议杨小聪写一份平安信回去,来平静东方教主暴怒的心。 信在烛火中缓缓燃烧,于寻给了杨小聪一个哨子,“三声长,三声短,这是引鸽子的暗号,它能和师父通信,我这边你不能常来,会让有心人怀疑的。” 从小于的医所离开,已经未时了,想来绯真也应赴完宴回宫了,杨小聪晃荡在大街上,准备买两个小玩意儿回去糊弄糊弄,要是别人问起自己去哪里了也好有个回答。 “咦,这个不错。”杨小聪低头寻找,一串红色的络子吸引了她的视线。 抬头,“小哥儿,这怎么……”话突然顿住,目光略过小贩,一个公子哥模样的人鬼祟的上了一辆马车。 是他!杨小聪眼里闪过一丝杀机,那个在大街上行凶,害教主大人昏迷的人! 放下手中的络子,杨小聪暗中运气,悄悄跟上了那辆马车。 马车越驶越快,“谒帝承明庐,逝将归旧疆。”源源不竭的内力运送到杨小聪的腿上,让她不至于跟丢。 “清晨发皇邑,日夕过首阳。”到郊外了,杨小聪心里冷笑,这么荒凉的地方,正好方便她下手! 马车停在了一座院子门口,刘尚先下了车,四处观看无人之后,掀开车帘,做了个“跟他来”的手势。紧接着下来一个小厮,手上还拖着一个麻袋,麻袋鼓鼓的,另一端也有一个小厮拖着。“小心点,要是磕着碰着了,我要你们的命!”刘尚低斥道,“动作麻利一点,要是被别人看到了,我们都得玩完!” “是,是。”小厮低声应着,运麻袋的脚步更快了。 杨小聪看着他们进了小院,大门也被门栓插上。“伊洛广且深,欲济川无梁。”杨小聪轻轻一跃,翻墙而入。 刘尚指挥着小厮把麻袋放到自己临时的屋子里,吩咐道:“你们下去看着,没有特殊情况,不要进来打扰我!” 关好门,刘尚搓搓手,迫不及待的把扎麻袋的绳子解开,乌黑的发丝,精致的容颜,安静沉睡的面庞,刘尚陶醉的深吸了口气,“我说过,你早晚都会是我的!” 屋顶上,一片瓦被悄然揭开。 作者有话要说:寒假啦寒假啦,先来一发!咳,寒假肯定不会发生月更这种事了,我尽量快快更哦!剧透:貌似我很早就说要开始虐了,但是,好吧,原谅我剧情发展缓慢,只能说等到小聪和教主再次相见的时候!虐心就华丽丽的开始了!   ☆、第80章 悲剧的刘尚 那是,绯真! 杨小聪瞳孔猛一收缩,没有轻举妄动,眼睛贴在瓦缝上,静观其变。 刘尚迫不及待的把绯真从麻袋中抱出,平放在床上,然后熟练的翻开被角,从里面拉出一个细绳,拉过绯真纤细的手腕牢牢绑上。 确认绯真挣脱不了后,刘尚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拔开木塞,放到绯真的鼻翼,手煽动,让气味钻进她的鼻腔。 躺在床上的人儿睫毛微微颤动,眉头皱着,“唔……好难闻。”似乎是察觉到了不对劲,绯真眼睛猛的睁开,手腕发力,却被绳子束缚,挣脱不得。 “别费力了,我的公主殿下。”刘尚阴测测地站在床边,好心的提醒道。 “是你!”绯真偏过头,看到刘尚后脸上的慌乱显露无疑,“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刘尚冷笑着,“那倒要问问你了,我那么喜欢你,那么喜欢你,每日对你关怀备至,可你呢,可你呢,对我从来不假辞色!你现在不喜欢我,我不怨你,我有信心,只要你嫁给了我,迟早会喜欢上我的,明明皇上都应允这门亲事了,你凭什么要毁掉重选!是你逼我的,只要生米煮成了熟饭,你就只能是我的了!” “我,我……你,你别过来。”绯真惊恐的望着越来越近的刘尚,不断摇头。 刘尚似乎很享受绯真现在的样子,也不着急,就这么俯着身体欣赏着失控的绯真,闭上眼睛,呵,曾经自己心里不可高攀的对自己不屑一顾的公主殿下,现在被自己掌握着,对着自己不断求饶,那种感觉是何等的美妙…… 杨小聪在屋顶看的直皱眉,这么容易就被吓崩溃,这也太不像绯真的风格了吧。 “你求我啊,求我啊,求我,我就松开你。”刘尚低头,嘴角咧开,在绯真耳边轻轻说道。 “我求你,我求你,我求求你……放了我吧,要什么我都给你。” “哈哈哈哈哈……”刘尚大笑,似乎要把以前所有的屈辱都笑出来,“高傲如你,也有求我的一天。” “放了我,放了我…”绯真喃喃,看着刘尚越来越得意的笑容,绯真收起惊恐的表情,戏谑的嗓音响起:“放过我,呵,我说,刘尚,你看我的表现怎么样,是不是和你脑子里面构想的一样呢!看起来你是很享受呢。” 刘尚大笑的脸僵住,想到这个女人刚才像看戏一样看着自己表演,面色渐渐变青,“你都是装的!” “你说呢,刘公子。”明明处于弱势,却让人产生她才是操控者的错觉。 “就算你是装的又怎样,现在是你落在我手的里,看你还能掀起什么浪。”刘尚恼羞成怒。 “明知道我是父皇最宠爱的女儿,你还敢这么做,胆子真是不小。”绯真缓缓开口,话里话外讽刺味十足,似乎不点儿也不在乎现在的处境! 屋顶上,杨小聪眨眨眼,这种风格才对嘛,不过真好奇,她会怎么脱身呢? “就算他知道了又怎样,我只是提前行使了驸马的权力而已。”刘尚舔了舔嘴唇,“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侵犯公主,我父皇必会诛你九族。” “他舍得吗?我可是他中意的驸马,呵,诛九族,他诛了我爹,靠什么来制衡宰相!”刘尚在做这件事前就算好了,皇帝不会拿自己怎样的。 “如果我死了呢!”绯真凉凉的开口,仿佛死在她看来就和家常便饭一样寻常。 刘尚一滞,如果公主死了,皇上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你会吗?你是被众人捧在手心里的长公主殿下,你舍得死吗?不要拿这套来吓唬我!” “不信,你大可一试。”绯真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刘尚退回桌前,犹疑不定,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 不对!刘尚忽的站起,怒声道:“你是在拖延时间!” 绯真诧异了一下,居然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她在宴会被绑,自己宫中的暗卫肯定会有所察觉,只要有足够的时间,自己一定会被找到,可是,绯真皱眉,眼前这个情况,时间怕是来不及啊。 看着刘尚一步步走过来,绯真沉声提醒道:“你可要考虑清楚,我在父皇心中的地位。” 刘尚像是没听到一样,站定在床边,眼中闪烁着疯狂和欲念,“差点又被你骗了啊,我还真想试一下呢。” 该死!事到如今,绯真试着用内力震裂绳子,可是绳子牢的紧,自己的内力对它完全无用。 “公主,我劝你就不要挣扎了,这绳子可是我命人特制的,你还是乖乖躺着享受吧。”刘尚说完,欺身而上。 “轰……”屋顶瓦砾倾泻而下,砸碎了桌上的青瓷杯,屋里尘土飞扬,打断了正欲行事的刘尚。 “谁!”刘尚喝道。 “哟,看来我来的真不是时候啊。”杨小聪落在桌子上,似笑非笑的望着凶神恶煞的刘大公子,眸间一片冰冷。 尘土落下,待刘尚看清杨小聪脸的时候,禁不住倒退几步,可是他的身后是床,于是悲剧发生了,刘尚背躺着着摔在了床上,砸向了绯真的小腿。 绯真闷哼一声,觉得今天自己真是倒霉透了,被绑架了不说,好不容易有熟人来了,自己还要受一下伤。 “杨小聪,给我把他拉走!”绯真嫌恶的闭上眼,把头扭到一边。 “遵命。”杨小聪应下,可还没等到她出手,刘尚就撑着自己起来了,只是腿还是有点哆嗦,杨小聪先前给他的阴影太深,反射性的摸了摸额头,上次三千个响头的伤痕还是没有完全消退。 “你,你和公主是什么关系,怎么,怎么会知道她,她在这里的。”刘尚颤抖着指着杨小聪。 “啊,这……”就要问你了呀,杨小聪刚要回答,就被绯真咬牙切齿的声音打断了,“杨小聪,你可以先给我松绑吗!” “呃。”杨小聪摸摸鼻子,“我忘记了,不要意思,这就来。” “你是来救她的还是,还是来,来…?”报复我的,刘尚眼神不断飘忽,瞄向窗外,刚才这么大动静,自己的人应该听到了,可是就算人赶到,对上面前的人会有胜算吗? “你猜呢?”杨小聪从桌子上跳下来,软剑在手,思索着,要不要先把刘尚给绑了呢?直接杀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刘尚是见识过杨小聪恐怖的武力的,自己绝对不是他的对手,上次他不是去给那个贱民治伤了么,出现在这里,难道是他求公主给那贱民治伤,然后自己来救公主报恩吗? “那位姑娘的伤好了?”刘尚见着杨小聪逼近,头皮一阵阵发麻,只能,只能转移他的注意了。 可惜,他转的不是地方,杨小聪听到这句话,面色一寒,她的教主大人就是被他害的!他是罪魁祸首!体内真气暴动,杨小聪冷冷的看着他,“本来想一剑结果了你的,可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你说,我是先割你舌头呢,还是先让你不能人道呢!” 刘尚吓的大气都不喘一口,床上的绯真却眉毛一挑,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 绑着绯真的绳子被杨小聪三两下挑开,迫不及待的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腕,从床上一跃而下,不由感慨,自由的感觉真好! “嘭”房门被一道劲气破开,木屑向四周爆开,一个黑衣中年人领着一群穿着护院服饰的人闯了进来,“公子,你怎么样了!” 刘尚向见到了救星一样,就要朝那黑衣人扑过去,“救我,魏叔,救我,快救我。” 杨小聪软剑一横,拦住了刘尚的去路,“想走就走,也不想想这么好的事情会砸在你身上么!” 刘尚顿住,低头看了看横在自己胸前的闪着寒光的剑锋,惊出了一身冷汗,如果自己动作再慢个半分,那这把剑就插在自己身上了。 黑衣中年人长着一双阴翳的眼睛,让杨小聪怎么看怎么觉得不舒服,“两位大侠,公子是我们大人的独子,还请手下留情。” 被刘尚称为魏叔的中年人其实也很郁闷,自己在尚书府好端端的吃着点心,就听到有人在院里嚷嚷,公子出事了,快去就他。看在被尚书府供奉了这么久的份上,魏叔把来报信的小厮召了进来,耐着性子问了具体情况,在听到是自家公子抢了好人家的姑娘欲行不轨之事,最后被从天而降的大侠制住之后,彻底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他到底是第几次为那个草包公子擦屁股了! 杨小聪头转向绯真,“人家要我们放人,女侠,你怎么看?”女侠两字还特地加上了重音。 绯真手托着下巴,装作努力思考的样子,“依我看,不如……”眼珠不经意一转,突然面色一变,身形一动就挡在了杨小聪前面。 杨小聪惊愕的看着嵌入绯真肩膀的三根银针,黑色蔓延,很明显是淬了毒的,连忙扶住快要倒下的公主殿下,“你疯了!” 绯真拔出肩上的三根针,额上冒着虚汗,“别废话,先离开。” 趁着空挡,刘尚一溜烟跑到自己护卫队伍中,又神气起来,“魏叔,快,抓住她们,中了毒,还不是要落在我手心里。” 杨小聪皱眉,真卑鄙,看来是教训不成刘尚了。把软剑递给绯真,低声说道:“我们冲出去,保护好自己。” 绯真嘴唇紧抿,借着杨小聪的力勉强站立,挥着软剑,点点头。 没有了剑,杨小聪拾起地上散落的木片,“千山鸟飞绝~”大量的木片从手中飞出,扬起了阵阵尘土,没错,杨小聪效仿的就是武林中的绝技——漫天花雨洒金钱,只不过材料不够,没那么有美感就是了。 虽然人家用的是花瓣,她用的是木片,还是门上掉下来的,但是目的达到就好了,在那一群人忙着与木片,灰尘斗争的时候,杨小聪携着绯真就向屋顶上的缺口飞去。 “魏叔,快动手,她们往上跑了。”刘尚眼睛尖,好不容易有了机会,怎么会轻易的放过她们。 黑衣中年人虽然内心很不啻自己的主子,可是自己终归是他们家的供奉,所以听到后,毫不犹豫的飞身而上,一掌劈向杨小聪。 “万径人踪灭。”杨小聪提气,硬生生接过一掌,虽然没有受伤,可是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原本向上的方向,现在被迫下落后退了。 泥煤,看着受到木片冲击,现在警惕起来的众人,杨小聪头疼了。 “找到了,在这里!”双方再次对视之际,又一个黑衣人闯了进来,黑色的衣领上绣着一个银色的小字——“一”。 “动手救人!”话音一落,十几个黑衣人鱼贯而入,对着刘尚等人拔剑就刺,毫不手软。 场面顿时混乱了起来,“我的人到了,你带我先走。”绯真看着黑衣人的到来,面色一喜。 尚书府的护卫被黑衣人打了个措手不及,没有心思完全没有心思顾在杨小聪和绯真身上,“走!”杨小聪带着绯真混入混战中,内力外放,暂时构起了一道屏障。 到门口时,正好看到刘尚公子被一个黑衣人击倒在地,绯真拉了一下杨小聪的袖子,示意他停一下。 然后缓步走到刘尚跟前,眸色深沉的叫人看不清,提剑,狠狠的,朝他的裆部刺下! “啊~~贱人,我杀了你!啊~~” 听着某人痛苦的哀嚎,绯真转身,还是靠在他身上,把剑还给杨小聪。 杨小聪没有接,嫌弃道:“你弄脏了我的剑。” 绯真嘴唇已经有些发黑了,听到这话,仍是挑挑眉,“那就不要了,我还你一把最好的。”说完,把手中的剑随意朝后一扔,竟又是落在了刘尚的双腿之间。 “杨小聪。”绯真有气无力的说道。 “嗯?” “不想我死的话,你能走快点把我送回宫么!” “呃,好。” “杨小聪~”声音很低。 “嗯?” “你歉我一条命。” “…我知道。” “所以……” “所以?” “那个忙…可不可以帮我?”声音低的几乎听不见。 …… “好……”那帮完我们就算两清了。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啥,大家新年快乐,策马奔腾啊! 那个,看了一些亲的留言,好吧,第一次写文,逻辑是有点乱了,之前的剧情是有一些不合理的地方,但是如果前面要修的话,后面就要全部推翻重改了,所以略微有脑残的地方,大家跳过去吧,跳过去吧,不要在意。 TT以后开新文了,我会注意这一方面的问题的的。   ☆、第81章 疗伤 离刘尚山庄不远的郊外。 “绯真,绯真~”杨小聪动动肩膀,轻微摇晃着将重量全部压在自己身上的某人,“你怎么样了?”。 绯真眼睛微阖,意识尚存,却是没有多余的气力说话了。 借着月光,杨小聪可以看到绯真紫黑的唇,与她苍白的脸形成鲜明的对比。 不好!毒性蔓延了,杨小聪随意寻了颗树让绯真靠着,绯真倚着树强撑着睁眼,恍惚的眼神正好与杨小聪对上。 “那个,毒性蔓延了,我现在必须要察看一下你的伤口,所以一会儿我干什么,你不要乱想。”杨小聪眼神与她错开,知道古代的思想与现代不同,所以还是先解释一下的好,免得绯真误会。 绯真似乎太累了,眼睛闭起,轻轻地“嗯了”一声。 得到首肯,杨小聪迅速将她肩膀的衣服扯开,果然整个肩膀乌黑乌黑了。 手用力继续向下扯,“嘶~”杨小聪不禁倒吸了口凉气,何止是肩膀,毒素已经蔓延了她的整条右臂。 靠在树上的绯真一动不动,好像昏过去了一般,如果脸上没有泛起轻微的粉色的话。 杨小聪神色凝重,不及时处理的话,绯真怕是,怕是会…… 她是为了我才会中毒的,不行,不能让她死!杨小聪很懊恼,为了自己的自大,如果当时自己重视些对手的话,绯真就不会为了救自己而中毒! 脑子里疯狂的回想着前世今生所学的中毒的急救知识,放血,对,现在应该先把毒血放掉! 可是,该死!她的剑被扔了,该拿什么划破伤口放血呢! 月色清冷,散落在周围的只有枯木残枝,时间是不等人的,自己动作越慢,绯真就越危险,如果牙够锋利的话,杨小聪都想直接去把伤口咬破了。 绯真等着杨小聪的下一步动作,却是没等到,眼睛不由微微张起,入眼便看到某人敲着自己脑袋的纠结模样,嘴里还碎碎念着:“真的要用牙齿么,要是剑不丢掉就好了,毒血到底拿什么放出来啊!” 心下明了,绯真费力的扯扯嘴角,浅笑一声,明明已经脱力了,可还是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那无力带着释然的笑在杨小聪看来却是异常的刺眼,不由睁大眼睛瞪着绯真,“你还笑!你就要死了知不知道!”一句话似乎要把心里的压抑都吼出来,可是下一秒,她就后悔了,她在干什么呀,对着自己的救命恩人发什么脾气。 虽然感觉身体累的不行,说一句话都困难万分,但是绯真还是开口了,“发簪……”语气很轻很沙哑,好像这一句话就用尽了她所有力气似的。 发簪?杨小聪心头一亮,眉头舒展,松了口气。 其实这种声音真的一点儿也不适合她,杨小聪如是想到,手却一点儿不慢的取下绯真头上的发簪,在黑色聚集的地方划出一道又一道口子。 乌黑的血从伤口处涌出,随着毒血的放出,绯真脸上的黑气少了一些,却由于失血过多更加苍白了。 绯真琉璃般的眼眸微微睁开,望向黑暗处不知在想些什么,手臂上阵阵的刺痛,让她不得不清醒。 “还有一些残血出不来。”杨小聪用手轻轻的按了一下伤口,黑色的血液浮起却又立刻沉了下去。 杨小聪皱眉,这些残血如果除不去的话,毒液还是会蔓延,“你忍一忍。” 说罢,便俯身,嘴角贴上伤口,吸出残余的黑血,再偏头吐出…… 绯真身体轻颤了一下,原本微睁的眼紧闭,四肢僵住了,一动不动。 不多时,绯真的肩膀上黑色退却,却留下了大大小小的粉红印记。 好了,杨小聪在伤口敷上林中采到的草药,总算是可以缓一段时间了。 潺潺的流水打在石岩上,杨小聪拘一捧水扑在脸上,清洗着身上的痕迹。不远处的树下一双幽深的眼眸睁开,借着月光,愣愣的看着,脸上的红晕还未退却。 绯真脸上浮起一抹挣扎,手臂上缠满了月白色的布条,是那人为了包扎她的伤口从衣服上割下的,他刚才还…… 绯真甩甩头,将心中莫名的情绪甩开,努力回想自己的母后,不断的告诉自己,千万不能够心软! “走吧,你的毒没彻底清除,得抓紧时间回去找御医。”杨小聪回到树下,边擦着脸上的水渍边说道。 绯真点头,自己的身体确实撑不了多少时间了。 “手给我。”杨小聪伸出手,依绯真的状态可不能剧烈运动了,只能把她背回去了。 绯真摇摇头,“不用了。” “不要逞强。”杨小聪皱眉,“你还能走的了路么?” 绯真失笑,示意他瞅瞅身后,“是我的人到了。” 杨小聪回头,果然数十个黑衣人从远处掠来,看来他们已经从刘尚山庄中脱身了。 “咳,既然你手下到了,那我就把你这个包袱丢给她们了。”杨小聪略有尴尬,真是的,自己怎么没有想到依绯真的性子怎么会逞强,真是丢脸丢大啦。 刘府。 “碰”一声巨响,刘青刘尚书大人的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脸色阴沉,“你说,吾儿怎么了!” “这个……”跪在地上的护卫支支吾吾,“公子,公子,被一女子击中,击中了……恐怕以后不能,不能人道了。” “呯”刘青面色狰狞,那是自己的独子,是刘家唯一的后,自己不能容许这种事发生,“御医,御医呢,快召御医,给我传人去太医院!” “是。”护卫快速退下,他也知道这种事情耽误不得。 刘青疾步来到儿子的房间,刘尚已经被府里的大夫简单的止住了血,现在正躺在床上,哀嚎不断。 “爹,爹,救救我,救救我啊,我不想这么生不如死。”刘尚四肢被绑着,大夫们显然是怕他乱动再度触动伤口。 “尚儿,你别急,爹去请御医了,一定会治好你的。”尚书大人看着儿子痛不欲生的样子也是焦急万分,只得缓缓宽慰他。 “爹,爹,你说,我以后是不是,是不是都……”刘尚惊叫着,“不,不,不要,我不要,不可以!” “尚儿,你冷静,御医就快来了,你不会没后的。”刘青现在也是强装镇定。 不忍心再看到儿子痛苦的样子,刘青走到房外,对着下人怒叱道:“御医呢!怎么还不来!” “来了,来了。”一个护卫急急跑过来,“御医院来人了。” 刘青神色稍松,焦急道:“还不快快请进来给吾儿治疗。” “小人这就把大夫引进来。” 不一会儿,一个背着药篮年轻的身影就跟在护卫身后走了进来,刘青脸色一沉,“怎么回事,王御医呢,李御医呢,太医院那么多御医呢,怎么是学徒来了。” 那年轻的身影不卑不吭,对着刘青微微作揖,“刘大人,不是师父们不来,是他们之前已被传召走了。” “哼!”刘尚恼怒的轻哼一声,“什么人敢跟老夫抢大夫,以吾儿的身份,太医院怎可一个太医都不来!” 那学徒垂着头,面露一丝嘲讽,却掩饰的极好没被刘青察觉到,“绯真公主中毒,皇上震怒,御医们都被召走去钟翠宫待命了。”哼,实在是好笑,你儿子算是个什么东西,能和绯真公主比么。 刘青一滞,有满腔怒火却无处发泄,自己虽贵为尚书,可是怎敢违抗皇帝的命令呢,那绯真可是皇帝最宠爱的公主啊。 那绯真公主也真是,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中毒呢!不知不觉中,刘青已将怨愤转移了一些到绯真头上。 御医不来,尚书大人也只能指望眼前的年轻人有真本事了。 “大夫,怎么样,尚儿还可以复原吗?” 那年轻的太医院学徒皱眉撩开刘尚的衣裤,研究了下伤口,微微摇头,“恕我直言,令郎伤势过重且拖延过久,虽无性命之忧,但生育功能却……” “怎么可能,肯定是你医术不精,吾儿怎么会不能医治,去把王太医找来,我要他亲自给吾儿看病!”刘青扯着年轻学徒的衣襟,“不过是个学徒,会什么诊断!” 那学徒不悦的扯开刘青的手,“大人不相信小人的医术,那小人就就此告辞,至于家师,大人还是自己去绯真公主那请把。”说罢,便拂袖离去。 刘青颓然坐下,“那是公主,在她治好之前,皇上怎么可能会让太医离开。” “爹,爹~”刘尚哭腔响起,“我都听到了,我是不是,是不是治,治不好了…” 听着儿子痛苦的呻吟,刘青眼神一狠,咬牙切齿道:“给我彻查,究竟是什么女子把吾儿害成这样,老夫要将她碎尸万段!” 开封平一指医所。 东方白倚在窗前,遥望天际。 平一指推门而进,轻笑道:“怎么还在等?” 东方瞥了他一眼,凉凉道:“我现在怀疑你的信到底送到没有。” 平一指找了张椅子坐下,“于寻是我的弟子,虽然医术不怎么样,但是托他办事,我还是放心的。” 东方将视线从远处收回,看着笑的一脸怡然的某人,讽刺道:“哟,大忙人也有空偷闲,解药研制成功了?” 平一指眉毛一抽,暗自绯腹,这女人真是越来越毒舌了,不行,自己得反击,“怎么就允许某人思念情郎,还不许我休息片刻么。” 嗯,情郎?东方眉毛一挑,唇微微勾起,露出一个颠倒众生的笑容,“我思念情郎,关你什么事~” 平一指看着那笑背后发凉,心中隐约升起一丝不妙的感觉。 “嗯哼~”东方唇继续勾起,“再者说你要是嫉妒,也可以找一个情郎来思念呢。”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情人节快乐哟,送上一更,很高兴还有人鼓励我! 谢谢你们呢!   ☆、第82章 开诚布公 据绯真被绑架的日子已经过去不少时日了,不知道绯真是怎么处理的,连皇帝都惊动了,却是没闹出什么大动静。杨小聪是乐得清闲,管她怎么处理呢,没自己事就好。 趁着绯真养伤的这些日子,杨小聪思前想后了很久,终是决定动起笔来。她清楚教主大人的性子,自己瞒着她冒险拿药,她若是知晓必定会恼怒,然后要自己好看!如今自己要与绯真成亲,虽说是假的,但是,教主一旦知晓,便不是给自己脸色的事了,怕是以后再不会见自己罢。 提笔,蘸墨,工整地写下一行字,却又顿住,搁下笔,思忖一会儿,杨小聪摇摇头,把眼前的纸移开,拿出一张新纸重新提笔。 桌上的宣纸是叠了一张又一张,考虑措辞什么的,纠结死她了有木有,到底怎么样才能让教主大人把怒火降到最低啊。 抱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心态,杨小聪吹起了于寻(平一指的徒弟)给的哨子,三声长,三声短,尾音刚落,一只通体雪白的信鸽就扑闪着翅膀落了下来,将费尽了N多个脑细胞给教主大人解释的信折好放入绑在了鸽子腿上的竹筒中。 去吧,杨小聪双手捧着鸽子,用力的向上推送,放飞! 之前是自己太过于自以为是,以为什么都不说对于教主便是最好,却一直忘了考虑教主的感受,把她一个人留在了平一指那里。有些事自己不想让她知道,怕她难过,可是做了便是做了,迟早有一天她会发现,与其日后被她发现造成不可预知的后果,还不如趁早告诉她一切,尽管知道她会伤心,会难过,可是最起码自己问心无愧了。 看着鸽子飞向天际,渐行渐远,杨小聪心头涌起莫名的轻松,自己没将绯真的身份写在信中,对于自己的行踪也是只字未提,她晓得,依着教主的性子知晓了自己的接下来的行动一定会不顾伤势前来阻止自己的。 仔细算来,也有好些天没去探望绯真了,作为自己的救命恩人又是生死之交,自己是有些过分了,谁让自己前些日子被写信的事搞的焦头烂额呢。 提着一壶酒,杨小聪行至绯真门前,大门敞开着,在走廊上就听到了绯怡对着姐姐撒娇的声音。 “哟,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呀。”杨小聪笑着进门,将酒随意的放在桌子上。 绯真身上的毒清的差不多了,此时正斜坐在桌边,一手托着腮,与绯怡讲着笑话,见到杨小聪进来了,便将身子正着,凉凉道:“某人倒是还记得我这个救命恩人啊。” “那是自然的,救命恩人我若是不记得岂不是成了那忘恩负义之人了么。”杨小聪正色道。 “哼,倒也好意思说。”绯怡在一旁与姐姐同仇敌忾,“我姐姐在床上躺了这么多天,怎么也没见你来瞧瞧。” “我之前是有要事要办啊,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我今天不是来了嘛。”杨小聪讪笑,“看,我还特意带了一壶酒呢。” “你倒是好兴致。”绯真给自己与绯怡斟了一杯茶,悠悠道:“现今我受着伤,怡儿还小,你这壶酒是要与谁喝呢?” 杨小聪打开酒盖,一股浓浓的酒香弥漫开来,在周遭的空气中荡漾,“这样啊,不过你会乖乖的听御医的话不喝酒么。”身子前倾,脑袋凑到坛口,深深的吸了口气,“啧啧,绯真,你确定真的一口不喝?” 澄澈的酒水自瓷白光滑的杯壁流下,漾起好看的水纹,绯真瞥了瞥杨小聪递到眼前的酒杯,眼波流转,“你都这般邀请了,我哪有推辞的道理。” “就等你这句话呢!”杨小聪笑着举杯,与绯真碰了一下,“这杯是谢你救命之恩的。” 碰完杯,杨小聪倒是将酒一饮而尽了,绯真正要将酒杯送与唇边,一只细白的小手倒先覆了上来,掌心贴着绯真殷红的唇,将酒杯给挡着了。 “姐姐,你还说我是小孩子,自己倒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身体还未大好就饮酒,想急死我是不是。”绯怡另一只手将绯真的酒杯夺过,看其通红的脸颊,竟是有几分生气了。 绯真微微错愕,自己的妹妹可是头一回与自己唱反调呢,讲出的话也跟个小大人似的。 “还有你!”绯怡狠狠的瞪了杨小聪一眼,“送什么不好送酒过来,存心要姐姐伤身子么。” 杨小聪放杯子的手一顿,朝绯真眨了眨眼睛,“我说什么来着,怡儿不是小孩子了吧,瞧她管你着架势,啧啧!” 绯真哭笑不得,感觉到唇被软软凉凉的小手覆盖着,身子略微后倾,使唇瓣偏离软凉的掌心,“怡儿,只是一小口,不碍事的。” “不行!”绯怡回答的异常坚决,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咳…..咳….好辣。”绯怡皱着眉头,小脸苦巴巴的,尽管被辣到,却还是将酒给自己惯了下去。喝罢,帕子一把抹过唇角,酒杯重重往桌上一砸,“姐姐,都被我喝完了,你就不要喝了!” “这…这真是胡闹!”绯真连忙扶着脸色酡红的妹妹,“你从未沾过酒,如今一杯下肚还不难过死你。” “我,我难受不打紧。”绯怡感到脸上火烧火烧的,浑身发热,连说句话都困难,“只要,只要姐姐你不喝酒行了,酒,酒,伤身!” “成,姐姐不喝了。”绯真敲了敲绯怡的脑袋,无奈道:“真是个小笨蛋。” 杨小聪也是没想到绯怡小朋友会如此霸气,为了不让绯真喝酒居然一口把酒给喝了,看着绯怡昏昏沉沉的样子,当即站起道:“我去让人准备醒酒汤。” “也好,我让人扶她回房休息。”绯真捏捏绯怡的脸蛋,唤了两个侍女把她扶回去好生照顾着。 “小怡儿走了,你还喝不喝了?”杨小聪掂了掂酒壶,还有大半瓶呢。 被绯怡砸倒的青瓷酒杯还在桌上咕噜噜转着,绯真伸出手,定住酒杯,举起,细细端望着,杯沿处还浅浅残留着殷虹的唇印。 “这酒还是留着你喝吧,我呢还是更偏好茶一些。” 好吧,杨小聪耸耸肩,得,这酒是白送了。 “真没趣,那我也回去啦,你好好休养。”杨小聪挥挥手,准备走人。 “等等。”绯真见杨小聪要走,赶忙放下手中的杯子阻止道:“我还有一些事要告诉你呢?” “嗯,什么?”杨小聪暗自想道,有事告诉她?莫不是假成亲? “就是让你帮忙的那件事啊,明晚父皇就会设宴了,你,可不能掉链子。”话题转到正事上,绯真也有些严肃了。 杨小聪重新回坐,闭目想了一会儿,开口道:“我有些不解,既是你父皇的宴会,参加的又都是名门望族子弟,怎么会让我一个无门无派无银两无背景的人参加呢?” “呵~”绯真笑的轻蔑,抿了一口茶,浑不在意的说道:“就凭你是我钦点的人啊,我参加宴会的条件之一就是你呢。” “皇上不是有中意的人么,他肯让我赢走你?”杨小聪真心觉得,除非那皇帝是傻子才会让自己赢呢,宴会上肯定免不了使绊子。 “中意的人?”绯真又是嗤笑一声,“且不说父皇已经知道刘尚绑架了我欲行不轨,那尚书公子上次被我一伤,恐怕再也成不了男人了呢。” “而且~”绯真继续接着道:“我是被父皇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出了那件事,父皇怕是已经厌恶尚书府入骨了,只是由于现在朝局少不了刘尚书,不然就算那刘尚有九个头也不够砍的。” “既然你都已经可以不用嫁给刘尚了,那还要我帮什么忙?”杨小聪皱眉。 “除了刘尚,我也不想嫁给其他人呐~”绯真睨着某人,“杨小聪,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噢。” “…”杨小聪无语问苍天,他这个驸马是非做不可了吗!!! “雪莲你什么时候可以给我?”算了,驸马就驸马吧,反正也是假的,不过交换的报酬可不能忘。 绯真眉毛一挑,“你急什么,娶亲那天,雪莲你自会看见。” 泥煤,我当然急,教主大人可是等着急用呢!杨小聪暗自绯腹,“可以提早吗?” 绯真摇头,“怕是不行,雪莲是母后给我的嫁妆,它会摆在所有嫁妆的最前头,随着我抬入驸马府。” “规矩还真多!”杨小聪不满的吐槽道,幸好平一指给的时间还很宽裕。 刘尚书府。 “混帐!”刘青气的把手中的杯子狠狠的摔在地上,指着小厮骂道:“绯真公主毒都解了,太医院那帮老匹夫还不肯来给吾儿看病!” 小厮颤巍着,“他,他们说是皇上亲自下的令,除非皇亲,其余人一律不允请太医看病!” “没有太医!其他大夫呢!都给我请过来给尚儿治疗!”爱子受伤,刘家又有绝后的风险,刘青这几日的脾气是暴躁到了极点! 小厮苦着脸,他也想请啊,可是城里能请的大夫都请来看过了,对于少爷的伤都是没辙。 “老爷,城里只有一位大夫没请来了,那位大夫医术虽高超,可是这脾气却是古怪的紧…”小厮面对着咆哮的尚书大人,只能硬着头皮说了。 “那还不快请!磨蹭什么!” “老爷,您有所不知,这于大夫(平一指的徒弟)是个怪人,一天只瞧三个病人,还从不上门就诊,请他,怕是要把少爷抬去。” 刘青狐疑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人,抬去?这面子也太大了吧,尚儿受着伤呢,万一瞧不好又加重了怎么办? “你给我先去请,拿银子砸,狠命的砸,我就不信这么多银子,他会不来!” 小厮不敢违抗刘青的命令,急匆匆跑去于寻的小巷。 那小厮刚一出门,就又有一波人回来了。 “参见大人。”众人齐齐单膝跪地。 “查到了?”刘青冷着脸问道 “查,查到了。”领头的人回答的有些犹疑。 “说,是谁!”区区一个女子就敢绝刘家的后,自己的儿子可是要做驸马的人,她怎么敢!哼,自己定要她身不如死,刘青阴沉着脸,眸间闪烁着残忍的冷光。 “是,是,是…” “是谁!快说,怎么结结巴巴的!”尚书大人怒道,“我平时是怎么训练你们的!” “是,是…” “是…绯真公主。” 什么!刘青一惊,不禁倒退几步,“你说,谁?” “公主,是公主。”复命的侍卫也豁出去了,“少爷等不及,想对公主,对公主…不料却被公主暗卫察觉,混乱间,少爷就受伤了。” 难怪,难怪,刘青想通了,为何皇上突然会给太医院下死命令,自己投帖进宫,他也不见,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没想到害自己儿子的就是自己定下的媳妇,绯真公主,绯真公主,果然好的很呐! 入夜,绯真寝室。 一个黑衣人手抓一只白鸽立于绯真面前。绯真手中拿着一封信,眼中晦涩莫名。 将信折好收起,绯真摊开一张宣纸,咬破自己的手指,任鲜红的血液流出,浸染在白纸上,若朵朵红梅,含苞待放,待它快干时,才重新叠好放入鸽子的信筒间。 没有管手上的伤口,绯真淡淡吩咐道:“你,跟着这只鸽子,然后这样做……” …… 夜,很静。 是风在轻轻呢喃,小聪,对不起,我别无选择!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是宴会噢,下章的下章,两人就重逢了呢,想知道是什么场景吗?【剧透的作者不是好作者,所以我就不透了】 题外话,最近好虐,暗恋神马的我不想吐槽了!   ☆、第83章 宴会 暮色四合,洛阳皇宫灯火通明,一辆又一辆鲜丽华贵的马车驶入宫门。 皇上举办群英宴的事情在贵族子弟中掀起了轩然大波,消息灵通的达官贵人们都知道,之前皇帝最中意的可是刘尚书的公子刘尚,如无意外,刘尚就是准驸马了,怎么突然之间,皇上就改了主意要重新挑选了呢? 虽然对皇上的举动感到诧异,但王公大臣们也不是傻的,天上砸下来一块馅饼,怎可让别家夺了去,那可是长公主,皇上放在心尖尖上疼的人物,自己家族中的子弟若有幸成为驸马,借着长公主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哪有不飞黄腾达的道理。 “相府二公子到~” “洛亲王世子到~ “定远侯大公子,二公子到~” …… 通报声响彻在大殿里,到场的众人纷纷找着自己的铭牌落座。 此时,大殿某角落,两个鬼祟的身影隐藏在阴影中,赫然是绯真和杨小聪二位。 “你看,那个坐于首席的是相府的二公子白子轩。” 杨小聪随着绯真的视线望去,那执酒谈笑的男子,一身月白项银细花纹底锦服,大片的莲花纹在白衣上若隐若现,倒也算的儒雅俊秀。 “他倒也蛮不错的嘛,刘尚就算了,他你也看不上?”杨小聪调笑道。 绯真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我的眼光你不是最清楚。” “咳,咳……”杨小聪被自己呛到,抹了抹额上的虚汗,讪讪道:“我又不是你,怎么就清楚了。” 绯真莞尔,也不再答话,只是指着那首席下位说,“那位是定远侯世子,霍云。” 那人比白子轩低一位,全身的盔甲闪烁着金属光泽,面容刚毅,经过战场的磨砺,浑身自有一番血性。 杨小聪撇撇嘴,“参加个宴会还穿盔甲,也不嫌累的慌。” 绯真不理会某人的吐槽,“这两人你且记住了,不出意外你最大的敌手就是他们了。” 杨小聪随意的扫了扫到场的贵族子弟们,突然目光移到某一处的时候,面露古怪的神色,幽幽道:“最大的敌手?我看不见得吧。” “嗯?”绯真面露疑惑。 杨小聪手指着大殿里左排的最后一位,“你可否给我介绍介绍,那人是谁?” 绯真抬眼望去,只见那人青衫折扇,好奇的四处观望,浅色的发丝衬的玉色的肌肤更加的白皙剔透,如果忽略他瘦削娇小的体态的话,那绯真真要赞一声,好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 不过现在,“怡儿?”惊诧过后,绯真额上蹦出一块青筋,“这是群英宴,她也敢乱来!真是……真是……” “喏,我看她才是我最大的敌人吧。”杨小聪努努嘴,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真是胡闹!”绯真气恼至极地跺了跺脚,满脸的恨铁不成钢。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怡儿,也顾不上给杨小聪介绍了,随手将杨小聪从阴暗中推了出去,接着就撂下了一句话,“自己找铭牌坐下,我要和怡儿谈谈。” 杨小聪被绯真猝不及防地一推,脑袋突然昏沉了一下,向前踉跄几步,才陡然清明过来,赶忙立稳身形。 幸好没摔,不然丢人丢大发了,杨小聪甩了甩头,暗自庆幸。不过自己最近确实有点不太对劲,时常会感到头昏,许是累了休息少的缘故吧。 大殿已然来了不少人,不少子弟聚在一起相互寒暄互探底细,毕竟能娶公主的可只有一个啊。 杨小聪绕过已经有人落座的桌子,从后排一一找过来,奇怪?怎么没有呢?自己没钱没权没地位,按理说会被安排在最后方啊,难道是自己太不引人注意而被摆牌子的人遗忘了? 这个想法才从脑子里冒出个头就被杨小聪掐掉了,绯真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这个合作伙伴,又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让自己功亏一篑呢。想到这层,杨小聪耐着性子,穿过人群,继续向前找去。 当杨小聪终于看到自己铭牌的时候,不禁暗叹,就说吧,绯真是个靠谱的人。不过下一秒,确认自己座位的时候……杨小聪瞅了瞅自己的正对面,一袭白衣的白子轩正举着酒杯朝自己微微示意,唇角扬起一抹温润的笑容。 再笑!我呵呵你一脸!杨小聪咧咧嘴角,回敬了白子轩一个笑容,淡然入座。内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在奔腾,居然是右排首座!绯真这也太给她面子了吧,顶着四面八方传来的好奇有之,不服有之,嫉妒有之的目光,小聪童鞋瞬间凌乱了。 端起面前的酒杯,轻缀,试着无视他人的目光,眼神飘向最后的那一桌,扮着男装东张西望的绯怡已不在座位上了,眼神回转,飘向自己一开始呆的角落,果然,虽然看不大清,但是两个模糊的人影还是看的出来的。 不知道绯真把怡儿喊去说了什么,才一会儿时间,就见着绯怡红着眼眶,倔强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而绯真也不见了。 这两姐妹啊,杨小聪摇摇头,一个拼尽全力想保护姐姐,另一个却始终把她看做孩子。 “皇上驾到,绯真公主到~”一个尖细的嗓音穿破了大殿的寒暄声,杨小聪敛回心思朝正门看去。 一身明黄龙袍的中年男子大步跨进殿来,冠冕加身,眼神扫视,不怒自威。绯真也换了公主朝服紧紧的跟在皇帝后面,雍容华贵。再后面就是通报伺候的太监了,杨小聪眉毛一挑,呵,原来是熟人,是这老太监,要不是当初自己偷偷进宫被这老太监发现,自己或许还不会与绯真重逢呢。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人离席齐齐下跪,杨小聪也随着众人跪下行礼。 “都起来吧。”绯真老爹坐上了龙椅,挥一挥手道,“朕今日来是为真儿选驸马的,你们若是一直跪着,叫朕如何挑选呢,还不回席。” 照样随着大流,杨小聪起身,裤腿还没拍呢,就听到龙椅上的人说,“真儿的救命恩人呢,让朕瞧瞧究竟是何模样。” 杨小聪只得又站定,长长的过道上只留有她一人,抬头面对着皇帝,不卑不亢。 皇帝的目光扫过来,只轻轻一撇就转移了去,对着下首的绯真说,“父皇很想看看,能得你力荐的人究竟有何吸引人的地方。” 绯真眼角弯弯,噙着笑,“父皇,你看着吧,不会叫你失望的。” “是吗?真儿这般有信心?”皇帝又瞥了一眼杨小聪,不卑不亢这点是很令他赞赏,但真儿的评价在他看来是过高了,面前的人不过是个连功名都没有的平民小卒而已。 绯真摇头,缓缓说道:“不是儿臣有信心,因为是他,儿臣愿意相信。” “好!”皇帝一拍手,对着杨小聪说道:“公主对你如此高看,朕就等着你接下来表现了,可不要让朕太失望啊。” 杨小聪心里头冷笑,皇帝果然不待见他,说出的话,句句带贬,虽然心生不满,但杨小聪还是装着样子回道:“小民定当尽力而为!” 一回到座位,就见那个老太监迤迤然走到中间,高声宣布道:“身为驸马虽不用满腹经纶但也不可不同笔墨,今日第一轮的比试的题目,便是”才”。诸位世子可借笔来表达对绯真公主的情思,皇上英明,考虑到在场有不少武将,文采上会有所欠缺,特意叮嘱不需要诗词歌赋,诸位只可在纸上写下三言,届时,会有皇上和公主共同挑选出四位候选人进行接下去的比试。” “三言?”这个奇怪的规定令饱读诗书的公子们很是讶异,但是武将们却是面露欢喜,比诗词他们自然是比不过那些书香世家的。 杨小聪听了老太监宣布的规则,眉毛一扬,有意思,古代版的三行情书么~ 两排宫女托着笔墨纸砚走进大殿,姿态优美,在每张桌子前站定。 三行情书啊,成为杨莲亭这么久了,自己都没写过情书给教主大人吧! 教主大人……杨小聪心中轻念,垂眸,愣愣的注视着空白的宣纸,纸中央仿佛晕开了一道道水纹,看见了,红衣妖媚的教主,素衫清冷的教主,床榻上虚弱惹人怜惜的教主…… 真的是,杨小聪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了,有泪珠藏在眼眶,闭上双眼,把咸涩的水关在门里,然后倒灌回去。 提笔,蘸墨,为那张空白的纸张点上墨色,思念充斥了字里行间,笔停,寥寥数语,她为她写的第一封情书,可惜那人却看不见。 眼角滑过一丝失落,待墨迹干涸,杨小聪收起情绪,将纸交予立于一旁的宫女。 抬眼,恰巧与绯真四目相对,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担忧,杨小聪歉意一笑,露出了宽慰的笑容,心中却是在苦笑,自己还真是,一想到教主,连情绪都忘记掩藏了。掩饰性的朝四周忘了下,绝多数人都搁下了笔,应该也完成了。 对面白子轩已然吃起了桌上摆放的小菜,想来已经胸有成竹了。视线渐渐后飘,转到了最后一张桌子,只见怡儿左手支起,脑袋斜靠在手腕上,目光迷离,胶缠着上首的绯真,不肯挪眼。 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绯真起身,宣布道:“诸位,本宫已经迫不及待了呢,将你们的作品展示出来吧。” 一个个持着纸卷的宫女,双手上下一拉,一句句三行情书纷纷映入眼帘。 纸卷一打开,绯真的眼就瞟向了杨小聪的方位,她最关注的还是他写的,她也相信杨小聪是不会让她失望的。 “牵手,相守,白首……”不自觉的把纸上的字轻念出来,很简单的三个词,但做起来却是要穷极一生,方才的一瞬间,她没有错过杨小聪眼中的思念,他是真的很爱那个人吧,呵,明明是写给别人的情书,现在却是由自己念出来,感觉还真是,不是滋味呢。 和她牵手,相守,白首,就是杨小聪她这辈子最想做的事啊。 “父皇~”绯真修长的指点向杨小聪,“他可算是候选人之一了?” 皇帝脸色淡淡看不出喜怒,“真儿不妨先看看别人写的,再做定夺也不迟,我看那白子轩写的倒也是不错。” “你如水的眸光笼着江南的烟雨,映入我那一寸一寸消融的心,从此我的眼中便只有你。”白子轩眸子微亮,望向绯真,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公主,在下说过的,决不放弃,这次能不能我一个机会。” “白公子。”绯真笑了,“机会是均等的,父皇都给你们了,现今问我要什么机会,我又有何机会给你?” 啧啧,杨小聪在一边感慨,典型的“郎有情,妾无意”啊,话说绯真有这么吃香么,除了公主这个身份,和那副皮相,她是想不出绯真还有啥吸引人的了。 “好了,真儿,看的出来他也是个有心人了。”听出绯真这孩子对自己的不满了,可皇帝他也无奈呀,真儿都这么大了,再不找一个好归宿,她母妃的在天之灵也不会安息的。 一排路长桌看过来,都没有什么出彩的了,直到来到了最后一桌,皇帝细细的品读着,“我生命里的温暖就那么多,全都给了你,可你却察觉不到~” 皇帝讶然,这么苦涩的话语居然是写给真儿的? “写下这话的公子呢?”皇帝问持卷的宫女。 “奴婢不知,那公子写完后就一直呆呆的坐着,方才听白公子念完他的作品,奴婢一眨眼,那公子就不见了。” 杨小聪知道那人是谁,瞟了一眼绯真,她也知道。 “父皇!”绯真突然转身,回转间手轻轻拂过脸颊,又立刻放下,“时候不早了,孰优孰劣,一扫便知,公布候选人吧。” 毫无疑问,在绯真的力荐下,杨小聪顺利入围了,和她一起的,有白子轩,不知踪影的绯怡,还有一个算是凑数的将军霍云。 四人排成一排,站定在中央。 老太监领了皇上的旨继续宣布道,“这第二轮比的是…” 尖细的嗓音戛然而止,老太监竟就这样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大家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下了一跳,杨小聪离着那老太监最近,小心翼翼的靠过去,视线扫到他后颈处,一根极其细小的针被发丝掩埋,如果不是杨小聪到了古代后视力极佳,还真发现不了。 没有轻举妄动,杨小聪不着痕迹的退回,暗自朝绯真身边移动,戒备,任凭后面白子轩他们挤上来。开玩笑,杨小聪和那老太监交过手好不好,连独孤九剑都对付不了他,现今他居然悄无声息的就中了暗器,可想而知放暗器人的武功了。 “这是?”霍云到底是武将,对暗器极其敏锐,一下子就发现了老太监脖颈上的细针。 “皇上。”霍云拿撕下衣襟包裹住银针,刚想递给皇帝,突然空气中传来破风声,漫天的银针朝大家洒来。 因着老太监无故倒下,参加宴会的众多子弟都有了防备,几乎是瞬间拿起桌上的餐具抵挡,进宫是不允许带佩剑的,只能用盘子勉强凑活了。 杨小聪此时也到了绯真旁边,抽下束发的发带,低吟:“城阙辅三秦,风烟望五津。”内力瞬间绷直发带,挡住了进攻的细针,在自己和绯真面前形成了一圈防护带。 皇帝那边也有白子轩和霍云抵挡着,随着银针的攻势,十几个蒙面人闪身进来,一半人和殿内贵族子弟缠斗,另一半目标直取皇帝和绯真。 “与君离别意,同是宦游人。”杨小聪以发带代剑,独孤九剑运起,应对一个蒙衣人显得游刃有余。 奇怪?大内侍卫呢,这么大动静,怎么可能没有惊动他们?杨小聪一心二用,思索着。 那边见杨小聪快要破开他们的攻势,又有两个蒙面人攻了过来,逼得杨小聪和绯真二人步步紧退。 最后却是发现,另一边白子轩和霍云保护着皇帝也是被逼退,两边人居然被逼到了一起,形成了一个圈子,杨小聪三人在正面抵挡,把绯真和皇帝保护在后面。 蒙面人武功很是高强,内力仿佛无穷尽一般,白子轩到底是学文的,很快力竭,败下阵来,一个缺口就这么被打开了,杨小聪的阵型被打乱,蒙面人攻了进来,两把利剑同时分别刺向了皇帝和绯真。 电光火石之间,能挡掉的剑只有一把,皇帝还是绯真?根本来不及细想,杨小聪飞身挡在绯真面前,低声道:“要是我出了事,不要忘记我的雪莲,把它交给于寻!” 而另一边,霍云同时也是挡在了皇帝身前,身为臣子,帝王比公主更重要。 白子轩却是呆呆的瘫软在地上似乎被吓住了,再无俊朗儒雅之风。 伏在绯真身前,没有想象中的剧痛传来,疑惑的抬头,就见皇帝整好衣冠,拍了两掌,黑衣人就迅速退去了。 “第二轮比试结束,朕觉得结果已经出来了。”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绯真也是被蒙在了鼓里,所以,所以说,所谓的刺客,都是皇帝一手搞出来的...... “依朕看,宰相之子白子轩空有文采,武功和心智都略逊一筹。将军霍云文武双全,忠心为主,却也不是真儿的良人。至于杨小聪,虽在身份上不显赫,但胜在有一颗真心,以你方才的表现,把真儿看得比自己,比朕还重要,朕放心把真儿交给你。”皇帝不理会众人惊诧的眼光,宣布道:“朕钦点布衣杨小聪为长公主驸马,择日完婚,大赦天下!” 杨小聪头低着,领旨谢恩,她知道她又赌对了。从一开始的时候,她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会金钟罩的老太监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遭人暗算,除非是他自己伪装的。再有皇宫有那么多锦衣卫,大殿闹出那么大动静,连皇上都可能有生命危险,怎么可能不出动呢?除非这是有人特意安排的,也就是说这只是一个考验!如果自己没有牵挂的话,绯真遭遇危险自己会挡在她面前,可是,她现在不是一个人,没有她奇特的内力,就算教主大人得到了雪莲也是无用的,人都是自私的,她不想让教主大人出事,她想她活的好好的,快快乐乐的!所以对于绯真,她对她不起,如果这是场真的刺杀的话,她不会挡在她面前,不会犯险的,杨小聪深知,她赌不起,她要教主大人好好的活! 此时,离洛阳千里千里之外的开封。 鸽子降落在窗棂,被一双纤细白皙的手擒住,轻巧的打开鸽腿上的竹筒,颤抖着打开信封。 “嗒”带血的信纸就这么飘在了地上。 东方白咬着唇,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为什么杨儿的信会沾着血! 破空声传来,一只剑擦着她的脸颊,钉入了墙中。 “谁?”窗外空无一人,只有些许昆虫的鸣叫声。 东方想追出去,可是平一指说过,要是她再使用内力,那她就真的废了。 将剑从墙中拔出,上面绑着一块布,上面写着:“杨小聪京城遇险,若想救命,速来京城!” 作者有话要说:嘿,大家好久不见,我终于又更文了【自己也忍不住要吐槽自己了】,这章实在卡的厉害,下章,下章两人终于要见到面了!我要开始激动了!!   ☆、第84章 成亲 “东方姑娘冒犯了,我不能让你走!”平一指手臂一伸,挡着东方白,卡住了房门。 “你让开。”东方白不欲与他争吵,就这么淡漠的答道,手上前微微拨开平一指。 “东方姑娘,你冷静一些,你的内伤只是暂时被我压制住,随时都有复发的可能,必须静养!”无论是作为一名医者还是作为杨小聪的朋友,平一指都不能让东方出这个门。 “我说,让开!”东方白眸子“刷”的刺向平一指,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却是加重了语调。 一瞬间,平一指感觉到,似乎往日里柔和的那个东方白不见了,而那位睥睨天下的东方教主又回来了。 “我可以让开,但你能保证今后不动用内力么,只要你运起一丝内力,我们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你会永远的昏迷,如同一个活死人直至老去!”平一指言辞激烈,目光灼灼。 “那又怎样?”东方白勾着眼笑了,“就算是死,东方白又何曾怕过!” “更何况...”东方目光迷离,“他待我这般好,现今他有危险,我怎能任他独自面对。” 平一指语滞,半饷才道:“他不希望你去。” “呵,他不希望我去...他不让我去,我就不去么!”东方白垂下的眼睑睁开,眼里氤氲着一层隐隐的怒气,“当初是谁不告而别,是谁善做主张,是谁不顾我的感受就把我一个人丢下的!既然他可以这么做,为何我就不行!平大夫,你说是也不是?” “他,他也是迫不得已。”面对着情绪忍不住外露的东方白,平一指心底叹息,但他却不能让步。 见着平一指似雕塑般的立在门口,说什么也不让自己离开,东方从怀中掏出一块布片,上面有隐约的红色字迹,伸手递给他,“呵,或许你看了这个就会改变主意了。” 东方手压的有些低,平一指必须低头凑过去才能看清布片上的字,就在他低头的一瞬间,东方迅速抬起她另一只手顺着平一指的脖颈砍下,纵使自己不能运用内力,但是打晕他却是够了。 平一指毫无防备的受到快准狠的一击,就这么只挺挺的倒了过去,东方拂袖,优雅的迈出房门,行走在林间,渐行渐远。 月光清冷,寂静的庭院,一杯残酒。杨小聪抬头遥望,那是开封的方向,但视线却被一院宫墙阻挡。 就是明天了呢,自己要成亲了,新娘却不是教主大人......杨小聪闭眼,感受着微凉的风,沉浸在这夜色里,没有她在身边,跟月亮一样孤寂。 不知道教主大人有没有收到自己的信,她会抓狂吧,杨小聪轻笑,想起了教主傲娇时的样子,快了,等到明天,就可以治好你了呢。 同样的夜色下,绯真寝室,绯怡赖着自家姐姐不肯离开。 “怡儿,天色不早了,你打算在我这边待到几时?”绯真无奈的看着面前这个抱着自己就是不撒手的人。 “今夜我不走了好不好?”绯怡仰头,眼里亮晶晶的,满是渴望。 “胡闹~”绯真轻嗔道,“多大的人了都,怎么还缠着姐姐睡。” 见着绯真拒绝,绯怡小眉头皱起,苦瘪瘪道:“可是,可是,你明天就要出嫁啦,就不是我一个人的姐姐了。” “就今晚,最后一次好不好?”最后一次,再感受一下你怀抱的温度,姐姐,就答应我吧,好不好。 看着对自己撒娇的妹妹,绯真下意识的戳了戳绯怡的小脑袋,刚想说,“真是小孩子脾气~快些回屋休息吧。”蓦然一句话闪进脑海,“我生命里的温暖就那么多,全都给了你,可你却察觉不到~”,怡儿,写下这句话的人真的是你么? 将即将出口的话咽下,绯真思绪陈杂,最终还是说道:“那你,便留下吧。” 是夜,柔软的床榻上,绯真缓缓睁开眼,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胳膊被怡儿紧紧的抱着,是那般的紧,就好像怕自己逃离一样。幽幽的叹了口气,明天,自己就要嫁人了呢,纵然这只是一个交易,不,这不是交易,是自己的复仇计划,一个只能靠着出卖友情才能成功的计划。 晨光破晓,今日注定是个大日子,几乎所有臣民都知道他们的长公主将在今日成婚了,皇上亲口御令,大赦天下,举国欢腾。 杨小聪没有功名在身,在京城也没有自己的府邸,于是皇帝就赐了一座公主府给绯真,杨小聪迎亲便是从公主府出发到皇宫将绯真接回。 “快,快,快,快!”公主府内一位太监模样的人催促着,“枣红大马备好,迎亲队伍就位,莫要误了吉时。” 公主府毕竟是临时启用的府邸,东西备的还不齐全,做起什么事来都不怎么方便。好不容易,那位公公事无巨细,事情都安排妥当,就等着出发了,谁知他一拍脑袋,慌忙喊道:“驸马爷呢,驸马爷怎么不见了?” 误了吉时可是大事,那公公忙派了一群人去找,府里又乱了起来。 而此时,我们的新郎官正长身玉立伫在铜镜前,镜中的人着大红衣衫,头发用红丝带高高束起,偶有一缕发丝垂在脸侧,眉如墨画,唇被点的嫣红,脸上的伤疤被粉遮掩着淡化,妖孽气十足。 杨小聪对着铜镜,勾唇一笑,现在的样子倒是和电视剧中的杨莲亭有几分重合了。唇勾起的弧度越来越大,变得讽刺至极。 外面很吵,杨小聪知道都是来找她的,可是她就是不想自己出现,就让他们多找一会儿吧。 缓缓摊开手掌,一枚银色的戒指静静的躺在手心,这可是自己和教主之间独一无二的信物呢。右手五指分开,将戒指轻轻旋上无名指。教主大人,杨小聪摩挲着戒指,在成亲之前,先把有你印记的戒指戴上,先许你承诺,是我唯一有能力做到的事了。 为了雪莲,你不要怪我!杨小聪决绝转身,大步跨出房门。 “出发~”公公用那独特的尖细嗓音发号施令,迎亲队伍终于启程,鲜衣怒马,浩浩荡荡。 皇宫里,上上下下早就忙碌开了内外贵戚纷纷道贺送礼,好不热闹。大殿上,皇帝一脸笑意,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怀了,朝堂上的勾心斗角,江湖中的刺杀寻仇,再加上痛失爱妻,皇帝的心事真的累了。 绯真站于殿下,一身简单而不失华贵的大红礼服,把脸映衬的格外雪白,一头青丝被精致的凤冠束着,更是为她增添了高贵典雅的气质。 “父皇。”绯真欠身行告别礼。 “真儿。”皇帝欣慰的站起身来,一旁侍候的小太监很有眼色的将手中的檀木盒呈给皇上。皇帝扶起绯真,将手中的檀木盒交予她,“这是你母后留给你的,让它随你上花轿吧。” 绯真抚着檀木盒,隐约闻到飘散在空气中的淡淡药香,这里面装的便是天山雪莲么,是母后给自己的,也是杨小聪想要的。 “皇上,吉时到了,额驸已在殿外等候。”负责监礼的官员提醒道。 “嗯。”皇帝吩咐道,“快去安排,莫要误了吉时。” “公主出嫁~”长长的尾音拖着,这宣旨的人也忒辛苦了。 杨小聪在殿外迎着,一抬眼,便见着绯真由人搀扶的走出,精致的妆容,雍容的气度,一瞬间便晃了所有人的双眼。 杨小聪固然也被绯真惊艳到,可是下一秒,她的视线便落在绯真手中的檀木盒上移不开了,心扑通扑通的狂跳,那里面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天山雪莲啊! “公主上轿~~” 绯真的轿子不似传统的木板花轿,顶端由一根绳吊起,银色的底座,四围是轻薄的幔帐,人坐在轿子里,若隐若现。 杨小聪生生克制着想立刻从绯真手中把盒子抢过来的想法,翻身上马。心念道:快了呢,教主大人,马上就可以回去见你了~ “公主出宫~~” 声势浩大的送亲队伍,京城里的老百姓都出来了,人人都想一睹帝国长公主的风姿,将街道围的水泄不通,宫里的锦衣卫全体出动,为绯真公主开道。 杨小聪坐在马上,嘴角上扬45度,学着电视里的样子,笑呵呵的左右拱手,回应众人的祝福。 天香楼二层,素衣的公子面无表情的看着楼下送亲队伍中骑着高头大马笑呵呵的某人,纤细的手紧紧捏着栏杆,紧的连指节都泛起了白色。 她确认了,那个人就是杨儿,她的杨儿! 呵,东方笑的讽刺,天知道她这几日为了赶路吃尽了多少苦头,信里说的危险,就是当上驸马娶了公主么! 她一到京城就疯了似的开始找杨小聪,酒馆,茶楼,妓院所有能探听消息的地方她都去了,呵,找不到处于危险中的杨小聪,倒是打听出了皇帝钦点的驸马杨小聪。 呵,当时她当然不信,自己的杨儿,怎么可能娶公主,那可是她的杨儿啊。 只是现在,呵~ “杨儿,你当真是好的很呢!” 作者有话要说:啊哈,重头戏在下章啊,要不要猜猜教主大人会怎么做呢?   ☆、第85章 绯真vs教主大人 前方迎亲的人排成两队,队伍占据了整条街,唢呐声,鼓声,一眼望去竟是望不到尽头。 真是热闹啊,马背上的杨小聪心里感慨道,这就是长公主的排场么。 路旁的锦衣卫手持兵器围成一道坚实的防线,奈何百姓太过热情,一次又一次的冲破锦衣卫筑成的人墙。 她的人气还真高,杨小聪回头瞥了一眼被风轻轻荡起的幔帐,若隐若现绯真的面庞。风撩过鼻尖,有轻微的药草清香,目光下落,深红的檀木盒安静的躺在绯真手心。 不知道教主大人知道了自己是以这种方法拿药,会被气成什么样子呢?杨小聪晃晃脑袋,想这么多作甚,拿到药才是最重要的。 咦,怎么不走了? 不知前方出了何事,本来缓缓行进的队伍停了下来,杨小聪勒住缰绳,示意身后的轿夫也停下。 “发生了何事?”询问的语气从幔帐中传出来。 “还不清楚,前面迎亲的队伍的停下来了。”杨小聪回答,心里却是好奇得想着,什么人噢,敢来长公主的迎亲队伍闹事? “侍卫队长呢,怎么还没回来汇报?”在自己的成亲的时候闹事,好大的胆子,绯真心里腾起一股怒气。 “禀公主,驸马,有人冲破了锦衣卫挡在了礼队的必经之路上,奴才们好言相劝,那人却敬酒不吃。”侍卫队长匆匆赶到。 队伍迟迟不走,杨小聪夹了夹马肚子,向着幔帐里的人说道:“我到前面看看。” “不必。”绯真怒哼一声,“让侍卫放行,本宫倒想看看究竟是何人敢来捣乱。” 相比于绯真的怒气冲冲,杨小聪显得淡定多了,这次大婚对于她来说不过是个形式而已,就算日后她被人指指点点,她也不在乎,她要的只有药,顺带还绯真的一个人情。说实话,她也很好奇,那个来阻拦的人,不知道是哪个对绯真一往情深的富家公子,抑或是纯粹是捣乱生事的。 两排的礼队自动分开,让出一条道来,尽头一抹白影就这么走近。 杨小聪设想过无数人,白子轩猜过,刘尚猜过,甚至连绯怡都猜过,她却从没想过阻止婚礼的人竟是她。 她瘦了,脸色更为苍白,纤弱的好像风一吹就会倒下,杨小聪断定她这段日子过的很不好,该死的,平一指是怎么照顾她的,怎么任由她到京城来了。 还没等杨小聪想更多,那袭白影就已来到跟前,“杨儿~”那人笑着,柔柔的望着她,“玩够了就跟我回去吧~” 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人儿,这是病发后,杨小聪第一次见到教主醒着的样子,她那般的笑着,那般鲜活,不在是床榻上的了无生机,天地间好像就只剩下了面前的身影,好像怎么样都看不够呢。 “驸马,你与这位公子熟识?”杨小聪的愣怔被绯真打断。 “我...她是我...”杨小聪这才注意教主大人的男子打扮,“是我,呃,师兄。” 师兄?东方脸上的笑意收起。 “既是师兄,那绯真先有礼了。”绯真朝东方点头示意,一个公主能用点头礼,已经表示出对东方的足够尊重了。 “今日是本宫与小聪的大喜之日,还望师兄移步前往公主府喝杯水酒,如何?”绯真撩起幔帐道。 “水酒?”东方轻呢一句,望向杨小聪,“杨儿,你要请我喝喜酒,嗯?” “不....不是.......”杨小聪被东方看的心慌,错开东方直视的目光。 东方似乎料到了这般,接着道:“既然不是,你玩够了,也闹够了,那便随我回去吧。” 随她回去,心心念念的人儿发出这般邀请,她怎能拒绝?杨小聪下意识的向东方伸出手,却又立刻反应过来,伸出去的手握了一把空气收回。 压下心中失落的感觉,杨小聪说道:“师兄,你知道的,我今日不能离开。”她之前在信里把她和绯真的交易写的很清楚,她也知道教主大人看了肯定会有怒火,可是,她别无选择,就算教主大人来阻止,她也不能任性的拿教主大人的生命开玩笑。 东方头低着,“呵~”笑出了声,“知道?我知道什么?杨儿,今日我已经放低了姿态,我可以不计较你莫名其妙的与公主成婚,莫名其妙的成为驸马,我是给了你机会的,给了你机会的...” 、 不对,教主大人的情绪不对,明显感觉到教主的声音越来越低,杨小聪跳下马,牵起教主大人的手,“在信里,所有的事我都写在了信里,你怎么会不知道?” “那信是你写的?”杨小聪的手瞬间被东方捏紧,可以感觉到教主大人的手出了一层细汗。 “我不想瞒着你,我就把事都写在了信里,只是没想到你的反应会这么激烈。”不明白教主大人为什么突然就紧张起来,但杨小聪还是将心里的想法讲了出来。 “杨儿,还记得我最讨厌什么吗?”东方白凑到杨小聪耳边,气息吐在她耳边,痒痒的。 杨小聪心里一突,“当然记得,你最恨有人骗你。” 东方继续在杨小聪耳边吐着气,“那你说,我很好骗吗?” 嗯?怎么会突然问到这个,杨小聪脑子懵了一下,任由东方抚上她的脸颊,冰凉的手拍打着她的脸蛋,她说:“杨儿,骗我很好玩吗?” 从怀中掏出那张沾染上血迹的信,在杨小聪错愕的目光下,一下又一下的撕开,扬手,任碎片在风中飘荡,“你用你的安危引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让我看你迎娶那所谓的长公主对么!” 什么意思?!杨小聪就是再迟钝,也知道是教主大人误会了什么,抓起空中的一张碎片,干涸的血迹仍是令人触目惊心,“这不是我的信!” 绯真在轿上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就算是刚才东方说要杨小聪跟她走,她也只是淡淡的一瞥,而现在,绯真像是要帮杨小聪作证般,对着东方说道:“本宫这些日子一直和小聪在一起,也可以作证。” 东方冷眼瞧了绯真一眼,仿佛变回了那个睥睨天下的东方教主,“你算是什么东西,这里轮到你说话吗!” “大胆!”一旁的侍卫长见着东方对公主无礼,举着兵器就要上前发作,却被绯真一个眼神制止了。 “教主大人,这不是我写的,我怎么会那么做。”杨小聪也急了,这里面误会可不小,一不小心居然把心里的称呼给喊了出来。 “我和她成婚,只是为了那.....”怕教主大人误会愈深,杨小聪就想把天山雪莲的事说出来,谁知道…… “因为他几次救本宫于水火,本宫倾慕于他。”没等小聪说完,绯真就接了她的话。 杨小聪惊愕的看向绯真,“你胡说什么,我们明明说好的,你……” “够了!”东方手紧握成拳,“杨儿,我不管你有没有骗我,不管你有没有苦衷,我就问你一句,跟不跟我离开。” 东方从来都是相信杨小聪的,就算他与别人成婚,东方也相信他是有苦衷的,可是有苦衷又如何呢,不管什么理由,她接受不了他与除自己以外的人成婚。她可以猜到,杨小聪与公主成亲是为了自己,可是就算死,她也不愿杨儿与别人有任何的瓜葛。就算自己治不好了,但杨儿是自己一个人杨儿,东方是他一个人的东方,这样多好。 “教主大人……”杨小聪体会的到教主说这话的认真,她怕再一次见到教主大人眼中那决绝的眼神。 “小聪。”绯真手里捧着那檀木盒,轻声说着:“我是公主,不要让我难堪,你自己权衡。” “呵呵~”杨小聪笑了,她有选择的权力么,希望就在眼前,她怎么能放弃,她做不到眼睁睁看着教主大人躺在病床上。 所以,教主大人,对不起,今天不能回应你了呢,“师兄,我要留下!”心里明明滴着血,生疼生疼,脸上还是扯出了一个笑容,“你回去等我,等我好不好?”拿到药我就去找你。 听到杨小聪的答案,绯真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 东方禁不住倒退了两步,“这就是你的选择?”她也笑了,猖狂的笑着,“那好啊,我成全你。” 她是东方,骄傲的东方,她的杨儿拒绝了她,要跟别人成亲了,多么讽刺,上天这是在惩罚她吗,惩罚她杀孽太重,这辈子永远得不了幸福! 东方笑声越来越大,响彻了苍穹,她似乎忘记了平一指的嘱托,拼尽了自己的内力,就为了这么放纵,发泄一次。 笑够了,东方拔出无名指上的戒指,“这个,还给你。” 轻功运起,素衣人几个呼吸间就失去了踪影,空中回荡着那句:“杨儿,我祝你幸福!” 杨小聪心如刀绞,她居然做了跟令狐冲一样的事,甚至还要更深,更重。来回摩挲着戒指,好不容易走进了她的心里,现在却亲手将它毁灭,她伤了教主的心,是那般的重,她好怕,怕教主对感情失去信心,从此再不相信任何人。 唢呐声再次响起,迎亲队伍再次启程。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写到这里了,写的我好捉急啊,终于有3000字了,先放上来。 下章,下下章,教主大人都是会出现的~ 小伙伴们,你们等文等的辛苦了【为自己的更新速度捉急】   ☆、第86章 我保证你会好的 不知道是第几个拐角,东方终于力竭,嘴角泛起冰凉的笑,身体再也支持不住,靠着墙缓缓下移。 “噗”喉口的鲜血也终于压制不住,一口喷出,落在地上,一片刺目的红。 内力在经脉里胡乱飞窜,走火入魔的征兆又开始了,东方闭上眼,脑海昏沉,呵,看来自己又是孤家寡人了呢,现在这种情况是就要死了么? 阴暗的巷弄,素衣人静静的倒靠在墙上,一动不动,想来已是昏死过去。悉悉索索,悉悉索索,巷子里霎时出现了许多细而长的小虫子,小虫涌向巷弄深处,却在素衣人周围围成了一个圈,再也不向前一步。 “真是不让人省心啊。”巷弄口传来一声轻叹,一个白衣人站在圈的外围,身后还跟着一位中年人。 “于寻,先将她带回你的医庐。”白衣人对着中年人吩咐道。 “是,师父。”中年人神色恭敬,这一幕若是被京城其他人看到,定要被惊一跳,眼高于顶的于寻先生何时对人如此恭敬过,他可是连尚书大人都不放在眼里呢。 “幸好东方姑娘身上的药味没有完全散去。”白衣人喃喃自语,“不过搞成这副样子,可真是难办了呀。” 与此同时,公主府张灯结彩,除了路上的小插曲,婚礼一切进展顺利。 “大家快别闹了,这新郎官啊也该进洞房了。”酒桌上,拼命给杨小聪灌酒的众人终于意识到时间不早了。 “对对,可不能让公主久等了。”一群人附和着。 “杨兄好福气啊,快去看新娘子吧,哥几个就放过你了。” 杨小聪被人推搡着走往新房,不住的翻白眼,你试试,跟着一群压根就不认识的人喝自己的喜酒,人家还和你哥俩好,一副我们很熟的样子,有病吧。 “众位,这洞房大家还是不要闹了吧。”临近新房,杨小聪停下对着身后众人拱手道。 跟着的宾客们都哈哈哄笑起来,“好说好说~”一脸我们都懂的表情。 杨小聪又是一脸黑线,但她也没心思与他们解释什么,跟他们耗了这么久,戏也做足了,绯真脸面上不至于过不去,那雪莲也应该给自己拿到手了。 推开房门,把喧闹关在门外,室内红烛摇曳,绯真已经好整以暇的等着她了,那放着雪莲的檀木盒就摆在她面前的桌上。 “辛苦你了~”绯真笑吟吟为杨小聪沏了杯茶,“解解酒吧。” 杨小聪拿手轻轻一挡,视线落在檀木盒上,道:“我可是没醉,任务完成了,这奖励是不是也该给我了。” 绯真也不恼,将面前的檀木盒朝杨小聪的方向移了移,“这是自然的~”,顿了顿又道:“你要救的那位,是否是今日被你称作师兄的女子?” “嗯?”没有在意绯真的话,杨小聪全部的心思都绕在了那散发着悠悠药香的檀木盒上,小心翼翼的接过盒子,深吸一口气,手指扣上铜环,“嗒”,将镂刻着繁复花纹的盒盖缓缓掀开。 一股清幽的香味扑面而来,入目是一朵通体雪白的莲花,杨小聪嘴角翘起,脸上绽放出发自内心的笑容,果真是天山雪莲,教主大人的伤势终于可以治疗了呢。 “看来就是她了。”绯真眼睛微眯,似乎在回想那人独闯礼队的风姿,纵然她著着男装,却仍掩不住她眉宇间的绝代风华,他爱的人便是如此钟灵毓秀的人物么。绯真轻笑,“呵,你知道吗?当时我还以为你会不顾一切跟她离去呢。” “嗒。”杨小聪手一覆,檀木盒猛的盖上,脸上笑意依旧却是平白添了些让人心悸的感觉,“是吗?”手无意识的摩挲着盒上凸起的刻纹,淡淡道:“其实我自己也本以为会跟着她离开呢~” 绯真猜不透他话中的意思,站起,两只手撑在桌上,身体微微前倾,抬头望向杨小聪,“不管怎样,总之今天谢谢你没有让我下不来台。” 杨小聪看向绯真,似笑非笑,“你该谢的不是我,还是谢你自己准确的拿捏住了我的命脉吧。”这是杨小聪第一次用如此嘲讽的语气与绯真说话,确实她生气了,为了所谓公主的颜面,绯真打断了她对教主的解释;在教主大人要带她走时,绯真藏在话语中隐隐的威胁,杨小聪讨厌这样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心里不舒服,杨小聪也不想在这里久待,何况教主大人还等着疗伤,撂下一句:“药我拿走了。” 转身,出门。 “杨小聪。”绯真脱口而出杨小聪的名字,叫住正欲离开的某人。 “怎么?公主还有何吩咐?”杨小聪冷笑着回头。 绯真一怔,轻声苦笑着:“没什么,只是提想醒你一句,我们的交易还只完成了一半,你,别忘了。” “放心。”杨小聪冷哼,看向绯真就像是看一个陌生人,“我们相熟这么久,你应该知道我是个守诺的人。” 杨小聪大步流星的跨出,一刻也不想和某人待在这里,绯真今日的举动太怪异,一点儿不像以前的她,杨小聪不知道是绯真变了,还是自己一开始就看错了她。 “再等一下。” 杨小聪不耐的回头,“还有什么提醒?” 绯真望向房门,欲言又止,“客人还没散尽,你这么从大门出去,我怕......” 杨小聪停下,眼睛直视绯真,深深的望了她一眼,绯真脸一偏,错开与杨小聪的对视。 “哼。”杨小聪什么也没说,掠过绯真,一言不发地翻窗而出,很快在夜色里消失不见。 “早去早回......”绯真轻轻呢喃,凉风透过窗吹进来,红烛灯影明灭忽闪,绯真握拳,眼里浮现浓浓的挣扎之色。 “我等你很久了。”杨小聪才掠出公主府,一道黑影便从墙角阴影中走出来。 这声音好熟悉,杨小聪小声惊呼,“平一指?你怎么来了?” “药拿到没有?”平一指问道。 “这里。”杨小聪晃了晃手里的檀木盒,“怎么?” “现在没时间解释,快跟我来,东方姑娘情况不妙。”平一指飞上屋顶,杨小聪脸色一凝,运起轻功紧紧跟着平一指。 一路上杨小聪都在胡思乱想着,不妙?怎会不妙,白日里见着她还是好好的!才几个时辰的功夫,怎就,怎就....... “到了。”平一指在一所宅院口停下,回头吩咐道:“拿好雪莲,东方姑娘的伤一刻也耽误不得。” 杨小聪回过神,这院子她认得,她曾来这里见过于寻,还拿到了平一指给她写的一封信。 院子很静,几间屋舍,只有一间有微微亮光透出,隐约可见人影晃动。 突然,一个中年人推门而出,手里还端着一个托盘,上有几只小碗。杨小聪眼尖,可以看到瓷碗边缘褐色的痕迹,浓郁的中药味从房间里散发出来。 “师父,你回来了。”中年人见到平一指,朝平一指走过来,说道:“您配的药我已经给那位姑娘服下了。” “嗯。”平一指点头,又吩咐道:“一会儿你安排几个人在门口守着,切记我不出来万万不可开门。” “知道了,师父。” 平一指又细想了一会儿,忽然说道:“小聪,你先进去看看东方姑娘吧,我还有一些事要吩咐于寻去做。” “好。”杨小聪声音艰涩,在猜到屋里可能是教主大人后,她就忍不住想要冲进去了。 “吱呀”杨小聪推开门,角落里油灯燃烧着,视线下移,暖色的光映着床上人儿苍白的脸,缓缓走到床边,手抚上她的脸颊,指尖传来冰凉的温度,杨小聪好想哭,白日里还来抢婚的人怎么就这么昏睡了,醒不过来了? “你别怕,我已经拿到药了,我保证,你会好的。”杨小聪颤抖着,伏到东方耳边,轻声说着。 又是“吱呀”一声,平一指进来了,不同于往日的嬉闹,平一指神情格外严肃,“小聪,我们要开始了,你准备好了没有?” 杨小聪擦了擦泛红的眼眶,重重的点头。 平一指也不迟疑,打开药箱,取出一排银针铺开在桌上,银针前方平一指放置了一个小碗,里面盛放着天山雪莲的莲子,雪莲的花瓣则被平一指吩咐拿下去熬药了。 一切准备就绪,平一指最后问了杨小聪一句,“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一旦开始就没有回头路了,要么成功,要么死!” “开始吧。”杨小聪早就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了,委屈了那么久,为的不就是这一刻吗? “那你仔细听好,马上我会给东方姑娘施针,届时,你与她相对而坐,双手相抵,将内力源源不断的输送给她,一刻都不能停,时机一到,我会提醒你,你立刻将莲子给东方姑娘吞服,服药时切忌内力不能断,否则功亏一篑!” “源源不断?”杨小聪皱眉,自己的内力是念诗句时才会产生的,自己念完一句,中间有间隔,那内力也会在那一刻消失,也就是说是时断时续的,纵使自己内力充足,但于治疗是无效的。 “怎么?有问题?”平一指问道。 杨小聪摇了摇头,心里默念诗句,感觉有内力产生后,杨小聪试着把内力封锁在自己经脉里,不让它散出,一道又一道内力冲进经脉,撕裂般的痛,顶着一波又一波冲击,很快,杨小聪感觉自己的经脉鼓胀了起来,隐隐有把经脉撑爆的趋势,杨小聪管不了那么多了,拼了命的把内力挤压进去,她想,这样的话,应该就可以源源不绝了吧。 “我们开始吧。”杨小聪忍受着剧痛,面目狰狞,咬牙跟着平一指说道。 平一指面色一变,两指探出,搭向杨小聪的脉搏,感受到杨小聪体内紊乱的脉象,惊声喝道:“你疯了,这样你会经脉具断的!” “别废话,快开始,我快受不住经脉的冲力了!”杨小聪一步一步挪上床,与教主大人相对,掌心相抵。 杨小聪放开一丝封锁,经脉里的内力向找到了宣泄口奋力的朝掌心冲去,巨大的冲力让杨小聪喉口一甜,嘴角有血丝慢慢溢出,杨小聪承受着爆裂的痛苦,死死控制住内力流向教主大人的速度,确保它在教主体内平缓而无害。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杨小聪不知道自己痛了多久,她努力不让自己在剧痛中晕厥,有经脉承受不住一根一根的爆裂,杨小聪身体上不断有一根一根血丝浮现,只听平一指一声暴喝,杨小聪精神一震,“就是现在,莲子!” 杨小聪腾出一只手,剧烈的疼痛使得她拿药时手都微微颤抖,险些控制不住。莲子送到东方的唇中央,一用力,莲子进入教主的口中。 艰难的移回手掌,继续输送着内力。 “小聪,不行,她根本就没有下咽。”平一指没有看到东方喉口吞咽的举动,他施针也到了关键的一步,“快帮她,我们快没有时间了!” “什么?!”焦急之下,杨小聪扣住东方的十指,身体前倾,低头,一口深深吻住了那干涩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我会说接下来小聪要倒霉了么,要不好过了么,唉,我真是个后妈╮(╯▽╰)╭   ☆、第87章 小聪的悲惨生活 寂静的夜,风吹起,透过窗,明灭着灯影。 床上相对而坐的两人,眼都闭着,双唇贴合在一起,来不及体会那柔软的触感,杨小聪舌尖探出,挑开东方自然闭起的牙关,轻轻触碰,缓缓扫过舌尖、舌腹,终于感受到了莲子的所在。杨小聪身体不禁又前倾了一些,舌尖推动着莲子滑向东方的喉口深处...... “唔......” “小聪,快!” 杨小聪一惊,从沉沦中回过神来,舌尖也从东方的唇上离开,一齐离开的还有那残留的清冽的味道。 再次腾出手扣上东方的下颚,杨小聪再次尝到了撕裂般疼痛的滋味,强忍着用力向上一按,东方喉口一动,莲子终于被咽下去了。 瞬时四根银针刺下,飞速旋转的针尖精准的刺入穴道,“咳.....”东方吐出一口血,杨小聪猝不及防下被喷了一脸。 保持着内力输送的姿势,杨小聪眨巴了下眼睛,低头看见衣服上的斑斑血迹。 平一指收回银针,瞟了杨小聪一眼,淡定的说道:“很好,看来东方姑娘体内的淤血已经清除了。” “那她没事了?”杨小聪眼睛一亮。 “嗯。”平一指轻笑一声,“日后好好休养就行了。” “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快扶着你家东方姑娘躺下呀”平一指将银针一一擦拭干净,一字排开放回木匣子。 杨小聪双手保持前举,就像被人点了穴道一般,半饷才蹦出一个字,“痛。” 平一指慢腾腾的收拾好药箱,然后才走到床边,手指捏着下巴,对着杨小聪好一通研究,思索着究竟怎么样才能把这尊大佛从床上搬下来。 杨小聪身体不能动,只能眼睛朝他一斜,“干嘛,还不把我弄下去?” “在想落手点啊。”平一指打量着杨小聪,一阵皱眉。手臂?平一指摇头,不行,怕被他一碰就残了。腰?平一指嫌弃的看着杨小聪那一身的血迹,原谅他有洁癖。算了,平一指决定还是不要委屈自己了,朝杨小聪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转身就横抱起教主大人朝另一间屋子走去。 杨小聪瞪着平一指的背影,眼睛都要喷出火来了!居然敢抱教主大人,等她伤好了,不把平一指那双爪子给剁了,她就不信杨! 晨光破晓,偌大的公主府,已经有好些个仆人开始打扫院落了。 贴满喜字的新房里,绯真拿出一条锦帕,上面早就点上了些许落红,杨小聪挺尸般的躺在床上,昨晚再三叮嘱平一指好好照顾教主大人后,她就叫人把自己给抬了回来。幸好绯真心里素质够硬,大半夜看到她僵尸般的造型没有给吓哭,反而帮着她把自己移到床上,看到她满身细小的伤口,绯真也没有多问,只是秉着不能浪费的精神,沾了好些血在锦帕上。 “公主?”门外传来丫鬟的叩门声,“该起了,今早还要去宫里请安呢。” “进来吧。” 丫鬟们得到许可,鱼贯而入,一进屋便见着,自家公主正坐在梳妆台前,而自己的驸马还赖在床上。 一个丫鬟眼尖,瞧到绯真手里的锦帕,心道:公主和驸马果然圆房了,赶忙机灵的拿了一个精致的盒子,将锦帕装入存放好。 “公主,要不要奴婢唤驸马起床更衣?” “不用了。”绯真任由着丫鬟们摆弄自己的头发,淡淡说道:“昨晚他太累了,今个儿我就自己去请安吧。” 太累了?一时间房间里丫鬟们的脸色都古怪了起来,昨晚是有多激烈?要累也该是她们公主累的爬不起来吧,驸马是有多么不中用啊,怎么男女调换过来了? 杨小聪不知道,就是因为绯真这番话,从此别人对她的评价里就成了贪图美色,身体羸弱,毫无节制的小白脸。 绯真离开了,小白脸还在睡梦中,也许是因为教主大人的伤治好了,杨小聪心里吊着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所以这一觉睡的是格外踏实。 “嗯~~”半梦半醒间,小白脸闭着眼,身体扭动了一下,准备伸个懒腰~ 突然小白脸不动了,以一种扭曲的姿势僵在床上,小白脸彻底清醒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泥煤的,她居然抽筋了,抽筋了!浑身剧痛加肌肉僵硬,还让不让她活了! 晌午,绯真回来了,第一句话便是问道:“驸马怎么样了?” 丫鬟们回答道:“驸马还在床上躺着呢,奴婢们都去问过好几回了,驸马都不愿意起。” 绯真挑挑眉,走向卧房,“本宫,亲自去看看。” 听到门开的声音了,但杨小聪还是保持着她那扭曲的姿势,不是因为她懒,实在是因为现在她只要轻轻动一下,就会刺痛她脆弱的皮肤神经。 “醒了?”绯真问道。 “嗯。” “还疼?” “嗯。” “能起不?” “不能。” “为什么?” “疼。” “......” 绯真扶额,忍无可忍的问道:“杨小聪你昨晚到底干嘛去了,搞成这幅样子回来?” “明知故问。”杨小聪翻了个白眼。 “你救人就救人,怎么把自己给搞的半死不活的。”绯真没看到杨小聪的白眼,继续问道。 “我乐意。”好吧,杨小聪承认因为昨天的事,她现在还是看绯真不爽,所以绯真被杨小聪噎到气结了。 而惹到绯真的后果就是,“明天跟我一起进宫。” “不要,我的伤还没好。”杨小聪断然拒绝。 “呵呵。”绯真微微一笑,“我叫了太医帮你上药。” “我不要去。”小白脸负隅顽抗。 “这可由不得你。”绯真公主笑的那是花枝招展,“父皇今日特意问起了你,得知你身体不行后,还特地赏赐了鹿茸、海参一些大补的药物给你,你自己掂量着哈。” 小白脸听完后彻底变成小黑脸了,天哪,她的名声啊! 镜头再次转向平一指这边,“又是你救的我?”教主大人醒来后见看到的第一个人又是平一指,不禁脱口问道。 “不止我,光我一个人本事可没那么大。”平一指诚实的回答道。 “还有谁?”东方晃了晃手臂,身体好久没这么舒畅过了。 “那你希望是谁?”平一指意味深长一笑。 东方沉默,过了会儿又笑问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靠它们喽。”平一指拿出一个竹筒,里面装满了又细又长长相奇怪的小虫子,“它们记得你身上的味道。” “话又说回来,东方姑娘,你还真是命大啊。”平一指感慨道,“都伤成那样了,居然还能活回来,真是奇迹~” 命大?东方嘲讽的一笑,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昨天,昨天那什么公主成亲,成亲了?” “是啊。”平一指看见东方如此模样,忽然想恶作剧一下,于是煞有介事的点头,“驸马还是杨兄呢!” “呵,果然。”东方冷笑着。 “你要不要去找他?他见到你会很高兴的?”平一指好心提醒道。 “找他?作甚?他爱当他的驸马爷,我去破坏干什么!”东方冷声说道。 “东方姑娘,我怎么就闻到一股酸味呢!”平一指夸张的捏着鼻子,调笑道。 东方凉凉的瞥了他一眼,“你是狗鼻子?鼻子这么灵。” 平一指摸摸鼻子,“东方姑娘,你一个姑娘家家狗鼻子如此粗俗的言语还是不要说的好。” “噢?”东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我以后岂不是不能叫你的名字了?” 平一指一滞,真想抽自己几个嘴巴子,真犯贱,他怎么就忘了这姑娘的毒舌呢!自己几辈子加起来都不是她的对手啊。 “咳,咳。”平一指轻咳几声,“好吧,我说正经的,东方啊,你的伤都好了,以后再也不会出现走火入魔的情况了。” “他拿来的药?”虽是问句,但东方的语气已经差不多肯定了。 “除了他还能有谁。”平一指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成亲这事,你不要怪他,他也是不得已。” “不怪?我为何要怪,我凭什么怪?”东方喃喃自语,“一句不得已,就可以轻易的把我的骄傲踏碎在脚底么?我会让你后悔的!” “哎~”平一指无奈的苦笑,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开解她了,“你伤刚好,这几日要记得好好休养~” “平大夫,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我们有缘再见。”东方不想老这么麻烦人家平一指,于是起身告辞。 “你要走?!”平一指惊诧道,杨小聪可是千交代万交代自己要照顾好东方的呀,她要走,自己怎么跟小聪交代? “嗯。” “决定了?不改了?” “决定了。” “那你准备去哪里?”平一指觉得自己留不住她,问出地点也是好的。 “这里是哪里?”东方不知道自己还在不在京城,竟然被问住了。 “京城啊。”平一指答道。 “噢?还在京城~”东方倾城一笑,“不知道如今的群玉苑还欢不欢迎我呢?” 作者有话要说:又被吐槽更新了【哭】,这几天忙着学校考试,暂且就先放上来一章。要知道马上就暑假了,暑假就意味着我有大把的时间了,之前欠下的债,暑假补上行不行【哭哭哭】 话说这章,我真心感觉小聪萌萌哒~   ☆、第88章 来青楼是熟人开的 晨光破晓,偌大的公主府被橘色的光芒照耀着,精致又静谧。 前厅里,绯真正用着早饭,两个贴身侍女站一旁伺候着。绯真慢条斯理的舀了舀汤勺,问道:“驸马还没起?” “禀公主,驸马还未出房门,奴婢这就去催。” “算了。”绯真勺子一放,手一抬,起身说道:“本宫还是自己去吧。” “咚”“咚”绯真敲了两下房门,“杨小聪,你起没啊。” 没反应?绯真又敲了两下,“今天我们要进宫,你快起。” 门内还是没有任何反应,绯真皱眉,想了想反正驸马住的也是自己的卧室,于是很干脆的推门而入,“我说,今天我......” 绯真的话戛然而止,阳光从窗户照进来,洒向了书桌,洒向了床铺,亮堂堂的屋子哪里有半分人影。 “人呢?”绯真扫了一眼伺候杨小聪的侍女。 那几个侍女慌忙跪下,“奴婢们也不知啊,驸马一直不让我们贴身伺候。” “这个小混蛋,居然给我玩失踪!”绯真气的直跺脚,抓狂啊,今天又只能自己进宫了。 此时,我们的杨小聪小白脸正一瘸一拐的走在公主府外的大街上。 “靠,姐姐我还受着伤呢,想让我进宫,下辈子吧。”杨小聪边走边碎碎念,“话说,那于寻的医馆是在这边吧。”杨小聪走进一个巷弄口,教主大人应该还在那儿养伤呢。 抬头,刻着“悬壶济世”的黑色大匾悬在门梁上,再望了一眼排成长龙的队伍,杨小聪咂咂嘴,生意果然还是这么火爆啊。 熟门熟路的绕到于寻家后院的围墙外边,“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杨小聪向着围墙跑几步,踮起脚尖“我跳。”, 只见她身体轻轻跃起,以一种遗世独立般优美的姿态,“啊...”撞到了墙上。 “痛痛。”杨小聪跌在地上,摸着通红的额头哀呼道。 “什么人?”医馆的护卫从围墙跳出,拔剑指向狼狈倒在地上的杨小聪。 “别动手自己人!”杨小白脸双手上举,一副投降的姿态,“我是来找平一指的。” “你认识平大夫?”那护卫狐疑的看了杨小聪一眼,那平大夫可是自家主子的师父,这翻围墙的小子找他干什么?治病? “当然认识,小哥,我和他可是故交。”杨小白脸拍拍土,边起边说。 “既然认识,那你鬼鬼祟祟的翻墙作甚,大门又不是摆设。”护卫反问道。 小白脸翻了翻白眼,指向大门说,“那么多人拥着,我也要能挤得进来呀。” “这倒也是。”那护卫想想杨小聪讲的也有些道理,说不定真的是平大夫的故交,态度一下子柔和多了。 “那你就帮忙通报声,让我进去呗。”杨小聪说完,作势就想往围墙内跳去。 “哎,我说小兄弟,你别急呀,我倒是想给你通报,但也要平大夫在才行呀。”那护卫上前拉住杨小聪道。 “他不在?那他去哪里啦?他照顾的女病人呢?”杨小聪一愣,连念的诗句都打断了。 “去哪里?”那护卫小哥突然露出贱贱的笑容,拉着杨小聪走到巷口,手指向模糊的远方,感慨道:“少年红粉共风流,锦帐**恋不休啊!” 杨小聪顺着他的手指望去,烟花坊?杨小聪眨巴了下眼睛,怎么又变成翠柳阁了?杨小聪又眨巴了下眼睛,丽春院?杨小聪这次不眨了揉了揉眼睛,噢,原来是青楼一条街。 “你说平一指大清早去逛青楼!”杨小白脸反应过来,嘴巴变成了O字形。 那护卫凑到杨小聪耳边,神秘兮兮的说道:“偷偷告诉你,据可靠消息,平大夫昨晚就没回来。” 杨小聪表示,她和她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是谁把神鬼莫测的平大夫降服留宿青楼彻夜不归,又是谁能让平一指放弃他的药草毒虫流连细雨烟花之地,这料爆的也太猛了。 “他进了哪一个?”杨小聪小声问道。 “不知道。”护卫回答的也很小声,“我只是偷偷看见他进去,不知是哪一家。” “不知道那你回答这么小声干嘛?” “是你先小声的。” “是吗?” “是啊。” “护卫兄,那个那个平大夫都去逛青楼了,那之前来疗伤的白衣女子由谁照顾?”小白脸忽然问道。 “你是说那个蒙着面纱,冷冰冰的女子?” “面纱?应该,差不多就是她吧,她怎么样了?” “她早就离开了,比平大夫逛青楼还早呢!” “什么,她走了?她伤痊愈了?武功恢复了?平一指怎么没去通知我?!”小白脸激动了,一秒钟化身为咆哮帝。 “我,我怎么知道,我只是个护院诶。”护卫被晃的晕晕乎乎的。 “哎!”杨小聪把护卫一推,转身就跑。 “少侠,你怎么跑了,你去哪里?” “懒得和你啰嗦,我去找平一指!”几秒的功夫,杨小聪就跑的没影了,只有在去青楼一条街的路上留下了滚滚烟尘。 所谓饱暖思□□,京城的有钱人不在少数,而青楼一条街里的青柳巷更是一处花钱的好去处,杯盏碰撞,脂粉香衣,在一片灯红柳绿的灯影树影中,分外惹人遐想.......好吧,这里描述的只是它入夜时的场景,而现在.......杨小白脸望望头顶上的大太阳,再望望萧条的大街,各楼紧闭的大门,好吧,杨小聪默,她认命,她去一家家敲门。 嗯,翠柳阁,就从这家开始好了,“扣扣扣”杨小聪敲门~ “叩叩~”杨小聪再敲。 “叩~”继续敲。 “我......”还敲,杨小聪抬起手,正欲敲下,这时,门开了,确切的说是露出了一条小缝,只听里面充满困意的声音传来,“这个时辰我们不营业,下次请晚。”然后,门被嘭的关上。 “呃......我......”杨小聪脸贴着门,眨巴了下眼睛,换下一家。 “嘭~” “姑娘们都在休息。” “嘭~” “早就打烊了。” “嘭~” “想姑娘想疯了你,有病。” “嘭~” “这位客官,找姑娘看准时间可否。” “嘭~” “嘭~” …… 杨小聪摸摸自己饿的瘪瘪的肚子,浪荡在街头,那模样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 午饭没吃,现在都快临近傍晚了,回头望望自己一路走过的长街,许多甩了自己一鼻子灰的阁楼都亮起了灯,门口也陆续站了许多姑娘出来拉客了。 殊不妨,杨小聪突然被人拉住了袖子,淡淡的脂粉味传来。 “客官,进来嘛~”花枝招展的女子拖住杨小聪,“今个儿可是我们断情姑娘招入幕之宾的日子噢。” 群玉苑?杨小聪笑笑,真是个令人怀念的名字呢,是开在京城的分店么。 拨开那姑娘的手,抬步,跨进门内,找人顺便也填个肚子吧。 “哎哟,这又是哪家的公子呀?”人未到,声先置,那招呼人的口吻听的杨小聪满脸黑线,是不是只要是青楼都得用这种语调接客噢。 然后一阵香风飘来,“公子是要找我们哪位姑娘作陪呀?”这一两句话的功夫,群玉苑老鸨已然来到杨小聪跟前。 “我不需要。”杨小聪抬头,“给我上....”些酒菜就行,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了那老鸨的惊呼,“杨总管?” 杨小聪诧异的看着那老鸨,这个称呼,有多久没人叫了?而且眼前的人貌似很眼熟啊,“你是老妈妈?” 没错没错,此时站在杨小聪跟前的正是华山脚下曾经总管群玉苑的老妈妈,想当年,杨小聪是被剥削的毫无人权了好嘛! 杨小聪下意识想问,“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应该在华山吗? 老妈妈也下意识想问,“你怎么还活着?”当初东方教主吩咐的三尸脑神丹是自己亲自给下的,虽然自己觉得杨总管并无反叛之心,但是教主之命不可违,自己确信当时的杨总管已经中毒了,难道是后来东方教主亲自给了解药? 这话老妈妈当然没有问出口,只是把疑问放在了心底,联想到前些日子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某前任主子和今日来到这里的杨总管,老妈妈心里有了几分猜测,但到底是老成精的人物了,依然还是神色如常,让人看不出什么来。 “老妈妈你怎么把群玉苑开到京城啦,华山那边的呢?”杨小聪倒是没什么顾忌,想问就问呗。 老妈妈叹了口气,“唉,这事就说来话长了,杨总管,过来这边慢慢说。” “呵呵,我早就不是什么杨总管了,老妈妈,你还是换个称呼吧。”杨小聪跟着过去坐了下来。 “那叫什么?还是叫你小莲莲?”老妈妈一脸促狭的笑。 “噗......”杨小聪刚进嘴的一口茶被喷了出来,汗颜道:“这都几百年前的称呼了,您老还记得啊。” 原来自从教主大人掉下悬崖后,任我行就对日月神教进行了大力整顿,而身为东方教主手下最得力的情报组织群玉苑更是首当其冲,在任我行群玉苑下手之前,老妈妈事先得到消息,率领众位姐妹抛弃了在华山脚下辛辛苦苦打下基业,辗转来到皇城重新开始创业,由于之前的创业经验,如今的群玉苑还是被老妈妈发展的有声有色,具有很大潜力! “小莲莲啊,老妈妈我要去接客了,看在你也是熟人的份上,今天这顿饭给你打五折吧。”老妈妈拿着扇子交代完之后就一扭一扭的走了。 “噢,对了,一会儿有重头戏哦,你要是感兴趣可以留下来看看。”老妈妈的声音从远处飘了过来,落进杨小聪的耳朵。 嗯?重头戏?关她什么事,杨小聪撇嘴,她还是对桌上的菜比较感兴趣,不过老妈妈也太小气了,好歹也是熟人诶,这顿饭难道不该免费吗? 作者有话要说:托尼君说,我要是再不更新就要被你们活剥扒皮了!为了保住我的小命,一下班我就乖乖回来更新了【萌萌哒看着你们】 下章教主会出现,我会乱说;下章小聪会被虐,我会乱说;下章是重头戏,我会乱说!   ☆、第89章 所谓断情 夜色渐深,群玉苑里的人也多了起来。 “哟,刘公子您又来啦,快这边请。” “白公子,真是稀客啊。” “哎哟喂,霍世子,您的座位在那边。” …… 老妈妈香手绢一甩一甩,引着客人入座,笑的合不拢嘴,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这次可是多亏了断情姑娘呢,不然这群玉苑哪来这么好的生意。 断情,三日前入驻群玉苑,第一次上台,就被台下看客惊为天人,她的名字像风一样在京城贵圈传开,此后,每次演出场场爆满,虽为新人,但在花魁圈的崛起之势已是锐不可当。 老妈妈可谓是万分照顾杨小聪了,给他安排的位置是几个贵宾雅座之一,周围环着的都是些世家子弟,例如,杨小聪左面的就是相府的二公子白子轩,那位群英宴上跟杨小聪争过绯真公主的翩翩公子哥,四面传来的各种仰慕断情姑娘的声音滔滔不绝,杨小聪瞥了一眼他后就没再理会,反正跟她也没什么关系,继续专心致志的填着肚子,虽然给打了五折,但这些菜可是不便宜的。 “欢迎各位来到我群玉苑捧场,想必大家都知道又到了我们断情姑娘挑选入幕之宾的时候了,上次断情姑娘选中的是白公子,这次会是轮到谁呢?”老妈妈上台三两下就把现场的气氛调动了起来,连杨小聪也放下了筷子,望向台上,多么似曾相识的场面,好像又回到了当初的群玉苑,教主大人是花魁,自己也是这般坐在台下,只不过当时的自己要想方设法成为入幕之宾,而现在,花魁不是教主大人,自己也不过是个看客罢了。 “有请我们断情姑娘上台。” 有风吹过,空灵的琴音想起,几片洁白的花瓣飘荡在空中,婉转悠扬,一曲弹罢,扬扬洒洒的花瓣从天而落,一抹纤细的白色身影抱琴从花瓣雨中走来,精致的面容在薄纱的遮掩下若隐若现,这般清冷的不似人间的女子便是名动京师的断情。 杨小聪早在断情出现的那一刻就乱了方寸,她不会认错的,什么断情姑娘,那抱琴的清冷女子就是教主大人,是她的教主大人啊。教主大人,怎会,怎会在这里!杨小聪一下子从座位上站起,椅子就这么刺啦的倒在地上,她有好多话还没跟眼前的人解释清楚,本想等她醒来养好伤再说的,可谁知她竟会离开医庐,如果没有这次误打误撞,是不是她以后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断情的出场太过震撼,所有人都凝神于那从花瓣中走来的女子,全场太过安静,刺啦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噪音产生的方向望去,当然也包括台上的断情姑娘。 “那不是驸马爷吗?那日迎亲时我见到过的。” “怪了哈,这年头驸马爷出来逛青楼了。” “绯真公主真是所托非人,这才成婚几日啊。” …… 杨小聪失魂落魄的坐下,断情转过视线,清冷的声音传遍全场,“今日,我们还是老规矩。”随手拔下发间的银钗,往空中一抛,“落地之时谁夺得银钗,谁就是今夜的入幕之宾。” 话音才落,会武功的就朝银钗飞去,为了防止他人夺得,你一拳我一腿打的是不亦乐乎。而不会武功的人呢,他们当然不会坐以待毙,纷纷命令保护自己的家族护卫出面抢夺。杨小聪自然不会把教主大人拱手让于他人,暗自运起轻功,“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该死,竟然感觉不到内力的气息。眼看银钗就要被人抢到了,决不能坐以待毙。既然不能飞,那自己就跑,就跳,银钗迟早会落地,自己就要抓紧那一瞬间,虎口夺食。杨小聪奔跑着,每一次银钗被人打中改变抛物线方向,杨小聪都会重新算出它的落地点,早早的到落地点待命,人群密集,杨小聪不知挨了多少拳脚,也许上天都在眷顾杨小聪,这一次银钗竟朝着杨小聪直直飞来,只要她手一接,那银钗就是她的。 断情冷眼旁观着众人的抢夺,眼看银钗就要落到杨小聪手里,断情手指微不可微的轻轻一弹,银钗的轨道被改变,偏过杨小聪的手,落到了一旁白子轩的手里。 杨小聪生生看着银钗错过自己,愣住了,抬头看向清冷的白衣女子,是她出的手吧,就这么想把自己推开吗? “断情姑娘,真是缘分呢,白某能再一次成为姑娘的入幕之宾真是三生有幸。”白子轩手执银钗知礼交还。 “小女子也与白公子相谈甚欢,对于白公子的文采很是折服,白公子请。”断情眼波流转间自有一番风味。 断情就这么与白子轩上楼离开了,至始至终没有看杨小聪一眼。 众人见入幕之宾已有人选,纷纷跟自己说下次努力,也都各自找了姑娘散了。 呵,断情断情,取名断情,教主大人你是想告诉我我们的情断了么?杨小聪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相携离去。待她们消失在转弯处,杨小聪才收回视线,狠狠的揉了两下眼睛,真是的,眼睛怎么会这么酸。 “小聪,跟我来。”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杨小聪转头一看,原来是平一指,“你也在这?” “还不是因为你。”平一指没好气道。 杨小聪突然明悟,“原来那个传说中你迷恋的女子就是我师姐。” “你还好意思说。”平一指放□上的背篓,往里一指,杨小聪一看,都是花瓣,快有半篓子了,“要不是答应你好好照顾她,我才懒得在这当苦力呢。” 杨小聪眸底黯然,想到那个人心里还是浮现了一抹心酸,“谢谢你。” “先别说这个,快跟我来。”平一指拉着杨小聪就往楼上走。 “去哪?” “来了,你就知道了。” 平一指拉着杨小聪七绕八拐,看情况他把这里的路都摸熟了,最后,他们停在一扇窗前。 “蹲下。”平一指小声说道。 杨小聪蹲下,问道:“你要干嘛?” 平一指伸出手指,越过窗棂,小心翼翼的在上面戳了一个洞,示意杨小聪眼睛贴上去看。 “这是东方姑娘的屋子。”平一指这才解释。 杨小聪伸头的动作一僵,犹豫半饷,还是把眼睛贴了上去,然后,她捂着胸口,就像有一把钝刀在她心口上慢慢的磨。 杨小聪想,如果再有一次机会的话,她一定会选择拉起平一指就离开。这样,就不会看到那副让她痛彻心扉的画面。杨小聪想问,明明就只见过他两次而已,教主大人怎么可以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吻上去? 室内,东方对着白子轩耳语,“白公子,你喝口茶稍等片刻,小女子去去就回。” “断情姑娘请便。”白子轩脸微红,这是第一次断情姑娘如此暧昧的与他说话。 东方走到窗前,“吱呀”一下推开,映入眼帘的是杨小聪那惨白的脸和平一指略带尴尬的表情。 “看够了?”东方看着杨小聪,“看够了还不走?” “为什么......”杨小聪喃喃问道。 “因为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我不喜欢被无关的人看到。”东方的话就是一把剑狠狠插入杨小聪的胸膛。 “呵,接下来要发生事......”杨小聪摇摇欲坠,连吻都接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杨小聪心如刀绞,“你知道我想问的不是这个?”你可以随意和别人接吻,你真的不要我了对不对? “你不是都看到了,还需要我解释么。”东方冷笑。 “断情姑娘,这么容易就断掉的还能算是情吗?”杨小聪被平一指扶着,看着东方,一字一顿的问道,似乎那是她唯一的希望。 东方保持着她的冷笑,冰冷的语气寒透人心,“或许我对你根本就没有情。” 窗户吱呀一声被关上,杨小聪再也忍不住,一口血从心头呕出,淋淋血迹染红的白墙。 “小聪,你怎么样,我帮你看看。”平一指着急道,忙将手搭上杨小聪脉搏。 “让开。”杨小聪甩开平一指的手,摇摇晃晃的朝大门走去,“我想一个人静静。” 她,伤势复原了;她,武功恢复了;她,有别人了。杨小聪,她过得那么好,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是你先对不起她的,是你要当驸马伤她的心的,现在你有什么资格后悔,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一瓶又一瓶的酒,从杨小聪的喉口灌下,“是谁说的借酒能消愁?能消什么愁!”为什么她却越喝越难受,心里堵的发慌,就快要爆炸了。 提着酒瓶,杨小聪流浪在街头,隔壁青楼楚馆声色犬马,杨小聪捂着耳朵,胡乱的跑着,她不想听到那些声音,她发誓会发疯的。 狠狠的把酒瓶砸向地面,杨小聪仰头大声发泄,“你说,为什么要我穿过来,为什么我要变成杨莲亭,为什么我要爱上她!你说,你说啊,地球上六十多亿人你不选,为什么就偏偏轮到我头上!” 吼着吼着,她就哭了,这不公平对不对,一点儿也不公平。 作者有话要说:我果然对小聪下手了......【我真的是亲妈啊喂】 看了大家的评论,满满都是感动,我知道能忍受住我的龟速更新是有多么不容易,追到现在的都是真爱啊【哭】   ☆、第90章 绯真的阴谋 那一晚杨小聪忘记了她是怎么回去公主府的,只感觉自己一直行走在黑暗里,似乎永远也没有尽头。 “杨小聪,你给我出来!” 昏昏沉沉中仿佛听到有人在呼喊。 “你个不知羞耻的纨绔子弟,你怎么对得起我姐姐!” 好吵,杨小聪闭着眼,眉头紧皱。 “哎哟喂,我的小公主,你这是干什么呀。” “你们给我让开,我要给我姐姐讨回公道!” 聒噪的声音越来越清晰的传入耳里,吵得杨小聪头疼,胸口闷闷的,浑身不舒服。 “小祖宗,你先把鞭子给奴才吧,不要伤了自己。” 绯怡鞭子一甩,把附近的人都震退,“我今天非要教训那个不知好歹的人,你们谁敢拦我!” 示威式的扫了四周一眼,绯怡抓着鞭子,抬腿就要踹门。谁知这时,门开了,杨小聪走了出来,看了绯怡一眼,说道:“有事?” 见着杨小聪一副没事人的态度,绯怡感觉自己的火气蹭蹭蹭往上冒,质问道:“杨小聪,我把姐姐交给你,这成婚才几日,你就堂而皇之的去那种地方,与别人争风吃醋,你眼里还有我姐姐吗?!” “说完了?”杨小聪按着太阳穴,揉揉,“这与你何干?”然后不耐烦的扫了绯怡一眼,对着两边的侍女吩咐道,“送客。” “你以为你是谁,今天你不给我一个交代,我是不会走的!”绯怡挡着门不让杨小聪关上。 拨开绯怡挡着门的手,杨小聪轻轻吐出一个字,“滚。” “你,你别以为我不敢教训你!”绯怡身为小公主何曾受过这等气。 “滚!”杨小聪又重复了一遍,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杨小聪就随时处于爆发的边缘,现在绯怡撞到枪口上,杨小聪现在的态度已经算是很好了。 “啪。”一鞭子正对杨小聪甩过来。 杨小聪皱眉,身子一偏刚想躲开鞭子,谁知道鞭子已经重重的打在了身上,该死,忘记内力不灵了。 绯怡也愣住了,他怎么不躲,杨小聪的武功远在她之上应该很容易就躲过的啊。 杨小聪闷哼一声,虽然绯怡武功不济,但这一鞭里含着内力,“噗。”又一口血喷出,杨小聪也感觉到了自己最近的身体还真是弱的可以。 “啊。”绯怡也没想到自己这一鞭这么狠,她只是想给杨小聪一个教训而已,想让她不要辜负姐姐。 “还要不要打?”杨小聪捂着胸口冷笑,“打够了就给我滚。” “你,你......”绯怡被他气的又举起鞭子,但是怎么也落不下去了,因为她面前的杨小聪昏倒了。 又是一阵迷迷糊糊,杨小聪似乎听到了绯怡哭诉的声音,又好像听到了绯真安慰的声音,她感觉全身都痛,好像被什么东西爬满全身啃咬一样,身体忽冷忽热,有时候感觉身处在火炉里,可是一转眼自己仿佛置身在冰川中,然后好像还梦到了教主大人,杂七杂八的事情在脑子里一团糟。 不知过了多久,杨小聪睁眼,一下子坐起来,浑身黏黏的,极其难受。 正帮她把着脉的老太医吓了一跳,忙起身作揖,“驸马爷,老朽失礼了。” 杨小聪茫然的环顾了下四周,发现除了老太医没有别人,“我,这是怎么了?” “噢,驸马爷,您是昏过去了。”老太医回答道。 “........”废话,我当然知道自己是昏过去了,杨小聪翻了个白眼,这还用你说,“太医,我的身体怎么样?” “这个驸马爷您不用担心,您的身体无大碍,只是虚弱一些,日后好好补补就成了,只不过.......”老太医欲言又止。 “太医你但说无妨。” “只不过驸马爷您前些日子似乎遭受过重创,全身经脉尽断,一身武功怕是废了。” 只是没了武功而已啊,杨小聪很淡然的接受了这个结果,早在给教主疗伤的时候她就有了这个觉悟,一身内力换一条命,很值啊,不是吗? “驸马您好好休息,老朽先退下了。” 杨小聪嗯了一声,重新倒回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脑子里教主大人和白子轩贴近的画面不断回放,她说,“或许我对你根本没有情。” 手握成拳,狠狠的砸在床上,她料到教主大人会生气,她一度以为教主大人去群玉苑是为了气她,取名断情是为了气她,打偏银钗不让她成为入幕之宾也是为了气她,可是在她看到东方吻上别人的时候,她终于明白,教主大人不是为了气她,是真的不要她了吧。 可是怎么办,自己在这个世界唯一的执念就是她啊,放弃她,怎么舍得?杨小聪不想,也不能。 公主府,远离杨小聪院子的西苑里,给杨小聪看病的老太医推门而入。 绯真正打算练字,才把上好的宣纸铺开,见老太医来了,张口问道:“他怎么样?” 老太医摇摇头,叹气道:“情况很不好。” 提笔,蘸墨,“噢?怎么个不好法?” 老太医回道,“驸马不仅武功全失,而且他体内似乎有一种剧毒,之前被内力压制着,现在驸马内力全失,毒性散开了。” “毒?”绯真手一顿,在宣纸上留下显眼的墨迹,“什么毒?” “这......”太医擦了擦汗,“驸马体内的毒极为奇异,臣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毒性之强,已经开始侵入他的肺腑了。” “可有解药?”绯真拿掉之前的宣纸,重新提笔。 “如老朽直言,这毒药稀世罕见,况且已在驸马体内潜伏了很长一段时间,解药?怕是整个太医院都拿不出,除非......” “除非?”绯真看了老太医一眼,“在本宫面前还要藏着捏着?” “臣不敢。”老太医惶恐道,“除非公主拿出先皇赐予的天山雪莲,或许还有一丝希望。” “又是雪莲?”绯真放下笔,雪莲唯一一株已经被杨小聪拿走了,现在恐怕早已经用完了吧,喃喃道:“小聪,真是命运弄人呢。” “罢了。”绯真收起桌上的纸,“此事,你如何对驸马说的?” “臣谨遵公主吩咐,无论情况如何都对驸马说已无大碍。”虽然太医不明白公主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公主的话还是遵从的好。 “很好。”绯真绕到太医跟前,扶起,“今日辛苦你了,回去休息吧。” 老太医告退了,偌大的房间只剩绯真一个人,她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连天都在帮我呢,杀母之仇,东方不败,我要你生不如死。” 杨小聪还在房间里自怨自艾着,突然听到了开门的声音,懒得起身,头往旁边一偏,发现原来是自己名义上的妻子绯真公主进来了。 “小聪,这是刚做好的燕窝粥,你好好补补吧。”绯真进屋后发现杨小聪还躺在床上,遂端着粥走向床边。 杨小聪头偏正,继续看着天花板,不想理她。 “那个,绯怡她还是个孩子,也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怪她。”绯真考虑着措辞,替自家妹妹解释着。 杨小聪睁大眼睛依然望着天花板。 “她也是替我抱不平嘛,哪有驸马才成婚就去逛青楼的,那小丫头还以为你欺负我呢。” 杨小聪头又朝外一偏,望向绯真,“我这样是谁害的?” “她又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谅她啦,你看我这个做姐姐的都来代她给你赔罪了。”绯真端着燕窝粥放到杨小聪鼻头给他闻了一下。 杨小聪头又偏回,“你们姐妹都不是好东西。” 绯真:“......” “我,我也惹你了?”绯真一手端着碗,一手指着鼻子惊讶道。 杨小聪两手一拍床,顺势坐起,“因为你,我失恋了!” “啊,那姑娘不要你啦?”绯真把燕窝粥放在桌上,她惊呆了。 杨小聪沉默不语,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闷闷道:“绯真,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呢?” “能怎么办?追回来啊,你们那么深厚的感情怎么可能说没就没呢,我相信,只要你足够诚心,那位姑娘会原谅你的。”绯真不假思索的说道。 “会吗?”杨小聪不自信道,“可是她和别人在一起了呢?” “我问你,你还爱着她对不对?”绯真耐着性子开导着。 “当然!” “那你这辈子还会爱上其他人吗?” “我只爱她。” “所以。”绯真两手一拍,“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你也要尝试啊,否则你就等着孤独终老吧。” 不可否认,绯真的话很对,自己一旦逃避,教主大人可就真的是别人的了,自己与其在府里胡思乱想,自我虐待,还不如脸皮厚一点,去死缠烂打呢。 “粥给我。”想通了的杨小聪手一伸,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只有养好了身体才有力气与教主大人作战啊。 “加油哟。”绯真笑眯眯的把粥端给杨小聪。 “好的。”杨小聪一边吃着粥一边回道:“不过,也许会给你造成一点困扰。” “嗯?为什么?”绯真疑惑了。 “因为她在群玉苑。”杨小聪几口把粥喝完,把碗递给绯真,然后快速说道:“啊,好晚了,我困了,晚安!” 绯真:“......” 拿起碗筷,绯真推门而出,嘴角微微扬起弧度,离报仇的日子不远了呢。 而杨小聪则摩挲着被教主大人还给她的戒指,她想,她应该相信吧,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作者有话要说:哎,大家好像都不怎么喜欢绯真诶,那我就让她黑的更彻底一点吧。 其实这张重点是小聪中的毒,毒其实很早很早以前就在小聪体内了,后面会解释到的,毒在后面起到的线索作用,简直是贯穿后文啊。 都剧透这么多了,我就不剧透后面的苦肉计了...... 亲爱的们,么么哒~   ☆、第91章 接近从打杂开始 杨小聪这次受伤颇重,身体和心理都受到了打击,足足在床上休养了好几天。而这期间杨小聪还收到了平一指的一封道别信,信上说,她和东方姑娘的事他也插不上手,而三尸脑神丹的解药他还差最后几步便可完成,就决定先回开封配药,有什么事可以来开封找他。 杨小聪收到那封信的时候还怨念的好久,身为好朋友,道别都不亲自来说,真是太没有诚意了,唉,交友不慎啊。 掰着手指头,杨小聪百无聊赖的计算着自己出狱,哦不,是出府的日子,诶,好像就是今天诶,太医说的五日之限,今天就该结束了吧,也就意味着自己可以下床,可以出府了。 杨小聪从来都是个行动派,当晚,她就溜出了公主府,目标,青柳巷群玉苑。 委婉并且客气的拒绝了一路上各家姑娘的邀请,杨小聪在各路香风的推搡中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哎哟,小莲莲,你又来给老妈妈我捧场啦。”刚进群玉苑大门,老妈妈就迎了上来,手帕挥舞间,热情的招呼道:“姑娘们,引我们小莲莲入雅间。” 老妈妈话音刚落,杨小聪就被人挽着胳膊,向楼上雅间走去。 杨小聪呵呵笑着,右手却在用力试图从对方的手上的挣脱出来,我甩,我再甩,我甩甩甩,谁知对方黏糊的紧,刚甩出点空隙,下一刻手又缠了上来。杨小聪无奈,刚想动用左手帮忙拨开,头一偏,“你是,玉婵姐姐?”杨小聪不确信道。 “莲弟弟,原来你还记得我啊,真是让奴家倍感羞射呢。”那名叫玉婵的女子这才松开杨小聪胳膊,掩面娇羞。 杨小聪满脸黑线,当初在华山群玉苑的时候就属你使唤我使唤的最勤快,端茶送水哪次不是叫我干的,那个经常大半夜的不睡觉,把我从床上拉起来,非要我烧水给她沐浴的人是谁!当时我连你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不记得你才有鬼! “玉婵姐姐这么美,小弟我哪敢忘噢。”杨小白脸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一句。 “这小嘴甜的,还是像当初一样那么爱说话啊。”玉婵咯咯笑道,忽然手指抚到杨小聪脸上,叹息了一句,“就是,这小脸可惜了。” 杨小聪下意识后退一步,避开了玉蝉的魔手,那个地方,那道伤疤她不想被其他人碰到。 “这么紧张干嘛呀,姐姐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玉婵若无其事的把小聪引到座位上,调笑道:“说吧,想要哪位姑娘作陪呢,要不就姐姐怎么样啊?” “别。”杨小聪笑着拒绝,“久闻这群玉苑断情姑娘大名,不知在下能否有这个荣幸邀请到她呢?” 玉婵一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样子,摇头遗憾道:“断情姑娘亲自立的规矩,能见她的只有她的入幕之宾,而今日,不巧,不是断情姑娘挑选入幕之宾的日子。” 杨小聪的脸瞬间苦瓜了起来。 “不过。”玉婵话锋一转,杨小聪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难道还有办法? “以你和那位的关系,想见通报一声也不是没可能。” 小白脸刚亮起的眼神又暗淡了下去,通报的话,教主大人肯定是不会见自己的吧。 “你等着,我去问问。” 明明心里已经猜到答案可是杨小聪却没有阻止玉婵的行动,尽管知道不可能,可是心里仍抱有那么一丝期待,也许万一教主大人就答应了呢。杨小聪来回不安的踱步着,期待又害怕着玉婵的归来。 “我说连弟弟,你是怎么得罪那位的?”玉婵一回来就打了个冷噤,想到她在断情面前提到某人名字之后,那房间里瞬间降低到冰点的温度,简直比寒冬腊月还要寒冬腊月嘛,吓得她连借口都没找直接就遁出来了,想想都后怕。 玉婵一开口,杨小聪就知道没戏了,虽然心里有点准备,可是还是有一丝失落。看来当客人想见到教主大人是不可能了,小白脸叹气,plan B终究是还要启动了。 “玉婵姐姐,老妈妈在哪?” “不会吧!”玉婵摸摸杨小聪的额头,吃惊道:“没发烧啊,你口味什么变这么重了!” “想什么呢!”杨小聪额上爆出一个井字,“我只是要和她谈些事情而已!”在“而已”上她还特意着重的音调。 “好吧好吧,我相信你了,诺,在那呢。”玉婵朝杨小聪一努嘴,示意他看看身后。杨小聪回头,老妈妈正甩着手绢一扭一扭的走过来。 “小玉婵,吴公子指名要点你呢,快过去伺候。” “知道啦,这就去~”玉婵娇滴滴的回道,走前还向杨小聪抛了记媚眼,“连弟弟,姐姐以后再来陪你噢。” 老妈妈吩咐完,手帕一甩扭头就走。 “哎,等等。”杨小聪叫道,“老妈妈,你好像忘了件事情。” “嗯?”老妈妈停下,有些疑惑:“什么事啊?” “老妈妈你忘了,我还欠你五千两银子呢?” “是吗?” “是啊。”杨小聪眼睛眨巴眨巴,“当初在华山脚下,竞拍的时候欠的呀,你还让我打工抵债呢。”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老妈妈细细回想了一下,在确认无误后,手一伸,“五千两拿来吧,不对上次的饭钱你还没给呢,上次你吃了五十两,给你打个五折是二十五两,一共伍仟零贰拾伍两,你一起给吧。” “咳。”杨小聪咳嗽了一声,“老妈妈你也知道的,我没钱呀,要不我还是打工抵债吧。” “你没钱?”老妈妈狐疑的看了小聪一眼,问了句:“公主不给你工钱啊?” “咳咳咳咳。”杨小聪这回是真咳了,她当驸马的事居然连群玉苑都知道了。 “这个。”杨小聪一秒钟变苦瓜脸,心里默念,绯真你别怪我啊,不是故意要黑你的,这也是情势所逼嘛,“老妈妈你是不知道,你别看公主穿金戴银什么都不缺,其实她很抠门的,哪里会给我钱哦。” “真的?”老妈妈还是不相信。 “真的。”杨小聪又眨巴眨巴眼睛,那模样要多真诚就有多真诚,“老妈妈,打工我有经验啊,很容易上手的,你用了我,这又省事又省钱的,何乐而不为呢。” 老妈妈想想,这龟公确实还缺人,现在这年头,肯来当龟公的年轻人也太少了,这个嫌工资低,那个嫌没面子,搞得姑娘都没人伺候。 “既然你有这个心意,那好吧,不过事先说好,工资是没有的,从你欠款里扣。” “可以可以。”杨小聪头点的跟啄木鸟似的。 “那你现在就开始上班吧。”老妈妈帕子一甩,一大片粉红色的粉末把杨小聪淹没,“先去柴房烧水,好多姑娘等着洗澡呢。” 黑暗的柴房被昏黄的油灯点亮,杨小聪坐在灶台前,一根一根的往里塞着柴火。 昏暗的房里格外寂静,只有木柴燃烧时发出的噼里啪啦的声响,跟前院的歌舞升平形成强烈反差。 隐隐听到有脚步声传来,“烧水的,水好没有?” “啊,还没,马上就好。”杨小聪回道。 “快着点,断情姑娘等着沐浴呢。”那声音催道。 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杨小聪一愣,旋即说道:“好了好了,水好了。”说完,杨小聪就小心翼翼的把烧开的水倒入一遍的桶里。 “那赶紧的呀,跟我把水给断情姑娘送去。”那催人的姑娘叫道。 “诶诶,好嘞。”杨小聪拎起水赶紧跟着那侍女出门,还别说,这水还真沉。 “我说,你新来的吧。”那侍女边走边跟杨小聪说道。 “是,我今天才被招进来的。”杨小聪换了只手拎水。 “那我跟你说新来的,这群玉苑里你第一得罪不得的就是断情姑娘,千万得好好伺候着。”那侍女煞有其事的说道。 “为什么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第一啊,这断情姑娘现在可是我们群玉苑的台柱,那是引无数才俊尽折腰啊;这第二嘛,不知道断情姑娘什么来头,连老妈妈都得给她几分薄面,你说你一小打杂的惹的起么,千万要好好伺候啊。”侍女提点道。 “好的好的,我明白了,谢谢你啊,姐姐。” “不客气,大家都是伺候人的,要互相帮助嘛,我叫小雪,以后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问我的。” “真是太谢谢你了。”好热情的一个人啊,杨小聪这样感慨。不过这一路虽然得到了教主大人的好多讯息,但是怎么还没到啊,她的手真的好疼啊,一路上被热水的蒸汽给烫着了。 杨小聪从左手换到右手,又从右手换到左手,烫死了烫死了,早知道就包个湿毛巾了。 “到了。”小雪终于在一扇门前停住了。 “呼。”杨小聪放下桶,举起双手看看,通红通红的了,在放脸上感受一下,“嘶。”好烫。 “你在这等着。”小雪小声跟杨小聪说道。 杨小聪“嗯”了一声,就见到小雪敲了敲门,说道:“姑娘,水来了,您要洗浴了么?” “把水提进来。”房内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冷。 “进来。”小雪朝杨小聪做了个手势。 杨小聪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拎起水,踏进了房内。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略晚啊,打工住的地方没无线,只能拿流量更了,弄了好久才更上来,亲爱的们见谅啦~ 话说今晚和妹妹去看了小时代3,真心觉得,南湘和唐宛如才是真爱啊!   ☆、第92章 当小白脸遇到东方教主 东方背对着她,随意的坐于绣架前,绣针在绣屏上来回穿梭着。 杨小聪提水一进门,就见到了一个瘦削的过分的背影。 听到门开的声音,东方没有回头,仍是专注于眼前的刺绣,吩咐道:“把水温调好,就出去吧。” “知道了,姑娘。”小雪应了一声。 杨小聪没有做声,默默的把水倒入浴桶,然后提着空水桶,去提下一趟。 小雪来到浴桶边上,一点一点的加冷水中和水温。 房间除了调水发出的声音,一片寂静,小雪的目光好奇的落到东方面前的刺绣上,不禁问道:“姑娘喜欢刺绣?” “只是闲着无聊罢了。”东方漫不经心的答道,手指描摹着已然成型的绣图。 “图上绣的对姑娘来说是很重要的人吧。”小雪眼中多出了一丝向往,什么时候自己也可以有这么一个人呢。 “是啊,很重要的人呢,不过.......”已经不属于我了呢.....东方的目光倏的变冷,手指一弹,绣针穿透刺绣而过,如果小雪懂武功的话,或许会发现针穿过的地方正是胸口正中央的膻中穴。 又提的两桶水过来的杨小聪敏感的察觉到了房间里的低气压,默默倒水的同时还不忘用眼神与小雪交流。 “怎么回事啊?” “我也不知道。” “那她怎么生气了?” “不知道啊,突然就这样了,好像是刺绣的问题。”小雪眼睛往刺绣方向一斜,示意杨小聪望过去。 杨小聪扭头,东方也没了刺绣的兴致,恰巧转身,于是四目相对,哦不,是六目相对。 诶,这种突然冒出的捉奸在床的诡异感是怎么回事?杨小聪心虚的低下头,丝毫没察觉本该倒入木桶的热水尽数淋在了自己手上。 东方黑色的眸子变的幽深,薄唇抿起,周围的温度开始降低。 “我,我,我是来打工的。”结结巴巴的说完这句话,某小白脸飞也似的逃了出去,夺门而出间,不经意的扫到那副刺绣,那上面的人...... 一路跑到后院,杨小聪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擦擦汗,然后才后知后觉,话说,话说,话说自己跑什么呀?!!不就是为了接近教主大人才来这打杂的吗?这么好的机会自己居然放弃了是怎么回事? 杨小聪看着自己红肿成猪蹄的手欲哭无泪。 “唉,轻点儿,疼。”杨小聪叫唤着。 玉婵帮他上药的手在小聪手背上重重一敲,“别嚎了,真服了你了,烧个水都能烫成这样。” “这不是意外嘛。”杨小聪瘪瘪嘴,还不是一见到教主大人就把什么都忘了。 “管你是不是意外,反正莲弟弟呀,老妈妈可不会因为你的手而对你手下留情噢。”玉婵把那只猪爪子包成了粽子,然后摸摸杨小聪的头,笑眯眯的离开了。 杨小聪瞅瞅自己的爪子,再瞅瞅玉婵离去的背影,哀怨了。忽然耳边响起了一道如炸雷一般的声音,劣质的香粉味道扑面而来,“小莲莲,我雇你来是让你休息的吗!厨房还有好几桶水没烧呢,给我麻利点!不想干了是吧!” 杨小聪嗖的站起,嗖的跑向厨房,声音远远的传来,“我马上就去烧。” 老妈妈催完杨小聪后,没有回房休息,而是径直走向了玉婵的房间。 “玉婵,再次见到杨总管感觉怎么样?” “故人重逢,我自然是高兴的。” “也是,当初就你最爱欺负他。”老妈妈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说道:“我再次见到他的时候可是很吃惊呢。” “嗯?” “你还记得当初东方教主要我们给杨总管下三尸脑神丹吗?”老妈妈问道。 “这都是陈年旧事了,妈妈还提它做甚?” “你就不惊奇他明明中了三尸脑神丹,为何现在还活着吗?”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当初杨总管这么受宠,东方教主说不定早就赐他解药了。” “确实有这种可能,不过,妈妈我觉得另一种可能性更大一些。”老妈妈笑得像一只老狐狸,“当初我把药下在饭菜里,你却死活不让我送,非要亲自去......”老妈妈的话没有说完,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啊。”玉婵轻轻感慨了一句,然后很干脆的承认道:“是,我把饭菜换了,杨总管根本就没中毒。” “你呀~”老妈妈手指点了点玉婵的头,“幸好当初教主没追查,不然不管你有几条小命都没了。” “哎呀,老妈妈,哪有那么严重啦,当时人家只是觉得杨总管那么忠心耿耿的人肯定不会叛变呀,所以才把饭菜换掉的嘛~”玉婵抓着老妈妈的胳膊晃呀晃呀晃。 “你这丫头,是不是今天我不问,你就打算隐瞒一辈子呀。” 玉婵娇媚一笑,她确实是这样想的,不过当时谁又能想到如今还能重逢呢。 月上中天,杨小聪才把厨房打扫完毕,准备回房歇息。这些日子,她就打算长住群玉苑了,绯真那边派人说一声就成,反正她也是支持自己行动的。 不知道老妈妈是有意的呢还是无意的呢,杨小聪发现自己的房间居然被安排在了教主大人隔壁。这个点,教主大人房里的灯已经熄了,估计已经睡下了。杨小聪盯着教主大人的门看了好一会儿,想起了离开时被自己扫过一眼的那副刺绣,那上面的人,虽然有些模糊,但是脸上的疤痕却是异常明晰,那绣的是自己吧,嗯,就是自己吧~某小白脸脸微微发红,偷笑着进屋了。 一夜好梦啊,尤其是想到教主大人就睡在自己隔壁。 “咚咚咚咚、咚咚、咚” “谁啊。”杨小聪睡眼惺忪的开门。 “快起来了,早上的任务可不轻松哦。”小雪摇晃着手里的大背篓。 “这么早~”杨小聪苦着脸。 “对啊,快走啦。”小雪把背篓一把递给杨小聪,拖起他就走。 “诶,是要去干嘛?” “采花瓣啊,断情姑娘表演要用的,要采两篓子呢。” 打着哈欠,杨小聪迷迷糊糊的来到花园,一入眼便是满目的桃树,我去,桃花林啊这。 “我跟你说,这采的花瓣呢,要饱满,这种焉里吧唧吧唧的不要。”小雪拿着花瓣给杨小聪讲解,“好好采,这花瓣对于舞台效果是很重要的。” “好的,知道了,没问题。”也不管听清没听清,杨小聪困的直点头。 “行,那你这边,我去那边了。” “恩恩。”杨小聪胡乱答应,抱着个背篓摇摇晃晃的就走了。 某小白脸眯着个眼睛,哪里粉红色多就往哪走,一路走一路摘,先装满了再说,至于质量等回去睡饱了再挑。 在这种状态下,杨小白脸七绕八绕的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走到了哪里,直到一道劲风穿刺而来,杨小聪本来的眯着的眼睛下意识的闭了起来,再睁开时,眼前就多了一把闪着寒光的剑,而剑的主人也冷若冰霜的望着自己。 “断,断情姑娘,你练剑哪。” “好好的驸马你不当,跑来这边这什么,嗯?”东方收回手中的剑,嗤笑道。 “跑来道歉,想告诉一个人让她不要生气了。”杨小聪低着头,看着脚底旋转而落的花瓣。 “道歉有用的话,还要捕快做甚。”东方轻哼。 诶,杨小聪抬头,她刚才有听到什么吗?是错觉吧,她的教主大人会说那样的话? “我说,我以为那天晚上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东方走上前去,狠狠捏住杨小聪的下巴,“你不是都看到了,还需要我解释什么吗?” 东方用的力道很大,杨小聪任由她捏着,只是望着她的眼睛,说:“是,我是都看到了,那个画面我忘不掉,它时时刻刻折磨着我,可那又怎样,你断得了情,可我做不到。” “你现在这个样子是在指责我吗?”东方捏的越来越紧,指节都微微泛白了,“你别忘了,杨儿,是你,先跟别人成了亲,当着所有人的面拒绝我的。” “所以,我来道歉了啊,绯真说,只有跟她成了亲才会给我雪莲。”有了雪莲才可以救你啊。 “呵,雪莲。”东方轻笑,“我不在乎,就算是死掉我也不要你拿雪莲来救我。” “可是我在乎。”杨小聪也笑了,“只要你能活着,付出任何代价我都在所不惜。” 东方的指尖松了,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你可不可以原谅我?” 东方拂袖,转身离去。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杨小聪抱着篓子呆呆的站在桃花树下,是原谅了还是没有原谅呢? “你怎么在这?”小雪一路采过来,看到了在树底下发呆的杨小聪。 “你怎么才采这么一点,之前干嘛去了!”小雪看到杨小聪空空的篓子惊讶道。 杨小聪这才注意,小雪的篓子里已经满了。 “算了算了,我帮你吧,两个人速度也快点,要是耽误了时间,看回去老妈妈不扒了你的皮。”小雪看着杨小聪呆呆愣愣的样子,一阵无语,只得帮忙,不然两个人都得受罚。 “谢谢。” “不客气,你速度点就可以了。” “噢,对了,忘了和你说,以后不要来这块地方采花瓣,断情姑娘时常回来这练剑呢,她脾气可不好,要是打扰了她,有的你受苦呢。”小雪一副才想起来的样子,还露出了后怕的表情。 “我#¥%%……%¥##”杨小聪忍不住想骂她丫的,这么重要的事早点不说! 不过,杨小聪摸摸下巴,嘴角微微扬起,“貌似不说的效果也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我怎么感觉写着写着就偏了,虐着虐着就甜了呢......   ☆、第93章 教主大人生气了 桃花林里的遭遇让杨小聪彻底没了睡意,认认真真的和小雪丫头一起处理采集来的花瓣。 “今晚断情姑娘要表演节目呀?”杨小聪坐在小凳子上,边挑花边问道。 “是啊。”小雪丢下手头的工作,眼中一片狂热,“断情姑娘一周只表演一次噢,据说今晚还有神秘礼品相送呢。” “神秘礼品?” “没错!”小雪得意的朝杨小聪普及着知识,“老妈妈说这叫经营策略,一件不值钱的小玩意儿在断情姑娘手里可是会吸引上千人气噢,到时候随便一些酒水费就够我们赚死啦。” 杨小聪:“......”老妈妈这是紧紧抱住教主大人这颗摇钱树了么。 “诺,这一篓花瓣你放到顶楼上去。”小雪两手一拍,任务完成。 “喔。”杨小聪点头,自己没有实力,没有背景,在这个没有人罩着的群玉苑里,为了使自己好好的生存下去,除了任劳任怨,小白脸想不出别的什么办法了。 幸好这群玉苑建的不算太高,也就五层的样子,杨小聪前世高中的教室也在五楼呢,每天跑上跑下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活是干完了,杨小聪摸摸扁扁的肚子,这才想起来自己没吃早饭,而现在貌似已经到了午餐时间了。 小雪告诉过杨小聪,群玉苑一般是在偏厅用饭的,等杨小聪来到偏厅的时候,果然大家都已经开吃了。 偏厅有两个饭桌,一个坐着接客的姑娘们,一个坐满了侍候的丫鬟和龟公....... 杨小聪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小雪,哎,自己也就认识这个熟人了,靠着她一起吃吧。 “小雪,断情姑娘怎么没来吃饭?”杨小聪环顾一圈,没有看到自家教主大人。 小雪嚼着饭,含含糊糊的说道:“断情姑娘从不跟我们一起吃的,都是在自己房间用膳,玉婵姑娘也是。” “咦。”小雪瞧了瞧姑娘桌,奇怪道:“今日玉婵姑娘怎么下来了,真奇怪。” 杨小聪也随着小雪的目光望去,正好对上玉婵似笑非笑的眼眸。 杨小聪心感不妙,赶紧低下头去。 不过貌似已经晚了,耳边已经响起了催命魔音,“莲弟弟,姐姐我用膳用的好热呀,还不过来给我扇扇风。” “喔。”杨小聪苦着脸,不舍的瞅了瞅自己还没碰过的满桌的饭菜,起身,当起了扇扇子工。 “太轻了,大力一点,没看到姐姐我都热出汗啦。”玉婵吃着菜,好心情的命令道。 杨小聪深吸一口气,挤出一个笑容,“玉婵姐姐,这个力度怎么样?” “太重了,轻点,没看到我的菜都被吹跑了啊。” “这样呢?”杨小聪笑容满面,只有她自己听出了自己语气里的咬牙切齿。 “嗯,就这样,不错,继续保持。”玉婵享受着边上吹来了阵阵微风,决定为自己下来吃饭的英明举动点个赞。 好不容易熬到玉婵享用完她的午餐,杨小聪内牛满面,终于可以回去吃口饭了。谁知她脚步还没移动,就又听到了玉婵娇滴滴的声音,“唉,吃饭吃的我好累,莲弟弟快给我捏捏。” 杨小聪硬生生的挤出个笑容,“我的荣幸,玉婵姐姐。” “玉婵姐姐,这样重不重?” “嗯,还不错。” “肩膀酸不酸,我也帮你捏捏吧。” “莲弟弟不错,真懂事啊。” “应该的,应该的。”杨小聪内心哀嚎,我都这么积极了,你还不放我回去吃口饭啊。 偏厅里的众人都没注意到,有一袭白衣在曾在窗口驻足,将厅里的一切尽收眼底,尤其是帮玉婵扇风捏肩的某人,好一会儿后,那白衣女子才紧抿着嘴离开。 由于杨小聪捏肩捏的过于殷勤的缘故,杨小聪被玉婵召回房间继续伺候,整个下午都在端茶送水,扇风敲背中度过。 好不容易得空,杨小聪溜到厨房,冷馒头才被啃了一口,小雪就来了,“你怎么在这呀,断情姑娘就要表演了,快去顶楼撒花瓣。” 我#¥%……¥##,杨小聪心里直想骂人,嘴上却加快了速度,冷馒头一啃完,便飞奔上五楼,干活也得吃饱了才有力气不是。 楼下教主大人就要出场了,杨小聪抓紧时间把花瓣从篓子里倒入机关,到时候自己只要听口令,操纵着控制机关的绳子就可以了, 空灵的乐声想起,杨小聪轻轻一拉绳子,零星的花瓣飘散下去,东方迎风起舞,舞姿妙曼,可惜在顶楼的某人却看不到。杨小聪只能在心里想象教主大人伴随着音乐起舞的样子,她相信舞台上的教主大人必定是令人惊艳的。 花瓣撒空,乐声停止,杨小聪才堪堪跑到楼下,舞蹈已然结束,心里闪过一丝失望,连最后一个动作都没有看到呢。 台下响起阵阵掌声,叫好声。东方这次回来被老妈妈包装成了冰美人,走的是冷淡路线,只听台上传来断情姑娘清冷的声音,“还是老规矩,我会挑选两名幸运观众进行神秘礼物的争夺。” 台下众人都激动的跃跃欲试,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台上的清冷女子。 “第一个~”东方扫了扫四围,看到某个人的时候,唇角勾起一抹笑,手指轻点,“白公子,请。” 被指到的清雅男子微一歉身,朝东方笑道:“断情姑娘厚爱,在下便来试上一试。” “那是谁?”有好事者问道,“看来断情姑娘对她不一般呀。” “是相府的二公子,白子轩。” “乖乖,连他都拜倒在断情姑娘裙下了,看来我是没戏咯。” 杨小聪在见到白子轩后,脸色就一点一点难看了起来,那个家伙,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幕。 “至于第二个~”东方遥遥一指,“就他了。” “我?”杨小聪错愕,这年头打杂的也能上台么? “怎么,有问题?”东方皱眉。 “当然没问题!”杨小聪上台,爱玩笑,教主大人亲点诶,怎么可能有问题。 “这又是谁?看起来好眼熟。”好事者又问道。 “笨,这是新晋驸马爷,长公主亲自挑选的!” “这,这,这年头驸马也太猖狂了吧,居然出来逛青楼?!”那好事者惊呆了。 “嘿嘿,明天京城肯定又要热闹了,相府公子和长公主驸马在青楼争风吃醋,肯定是头条啊。” 白子轩看着杨小聪微微皱眉,“驸马不在府里陪着公主,到这里来作甚?” 杨小聪差点忘了,白子轩当初也是绯真的追求者呢,这是在为绯真抱不平?不过,她来群玉苑绯真都管不了,白子轩来管什么闲事?哼,吻教主大人的账还没跟他算呢! “我乐意,你管的着吗。”杨小聪轻哼一声。 “你!” “我,我怎么了,我就是喜欢断情姑娘,怎么了?你有意见啊?” 听到杨小聪近乎无赖的的语言,东方嘴角微微翘起,却又瞬时收敛,不漏痕迹。 “两位,这次的争夺不同以往,我想诗词大家都看腻了吧,不如今次比武如何?”东方向台下提议道。 “好主意。”台下一片赞同之声。 “劳资早看那些文绉绉的东西不顺眼了。” “断情姑娘好想法。” 白子轩和杨小聪听到要比武均是心里一凉,白子轩是因为在公主选驸马时,他见识过杨小聪的武功,而杨小聪是因为,她内力全无,比武必定会落入下风。 “我承认你很厉害,但是这些日子我在家中苦练武功,必是不会输给你的。”白子轩拔剑指向杨小聪。 “废话这么多,出招吧。”就算自己没有内力,杨小聪打死也不会向白子轩认输的。 白子轩一剑刺来,杨小聪挥剑一档堪堪避过,换做以前这一挡,可以将白子轩的剑震飞,而现在内力不在了,各个招式都要重新适应,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白子轩虽然内力不深厚,但是比起杨小聪来那内力是胜过太多了,所以杨小聪受伤了,刺来的一剑避之不及,背上挨了一剑,还好不算太深。 东方目光一凝,一根银针已是夹在了指尖,但东方忽然想起了中午看到某人献殷勤的模样,本来要射出的绣针就这么被硬生生捏在了手上。 “你服还是不服?”见着杨小聪受伤了,白子轩也感到很惊奇,想着自己的苦练果然是有作用的。 “再来!”杨小聪不管背上的伤口,转守为攻。 “刺啦”杨小聪手背也被划伤。 “独孤九剑。”杨小聪努力将自己的速度提升到极致,可是没了内力,剑法的威力还是大打了折扣,虽然刺到了白子轩,也挑飞了他的剑,但是杨小聪自己的剑也被反震之力震飞了。 杨小聪被震退一步,没了剑,抡起拳头就上。 白子轩还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剑被调飞,杨小聪一拳就打在了他的脸上,叫你勾引我家教主大人,看我不打到你毁容! 白子轩的脸瞬间肿了,这厮也终于反应了过来,两个人开始了贴身肉搏,你一拳我一腿,但由于内力的缘故,杨小聪受的伤总是要重些的。 两人都鼻青脸肿了,各自喘着气,杨小聪看到白子轩就来气,拼着一口气,抬起拳头继续打。 “停!”白子轩从小锦衣玉食,哪里受过这种罪,见到杨小聪还来,赶忙说,“我认输我认输。” “哼~”杨小聪哼了一声,放下了拳头。 两人胜负已分,台下的人看的也热血沸腾,“长公主驸马与相府二公子为赢神秘礼物大打出手,惨烈至极。”多爆炸的一条消息啊! 老妈妈见比试结束,香手帕一甩,一扭一扭的上台,说道:“恭喜这位公子,断情姑娘已经在房间等你了,快上去领取神秘礼物吧。白公子也不必灰心,下次还有机会哦。今日断情姑娘的演出到此结束,众位客官我们还有许多姑娘等着你挑哟~” 杨小聪这才发现,教主大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回房间简单的处理了下伤口,杨小聪敲响了隔壁的门,努力扬起一个笑容,却触动了嘴边的淤青,疼的咧了下嘴。 门开了,杨小聪龇牙咧嘴的模样正好映入东方眼帘。 “被打很好玩吗?”东方眼里氤氲这怒气。 哈?什么意思,杨小聪对东方突如其来的怒气感到莫名其妙。 “明明一招就可以把那人解决,拖到自己受伤是什么意思?苦肉计?嗯?”东方怒极反笑。 诶,教主大人这是在担心自己?杨小聪傻笑了一下,这幸福来的有点突然。 “为什么不用内力?”东方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为什么不用内力啊,杨小聪讷讷无言,她如果说了是因为要给你疗伤,所以经脉尽断了,教主大人肯定会内疚的吧,她不想教主大人对她出现这种情绪。 “你说话啊,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担心你吗?杨儿,你会不会想太多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生气的教主大人气场超级强大啊有木有。 “呵,被一个书生打这么惨,以后别说是我师父的徒弟。” 杨小聪低着头,不敢看某教主大人。 “精力旺盛就多练练武功,不要一天到晚去做一些不知所谓的事情!”东方明显又想到了今天中午自己在偏厅看到的画面。 诶?不知所谓的事情?她有做什么不知所谓的事情吗? 杨小聪还在回想着呢,东方冷哼一声,“自己好好反省吧。”,然后门就关了,杨小聪眨巴了下眼睛,“话说,她的神秘礼物还没拿吧。”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抽空做了张新封面,哈哈,小聪脸上的疤是不是特别威武霸气!   ☆、第94章 后果很严重 第二天杨小聪就深切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教主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了。 晨光大好,杨小聪双手推开门,沐浴着明媚的阳光,恰巧隔壁的门也吱呀一响,东方提剑走了出来。 “hi”杨小聪很happy的朝自家教主大人挥挥手。 教主大人目不斜视,淡定的经过小白脸,然后,离开。 剩下某只尴尬的收回爪子,回房。 呜呜呜呜呜呜,教主大人好冷淡的说。 楼道里再次响起脚步声,是东方练完了剑打算回房休息。东方提剑站在自家房门口,门上贴着的字条在随风晃动,挑眉,揭下字条一看,上面歪歪扭扭写着:“我错了,我真的有好好反省了。另:今天风大,回来加件衣服,驱寒姜茶已经放在你桌上了,趁热喝。” 东方嘴角微微上翘,收起字条,推门回房,果然桌上摆放的一碗姜茶还袅袅散着雾气。反省?东方轻笑一声,恐怕他还不知道要反省什么吧。 虽然有些讨厌姜茶的味道,但是东方还是一饮而尽,胃里一股暖气上涌,嗯,很舒服。从柜子里拿出几个药瓶,都是平一指给的,上好的金疮药,东方披了件衣服,轻轻推开了隔壁的房门。 玉婵摸摸杨小聪的头,“莲弟弟,你配合一点嘛,只是上个药而已,干嘛这么抵死不从~” “不要。”杨小聪趴在床上,扭来扭去扭,“我自己可以上。” 玉婵拿着药,看着某人扭来扭去死都不肯脱衣服的样子,无从下手,“你的手有那么长可以够到背上的伤口吗?就算你够的到,你眼睛看的见上药吗?” “反正就是不要。” “那你要怎么样才肯上药?”玉婵无奈了。 杨小聪眼咕噜一转,贼兮兮的说,“除非姐姐你答应以后不使唤我干活,特别是吃饭的时候!” “只要这样?” 杨小聪眯着眼想了一会儿,好像是没什么问题了,于是更加坚定的说,“对,只要这样!” “好,我答应你了。”玉婵答应的格外爽快。 杨小聪笑的那叫一个欢,终于可以准时吃饭了,心情一好,上衣脱得更是爽快,“飒”一下,后背就露了出来,背上的伤口虽然不深,但是见血了还是得好好处理一下。 咦,你们问为什么杨小聪脱衣服可以脱的这么心安理得,毫无心理障碍啊,杨小聪她才不会说,七岁之前的夏天她都是赤膊过的,她赤光光的样子也被自家姐姐,妹妹,麻麻不止一次的看过,前世体检的时候,欧巴桑阿姨也扫描过她的上半身,更何况,她现在是个男的,还是个背上受伤要上药的男的,□个背有啥要紧的,对象还是一个她是为姐姐的人,就更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 以上种种,就导致了我们教主大人一推门,就看见杨小聪赤着背趴在床上,而一个貌美如花,分外妖娆的女子正把她的手放在杨小聪的背上游走着。 东方细眉一挑,看来某人的教训还是没给够啊。 “杨儿,是不是感觉很舒服?” 药涂抹在伤口上,冰冰凉凉的,杨小聪闭着眼享受的说道,“是啊。” 等等,杨儿?这世上除了教主大人还有谁会这么叫她,杨小聪一个激灵,睁眼一看,对上了东方笑意盈盈的眼眸。 杨小聪突然渗的慌,她有一种感觉,她绝对要死的惨了。 “教,教……玉婵姐姐只是在帮我上药。”杨小聪觉得她还是坦白从宽的好。 “噢?那你跟我解释什么,上药就上药啊。”东方把玩着手中的玉瓶,真可惜,难得自己心软,这药是摔掉呢还是摔掉呢还是摔掉呢。 “我真的只是在帮莲……帮他上药而已。”玉婵弱弱的帮杨小聪澄清着,对着曾经的东方教主,她有气场也施展不出呀。 “我知道,你是在帮他上药。”光滑的药瓶在东方的指尖转动着,手指一弹,药稳稳的落到桌上,东方嘴角一勾,关门而出,“那么,请继续好好帮他上药。” 听到这句意味莫名的话,杨小聪捶床捶床捶床,嘴里不停的碎碎念,“我死定了我死定了我死定了我死定了……” “啊啊啊啊……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最后望了抽风的杨小聪一眼,玉婵默默的离开了房间,她表示跟抽风的人实在无法交流。 这天破天荒头一次断情姑娘下楼与众人一起用起了午餐,期间,断情擦擦额角莫须有的汗滴,状似无意的说道,“老妈妈,这偏厅有些热呀。” 老妈妈表示会意,搁下筷子,喊道:“杨小聪,给断情姑娘扇风!” “噢。”杨小聪乖乖的拿起扇子,跑到教主大人旁边扇呀扇呀扇,给自家教主大人服务,她开心。 东方朝她抿嘴一笑,指指后面墙,善意的提醒道:“可不只我一个人热噢?” 杨小聪回头,嘴角抽抽,谁能告诉她那靠着墙,有她半个人高,形状酷似扇子的玩意儿是神魔! 从此以后,群玉苑众人开心的发现,以后再也不用担心饭厅的空气不流通了,大夏天也不用担心热的吃不下饭了,她们表示那是一个创世纪的发明,她们将永远对那项发明的拥有者断情姑娘保持最崇高的敬意,她们也会对那项发明的使用者杨总管表达最深沉的谢意。当然这是后话,此处先不提了。 下午时分,东方笑眯眯的跟老妈妈表示,她想沐浴一番。 老妈妈二话不说叫来杨小弟,“去,给我烧水。” 杨小弟烧完水,任劳任怨的把水运到东方姑娘的房间,并调好水温,这才谄笑着请东方菇凉来沐浴更衣。 东方菇凉缓步走到浴桶边,修长的手指从水里挑出了一根头发,淡淡的说道:“这水脏了,舀掉重烧。” 杨小聪看着自家教主大人手中细软长长的头发,内心有个声音在哀嚎,喂喂,那是你自己的头发吧。 “好的。”杨小聪深吸一口气,笑容满面拿起木桶舀水,“我这就把水倒掉。” “等等。”只见自家教主大人示意她放下木桶,并拿手摇摇一指桌上的某物,“用那个。” 杨小聪拿起雕刻着青花瓷的杯子呵呵呵呵了,因为教主大人说,用这个舀水比较有感觉。 之后的日子里,在群玉苑众位姐姐的见证下,杨小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着,可谓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的典范。 “都这么多天了,我们是不是……那个……”老妈妈支支吾吾的说着。 “是啊,都这么多天了呢。”东方唇角微微勾起,不知道这个教训他长够了没有啊。 “杨总管最近消瘦的厉害,我觉得差不多了吧。” 想到这个,东方也自责过自己是不是过分了,明明之前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的,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和别人暧昧不清,谁知后来,见他对自己言听计从,便忍不住越来越过分,想看看他最终能让步到什么程度。东方却忘了,杨儿对自己的包容从来都是无止境的,好像永远都没有底线。 “接下来让他好好休养吧,这段日子难为他了,妈妈你可不要安排他事做了噢。”东方说道。 老妈妈古怪的看了东方一眼,说:“你看看这些日子除了你还有谁让他干过活,只要你消停了,他的日子不要太滋润呀。” 玉婵是第一个从老妈妈口中得到这个消息的,她飞快的跑到杨小聪房间,摸摸他的脸,心疼道:“都只剩骨头了,肉感都没了。” 杨小聪头一偏,只让玉婵碰到了一下下,开玩笑,被教主大人看到了还得了,赤果果的教训,她的日子已经这么惨了才不要更惨呢! 玉婵从怀里掏出一包银子,交到杨小聪手里,肉痛道:“这些银子是姐姐我省吃俭用省下来的,你拿着它找个大夫开点补药,好好补补。” 杨小聪一头雾水的接过银子,这啥情况? “妈妈说,断情姑娘今天不下楼吃饭。”玉婵才记起,貌似莲弟弟还不知道这个消息。 诶?不下楼吃饭,也就是说今天自己不要当扇扇子工,也就是说今天自己可以准时吃饭,也就是说教主大人不生自己气了! 杨小聪感动的泪流满面,苦日子终于到头了。 开心的拿着玉婵姐姐给的钱袋,杨小聪跟老妈妈请了假,她也觉得自己要好好补补了,身上都没几两肉了,以后教主大人抱着肯定不舒服,不过她也没脑残到找个大夫开补药,而是敲开了于寻神医的大门,打算让他给配个健康又营养的十全大补菜单。至于为什么找于寻呢,杨小聪才不说,因为是熟人所以不用给钱呢。 杨小聪哼着小调,伸出手让于神医把脉,于神医说只有这样才能知道她身体里缺什么,才好开单子帮她补。 于神医摸着杨小聪的脉门,不可置信的咦了一声,松开手,又重新搭上脉门,这下眉头紧紧皱起。 “怎么了?”杨小聪问道,语气欢快的还残留着小曲的调调。 于寻不说话,桌边摆放着病人求医时送来的琉璃鱼缸,他割破杨小聪的手指,在小白脸不解的目光中挤出一滴血,暗红的血液滴入水里,被游动的鱼儿一口吞掉。 “你干嘛,很痛诶!”很快杨小聪叫不出来了,她看见,刚刚还活蹦乱跳的鱼已经翻着白肚皮浮在了水面上。 作者有话要说:噢,马上真相就要大白了,噢,马上绯真就要完成她最终使命了,噢,马上教主大人就要......,   ☆、第95章 某人愈发的得寸进尺了 于寻说她的毒已经侵入肺腑。 于寻说他真的无能为力。 于寻说她已经时日无多。 杨小聪觉得自己才从一个地狱中爬出,却又掉落到更深层的地狱里。教主大人才原谅了她,未来的生活她还没来得及好好勾划,还有好多的事都没有做,现在却来告诉她,她中了毒,已经时日无多了,命运就是如此的爱开玩笑吗? 青柳巷依旧是那么灯火辉煌,走进门,群玉苑也依然人声鼎沸。 “小莲子回来啊。” “莲弟弟好好补补没有?” “杨小弟......” 杨小聪勉强回应着各位姐姐的关心,一路恍恍惚惚的回到自己房间,一头深埋进被子里。 东方立在过道里,皱眉看着面前敞开的房门,杨儿是怎么回事,回房休息也不知道关门,他不知道这样会着凉吗? 一进屋,东方便看到床上鼓起一个包,某人半截身子腾空,半截身子长埋棉被上的模样,“你怎么了?” 耳边传来的熟悉声音让杨小聪的心一颤,她不知道现在应该怎么面对教主大人,明明知道她就站在自己身后,可是自己却没有勇气站起,回头。 “怎么不说话?” 杨小聪的手紧紧抓着棉被,闭眼,她真的好想哭。 “你是在怪我?” 怪你,怎么可能,从来都没有怪过你。 “没有。”被里传出两个艰涩的音节,沙哑的嗓音让东方吓了一跳。 杨小聪感觉自己被人翻了过来,有冰凉的手覆上自己额头,缓缓睁开双眼,对上了东方担忧的眼眸。 自己这一辈子也值了不是?至少自己爱的人会担心自己,这一世友情,爱情自己都曾拥有过,嘿,想开点,说不定死了就回去了。 “师姐。”杨小聪开口。 “嗯?” “如果我不在了,你会不会伤心到一夜白头精神错乱然后去报复社会啊?”小白脸弱弱问道。 东方的手从额头滑到杨小聪耳边,捏住耳垂,拧,轻声说道:“杨儿,你是不是还想再体会一番之前的日子?” “轻点轻点~疼”杨小聪嚎嚎。 “你还知道疼。”东方松开手,“之前那副死样子作给谁看的。” 杨小聪揉揉耳朵,轻声嘀咕,音量恰好让东方可以听到,“谁让你之前把我整那么惨的,不让你小小愧疚一下,以后我的日子怎么过噢。” 东方看着还在碎碎念的某人,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天知道刚才杨儿的样子让她多么担心。 “杨儿,你刚才在说什么?嗯?” “啊,没什么?” “是吗?怎么办,我又想沐浴了呢。”本来是想让你好好休息的,但是杨儿谁让你作死来作弄我的,东方挑挑眉,不让你出出汗,怎么对得起我的关心呢。 “还来?!”杨小聪不情不愿的看着教主大人。 东方眼刀一甩。 “我,我这就去。”杨小聪举手,弱弱走向门口。 “等等。” “嗯?” “咳。”东方咳嗽一声,“那天晚上我故意的,只是倒茶的时候身子前倾了一点,从窗口看起来就像是......” “哈?” “还不去烧水!” “噢。” 出了门,眼泪再也抑制不住了,夺眶而出,原来那天晚上看到的画面,那个日日夜夜让自己嫉妒万分的画面是个误会,教主大人没有吻过别人,也没有爱上过别人,这本来是多么让人欣喜若狂的消息,可是为什么偏偏是现在让自己知道,命运给人绝望,再给人希望,是想让人堕入更深的绝望里吗?杨小聪想,如果永远都不知道自己中毒,那该有多好。 “杨儿,我要沐浴了,出去。”教主大人下起了逐客令。 “不要啦,反正有屏风,我在屋里等你就好啦。”小白脸在教主大人房里死赖着不肯走。 “屏风能挡得住你?”东方冷笑,“出去。” “切,出去就出去,又不是没看过,还摸过呢。”杨小聪碎碎念,想到了之前教主中了巫蛊散,自己帮她沐浴的样子,呀呀呀,往事不堪回首,越回首越羞射。 “你在说什么?”明显东方耳朵不是一般的好。 “我在说。”杨小聪瞬间一副生命垂危的样子,“师姐,咳咳,我中了剧毒,你就让我留下来多看你一眼吧。” “你觉得可能吗?”东方好整以暇的看着杨小聪的表演,“出去。” 杨小聪一脸悲愤,“你就忍心让一个不久于人世的人在猎猎寒风中发抖吗?” 东方:“杨儿,你的房间就在隔壁,你也没有不久于人世。” 这些日子,东方无奈的发现,杨儿做什么事都要黏着她,恨不得连晚上睡觉都要睡自己屋里。东方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杨儿变得这般放肆,是的,就是放肆,以前杨儿从来没有没经自己同意就进自己房门,从来没有不打招呼就来自己屋里蹭吃蹭喝,从来没有连自己沐浴都要赖在自己房里。到现在自己的训斥,威胁都已经被杨儿完全免疫了,似乎笃定自己不敢把他怎么样,杨儿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师姐,我好饿。”杨小聪跑到东方屋里,瞪大星星眼看着她。 东方夹了一筷子菜,慢条斯理的咽下,“楼下有饭,自己去吃。” “可是我想和你一起吃。” 东方:“.......”她的杨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裸,这么直白,丝毫不加掩饰了。 “我想吃那个。”杨小聪指指东方面前的红烧肉。 东方瞥了他一眼,夹了块肉送到他嘴边。 杨小聪一口吞下,然后,含糊的比划着,“我还想吃笋片,豆腐,还有那个,那个。” 东方搁下筷子,开始释放冷气,还能不能好好吃饭了! “自己下楼去吃!” “师姐,你不能这么对待病号的。”杨小聪哭诉。 “你病了?”东方皱眉,“看大夫了没有。” “看了看了。”杨小聪猛点头,“大夫说,我要好好吃饭,好好补充营养,所以......”喂我吧,喂我吧,喂我吧~ “噢?大夫说你什么病?”东方夹起一块笋片放到杨小聪嘴里。 小白脸满足的咂咂嘴,“相思病。” “嗯?” “不对不对,厌食症。” 东方挑眉,“厌食症?” “不对不对,是营养缺乏症。” 东方眯起眸子,杨小聪有了一种危险的预感。 “我,我说实话,大夫说我时日无多了,真的。” 小白脸耳朵被教主大人提起,三百六十度旋转。 “啊……”杨小聪惨叫,“下手也太狠了吧。” 东方行刑结束,拍拍手,“这种事是可以乱说的吗?嗯?” 杨小聪揉揉自己被捏的发烫的耳朵,可怜兮兮的说道:“你就喂我块肉补偿补偿我吧。” 东方无视了杨小聪无处不在的卖萌和装可怜,她在想,是不是最近对某人太过放纵了。 “哟,杨小弟果然在这呢?”老妈妈去杨小聪房间没见着他,就估计他肯定来隔壁了,这一看,还真在这里呢。 “老妈妈,你找我有事啊?”杨小聪停止卖萌,开玩笑她只卖给教主大人看好么。 “公主府来人了,说是长公主请你回去。” “不去。”杨小聪想也没想就答道,自己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剩下的每一分每一秒她都想与教主大人呆在一起,哪怕不说话,看着她也是好的。 倒是东方,听了老妈妈的话若有所思,“说起来,你身为驸马,一直住在群玉苑,真的没事吗?” “首先声明是名义上的驸马!”杨小聪怕教主大人再误会,急忙先澄清道,“再说,我来群玉苑是她答应的呀,我才不管呢,出了什么事她给担着,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我也不想离开你嘛。”杨小聪羞射。 东方表示对于某人的厚脸皮她已经习惯了,倒是一旁的老妈妈轻咳一声,提醒一下,她老人家还在呢,年轻人秀恩爱也要克制一点嘛。 “那小厮说,上次给你治病的太医奉皇上之命给你复诊来了,莲小弟,皇命不可违,你就回去一趟,复完诊再过来不就行了。” “治病?是上次你抢银钗的时候受的伤?”东方皱眉。 “小伤啦,太医说我没什么事的。”杨小聪打了个哈哈。 “杨儿。”东方开口,“你还是回去一趟吧,最近你也清减的厉害,叫太医好好看看。” “我不想回去。”杨小聪打算耍无赖。 东方的手在杨小聪耳边晃了晃,又问了一遍:“去不去?” “不....”杨小聪还想拒绝,忽然看到教主大人似笑非笑的表情,连连改口,“去,去,去,去,去。” “师姐,一诊完我就回来。”杨小聪恋恋不舍的与东方告别。 “嗯。”东方表示知道了。 “你不要太想我噢。” “嗯。” “但是我会很想你的。” “嗯。” 杨小聪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群玉苑,东方表示她终于可以清静一会儿了,杨儿见缝插针,粘人的功夫愈发的长进了,她怕再继续下去,自己就先招架不住了,在杨儿回来之前,自己必须先想个办法对付他。 现在的东方不知道,她让杨小聪回去的这个决定最后会让她多么后悔。 作者有话要说:噢,你们一定要做好准备,下章绝壁是重头戏,各种真相,教主大人马上就要知道了。   ☆、第96章 如你所愿你赢了 望着满桌精致的小菜,东方提起筷子旋即又搁下,胃口全无,都已经第二天了,杨儿怎么还不回来? 吃饭的时候没有了他在一边耍宝卖萌,还真的是好些不习惯。 “把这些都撤掉吧。”东方实在没有心思用饭,说好一诊完就回来的,现在却连个人影都见不着。 小雪见着桌上纹丝未动的菜,犹疑道:“姑娘,你早膳也没吃,午膳稍微吃些,我再撤下吧。” “叫你撤下就撤下。”东方有些烦躁,许是天气变热的原因吧。 小雪见劝说无效,只得低低应了一声,将桌上的菜尽数撤下。 “断情姑娘,公主府派人来传了个口信。” “嗯?”东方抬头一看,原来是老妈妈,“是杨儿?” “是公主。”老妈妈摇头,“那来传信的人说,公主请你过府一叙。” “请我?”东方挑眉,除了杨儿,她想不出她跟那个公主还有什么交集,那公主请她过去就是叙杨儿? “好。”东方轻笑一声,“我正好也想见识一下杨儿名义上的妻子呢。” 东方下楼,发现门口停了辆马车。 “请问是断情姑娘吗?”赶车的小厮上前询问道。 东方停下脚步,“有事?” “我是公主派来接姑娘的。”那小厮接引东方到马车前,“姑娘请上车。” 东方打量了马车一番,唇角一勾:“还真是受宠若惊啊。”那什么公主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是怕她不去赴约么。 》》》》》》》》》》》》》》》》》》》》 “姑娘,到了,跟小的来。” 东方随着那小厮进入公主府,短短一段路,已经碰到了两拨巡逻侍卫,东方微微皱眉,公主府的戒备一向如此森严么。 小厮领着东方到了一个雅致的院落,指着中间那间房说:“姑娘,公主就在里面等你。” 推开门,东方终于见到了请她来的正主,微微讶异了一下,那什么公主坐的地方是床吧,这年头公主喜欢在闺房见客么? “本宫等你好久了,断情姑娘,哦不,应该叫东方姑娘才对。”绯真倚着床,打量着推门而入的人。 东方眉毛一挑,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除了杨儿和群玉苑的人,没人知道她就是东方不败。察觉到这个公主不简单,东方运起内力,暗自戒备。 “你想和我聊什么?杨儿呢?”东方冷声问道。 “东方姑娘不必着急,来先坐,本宫一会儿给你看样好东西。”绯真笑得一脸盎然。 “不必了,我没兴趣看,杨儿在哪里?我带他走。”东方的声音愈发的冷然,对于这个公主她没有一丝丝好感。 绯真浑不在意东方的冰冷态度,笑意依旧,“你知道这是什么房间吗?” 东方望着她,一言不发。 “这个呀,可是我和驸马的新房噢,你还是第一个踏进这里的外人呢。”绯真从床上跳下,凑到东方耳边轻声解释着。 “你到底想说什么!”东方耳朵一偏,反手一推,她可不想和这个女人靠这么近。 绯真笑着避过,“东方姑娘,你还真是心急呢?”说完,手在床边拍了两下,状似埋怨的说道:“真不好玩,这么快就得上重头戏了。” 房间里突然想起吱呀吱呀的声响,靠床的那面墙突然翻转,一个瘦削的身影被黑色的锁链吊着挂在墙上,身上已然血迹斑斑。 东方瞳孔猛一收缩,那是,杨儿! “东方姑娘,怎么样,这东西你喜不喜欢?”绯真欣赏似的看着墙上奄奄一息的人。 “你,该死。”细长的银针捏在指尖,东方第一次想杀一个人的感觉如此强烈。 “呀,别冲动,我只要动一动手指,我的驸马你的杨儿就.....一命呜呼了。”绯真的手摆在床上,悠然说道:“你说说,是你快呢,还是我的机关快呢?” 东方捏着银针的手指微微颤抖,用力到指尖开始泛白,“你到底想怎么样?” “怎么样?”绯真重复了遍东方的话,那无辜的表情仿佛墙上的人与她一点关系都没有,“有没有觉得心很痛?嗯?” 怎么可能心不痛呢,明明昨天还是活奔乱跳爱粘着着她赶都赶不走的杨儿,现在居然被折磨成的这幅样子,“公主,你要知道他也是你的驸马!”你怎么就忍心这么折磨他。 “那又怎样,我知道他是我的驸马,如果不是因为你,他也不会成为我的驸马,然后遭这种罪,所以这一切都是你害的呀。”绯真的话一字一句的敲在东方心上。 “你要针对的人原来是我,到底怎么样你才肯放过他!” “放过他?”绯真冷笑,抽出鞭子往墙上一甩,“你想多了吧。” 听到杨小聪微乎其微的闷哼声,东方心底抽搐的愈加的猛烈了,“停手,我叫你停手!” “现在你是不是很恨我呢,恨到杀了我也不能够解恨。”听着东方近乎力竭的叫声,绯真终于收回鞭子,“其实你该恨的应该是你自己呢。” 很满意的看到东方脸上惊愕的表情,绯真继续说着,“毕竟他这个样子都是你造成的呢。” “呀呀呀呀,忘了你还不知道了,你想知道为什么你的杨儿这么容易就被我抓起来了吗?” 绯真的话提醒了东方,杨儿是受自己师傅亲自教导的,独孤九剑使出来威力不弱于自己,绯真想抓他,就算敌不过,肯定也跑的了,怎么可能被抓呢? “因为啊,你的杨儿经脉尽断,内力尽失了呢。” “什么,怎么可能?” “怎么?不相信啊,驸马爷成亲的那一天还好好的,第二天回来之后就受了重伤,全身都是破裂的伤痕,我猜的没错的话,那晚他带走了雪莲是跟你在一起的吧,你说这是谁造成的呢?” 东方想起了那夜她被平一指救醒。 >>>>>>>>>>>>>>>>>>>>> “又是你救的我?” “不止我,光我一个人本事可没那么大。” “那是谁?” “你希望是谁?” <<<<<<<<<<<<<<<<<<<< 所以就是那晚,杨儿忍着经脉具断的痛苦救了自己,可笑,自己却以为杨儿背叛了自己,还跑去了群玉苑接客,亲手打落了他鼻青脸肿得到的银钗,利用别人狠狠的报复他,刺激他,让他也体会自己的绝望。 有水从眼里滴落,原来自己一直在伤害他。 “呀呀呀,东方姑娘怎么流眼泪了,快擦擦,才这么点前戏就流眼泪了,那后面的你怎么承受的来呢?” “还有什么?”东方涩然问道。 “都说了东方姑娘不要这么着急嘛,咱们有的是时间慢慢说。”绯真轻笑,这还是不够啊,我可是要你生不如死呢! “你不就是想折磨我么,现在我给你机会,你说呀,你说什么我都听着。”东方突然发现自己一点儿也不了解杨儿,她想知道,杨儿究竟有多少事瞒着她,把所有的压力都丢给自己慢慢承受。 “既然东方姑娘都这么迫切要求了,本宫也不好弗了你的面子,接下来我倒是比较想看到你捂着胸口痛哭的样子呢。”绯真“咯咯咯”的笑,仿佛已经看到了那副画面。 突然,墙上的锁链动了一下,传来杨小聪虚弱沙哑的声音,“不要.......不要告诉.......绯真.....求你不要.......” “杨儿~”东方冲上前去,看着他满身的伤痕,想要触碰却又怕弄疼他。 绯真啧啧啧的感慨,“瞧瞧我的驸马,真是让人感动啊,都这个时候了还不让我说呢。” “不过本宫可是个讲诚信的人,该说的还是要说的。” 东方掏出金创药小心翼翼的洒在杨小聪的伤口上,感谢平一指让她养成了出门带药的习惯。 绯真任由东方涂着药,待她上好药,才慢悠悠的说,“涂再多的药,也是没有用的呢,因为啊,你的杨儿早就已经时日无多了。” 东方的药瓶乒呤一声掉在地上。 “你知道这又是谁造成的吗?”绯真唇角勾起的弧度越来越大,“又是你呢,东方姑娘。” “你胡说,我怎可能给杨儿下药!”东方捂着胸口,有股腥甜的气息一直往喉口冲。 “你在否认什么呢,东方姑娘,在华山脚底群玉苑的时候,你是不是给你的杨儿下了三尸脑神丹?” 东方当然记得,是她吩咐老妈妈下的,可是自己在黑木崖底已经给杨儿服了解药了啊。 绯真像是知道东方在想什么一样,“本宫知道你给他服了解药,东方姑娘,你知道什么叫阴差阳错吗?” “什么意思?”东方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这个本宫亲自说的话你肯定不相信,还是让本宫找个有说服力的人来说吧。”绯真又拍了两下手,门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 “是你!”东方看着走进来的老妈妈,嘲讽道:“原来你们早就勾结到了一起。” “嗯哼。”绯真轻哼一声,“没有公主府的势力,你以为群玉苑能在京城开业吗?” “你开始说吧。”绯真吩咐道。 “其实杨总管在群玉苑并没有中毒,当时老奴的确是按照东方教主吩咐把毒下在了杨总管的饭菜里,但是玉婵却是将饭菜偷偷调了包,杨总管所食的都是无毒的食物。” 绯真拍拍手,示意老妈妈下去,“断情姑娘,你那么聪明,相信你知道为什么你的杨儿会中毒了吧。” “呵呵。”绯真笑的灿烂,“谁能想到呢,要解三尸脑神丹必须以毒攻毒,解药就相当于毒药呢。” 东方再也抑制不住口中的腥甜,刺目的血喷涌而出。 >>>>>>>>>>>>>>>>>>>>> 黑木崖底,夕阳西下 那人说,“小白姑娘,下次我跟你讲讲戒指的典故吧。” “好啊。”自己这样回答,“可是我现在就想听。” “这可不行。”那人居然拒绝了她,不过以后还有时间总会听到的不是吗? 想到那人在做杨总管时被自己吓了毒,嗯,感觉很微妙,毫不犹豫的从怀里掏出解药,命令道:“把它吃了。” “这什么啊?” “废话那么多,让你吃你就吃。” “哦。” <<<<<<<<<<<<<<<<<<<< 原来自己才是罪魁祸首,伤了他,害了他,最后甚至还夺走了他的性命。 “杨儿,你是白痴吗?为什么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说.....”原来这就是真相,可是自己真的承受不来。 难怪这些日子杨儿一直缠着自己,难怪他会变得这么肆无忌惮,难怪,难怪...... >>>>>>>>>>>>>>>>>>>>> “师姐,咳咳,我中了剧毒,你就让我留下来多看你一眼吧。” “你就忍心让一个不久于人世的人在猎猎寒风中发抖吗?” “师姐,你不能这么对待病号的。” “我,我说实话,大夫说我时日无多了,真的。” “不要啦,反正有屏风,我在屋里等你就好啦。” “可是我想和你一起吃。” “你就喂我块肉补偿补偿我吧。” “你不要太想我噢。” “但是我会很想你的。” <<<<<<<<<<<<<<<<<<<<< 原来自己以为的玩笑话都是真的,身体好像已经不属于自己了,五脏六腑都抽着痛,东方捂着胸口,她说:“绯真,如你所愿,你赢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的有很认真在更文噢~   ☆、第97章 逃生 “很心痛吧,眼睁睁看着爱的人受着折磨,自己却无能为力。”绯真讽刺的看着仿佛失尽了全身气力的东方。 东方紧靠着墙,与杨小聪贴的很近,伸出手避开伤口轻轻描摹着他的脸颊,唇角噏动,“对不起......”。 还留有意识的杨小聪费力的抬头,对上东方红起眼眶,她一怔,想要伸手擦去东方眼角的泪花,却只有黑色锁链的发出的摇晃声,双手被链子牢牢的吊着根本动弹不得,她努力想朝东方咧嘴,干涩的喉咙发出沙哑的声响,“不要哭...我不怪你......”以前不会,现在不会,将来更不会。 东方踉跄着站起,对着黑色锁链就是一掌,生生将吊住杨小聪的锁链斩断,没有了力的支撑,杨小聪再也站不住,腿一弯摇晃着倒下,东方拉住他,小心翼翼的让他躺在地上,然后自己也坐下,轻轻的把杨儿的头放在自己腿上,这样他会舒服些吧。 杨小聪一睁眼便可以看到教主大人光洁的下颚,雪白的脖颈,身边全部是教主大人的气息,她环着自己的手抱着是那般得紧,杨小聪想,如果忽略全身酸痛的话,能这样一辈子也好,可惜,自己剩下的日子已经不多了。 “绯真,我一直以为,我们是朋友的。”杨小聪靠着东方休息了会儿,而后断断续续的说道。 “是啊,我们是朋友。”绯真似乎有些不忍,撇过脸去不再看杨小聪,“可是,为什么你爱的人要是东方不败,杀母之仇我非报不可,所以,对不起。” “杀母之仇?本座何时杀过你母亲。”东方抬头,淡淡扫过绯真。 “呵,东方不败,十年前江南彩云庄,你不记得你干了什么?” 十年前,十年前的东方不败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堂主。 她跟着师傅,女扮男装,加入了日月神教,那时的她一心想要变强,成为武林至尊,然后找到妹妹,报仇,不再受人摆布。可是,那时的她,在教中没有资历,没有人脉,当个堂主都被人说三道四,更别说副教主了。所以为了服众,她去了江南。 朝廷和神教的关系并不和睦,江南知府为了牟利,断了日月神教的贩盐生意,并抓了教中许多兄弟,准备杀鸡儆猴。 东方不败这一次的任务,便是潜入江南,杀了知府。 彩云庄是那位知府的别院,东方得到消息每至夏日,那知府便会去彩云庄避暑。 入夜,东方蒙着面,偷偷潜入彩云庄,本就是武学奇才,再加上被独孤求败亲自教导,东方毫不费力的取得知府首级,却不想,就在她要离开时,一位妇人闯进了屋子。 心狠手辣,是东方不败入日月神教时学的第一课,但是对于一个无辜的人,东方迟疑了一下,还是一剑刺向那妇人,那妇人不会武功,一剑东方便可结束她的性命,但此时,门外嘈杂声想起,东方本来刺向她心脉的剑一偏,没有至她于死地,只是让她受了伤,而后东方挟持住那妇人,终才在众多侍卫中脱身。 拉扯中,东方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令牌掉了下来,被躲在角落的一个小女孩偷偷拾起。 “我母后自此就落下病根,凭着宫里珍贵的药物硬撑了几年,终于没熬过还是去了。”这段隐痛被绯真一直埋在心里,皇宫里,母后是唯一给过她温暖的人,看着母后渐渐失去呼吸,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绯真恨,恨那个夺走母后生命的人。 “终于有一天被我查到那块木牌与日月神教有关,我乔装混入日月神教,发现那块牌子的主人居然已经成为了日月神教的新一任教主。” “原来那个暗中查我资料的人是你。” 绯真没有否认东方的话,继续说道:“是你太过谨慎,我不过是打探了你的消息,于是便被你派出杀手追杀。” 说到这,绯真看向杨小聪,“如果不是你的杨儿,我早就命丧在你的杀手手里了,你说,这算不算是孽缘。” “如果没有你,我和杨兄会是一生的好朋友。” “呵~”杨小聪低低的笑了,也许是笑得太过用力“咳...咳...”杨小聪咳了起来,“绯真,我真后悔当初救了你。” “后悔又怎样,你们不还是落在了我手里。”绯真冷笑,“放心,我不会把你们怎么样的,我要东方不败眼睁睁看着你死去,我要让她也感受到那种失去唯一的光明的绝望,我尝过的苦,我要她千倍百倍的受着!” “晃荡”门口传来杯子碎落的声音。 “姐姐,你是在干什么?”绯怡望着房里的一切,吃惊的捂住了嘴。 “怡儿,回去,谁让你来的!”绯真厉声喝道。 “我不!”绯真执拗的站在门口,“我已经不是孩子了,姐姐,为什么姐夫变成了那个样子,明明你喜欢他不是吗?” “来人,把小公主拉下去!” 绯真又看了东方和杨小聪一眼,“把他们两个关在柴房,锁好。” 是夜,公主府的柴房。 东方和杨小聪都被绑着扔在地上。 杨小聪本来全身都是伤口,现在被重重一摔,疼得她蜷缩在地上。 “杨儿,你怎么样?”东方手脚都被绳子绑着,只能一点一点挪到杨小聪身边。 “我没事。”杨小聪咬着牙,“师姐,你呢?” “傻瓜啊,我当然没事。”东方好气又好笑,明明是他受伤比较重好吗,“杨儿,你等等,我试试能不能用内力挣开绳子。” “没用的,公主府的绳子被特别的手法加固过。”杨小聪也慢慢朝东方那边挪。 “师姐,你靠过来,我有办法可以解开绳子。” “好,那你别动,我过去。”这个家伙不知道自己还受着伤吗?怎么可以任由伤口在地上拖动! “一起吧,节省时间。”杨小聪还是费力的挪着。 “叫你别动!”东方眼睛一瞪。 杨小聪乖乖听话了,一动不动,等着教主大人靠过来。 “我们背靠背。” 两人艰难的转身,杨小聪绑在背后的手胡乱上下左右移动着,正好碰到教主大人冰凉的指尖。 杨小聪顺着冰凉的指尖往上摸,终于找到了绑在教主大人手腕上的绳子。手指翻飞,不一会儿,绳子就松了,东方的手从里边挣脱开来。 活动开了双手,东方立刻先松了绑着杨小聪的绳子,最后才把自己脚腕上的绳子松开。 东方摸摸杨小聪的头,眼神柔软温和,“每次你都会让我大吃一惊呢。” 杨小聪双手合十,感谢她高中的同桌吧,一得空便会缠着她玩解锁游戏,一来二去,这些套路想不会都难。 “门从外面锁上了。”东方推推门,纹丝不动。 月光从天窗照进来,杨小聪环顾了下四周,柴房都是杂草,门边上有一张桌子,地上散乱着捆绑她们的绳子。 东方运起内力就要把门砸开。 “等一下。”杨小聪拦着东方,“砸门动静太大,会被发现的。” “我们从那儿走。”杨小聪指指墙上的天窗。 “那边被铁栏杆封死了,怎么走?”东方一愣。 杨小聪笑笑,“看我的。” “不过能不能先帮我把桌子搬过去。”杨小聪表示自己是病号,木有力气。 东方笑了,“好。”自己应该相信他不是吗? 杨小聪捡起地上是绳子,正好可以废物利用。爬上桌子,杨小聪用绳子把两个铁栏杆套在一起,圈成一圈打结,“拿跟木柴来。” 东方递给他一根木柴,杨小聪把木柴也放到绳子围成的圈里,开始旋转,东方发现随着绳子的扭曲,天窗的铁栏杆有了弯曲,然后...... 然后杨小聪捏捏手腕,朝教主大人眨眨眼睛,“我拧不动了,你来~” 事实证明,教主大人就是教主大人,天窗上的铁栏杆三下五除二就被解决了。明亮的月光下,教主大人低头,轻声说道:“杨儿,我带你走。”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杨小聪手环着东方的脖子,下巴搁在她的肩上,满满都是她的味道。 “杨儿,你变轻了。”前方传来东方幽幽的叹息。 杨小聪笑道:“轻点好,方便我们跑路。” “杨儿,我们去找平一指吧。” “我都听你的。” “三尸脑神丹,我以前给过他一颗。” 杨小聪眼睛微亮了一下,手搂紧东方的脖子,鼻息轻轻萦绕在她耳垂,“真希望能和你永远在一起。” “杨儿,我会永远陪着你的。”不管你是在人间还是在...... “嗯。” 东方将杨儿带到于寻的院子,“于大夫,麻烦你帮他处理下伤口。” “杨儿,你在这等我。” “你要去哪里?”杨小聪问道。 东方唇角勾起,“我去把一些事情了结。” “我和你一起去。”杨小聪脱口而出。 “乖。”东方摸摸杨小聪头,“我一个人就可以了,你在这好好疗伤,我一会儿就回来。” 杨小聪低头,“那你不要冒险,实在不行就回来。” “好。”东方答应着,眸中望向来时的方向尽是冷意。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居然已经写到这里惹,马上就要完结了,完结惹~ 话说最近jj不知道搞啥,老是吞乃们的评论和我的回复,都被屏蔽了好多条了......   ☆、第98章 虾米要跟任盈盈换心 “怡儿,姐姐这么做自然有姐姐的理由。” “我不明白,姐姐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能不能不要什么事都瞒着我。” “这件事你别管了,我自有主张。” “姐姐,我记忆中的姐姐是不会做出这么残忍的事的,何况他还是你选定的驸马啊。”绯怡有些无法想象,软禁,鞭挞,杨小聪奄奄一息的样子还时常在眼前浮现,自己的姐姐,温柔有着无限包容的姐姐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残忍?怡儿,这怎么能算残忍?我只是把她对我做过的事尽数奉还而已。” “究竟是什么事,它可以让姐姐变成另外一个人!” “怡儿,你错了,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人。”为了报仇,我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 绯真似是不想再交谈下去,起身说道:“天晚了,你快些休息,此事你莫要过问。” 离开了绯怡的房间,绯真本想去一下柴房,脑海中却蓦然响起绯怡质问的声音,“我记忆中的姐姐是不会做出这么残忍的事的。”怡儿记忆中的自己怕是在母后去世的那一刻就不存在了。 罢了,绯真摇头,还是回房吧。 小院里只有月光倾泻,房间幽暗,绯真推门而入。 黑暗中一双手覆上了她的脖颈,如玉般晶莹的手梭得收紧,绯真感觉呼吸一滞,只听来人轻哼一声,收回手指,而绯真的脖子上已然多了一根银针。 穴道被封,绯真全身酸麻无力,只有脖颈得以转动。 小院的下人早已被绯真遣走,来人肆无忌惮的燃起一盏油灯,只有烛火般的光亮却足以照亮来人的面庞,“是你!” “不然呢,你以为是谁,长公主,嗯?” 绯真借力倚在门上,“是我太大意了。” “你能出现在这里,看来他已经逃出去了。”受制于人的绯真并没有慌张,而是语气平常的陈述了一个事实。 东方挑眉,不置可否。 “呵,逃出去就逃出去罢。”绯真倏尔一笑,“反正他也活不了多久了,虽然结果是一样的,不过看不到你绝望的样子还真是可惜。” 东方目光一凝,五指具弹,银针连着绣线尽数射向绯真,“你最好不要试图激怒我,我多的是手段让你身不如死。” “你在逃避什么?”绯真冷笑,“他就要死了,是你亲手喂下的毒药!” 东方扯动绣线,破风声响起,银针穿透绯真手掌而过,绯真咬紧嘴唇,不让自己坑声。 “你以为你会如愿?他如果死了我会陪他一起的。”东方嘲讽般的看向绯真。 “伤了你母亲是我不对,你要报仇冲着我来便是,可是你偏偏要扯上杨儿。”冰凉的目光锁定了还在咬牙忍痛的人,“他所受的伤我会一处不落的还给你。” 绣线翻飞,东方没有留情,一道又一道血痕出现在绯真脸上,手上,背上。 “明明知道他已经中了剧毒,你还这么对他,告诉我,你怎么下得去手!”东方绣线甩动的一下比一下用力,绯真身上的伤口也越来越深。 “你知道吗?当我看到杨儿被你吊起的那一刻,我恨不得杀了你!”绣线勒住了绯真的脖子,只要东方微微用力,绯真随时可以找阎王报道。 “但是,我不杀你,杨儿也不希望我杀你。” “你这个杀人凶手,装什么仁慈,母后已经命丧在你手里,直接杀了我啊。”满身的伤口绯真不以为意,依旧不依不饶的朝着东方冷笑。 “你错了,我一点儿也不仁慈,你这么伤害杨儿,我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你。”对于绯真东方或许会有那么一丝愧疚,可是这无法掩盖绯真对杨儿造成的伤害,“我会挑断你的手筋脚筋,你就在床上度过这一生吧。” 对于敌人,东方从来都不是仁慈的,特别是这个敌人还触犯了她的底线。 绣线缠上了绯真的脚腕,东方五指紧握,一拉,绯真脚踝被鲜血染尽。 “啊.........” “姐姐!” 绯怡辗转反侧,最后还是决定来找绯真,谁知一进门就见到了姐姐浑身染血的模样。 怕绯真再受到伤害,绯怡想也不想的挡在了绯真前面, “怡儿!你快走!”绯真焦急道。 “我不,我才不会丢下你。”绯怡倔强的抬眸望向东方,“不要伤害我姐姐。” “哟,还真是姐妹情深啊。”东方把绣线拉回,“看来还得先解决你呢。” “伤害杨小聪的人是我,你不要动我妹妹。”绯真想要推开面前的绯怡,可是腿却使不上力气,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姐姐。”绯怡转身扶起绯真,却发现姐姐怎么也站不起来,只能蹲下抱着她,一脸心疼的说:“我姐姐的债我偿!” “那好啊,你来偿,我杀你就放了你姐姐。” “说话算话!” “东方不败,你要报仇就冲着我来,对我妹妹下手,那你跟我还有什么分别!” 绯怡身体还有些颤抖,眼中却是一片坚决,她双手搂着绯真,笑着对她说:“姐姐你听我说,马上我就要死了,有些话我不说的话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绯怡吸了一口气,“姐姐,我喜欢你,很喜欢你,不是一般的喜欢,我看到刘尚他们对你好会厌恶,我看到你对杨小聪好会嫉妒,你要成亲,我心痛的快要死掉了,姐姐,我是这样的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 “姐姐,我知道这样不对,可我就是管不住自己,如果可以,我想成为你的驸马,陪伴你过一生。” “姐姐,你不要把我当成小孩了,我长大了,我是认真的。” “姐姐,永远不要讨厌我好不好,我死后,把我火化了吧,把我的骨灰带在身边,这样我就能永远陪着你了。” 绯真早已泣不成声,“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怡儿跟她朝夕相处,她怎会感觉不到呢。 “怡儿,你别说傻话,我不会让你死的。” “东方不败,你要怎么折磨我都可以,不要伤害我妹妹。” 东方看着这一幕,有些明悟,她尽数收回绯真身上的银针,说:“你该庆幸,你有个好妹妹,是她救了你。” 东方走了,那晚,那间小院起了大火,驸马被烧死,绯真公主在大火中丧失了双腿,绯怡公主向皇上请旨,长姐如母,身为亲妹,愿终身不嫁伴于姐姐身侧,以尽孝道。 东方带着杨小聪前往开封,却在平一指医庐里见到了两个意想不到的人,令狐冲和任盈盈。 杨小聪古怪的瞧了他们两个一眼,果然剧情的力量是无穷的么,这两个人还是在一起了。 “东方姑娘......杨兄弟......”还是令狐冲先打起了招呼,“我陪盈盈来拿药的,你们这是......” “东方姑娘....咳咳...”任盈盈虚弱的倚着令狐冲,也打了声招呼。 看到令狐冲,东方一点表示也没有,只是很冷淡的问道:“平一指呢?”两人好像连熟人都算不上。 “噢,平大夫还在研制解药,就差最后一味了。”令狐冲解释道。 东方转身就去开药房的门,任盈盈又咳嗽了一会儿,“等一下,平大夫快要配好药了,东方姑娘能不能稍等片刻。”令狐冲阻拦道。 东方冷眼扫了她们一眼,“我等不起。” “平一指,杨儿出事了,你出来帮他看看。” “什么?”药房的门彭的打开了,“小聪出了什么事?” 平一指身上还带着浓郁的药味,他一出门眼神就落到了杨小聪身上,“瘦了这么多?”探出手摸向杨小聪的手腕,平一指脸色渐渐凝重起来,这脉象...... “你们跟我进来。”平一指对着杨小聪和东方说道。 留下令狐冲和任盈盈在前厅尴尬的等待。 “怎么回事?这毒?”平一指问道。 “是三尸脑神丹的解药。”东方解释道,“上次我给你一颗三尸脑神丹,你还留着没有?” “为了研制解药,那颗丹早被我分解的一点不剩了,怎么可能还有?”平一指摇头。 杨小聪眼睛暗淡了一下,是天意么? “小聪,你躺着,我给你好好看一下。” 将杨小聪黯然的神色看在眼里,东方握住他的手,“杨儿,别怕,我会陪着你的。” “这毒深入肺腑。”平一指眉头越皱越深,“脉象虚弱,这些日子没有好好休息吧。” “有什么办法吗?”东方问道。 “有是有......”平一指有些迟疑,还看了一眼门外。 “什么办法?说啊。” “小聪中的是三尸脑神丹解药的毒,而任大小姐中的是三尸脑神丹的毒,且两人的毒都深入肺腑,如果两人采用换心之术,以毒攻毒,尚留一丝生机。” “不要,我才不要和任盈盈换心!”次噢,跟任盈盈换心,逗她呢?万一换了心喜欢上令狐冲怎么办,想想杨小聪就跟吞了苍蝇一样恶心,她死都不要换。 这个主意就连东方听到了都有些迟疑。 “解药都研制出来了,除非任盈盈脑子有恙才会跟我换心!”杨小聪开口反驳。 “小聪。”平一指犹豫半饷,终于下定决心道:“解药的话,我可以拖延完成的时间,然后说服大小姐和你换心。”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七夕快乐【貌似已经过了,不管啦,快乐快乐 要么下章,要么下下章就要完结啦~ 咳咳,原谅我的恶趣味,大家可以猜猜小聪到底有没有和任盈盈换心?   ☆、第99章 这辈子你别想丢下我 “我拒绝,就算是死我也不要。” 杨小聪承认她有心理洁癖,换心其实对她来说没什么大不了,可是如果对象是任盈盈的话,她说什么也接受不了。 不想再听到平一指的劝说,杨小聪拉着教主大人就出了门。 令狐冲和任盈盈还在大厅里没有离开。 “东.......”方姑娘,令狐冲还没来得及叫出口,东方就被杨小聪拉着疾步离去了。 任盈盈拉拉令狐冲的袖子说,“冲哥,我累了,我们回房休息吧。” 令狐冲目光从门口收回,看着被三尸脑神丹折磨如斯的任盈盈,终是体贴的说了句:“好。” “杨儿。”东方任由某人拉着,感觉到前面人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你也希望我和任盈盈换心?”闷闷的声音传入耳朵。 东方沉默了会儿,道:“我希望你可以好好的。” 感觉到拉着自己的手一松,东方心里一紧。 “和那女人换了心,我就不是我了,怎么好好的?” “杨儿。”东方心中蓦然一痛,“你就是你啊,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在你身边的。” “可是,我不想和我讨厌的女人换心。”杨小聪指指自己的胸口,低声呢喃:“这里的位置只属于你,它只住得下你一个人,我不想把它给别人。” 东方上前握住杨小聪的手,柔声道:“如果你不想,我们就不换,好不好?” “真的?”感受着手心传来的温度,杨小聪展颜一笑。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嗯?”东方不自觉抚上杨小聪的脸颊,手指在那伤痕处流连。 “痒~”杨小聪咯咯咯得笑。 东方无奈的收回手,“我们回去罢,问问神医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好~”杨小聪阖上眼睛,声音轻柔,“我们回去吧......” “杨儿?杨儿?”感觉到自己左肩的压力蓦然加重,东方晃晃身边的人。 “杨儿?” 没有回应,杨小聪整个人都靠在了东方身上。 “他怎么样?”东方问着平一指。 “毒素开始入侵他的大脑了。” 杨小聪悠悠转醒,正好瞧见自家教主大人端了一碗药过来。 “醒了?”东方眼眸一亮。 杨小聪双手支着床,坐起,背靠着床栏。 “喝了。” 小白脸面前多了一只碗,碗里盛放的黑色液体还散发着阵阵苦味。 杨小聪知道拒绝不得,一手捏着鼻子,一手端起碗一饮而尽。 唔......真的好苦。 小白脸皱着眉,突然眼前出现了一张放大的脸,接着嘴唇就被一阵柔软触碰,有湿润的物体滑过自己唇间的缝隙,杨小聪唇齿一开,一颗圆圆的东西就进入了自己口中,还散发着阵阵甜味。 杨小聪懵了,以至于对方离开了自己的唇角都不知道。 “怎么样,甜吧,我特意去市集买来的。”看着某人呆呆的样子,东方扑哧一笑。 幸福来的太突然,杨小聪下意识舔舔自己的唇角,真的......很甜。 “饿了吧?” 杨小聪摸摸肚子,“有点。” “厨房有粥,我给你盛来~” “好~” 东方笑着摸摸杨小聪的头,然后出去了。杨小聪仍然呆愣愣的,有种好不真实的感觉,刚才那位真的是她家的教主大人么? “发什么呆?下床喝粥了。” “噢噢。”杨小聪赶忙起身,披衣穿袜。 “好喝吗?”东方看着一口接一口的杨小聪。 “恩恩。”杨小聪点点头。 “那是我亲手熬的。” “嗯?”小白脸瞪大眼睛,她家教主大人不仅武功好,原来还会下厨么。 “多喝点。”东方又给杨小聪盛了一碗。 “好~”杨小聪舀动着汤匙,真想把它们都喝下去...... 拍了拍鼓起的肚子,杨小聪打了个饱嗝,“...好像一不小心吃多了。” “我也没想到,你能把它们都喝完......”东方可是将她煮的一锅粥都端过来了。 “那个,平一指呢?”杨小聪不自然的开始转移话题。 “他配药去了。”东方凉凉的瞥了药房一眼,“被那两个人催得急了。” “我想去市集逛逛。”杨小聪说道。 “好啊,我陪你。” 杨小聪觉得,今天的教主大人异常的好说话呢。 山下的镇子灯火通明,晚上的夜市格外热闹。 “看,那个人会喷火诶!”杨小聪拉着教主大人混迹在人群里,看到有人表演杂技,兴奋的直嚷嚷。 “很厉害吗?”东方反问。 “当然很厉害。”杨小聪激动的拍手。 “雕虫小技,改日我教你。”东方不以为然,不就是杂耍嘛。 “前面有卖冰糖葫芦!”杨小聪指着桥头,像发现了新大陆,“我记得你爱吃冰糖葫芦对不对。” 东方心底一软,“你还记得?” “当然。”杨小聪带着东方挤出人群,来到小贩面前,“两串糖葫芦。” “好嘞。”小贩熟练的取下两串交到杨小聪手里,“一共四文钱。” “好,一共.....”杨小聪摸摸腰间准备掏银子。一掏一个空后,手就僵住了。 “杨儿。”东方在一边似笑非笑,“你出门有带银子?” 杨小聪尴尬的笑笑,谄媚的朝着小贩打着商量:“兄弟,先赊着行不行?” 就在那小贩要翻脸之际,东方笑着掏出银子,“给我再来两串。” 啃着糖葫芦,杨小聪嘟嘟囔囔,“你带了银子不早说。” “你又没问我。”东方表示很无辜。 “害我还厚着脸皮和人家套近乎~”杨小聪哼哼。 东方脸上笑意渐浓,“杨儿你这样,嗯,很可爱~” 晚风徐徐,潘杨湖畔,微波荡漾,河面上,河灯摇摇,金黄色的烛光,点亮了两人的脸庞。 “还记得这里吗?”杨小聪问道。 “河灯,很漂亮。”东方迎着风,“上次只能感觉,这回却是真的见到了。” “只是不知道,你我放的那两盏如今飘到了哪里。” 杨小聪眼眸里映着那白衣身影,“就在这里,我第一次把戒指放予你手里。” “是我不对,后来你把它还给了我。” “现在。”杨小聪从怀中掏出戒指,轻轻的放在教主大人手心,“再次收下它好不好?” “戒指的故事,我想听,你说过会讲与我听的。”冰凉的触感落在手心里,东方五指收起,紧握。 “故事啊。”杨小聪低头,看不清楚脸上的情绪,“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故事,在我的家乡,是种纪念吧,看着它你就会想到我。”戒指真实的含义杨小聪没有说,自己就快要死去了,还有什么资格说呢。 “杨儿,我说过,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察觉到了杨小聪低落的情绪,东方坚定的说道。 “风大了,我们回去吧。”杨小聪抬起头,扬起一个笑脸。 “嗯,随你,你想回去我们便回去。” 接下来的日子,东方对待杨小聪简直好的令人发指,谁能想到现下这个会熬药,会喂药,会讲故事,会下厨,会体贴安慰人的明显陷入热恋中的小女子是当初那个叱咤江湖,冠绝一方的东方不败呢。 又一次,东方深夜不眠,柔柔地看着杨小聪入睡。 杨小聪半夜醒来,发现东方还未回房,蓦然鼻子一酸,泪水沾湿枕巾,“可不可以不要对我这么好,我怕我会舍不得...”其实已经舍不得了。 “傻瓜。”东方揉揉杨小聪的脑袋,“别乱想,快睡。” “睡不着。”杨小聪吸吸鼻子,“你怎么还不睡?” “我也睡不着。”东方回道。 杨小聪从床上爬起来,“我陪你看星星好不好?” 东方哂笑,“看星星?好啊。” 两个人并排坐于门前,杨小聪指着天上的星星说,“看见了吗?那边的星星,像不像一条蝎子?” “嗯?”东方顺眼看去,“你这么一说,是有些像呢。” “那是天蝎座。”杨小聪笑着说,“师姐和这个星座很配呢。” “是吗?” “对啊,天蝎座的人敏感,敢爱敢恨,跟你很像不是吗?” “那杨儿你呢?是什么座?” “我啊。”杨小聪笑笑,一脸笃定的说:“我是双鱼座。” “为什么?” “因为人们都说双鱼和天蝎是绝配啊。” 东方宠溺的看着杨小聪,有些无奈:“你呀,真是......” “师姐,你知道我在心里一般都叫你什么吗?” 东方好奇的问道:“什么?” “教主大人。” “嗯?” “教主大人啊,我一直都这般叫你。” “杨儿,我很久以前就不是教主了。” “我知道,可是怎么办,被你虐狠了,改不过来了呢,你永远是我的教主大人。” “教主大人。” “嗯?” “我有一件事想告诉你很久了。” “说。” “其实。”杨小聪低头羞射,“其实我是个女的。” 东方沉默,从头到脚打量了杨小聪一番,“上下左右前前后后,你说你从哪看像一个女子。” 杨小聪额上崩出一个井字,被打击到了,“我说的是内心,是灵魂。” “灵魂?”东方挑眉,“杨儿还信这个?” “我说的是真的。”杨小聪很认真的说,“我本就不是杨莲亭,只是一缕魂魄恰巧附在杨莲亭身上而已。” “好好好,我不管你是不是杨莲亭,你只需告诉我你是我的杨儿么?”东方瞧向杨小聪。 “当然。”小白脸脱口而出。 “那好,不管杨儿是男是女,是杨莲亭还是别人,我都爱。” 杨小聪听了这番话,本该很高兴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的苦涩一点一点泛浓,“教主大人,我给你唱首歌好不好。” “很久没听过你唱歌了呢。” 杨小聪轻哼起调,略有些沙哑的声音回荡在夜空中。 累了照惯例努力清醒着 也照惯例想你了 好怕一放心睡了 心跳在梦中不听话的就停止了 听着呼吸像浪潮拍动着 越没力越让我忐忑 我还能珍惜什么 如果我连自己的脉搏都难掌握 如果我变成回忆退出了这场生命 留下你错愕哭泣 我冰冷身体拥抱不了你 想到我让深爱的你人海孤独旅行 我会恨自己如此狠心 如果我变成回忆终于没那么幸运 没机会白著头发蹒跚牵着你看晚霞落尽 漫长时光总有一天你会伤心痊愈 若有人可以让他陪你我不怪你 如果我变成回忆最怕我太不争气 顽固的赖在空气霸占你心里每一寸缝隙 原来依然爱我的你痛苦承受失去 这样不公平请你尽力把我忘记 ...... 唱着唱着眼泪就不争气的掉了下来,她的日子不多了,马上她就再也见不到面前的人了,“教主大人。”杨小聪哽咽着,“我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死了之后,并不会消失,我会回到我原来的世界。” “所以啊,你在这边要好好活着,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 杨小聪并不确定自己死后能否回到原来的世界,这只是一个猜测罢了,也许她可以回去,也许她就真的死了。依照她对东方的了解,如果她死了,东方也不会独活的,可是教主大人是这个世界的人,死了就真的是死了。她希望东方可以活着,好好活着。 “教主大人,你知道吗?能遇见你是我这一生最幸福的事。” “杨儿。”东方漆黑的眸深邃,“你是想丢下我吗?” 杨小聪:“......” “丢下我?”东方唇角勾起,手指挑起杨小聪的下巴,狠狠的吻了下去。 杨小聪被一股馨香包围,东方唇滑到杨小聪耳边,声音低哑,“这个理由明显不够格呢。” 东方欺身又吻了上去,不自觉运起内力,半拉着杨小聪进入室内。 杨小聪被吻的浑身燥热,不知所以,只感觉哪里都是教主大人的味道。 将杨儿推倒在床上,东方声音缠绕而魅惑,“这辈子,你别想丢下我。”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剩下的你们自己脑补,芙蓉暖帐,一夜*啥的......【够了,反正杨儿被推了 果然写呀写,这章还是结局不了,下章吧还是..... ☆、第100章 大结局   唔......杨小聪迷迷糊糊的醒来,眼睛眯着开了一条缝,紧接着,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双眸陡然睁大。   话说,昨晚,昨晚,自己,自己貌似被教主大人给推了,卧槽,逆推啊,好怂,自己居然被逆推了!   杨小聪整个人被裹在被子里,暖洋洋的。偏过头,一幅安静的睡颜就印入自己眼中,东方侧着脸,青丝披散开来,略微有些凌乱,有着说不出的动人心魄的美感。   杨小聪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教主大人傻笑。而后伸出手,朝床内侧挤了挤,将教主大人拥入怀中。东方的肌肤细腻冰凉,杨小聪搂着的双手紧了紧,抬起头,在东方的侧脸上轻轻啄了一下,然后重新闭上眼睛,带着满足的笑意,嗯,睡觉。   杨小聪是被人捏醒的,冰凉的指在自己的脸蛋上肆意胡作非为,那人先是轻轻的捏了一下,然后似乎感觉手感不错,开始了东捏一下,西捏一下,玩的不亦乐乎。   杨小聪一睁开眼就对上了东方似笑非笑的眼神,“杨儿,生米煮成熟饭了,你可别想赖账。”   抓住对方在脸上作怪的手,杨小聪凑到东方耳边,说:“换心,我想尝试一下了。”   东方诧异的偏头,一不小心鲜润的红唇就擦到了杨小聪的嘴角,两人都愣了一下,杨小聪率先反应过来,没有把脸移开,反而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东方的唇角,而后逐渐加深了这个吻。   在杨小聪舔过来的时候,东方也从愣怔中回过来,旋即轻笑一声,配合的勾住杨儿的脖子,任由彼此舌尖纠缠。   直到吻到快要窒息了,两人才慢慢分开,“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嗯?”   “我想对你负责啊,虽然不知道以后的那个我还是不是这个我,但我总想试一试。”自己爱的人可以躺在自己怀中,这种感觉杨小聪想让它延续下去,一年,两年,甚至可以一辈子。   东方摸摸杨小聪的头,“傻瓜,不要勉强自己。”   “没有,才不...”勉强,杨小聪刚想说,却被东方的食指按住了唇。   “杨儿,你信不信我。”东方问道。   “自然是信的。”   “那么,这件事我来做主可好?”   “好~”杨小聪应了声,满心满眼都是笑意。   “杨儿,这碗麻沸散你先喝了。”东方将药递给杨小聪。   “喔。”杨小聪坐在木质的手术床上,接过碗,看着旁边的另一张空位,不禁好奇,“这张床是给谁的?任盈盈吗?”   “问那么多,快喝。”   “喔喔。”杨小聪乖乖喝掉药,躺下。   平一指拿着器具从屋外进来,看了躺下的杨小聪一眼,对着东方道:“药效发作了?”   “嗯。”东方点头。   平一指拿出另外一碗药递给东方,“那你也喝了吧,我要开始了。”   东方接过药一口喝下,躺在了旁边空着的床位上。侧头,望着旁边床上眼睛紧闭的人,勾起一个笑容,杨儿,相信我们都会没事的,眼神渐渐朦胧,沉沉睡去。   时光回转到杨小聪忽然昏迷的那段时日。   “平一指。”东方来到药房,“有个问题想要请教一下。”   “东方姑娘,你说。”平一指配药的手停了下来。   “周身之血循环于心,任盈盈的心脏可以救杨儿,倘若我找到一个对这毒血有抗体的人,那她的心脏对杨儿来说是否有效呢?”   “理论上来说是可以的,不过,现在时间紧迫,上哪里找这么一个人呢?”   东方望向窗外,眼中闪过柔色,“这样的心脏,我就有。”   耳边充斥着混响,麦克风的声音,杨小聪恍惚的抬头,自己又到了哪里?   “小聪,别睡了,过来唱歌。”小益在杨小聪耳边大声嚷嚷。   晃晃脑袋,看着眼前兴奋的舞着话筒的死党,这是,KTV?   “那该死的高考终于结束了,嗨起来嘛!”小益把话筒塞到杨小聪手里,“诺,歌都帮你点好了。”   杨小聪看看大屏幕,是Tank的《如果我变成回忆》,怎么回事,自己怎么回来了?难道之前的一切都是梦吗?   累了照惯例努力清醒着   也照惯例想你了   ......   唱着唱着,杨小聪眼泪就留了下来,那些画面那么真实,怎么可能是梦呢?   “小聪,你不至于吧,不就是解放了吗?你至于激动的哭么?”高中同学惊讶道。   杨小聪努力的扯扯嘴角,笑着回道:“没事,有感而发而已。”   一年后,陈乔粉丝见面会现场。   “陈乔,我们爱你!”   “支持你的新剧。”   “我们永远支持你。”   ......   见面会的现场一度火爆,杨小聪混迹在人群里,手上捧着一束花,默默的排队等签名。   望着舞台上与教主大人一模一样的人,杨小聪想起了那在桃花树下教自己舞剑的女子,或喜,或怒,或嗔,或悲,怎么办,也许只有用这种方式才能感觉会见到你呢。   陈乔拿着杨小聪给的自己东方不败的剧照,有些讶异,但还是熟练的在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礼貌的一笑,把照片还给杨小聪。   “那个,请问可以在上面写下我的名字吗?”杨小聪看着照片上风华绝代的女子,心好痛,我不相信那是梦啊。   “好的,请问你叫什么呢?”陈乔重新拿起笔。   “杨儿。”杨小聪呢喃,曾经的她就是这么唤她的名字的。   “啪嗒”陈乔的笔落下,然后不可置信的开口,“你,说什么?”   “杨儿。”   四目相对,眸中传来曾经无比熟悉的悸动,自从遇见你的那天开始,我的心就像跌进了深深的湖水,推不开,躲不掉,心一直想往你身上靠。   那一刻,杨小聪觉得自己黯淡无光的黑白人生,好像重新被注入了色彩。   “真好,原来那不是梦。”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惹完结惹,QAQ写了一年啊,终于完结惹【话说有点舍不得   大家表pia我噢,这个结局是早就想好的~   话说如果我下回开新文的话,没有一半的存稿君绝对不发惹QAQ    ╔═梅勒°冰凌═W╦R════════════╗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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